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溪是谢清楹的重点观察对象,她旁敲侧击的开始套蒋菁的话。
“楚妹妹已经走了,我也是昨日与她说话的时候才知道。她说她有一友人,但境况艰难,楚妹妹忧心友人,今日一早便离开了。”
通过叶榆,谢清楹等人才知晓,楚溪对喻元州无意,做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要帮蒋菁。
想起京城里某位大小姐的脾气,谢清楹失笑,有些人玩到一起去简直再正常不过。
“怎得走的这样急,相识一场,竟连送也没能好好送一番。”
谢清霜做惋惜状,她是知道褚溪秘密的,有些担心的看了谢清楹一眼。
“谁说不是呢?”
蒋菁想到楚溪,也是一番叹息。
现在想来,楚溪从前虽然装作对喻元州一往情深,但总是让喻元州把自己往蒋府赶,不待在喻元州身前受气,点点滴滴,只是那时她心被困与一处,看不到旁人的好。
谢清楹余光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两道身影,唇角微微勾起。
“今日是好日子,先前那些不好的便不要再提了,人生何处不相逢,过好当下,有酒喝,有知心人在,便是最好的日子。”
“谢妹妹说的是。”
蒋菁也看到了门口的两道身影,朝着谢清楹会心一笑。
谢清霜又饮了一口酒,脸上红扑扑的。
“谢妹妹已经成亲,我这边不必再多言。
许娘子正是年纪,对成亲之事,可有什么想法?”
出现了!古言小说经典询问。
只不过这一次,谢清楹是问的人。
“是啊,霜霜,你可有什么心上人?”
谢清楹帮腔,从假千金退居推进男女主感情发展的不知名Npc。
前期很多剧情,因为系统的影响,谢清楹都没能看到,但在这段时间,谢清霜研制解药,元裕时不时来看她,谢清楹隐秘的嗅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谢清霜叫她一声姐,姐就来帮你一次。
“嗯……”谢清霜有些醉了,靠在谢清楹肩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些都不重要,我一定要找到真相,一定要……”
谢清楹看着她的侧脸,笑得很是温柔。
“找到真相之后呢?”
“之后……”谢清霜支起头,好像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之后行医啊,至于心上人,我遇到了就带回来给你看,你同意后我们就成亲……”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谢清楹感觉站在门口的元裕好像要碎了,谁知下一秒,谢清霜靠近她的耳边,小小声道。
“阿姐,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赵策欺负你了吗,我给你假死药好不好,圣旨的婚是走不了的,只有这一招才能让你脱身。”
谢清霜虽然已经有了些许醉意,说出的话却让谢清楹感觉心里暖暖的。
怪不得人家能当女主,这简直就是人间天使啊。
谢清楹还在感动,蒋菁还记得两人一开始就说好的事情,提醒道。
“许娘子,世子来了,好似找你有事。”
蒋菁和谢清楹一直很嗑谢清霜和元裕的cp,一直在想寻个合适的时机撮合二人。
眼下这个时机,很明显是最合适的。
“对哦。我今日与他说好了的,谢谢蒋娘子的提醒,我先走了。”
两人目送她离去,谢清楹叫来一个人,吩咐道。
“你远远跟着许娘子和元世子,半个时侯后送许娘子回房休息。”
作者亲妈亲自设定的cp,嗑是好嗑的,但是这男未娶女未嫁的,当姐的总要多担心一点。
“许娘子医术高超,元世子又对她一往情深,我瞧许娘子虽然嘴上那样说着,心里不想是对他无意的。”
蒋菁是过来人,这段时间,不管谢清霜少了什么,哪怕没说出口,第二天元裕来的时候,总是带着她要的东西。
这样的情感,纵然没到相伴一生那一步,但总归可以试试,元裕身份贵重,跟他交好,总是没有坏处的。
“人的情感最是说不准,能成的,没有人推就会在一起,不能成的,旁人就算日日推,都不管用。”
谢清楹把结婚总结于每个人的报应,但恋爱还是可以谈谈的。
“谁说不是呢?”
蒋菁薇薇抬起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清楹喝了口酒,问道。
“经此一事,蒋娘子有何感想?”
谢清楹一直都是那种不太会说话的人,她知道放下一个人很难,但她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就直接问了出来。
“顿觉天地宽。”
蒋菁捏着茶杯,目光落在谢清楹酒杯中的月亮上。
“小时候,父亲做官,我与母亲跟着他奔波,总觉得疲劳。
父亲告诉我,世上有很多地方,每个地方有习俗,悲喜不相同的人,要多出去走走,才不枉此生。
当时的我娇气,父亲所到之地皆是贫苦之地,我想,如果人就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后来遇上那样一个人,我全心全意围着他转,到头来,他说这一切都是利用。
谢妹妹你说,人首先要对的起自己,我又想到父亲的话,觉得人生不过如此,所有的情感与烦恼都不是什么大事,命只有一条,没了就真的没了。”
蒋箐无数次回想起那个在白绫前的自己,每一次都想谢谢谢清楹。
人命至重,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是大不了的。
觉得天地皆宽的人才能好好过完这一生。
“心大了,再大的烦恼不过小事,心小了,再小的烦恼都是灭顶之灾。”
谢清楹是那种嘴上说着大不了去死,心里默默忧虑着自己未来的人。
蒋箐说出那句天地皆宽时心头却猛的一颤,人不是老了才会死,而是随时随地都会死,既然不能一下子把一百年看完,不如好好享受眼下的这杯美酒。
“天地皆宽,前行莫慌。”
谢清楹与蒋箐碰了一杯,又饮了一口。
蒋夫人派人来寻蒋箐,谢清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酒,正想找人去问问赵策,叶榆先一步坐到她前面。
“阿盈。”
“嗯?”晚风很舒服,吹的她酒气都散了几分。
“怎么了?”
“阿盈,我以前从未做过旁人的兄长,所以有些事情可能做的不太好。”
两人突然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种事情怎么说也不在意料之内。
叶榆略显拘谨,直截了当的问。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