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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南之地,暖风拂面,本该是稻香千里、炊烟袅袅的安乐乡,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向学之风。

程高与柳文谦二人刚踏入一座名为“石桥村”的村落,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驻足不前。

村口最大的那片晒谷场上,竟立着一方数尺高的平台,名曰“针影台”。

一块巨大的水镜平置于台上,巧妙地借着天光日影,将一幅清晰的人体经络图投射在旁边悬挂的巨大白布上。

光影流转间,三百六十一处穴位宛如夜空星辰,熠熠生辉。

台下,无论白发老翁,还是垂髫小儿,甚至怀抱婴儿的妇人,都人手一根削尖的木棍或草茎,对着白布上的光影,在自己或同伴身上比划着,口中念念有词。

“看,那是‘天枢’,治肚痛最灵!”

“我阿爷的腿就是‘影学门’的先生扎了‘足三里’才好的!”

喧闹声中,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正蹲在地上,用黄泥捏着一个粗糙的人形。

他一边看,一边用一根小木刺在泥人身上扎下孔洞。

柳文谦好奇心起,走上前去,只看了一眼,便心头剧震。

那泥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孔洞,竟不多不少,恰好对应了人体周身百余处大穴,其位置之精准,便是浸淫医道数十年的老医工,也未必能一次点全。

“小娃娃,这本事是跟谁学的?”柳文谦声音微颤,温言问道。

那小儿头也不抬,脆生生地答道:“没人教。夜里睡着了,梦里有个白胡子老爷爷拿着光闪闪的针教我,醒来就记住了。”

此言一出,如一道惊雷劈在程高心头。

他猛然想起师父涪翁,那些不眠不休的夜晚,师父在昏黄的油灯下抄录那些残破不堪的古医卷。

他总以为师父是在为医道续命,如今想来,或许师父的每一次落笔,他的心念与医道精义,都已化作无形之种,乘着梦境,飘向了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

正沉思间,一阵急促而富有节奏的鼓声从村外传来。

一队身穿素色布衣、背着针囊的青年男女快步入村,他们便是被百姓们尊称为“活经书”的“影学门”弟子。

他们不收分文,只问病痛,巡乡施针,手法或有生疏,但所循经络穴位无一错漏,所到之处,病痛呻吟化为感激赞叹。

这医道之火,竟以燎原之势,在民间自发地燃烧起来。

然而,光明的另一面,阴影正以更快的速度在州城滋生。

当程高与柳文谦抵达荆南州城时,迎接他们的不是影学门的欣欣向荣,而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型祭坛。

此坛名为“针律坛”,通体由黑石砌成,坛中央,一根十丈高的青铜巨柱直刺苍穹。

柱身之上,以利器深刻着四个张牙舞爪的大字——“控神令”。

一个身着华贵黑袍,面容阴鸷的男子立于坛上,正是赵九章。

他手捧一张焦黑的残纸,高声向台下数千名信众宣讲:“此乃上古医圣遗留之圣物,天授神旨!唯有经我授律,得圣物认可者,方为正统,可行医救人!余者皆为妖邪,私自行针者,针废人亡,魂归九幽!”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台下民众眼神狂热,山呼海啸般跪拜。

柳文谦凝神望去,只见赵九章取出一排细如牛毛的黑针,在每一个上前“求律”的信众头顶“百会穴”轻轻一刺。

那针入体即化,不见踪影。

被刺之人先是浑身一震,随即眼神变得呆滞空洞,而后竟齐刷刷地站起,开始整齐划一地诵读着赵九章口中的所谓“针律伪经”。

“好歹毒的手段!”程高怒火中烧,体内气血翻涌,几乎就要冲上去将那妖人当场格杀。

“别动!”柳文谦一把死死拉住他,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你看他们的神情,那不是简单的迷魂术。赵九章的针,引动的不是气血,而是脑络!他在直接压制人的自主神识,将数千人化为他的傀儡!这已非医道之争,而是医道之敌,是绝不能容于世的邪术!”

程高血气上涌,咬牙切齿道:“那便毁了那根柱子!断了他的根基!”

