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沛玲听到苏雪这句天真烂漫，却又直指核心的问话，端着果汁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那双漂亮的凤目，下意识地，又朝着苏哲的方向瞥了一眼。
苏哲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仿佛周围的议论，以及她们这桌美女的谈话，都与他无关。
他正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细细品尝着，神情专注，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美味。
这家伙……
刘沛玲心中，再次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见过许多京城的顶级天才，那些人，无一不是心高气傲，锋芒毕露。
可像苏哲这般，明明拥有着弹指灭杀四头王级妖魔的恐怖实力，却又表现得如此……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散漫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
王洛灵、萧木鱼、文倩然三人，也因为苏雪的这句话，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刘沛玲。
她们也很好奇。
那个被历史尘封的黄金时代，那些能够移山填海，摘星拿月的恐怖强者，到底有多强？
与苏哲相比，又如何？
苏哲那秒杀四头王级妖魔的恐怖实力，早已在她们心中，留下了神只般的印象。
她们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苏哲更强大的存在。
刘沛玲放下手中的果汁杯，沉吟了片刻。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要比较……很难。”
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
“因为，根据研究院从那些古老遗迹中破译出来的信息，那个黄金时代的强者，其力量体系，与我们现在所认知的超凡力量体系，有着本质的不同。”
“我们现在的超凡者，从一阶到九阶，再到【王座】，更多的是依靠自身觉醒的异能，以及对天地间游离能量的吸收和运用。”
“而那个时代的强者，他们似乎……能够直接掌控某种更加本源，也更加强大的力量。”
“那种力量，研究院将其称之为……规则之力！”
“规则之力？”苏雪眨了眨那双流转着七彩光华的大眼睛，有些茫然。
王洛灵和萧木鱼，也同样是俏脸之上写满了困惑。
文倩然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小脑袋瓜有些不够用了。
“对，规则之力。”刘沛玲点了点头，神色愈发凝重，“简单来说，就是构成这个世界运转的，最基本，也最核心的法则。”
“比如，火焰为什么会燃烧？水为什么会流动？重力为什么会存在？时间为什么会流逝？”
“这些，都是规则。”
“而那个时代的强者，他们能够直接感悟、掌控，甚至……改变这些规则！”
“嘶——！”
苏雪、王洛灵、萧木鱼、文倩然四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直接掌控规则？！
这……这简直是神只才能拥有的手段吧？！
“那……那他们……有多强？”苏雪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刘沛玲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不着痕迹地，扫了苏哲一眼，这才缓缓说道：“我们研究院，通过对一些古老遗迹的解析，以及对他们零星传承的揣摩，大致勾勒出了一个……更为古老，也更为恐怖的境界划分。”
“按照那个境界划分，我们现在所谓的【王座】级强者，大概……只能算是刚刚摸到了那个古老体系的门槛。
“什么？！”苏雪失声惊呼，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安如山伯伯那么厉害的【王座】，竟然……只是门槛？！
王洛灵和萧木鱼，也同样是俏脸之上布满了震惊和骇然！
她们原本以为，【王座】已经是这个时代超凡力量的顶点。
却没想到……
在那个被历史尘封的黄金时代，【王座】，竟然只是……入门级别？！
这……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那……那在【王座】之上，还有……还有什么境界？”王洛灵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忍不住追问道。
刘沛玲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到了那个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辉煌而恐怖的黄金时代。
她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敬畏和……向往。
“根据那些残缺不全的记载，在【王座】之上，至少还有……两个已知的，更加恐怖的境界。”
“第一个境界，研究院将其称之为……【皇者】！”
“皇者？！”
苏雪、王洛灵、萧木鱼、文倩然四人，齐齐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充满了霸气与威严的词汇。
仅仅是听到这个名字，她们便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能镇压九天十地，俯瞰万古苍生的恐怖气势，扑面而来！
“是的，【皇者】。”刘沛玲点了点头，神色愈发凝重，“能够踏入【皇者】之境的，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万中无一的绝世妖孽！”
“他们，已经不仅仅是简单地感悟和运用规则，而是……真正意义上地，掌控了一条完整的……规则大道！”
“规则大道？”苏雪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嗯。”刘沛玲解释道，“构成这个世界的规则，千千万万，浩如烟海。但其中，有一些最为核心，也最为强大的规则，它们如同撑起整个世界骨架的擎天巨柱，研究院将其称之为……规则大道。”
“比如，火焰大道，寒冰大道，雷霆大道，空间大道，时间大道……”
“每一条规则大道，都代表着一种极致的力量！”
“而【皇者】，便是成功掌控了一条完整规则大道的恐怖存在！”
“他们的一念，可焚山煮海！他们的一怒，可冰封千里！他们举手投足间，便能引动天地伟力，掌控众生生死！”
“在【皇者】面前，【王座】，不过是……蝼蚁！”
蝼蚁！
苏雪、王洛灵、萧木鱼、文倩然四人，听到这两个字，心神再次剧震！
她们难以想象，强大如【王座】安如山那样的存在，在【皇者】面前，竟然也只是……蝼蚁？！
那【皇者】，又该是何等的恐怖？！
“那……那【皇者】之间，实力……也一样吗？”王洛灵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不一样。”刘沛玲摇了摇头，“同样是【皇者】，实力差距，也可能……天差地别。”
“因为，每一条规则大道，都漫长而艰深。掌控一条完整的规则大道，只是踏入了【皇者】之境的门槛。”
“在这条规则大道上，走得越远，领悟得越深，实力……自然也就越强！”
“有的【皇者】，可能刚刚掌控一条规则大道，实力相对较弱。”
“而有的【皇者】，却可能已经在一条规则大道上，走到了极深极远的地步，其实力之恐怖，根本无法想象！”
苏雪听得小脑袋瓜有些晕乎乎的，但她还是抓住了重点，再次将目光投向刘沛玲，小脸上充满了期待。
“那……那沛玲姐姐，你觉得……我哥哥他……他是什么境界啊？他是不是……也是【皇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