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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林深处的晨雾还没散尽,像一层半透明的纱,缠在枝桠间。

龙弈已拉满了弓,肩胛骨微微隆起,如蓄势的鹰。箭矢离弦的瞬间,如一道银线划破薄雾,精准地射中了三丈外那只正在啄食野果的山鸡。山鸡扑腾了两下翅膀,尾羽扫落几片枯叶,重重摔在腐殖土上,惊起一片嗡嗡的飞虫。

“龙弈,你这箭法,堪比营里的神射手啊!”

凌丰扛着银枪跑过去捡山鸡,指尖拨了拨还在颤动的箭羽,眼里满是佩服,“以前在燕回山只见你练枪,怎么没见你露过这手?藏得够深啊。”

龙弈放下弓,指尖摩挲着温润的弓身——这是阿婷亲手做的,弓弦用的是鞣制好的鹿筋,握把缠着防滑的麻绳,上面还隐隐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这些日子阿婷总说我‘五谷不分,四体不勤’,非逼着我学。”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眼里漾着暖意,“她说行军在外,粮草不定,得学会自己找吃的,总不能天天啃硬邦邦的干粮。”

“哟,阿婷姑娘教的啊。”

一个老兵凑过来打趣,脸上的疤痕都笑皱了,“难怪这么准,原来是带着情意呢,箭尖都裹着蜜吧?”

众人哄笑起来,连靠在树边的伤员们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龙弈作势要踢那老兵的屁股,却被凌丰一把拦住:“别别别,龙弈,你可不能耍赖。要不这样,中午的烤鸡,你得多分我一条腿,就当是……给未来‘宣传员’的好处费。”

“凭什么?”

龙弈挑眉,伸手夺过他手里的山鸡,鸡毛蹭了凌丰一脸,“箭是我射的,火是我来生,你想吃得自己再打一只——那边树上还有只肥松鼠,够你塞牙缝的。”

“我这不是忙着保护伤员嘛。”

凌丰挠挠头,脸颊蹭得发红,忽然凑近,压低声音,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再说了,等回去见到苏姑娘,我还得跟她吹嘘你的箭法呢,就说‘龙统领一箭射穿三只山鸡’,这不得提前排练排练?”

龙弈笑着摇了摇头,指尖弹了弹他的额头:“你啊。”心里却暖融融的,像揣了个小太阳。连日来的疲惫与紧张,仿佛都被这林间的笑语冲淡了,连空气里的草木气都变得清甜。

他招呼众人捡些枯枝,火石擦出的火星落在干燥的松针上,“噼啪”燃起一小簇火苗。山鸡被串在削尖的树枝上,架在火上慢慢烤,油脂滴落火堆,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混着松脂的味道弥漫开来,勾得人直咽口水。

凌丰蹲在火边,用树枝拨弄着鸡皮,让它均匀受热;伤员们靠在树旁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营里的趣事;龙弈则坐在稍远些的石头上,望着跳跃的火光,手里摩挲着那把弓——阿婷的手艺真不错,握把的弧度刚好贴合掌心。

谈笑声混着烤肉的香气,在寂静的山林里漾开,像一汪温暖的泉,暂时抚平了每个人心头的褶皱。

三天后,东齐南境的关卡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与临水关卡守军的松散截然不同,这里的守军个个身姿挺拔如松,甲胄擦得锃亮,阳光落在上面泛着冷光;长枪斜背在肩上,枪缨的红绸整整齐齐,步伐整齐地在关前巡逻,连甲叶碰撞的声音都带着韵律,“咔哒、咔哒”,像敲在石上的鼓点。关卡的城楼很高,青砖缝里连草都没长,上面飘扬的旗帜虽也是东齐的样式,却比别处的更洁净,图案绣得针脚分明,在风中舒展得格外精神。

“这陈栗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向导望着守军,由衷赞叹,声音里带着敬畏,“听说他治军严明到了苛刻的地步,连士兵的甲胄都得每天擦三遍,铜钉上不能沾半点灰,谁要是偷懒,直接军法处置,打板子都算轻的。”

