夜幕下的树林,残留着战斗后的肃杀。天际忽有黑影振翅俯冲,那是鬼杀队传递指令的乌鸦。
“传令!传令!”乌鸦尖锐嘶鸣刺破寂静,“将炭治郎、祢豆子两人逮捕,立刻带回本部!” 声响如重锤,蝴蝶忍和朔夜同时看向它。
“有传令…… 即刻拘捕炭治郎以及鬼·祢豆子,带回本部!”乌鸦重复命令,翅影掠过,气氛如绷紧的弦。
听到传令声后,香奈乎蹲下看着孩童模样的弥豆子,“你就是…弥豆子?”而弥豆子似乎是跑累了,呆呆地看着她。
炭治郎攥紧拳头,额间旧伤因紧绷隐隐作痛。先前战斗留下的淤青与擦伤,让他脸颊满是疲惫。“祢豆子的嘴里咬着口枷…… 你额头上有伤。” 几个隐队员审视着,确认眼前蜷缩的少女是祢豆子,又看向炭治郎额头,冰冷开口:“没错,就是他们俩!拘起来!”
炭治郎无力地跪倒在地,泥土弄脏他破碎的羽织。不远处,两名 “隐” 成员正处理战斗后的残迹,望着受伤的同伴,低声叹息:“下巴这里的骨头,都折了吧?还要束缚起来,真是可怜。” 他们隶属鬼杀队 “隐”,专司战后收尾。炭治郎此刻的无奈,在这片血腥树林里,悄然消散于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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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炭治郎躺在布满碎石的地面,浑身是战斗留下的擦伤与淤青,意识混沌。周围响起嘈杂的呼喊:“起来!”“喂,快点!”“喂,这家伙!” 声声催促如重锤,砸在他耳边。
他艰难睁眼,入目是模糊人影,耳畔传来怒喝:“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快点醒过来!” 惊得他猛地清醒,看清自己被压制在地,眼前是鬼杀队的成员。
待视野清晰,炭治郎赫然发现,自己身处柱们面前。那几位强大且威严的柱,或肃穆、或审视地望着他。其中一位柱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在你面前的可是柱!” 炭治郎心中又惊又急,为祢豆子的命运担忧,也为可能面临的队律惩处忐忑,这场关乎他与祢豆子未来的 “审判”,在这宅院中,沉重展开 。
炭治郎满脸血污,在杀鬼队本部悠悠转醒,脑中混沌,嘴里不住呢喃:“柱……?什么……?我这是……” 他挣扎起身,环顾四周,古雅的日式建筑与陌生身影映入眼帘,又惊又惧:“我现在又会在哪里?这些人…… 又是谁?”
庭院中,数位身着队服的身影整齐伫立,为首者气势不凡。其中一人上前,温和开口:“这里是杀鬼队的本部,你现在正在接受审判哦,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这才惊觉,自己身处柱众审判的关键场景,命运的裁决,正沉甸甸压下。
画面一转,柱们的介绍铺陈开来。柱,乃杀鬼队中几位地位最高的剑士,是支撑组织的基石;其下的队员,若遭遇鬼,往往会以极快的速度死去,而柱不会!生死天差地别。炎柱·炼狱杏寿郎率先发声,声如洪钟:“庇护鬼就是违反队律的证据!没必要一番审判,只要是鬼,斩首就是!” 言罢,周身似燃烈火,炽热又霸道。
音柱·宇髓天元则轻抬眉眼,语调华丽:“既然如此,我们就华丽地把头颅砍下来吧,让你们见识一下,最为华丽的血色飞沫。” 言语间,尽显张扬肆意。
恋柱·甘露寺蜜璃见此,美目露出些担忧,小手捂嘴:“诶诶…… 竟然要杀……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好难过啊。”
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面容悲戚:“啊啊…… 多么可怜的孩子啊,出生本身就能称为一场悲剧啊。” 霞柱·时透无一郎则歪头, 目光一直看着天上,懵懂发问:“那个云的形状,叫什么来着。” 众柱性格各异,或激进、或悲悯、或懵懂,审判氛围诡谲又复杂。
炭治郎心系祢豆子,焦急寻找,口中呼唤:“善逸!祢豆子!祢豆子在哪!伊之助、村田先生!” 他在庭院慌乱爬行,狼狈又执着。蛇柱·伊黑小芭内斜倚树干,脖颈间蛇影游动,凉凉开口:“比起这个,听回来的一位队员说,是朔夜放走了这只小鬼呢,那该怎么处置朔夜呢?” 话语里,藏着对规则与特例的审视。
水柱·富冈义勇远远伫立,身姿孤高。
虫柱·蝴蝶忍莞尔,对身旁人笑说:“比起这个,我有些事想问问这个小鬼,而且他还老老实实跟了过来,惩罚稍后再说。” 一旁的甘露寺瞧着富冈义勇的身影,捂嘴轻笑:“好可爱。”
炭治郎又羞又急,满脸涨红:“我还连累到了朔夜先生……”
蝴蝶忍蹲下身,递给炭治郎水壶,柔声说:“还是喝口水比较好吧。你下巴还在疼,所以慢点喝,这水里有止痛药,不过这也治不好你的伤,所以请不要乱来哦。”平时这水壶是给朔夜用的,紧急情况时用。
炭治郎接过,心中稍暖,急急开口:“…… 我的妹妹变成了鬼,但是她还没吃过人,她绝对不会伤害他人的!” 他眼神坚定,把祢豆子两年未伤人、自己为治好她成为剑士的过往和盘托出,恳请柱们相信。
可柱们反应各异,悲鸣屿行冥垂泪:“啊啊啊…… 他是被鬼附身了,趁现在杀掉这可怜的小孩,让其解脱吧。” 伊黑小芭内则冷嗤:“别在那胡说八道了,而且因为是亲人,你才会庇护她,说的话完全不可信,我是不会信任你的。” 炭治郎急得大喊:“请听我说!祢豆子变成鬼是两年前的事了,在此期间,祢豆子从来没吃过人!我是为了治好祢豆子,才成为剑士的!” 他额头青筋暴起,拼命想抓住这一线生机。
宇髓天元不耐摆手:“别老是说些现在不会吃人、从今往后也不吃人什么的空话,别老是光说,证明给我们看啊。” 甘露寺蜜璃怯生生开口:“我这边有个疑问……主公大人是否了解这次事件的幕后情况呢……” 众柱陷入短暂沉默,宇髓天元沉吟:“我们还是暂且等那位大人来再……”
炭治郎瞅准机会,声嘶力竭:“擅自处分他是不是不太好呀?身为杀鬼队一员,为保护他人而战斗,我会和妹妹一起战斗!” 他愿以行动,向柱们证明祢豆子的不同。
此时,不死川实弥突然现身,手提装祢豆子的木箱,嚣张大笑:“喂喂,你们这里好像很有趣呢。那家伙就是带着鬼行动的队员吗?”