柳文谦缓缓摇头,声音压得极低:“来不及了。你看那铜柱,它并非死物。它正在吸收那数千人的心念、执念,甚至生命力。此刻强行毁柱,那股庞大的念力反噬,台下这数千人会瞬间神魂俱灭,一个都活不了!”

当夜,子时。月黑风高。

程高与柳文谦如鬼魅般潜行至针律坛附近。

只见赵九章果然再次登坛,他划破手腕,将自己的鲜血涂抹在铜柱之上。

那铜柱仿佛活了过来,柱身的“控神令”三字竟泛起妖异的红光,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城中那些被施了“心蛊针”的民众,即便在家中熟睡,也不安地翻动身体,梦呓着伪经。

柳文谦绕着祭坛仔细探查,终于在铜柱的基座之下,发现了九枚深埋入土、呈九宫之势排列的黑针。

这九枚黑针仿佛毒蛇的獠牙,深深刺入大地脉络,将整座州城的地气与数千人的执念牢牢锁在一起,源源不断地为铜柱供给着能量。

“硬攻不行,必有其门道……”柳文谦蹙眉沉思,涪翁昔日的话语在他脑海中轰然响起:“凡邪脉所依之处,必有被其镇压掩盖的正源!”

正源……此地的正源在何处?

柳文谦目光扫过四周,忽然心念一动。

他想起荆南州志记载,此地曾是前朝“天禄阁”的故址,天禄阁曾是天下藏书之最,尤以医道典籍冠绝古今!

后毁于大火,地表建筑荡然无存,但地下的藏典地窖或许……

他不再犹豫,拉着程高绕到祭坛后方的废墟,循着地气的微弱流动,撬开一块不起眼的石板,一股清冽而又带着淡淡书卷气的灵气扑面而来。

一条幽深的地下暗渠展现在眼前。

两人潜入其中,行出百丈,豁然开朗。

只见一处被淤泥半掩的古泉眼,正汩汩地冒着清泉。

这泉水,正是当年浸润了万卷医书,吸收了千年医道灵气的地窖遗脉!

灵气虽微,却纯粹到了极点。

破局之机,就在于此!

次日,又是子时。

赵九章再次登坛,准备进行第七日的血祭,以彻底稳固“控神令”的威力。

台下,万众跪拜,眼神空洞,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就在赵九章的血即将滴落铜柱的瞬间,异变陡生!

针律坛下的土地,开始微微震动。

一股清澈的水流,在柳文谦的引导下,顺着地下暗渠,悄无声息地侵入了那九枚黑针所在的土层。

水至针处,并未发生剧烈冲突,反而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共鸣。

那古泉之水仿佛带着万卷医书的记忆,与黑针中蕴含的暴戾念力形成了微妙的对峙。

“就是现在!”柳文谦眼中精光一闪,他立于暗渠出口,取出一枚通体晶莹、仿佛由月光凝成的“清气针”,猛地插入泉流之中。

“嗡——”

一声仿佛来自太古的清越针鸣响起。

那蕴含着医道灵气的泉水,在“清气针”的引动下,瞬间化作了浓郁的白色水雾,从祭坛的四面八方升腾而起,迅速弥漫了整个广场。

雾气之中,光影交错,竟浮现出一幅幅淡淡的针影图。

那针影古朴而玄奥,正是失传已久的《针经》开篇——“灵枢九针”的行针图谱!

台下那些被控制的民众,沐浴在这片灵雾之中,虽然眼神依旧呆滞,但他们的身体却像是被唤醒了最原始的本能。

他们无意识地抬起手,竟开始模仿雾中那些针影的动作。

有人曲指如钩,模仿“鑱针”之势;有人并指如剑,效仿“锋针”之法……这些动作,与他们被控制时诵经的仪式动作截然相反,一招一式,皆是疏通经络、清明神识的正法!

“咔嚓……咔嚓……”

一连串清脆的碎裂声从地底传出。

那九枚作为阵眼的黑针,承受不住这股由内而外、源自万民本能的反抗之力,寸寸崩裂!