龙弈让部队在远处的树林里隐蔽等候,自己带着凌丰和向导上前通报。守关的士兵立刻拦住他们,手按在刀柄上,目光锐利如鹰,扫过三人的衣着:“来者何人?请出示路引。没有通关文牒,休想过此关。”

“我们是苏信指挥使的部下,有要务过境。”

龙弈拿出苏信的令牌,玉牌在阳光下透着温润的光,“烦请通报陈栗将军,就说故人所属部下求见,有苏信亲赠的信物为凭。”

士兵接过令牌,指尖在“苏”字纹路上摩挲片刻,又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龙弈虽穿着粗布衣衫,站姿却如劲松般挺拔;凌丰背着银枪,眼神里的锐气藏不住;向导虽显局促,却也透着股沉稳。他没多问,转身快步进了关卡。

片刻后,城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靴底踏在石阶上“噔噔”作响。一个身着银甲的中年将军快步走了出来,甲片碰撞的声音利落干脆。他面容刚毅,额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颔下留着短须,根根分明;眼神沉稳如深潭,腰间佩着把长剑,剑鞘古朴,却保养得极好,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在下陈栗。”

他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如钟,震得人耳膜微麻,目光在龙弈和凌丰脸上扫过,带着审视,“苏信的部下?我与他相识十余年,他身边的人我都认得,怎么从未见过你们?”

“将军有所不知,我们是苏指挥使后新收的部将。”

龙弈回礼,语气不卑不亢,指尖无意识地按着腰间的短刀,“此次奉他之命,护送一批重要物资过境,前往燕回山。苏指挥使说,将军见了这令牌,自会明白,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陈栗的目光落在令牌上,又转向龙弈身后的树林——那里虽静悄悄的,却藏着掩不住的人气。他沉默片刻,忽然问道:“苏信现在如何?他……还好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将军还请放心,苏指挥使状况良好如常,只是我等部将奉苏大人急令,望将军放行。”龙弈语气平和而不露破绽地回应。

陈栗盯着龙弈看了半晌,忽然朗声笑了,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审视:“你这年纪轻轻,气度倒不凡。只是空口无凭,我凭什么信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关卡前的空地,那里的青石板被踩得光滑,显然是常用来操练的地方,“这样吧,我南境军有个规矩,凡要过关的陌生队伍,得露两手真本事——一来验验是不是真有急事,二来也瞧瞧我那老友部下是真本事还是浑水摸鱼的。你若能在武艺上胜过我,我立刻放你们过去;若是输了,就得按规矩接受检查,该走的程序一步都不能少。”

“我来!”

凌丰立刻上前一步,银枪在手里转了个圈,枪缨的红绸如火焰般跳动,“我跟将军切磋!保管三个回合就……”

“别逞强。”

龙弈拉住他的胳膊,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伤口——虽然结了痂,边缘却还泛着红,显然没完全好利索,“你身上有伤,不宜动武。还是我来吧。”

陈栗赞许地点点头,短须动了动:“看来你不仅有信心,还挺会疼惜部下。好,我就陪你切磋切磋,也让我瞧瞧,能被苏信看中的人,到底有几分能耐。”

两人走到空地中央,互相行了个军中礼节。陈栗拔出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凛冽的寒光,剑穗是朴素的黑丝绦,一看便知是常年握在手里的家伙:“请指教。”

龙弈也抽出佩剑,剑身略窄,更适合灵巧的招式,剑尖斜指地面,带着蓄势待发的沉稳:“将军请。”

话音未落,陈栗的长剑已如闪电般刺来,直取龙弈咽喉,带着沙场历练出的狠劲,招招直奔要害。龙弈不慌不忙,腰身一拧,如风中摆柳般侧身避开,佩剑顺势削向陈栗的手腕,角度刁钻,逼得对方不得不回剑格挡。“叮”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两人你来我往,剑影在阳光下织成密网,看得两边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连巡逻的脚步都停了。

陈栗的剑法大开大合,带着一股老将的沉稳与悍勇,每一剑都似有千钧之力,劈、砍、刺皆透着杀伐之气;龙弈的剑法则更灵动,像山间的清风,看似轻柔,却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对方的攻势,还时不时回敬一剑,角度刁钻得让人防不胜防,逼得陈栗不得不连连回防。

“好!”