周围还有两个隐队员,说道:“不死川大人,我们很为难啊,请您放开那个箱子。” 他周身散发着暴戾气息,审判陡然横生枝节,炭治郎瞳孔骤缩,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这场关乎祢豆子生死、关乎自己信念的审判,愈发波谲云诡……
突然,木门一声被推开。
朔夜踏着最后一记钟声迈进庭院,羽织下摆还沾着山间的露水。他随意地捋了捋被雾气打湿的额发:各位,我没迟到吧?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会。
伊黑小芭内怀中的白蛇突然昂首,嘶嘶作响,是忙着为自己包庇恶鬼的行径找借口吗?他缠满绷带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没想到大人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空气瞬间凝固。悲鸣屿行冥手中的佛珠停止转动,被按伏在地的炭治郎剧烈颤抖起来,不死川将木箱重重地放在脚边,发出的闷响。
朔夜的目光淡淡扫过伊黑,脚步未停地走向自己的位置。经过炭治郎身边时,他的影子恰好笼罩在炭治郎的上方,挡住了刺目的朝阳。
我不过是...他在属于月柱的石柱前站定,指尖轻抚过柱身上新月纹样的刻痕,见证了一场有趣的奇迹。
风柱·不死川实弥瞪着猩红双眼,拎起装祢豆子的木箱,冲众人嘶吼:“你们究竟想怎么做啊?”
两名隐队员忙低头致歉:“蝴蝶大人,非常对不起……” 甘露寺蜜璃瞧着实弥新添的伤口,花痴笑:“不死川先生伤口又增加了,好帅气啊。”
蝴蝶忍瞥她一眼,淡淡道:“不死川先生别随意乱做主张。”“小忍看起来在生气呢,很罕见啊,好可爱呢。” 甘露寺的眼神从不死川身上转移到忍的身上,炭治郎在一旁急得冒汗,哀求:“不死川先生,别对祢豆子……”
实弥根本不听,盯着炭治郎冷笑:“小鬼,你说身为杀鬼队,为了保护人类而战斗,鬼为何物?你在跟我…… 开玩笑嘛!” 他猛地抽刀,就要刺进木箱。蝴蝶忍、蜜璃等人惊得捂嘴,炭治郎更是连滚带爬扑过去,大喊:“住手!” 水柱·富冈义勇也厉喝:“主公马上就要到了!” 实弥却狂笑:“哈哈哈,是吗,太棒了。” 那疯狂劲儿,让庭院里气氛紧张到极点。
千钧一发之际,实弥动作一顿,原来是感知到主公临近。可他依旧没放下刀,炭治郎瞅准机会,暴起反抗,一头撞在实弥头上。
“好硬……”不死川被砸的鼻血直流,倒在地上。周围柱们或惊或急,富冈义勇想阻拦,却因顾忌主公将至,不敢太冲动。甘露寺蜜璃急得直掉泪,蝴蝶忍则冷静观察,蛇柱、岩柱等人也都屏气凝神。
不死川面容狰狞地爬起,炭治郎瞅空大喊:“你要是区分不出恶鬼和善鬼,我劝你还是别当柱了!” 这话戳了实弥肺管子,他怒目圆睁:“你这混账,我要宰了你!” 就在二人要拼个你死我活时,清脆声响彻庭院:“主公大人驾到!” 众人瞬间安静,实弥也收了刀,狠狠瞪向炭治郎。
勇气可嘉...…不过……是愚笨的勇气… 朔夜暗自说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柱合会议上对一位“柱”动手,炭治郎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炭治郎随众人进殿,见主公端坐,身旁侍女乖巧。主公温和开口:“你们来了啊,我可爱的剑士们。” 炭治郎望着主公,满心忐忑,不知这场因祢豆子而起的审判,在主公的裁决下,会走向何方,而祢豆子,又能否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