“轰隆——!”

失去了能量来源的青铜巨柱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轰然倒塌,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不——!”赵九章立于坛上,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为乌有,癫狂地嘶吼,“是谁?!是谁破了我的针律?!”

一道身影飘然立于倒塌的铜柱之上,月光洒下,正是柳文谦。

他居高临下,声音清冷如泉水,却传遍全场:“破你律法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人心向明,不愿被控,哪怕你以性命相逼,医道的本心,终究是救赎,而非禁锢。”

赵九章的溃败,并未让荆南彻底平静。

其残余党羽不甘失败,纠集了一批流寇地痞,手持兵刃,趁着夜色,突袭了邻近的石桥村,目标直指那座象征着希望的“针影台”。

他们要用火焰和鲜血,来证明“伪律宗”的威严不容挑衅。

“敌袭!”

村中警钟大作。

程高闻讯,没有丝毫慌乱。

他身边,只有十余名刚刚学会基础针法的影学弟子,他们手中没有刀剑,只有平日里练习用的草针木砭。

“哈哈哈!一群拿草棍儿的郎中,也敢挡你家爷爷的刀?”为首的流寇头目狂笑着,挥刀便砍。

程高不言不语,身形一矮,不退反进。

他手中捏着一把最普通的草针,不刺人,反而闪电般刺入脚下的泥土之中。

他所刺之处,皆是地气流转的节点。

只听“噗噗”数声轻响,众人脚下的土地竟迅速变得泥泞不堪,仿佛沼泽一般,数名冲在最前的流寇立时陷足,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程高一声清喝:“惊马!”

他身后的影学弟子们早已得了指令,他们虽无武艺,但眼疾手快,将手中的木砭精准地投掷出去,目标并非敌人,而是流寇们骑乘的马匹。

木砭不偏不倚,正中马匹眼眶边的“睛明穴”与耳后的“听宫穴”。

“希律律——!”

战马吃痛,双目刺痛,耳中轰鸣,瞬间受惊发狂,人立而起,将背上的骑士掀翻在地,随后不分敌我地在人群中疯狂冲撞。

敌阵瞬间大乱。

“乡亲们,上啊!”

趁此良机,早已躲在暗处的村民们手持削尖的竹竿、坚硬的农具,呐喊着冲杀出来。

一场本该是屠杀的劫掠,竟在一名医者的巧妙布局下,演变成了一场匪夷所思的胜利。

战斗结束后,一名行医三十余年的老郎中跪倒在地,看着满地的狼藉和欢呼的村民,老泪纵横:“我……我行医一生,只知以针砭救病痛,今日方知……医,原来亦可护一方平安!”

程高看着这一幕,心中激荡,影学门的理念,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他开始清点伤员,忽然,他的目光被一个角落的景象牢牢吸引。

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自己右臂受了刀伤,鲜血淋漓,而他身旁躺着一名失血过多的重伤村民。

危急关头,那少年竟扯下几根坚韧的草茎,一端刺入自己未受伤的左臂“曲池穴”,另一端,则精准地刺入了那村民手臂的“少海穴”。

他口中念念有词,以自身气血为引,竟在施展一种极为高明的“引血归经”之术,为同伴续命!

这手法……分明是《诊脉法》中记载的秘术,连师父涪翁都说此法早已失传,要求施术者对人体血脉流转的理解达到入微之境!

一个乡野少年,如何懂得?!

程高心神剧震,立刻将此事上报给柳文谦。

柳文谦赶到时,那少年已经力竭晕厥,但那名重伤村民的脉搏,却奇迹般地稳住了。

柳文谦凝视着夜空,繁星点点,仿佛藏着无穷的奥秘。

他忽然感觉自己袖中那卷师父所赠的残简微微一震,一股暖流从体内涌出。

他内视己身,那枚深藏于神识之中的“医道传承印”,第六道玄奥的纹路,竟在无人催动的情况下,自行点亮!

一道信息,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非拜我门,亦承我心。”

不是我的弟子,却传承了我的道心。

柳文谦与程高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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