凌丰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喝彩,银枪在手里攥得发白。守关的士兵们也被龙弈的剑法吸引,眼里露出佩服的神色,有人还悄悄攥起了拳头。

两人斗了约莫百十来招,陈栗渐渐有些体力不支,额角渗出的汗水顺着疤痕滑落,呼吸也变得粗重,剑招的力道明显弱了些。他虚晃一剑,借着龙弈侧身的空档跳出圈外,拄着剑喘着气笑道:“我输了。你的剑法,又快又巧,比我年轻时还厉害,后生可畏啊。”

龙弈收剑入鞘,拱手道:“将军承让了。您的剑法沉稳老练,若不是仗着年轻力壮,我未必能占上风。”他语气诚恳,没有丝毫得意——方才数十招里,陈栗的剑数次在他衣襟上留下破口,显然是手下留了情。

陈栗哈哈一笑,抹了把汗:“痛快!苏信的眼光,果然没差。”

他转身对着城楼喊道,“打开关门,让弟兄们过!” 厚重的城门“嘎吱”作响地打开,露出后面平整的官道。阳光穿过门洞,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带。

“将军,这……”

一个副将上前一步,手里攥着萧衍颁布的缉拿文书,欲言又止,“萧陛下有令,要严查所有过境队伍,特别是……苏信相关的人。”

“我知道。”

陈栗打断他,目光坚定如磐石,“但苏信是什么人,我比你们清楚。他不是那种会背叛家国的人,他的部下,我信得过。”

龙弈感激地看着陈栗,心里像被暖流浸过:“多谢将军仗义相助。”

“不必谢我。”

陈栗笑了笑,短须在风中动了动,“路是你自己凭本事赢来的。只是你们此去燕回山,万事小心。”

龙弈点点头,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我明白。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将军今日之恩。”

部队顺利通过关卡,沉重的关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龙弈回头望了望,陈栗还站在城楼前,银甲在阳光里闪着光,正朝着他们挥手。

凌丰凑过来,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释然:“这陈将军,倒是个明事理的好人,比临水城那个王守将强百倍。”

“是啊。”

龙弈感慨道,目光望着远方的天际,“在这乱世,能坚守本心、不随波逐流的人,不多了。”

“对了龙弈,”

凌丰忽然想起什么,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刚才跟陈将军切磋,是不是故意让着他了?我看你好几次都能占上风,却又悄悄收了手,剑刃都快贴到他甲胄了,又硬生生转了方向。”

龙弈笑了笑,指尖摩挲着剑柄:“点到为止就好。他是苏信的朋友,也是个心怀大义的忠臣,没必要让他太难堪。再说,陈将军也多次让着我这后辈,瞧我这衣襟。”

他拍了拍凌丰的肩,脚步加快了些,“走吧,过了这关,很快就能回燕回山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通往燕回山的路上,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而关卡上,陈栗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直到那队人马变成山林里的小黑点,才对身边的副将道:“以后要是有人问起,就说今日并无异常队伍过境,什么都没看见。”

副将犹豫道:“将军,我看他们就是萧陛下要找的那伙人,身上还带着伤……这样做,要是被萧陛下知道了,怕是会治我们一个通敌之罪啊。”

“知道了又如何?”

陈栗挺直腰板,目光望着远方的层峦叠嶂,声音里带着历经沧桑的坦荡,“我陈栗戎马一生,护的是百姓,不是昏君。萧衍倒行逆施,早已失了民心,真要为了他一句话,把一群忠勇之士往死路上逼,我做不到。”

晚风吹过城楼,带着一丝凉意,陈栗抬手理了理腰间的剑,转身走下城楼。夕阳将他的影子投在石阶上,又长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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