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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脸色更沉了——又被说是暴发户。
他冷冷问道：“曹厂长，我听说很多人要求退货，你一定很难过吧？”
“请不要难过，我们恶龙自行车看到您如此悲伤，出于善意决定赠予您十辆自行车，以慰藉您的心情。”
“您瞧，它们正被骑过来。”
史密斯指向红毯尽头，十几名工作人员骑着恶龙自行车缓缓而来。
他冷笑着望向曹坤，期待从他脸上找到愤怒的痕迹。
曹坤却只是平静地笑了笑：“好了，会议现在开始。”
史密斯不甘心地追问：“曹厂长，您对此有何感想？”
曹坤淡然回应：“这位史密斯先生要送我十辆恶龙自行车，还问我的感受。我想说，我自然会收下，毕竟不要白不要。”
现场顿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史密斯气急败坏地喊道：“恶龙才是最优秀的，对不对，梦露？”
梦露站起身：“这个……我很欣赏恶龙自行车，它采用世界顶尖工艺制造，我……”
“梦露小姐。”
曹坤打断了她的发言，这位女士除了肤色较白外，并未引起他太多兴趣：“请先坐下。我已经明白，现场各位也都清楚了，梦露小姐非常喜爱恶龙自行车。在此，出于对梦露小姐的尊重，我顺便帮个广告——如果您喜欢梦露小姐，请考虑购买。”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来到现场的人，听到曹坤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人料到曹坤竟如此风趣。
而此时，坐在台下的史密斯感到十分难堪。
他此行本是为了炫耀，为了让曹坤难堪。
却没想到，自己远道而来不仅没让曹坤难受，反而让自己陷入尴尬。
更糟糕的是，他还损失了不少钱。
梦露同样感到不自在。
作为备受追捧的女神，她习惯了有偿宣传，但被曹坤这样调侃实在令她难堪。
梦露毕竟是知名女神，一时难以接受，只能尴尬地坐下。
她甚至在心里埋怨史密斯，如果不是他坚持邀请，自己也不会陷入这般境地。
毕竟，这样的广告宣传实在显得别扭。
这时，一排恶龙自行车被推到曹坤面前整齐排列。
曹坤看了看，微笑称赞：“看起来相当不错。”
史密斯自豪地抬起下巴：“这是我们米粒家自主研发的自行车，质量达到世界领先水平，已经追赶上你们的龙凤自行车，与之不相上下。”
“曹厂长，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曹坤点头：“我理解。”
史密斯得意地笑道：“那么曹厂长，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紧张吧。
无奈吧。
束手无策吧。
史密斯翘起二郎腿，叼着雪茄，满脸胜利地注视着曹坤。
期盼看到他愤怒却无可奈何的表情。
但他失望了。
曹坤依旧保持着从容的微笑。
曹坤没有理会史密斯，转而询问何雨水：“何主任，退货处理得如何了？”
何雨水擦了擦额头的汗，与冉秋叶交流后起身汇报：“厂长，大额订单已经全部退完，只剩下一万左右的小额订单。是否需要再等等，等所有退货处理完毕再继续？”
曹坤摇了摇头：“不必等了，我们继续开会。还想退货的人可以继续办理，我们各自忙各自的。”
既然大单已经处理完毕，剩下的小额订单也就无足轻重了。
听到曹坤这番话，这些小商人们纷纷松了口气。
“老天爷，我真怕曹厂长不肯收咱们的货。”
“可不是嘛，这些支票数额都上亿了，曹厂长到底带了多少现金来啊？”
“赶紧排队，别等轮到我的时候钱没了。”
“对，我也要退，一起排着。”
一群小商贩焦急地挤在队伍里，等着退货。
何雨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都守点规矩，一个一个来！谁给我一百，我就让谁先退。”
“我给！我出五百，让我先办！”一个胖男人吼着，攥着五张钞票就往里挤。
何雨水笑眯眯地接过钱：“稍等，马上给你办。”
其他人一看急了，纷纷喊：“我也给！姑娘先帮我办！”
“冉主任，这是我插队的费用，您收好。”
“许大茂主任，咱们喝过酒的，这是我的退货钱……”
“于海棠副主任，麻烦您……我这儿着急……”
这群手头宽裕的商人一听花钱就能往前排，竟有这等好事，一个个顿时来了劲，挥舞着钞票争相插队退货。
曹坤在旁看着，不由咧嘴一笑，忽然起身说道：
“刚才有记者问我，为什么不出手制止客户退货。”
“我说，等一会儿你们就明白了。”
“我还说过，我们不但不降价，反而要涨价，当时你们都不信。”
“现在，我也不多解释——请看红毯。”
曹坤伸手指向红毯，语气笃定：“该不该涨价，你们看看红毯就清楚了。”
所有人都朝红毯尽头望去，好奇曹坤准备了什么。
就在这时，砰！砰！砰！礼炮响起。
乐队随即奏乐，现场一片欢腾。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这场面可真不小。”
“曹厂长就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挺热闹。”
“是啊，看着就喜庆。”
“曹厂长不会又表演自行车杂技吧？我们都看过了。”
“哎，曹厂长怕是没招了。”
不少人纷纷摇头，觉得曹坤又要靠表演杂技撑场面。
史密斯撇嘴冷笑：“华而不实，自行车终究要靠质量说话。”
“杂技再好看，也没用。”
“我们的‘恶龙’，才是最棒的。”
梦露也笑着附和：“史密斯先生说得对，任何产品最终都得看质量。”
“表演能带动气氛，但顾客最在意的还是自行车结不结实。”
“我看，这位曹厂长已经无计可施了。”
大家都不看好曹坤，只有他本人依旧面带微笑。
果然，下一刻，棒梗一行人骑着自行车出场了。
比起之前的杂技，这次花样更多，还有单人表演，放把骑行，动作惊险，引得阵阵惊呼。
“我承认曹厂长的杂技很精彩，但这和自行车质量有什么关系？曹厂长，如果只是这样，那我们‘恶龙’价格更低，我相信大家还是会选我们。”
史密斯自信满满地站起来，对着人群高声说道。他叼着雪茄，一脸得意。
曹坤笑了笑，说：“你看后面——”
“后面？后面还能有什么？难道自行车能飞上天当飞机用？”
“曹厂长，我劝你脚踏实地，别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咱们做自行车的，必须诚实守信，要……我老天，这是什么？”
原本趾高气扬的史密斯，瞬间瞪大了双眼。
就在棒梗一行人身后，一位清丽少女骑着辆火红色的自行车，姿态优雅地缓缓而来。
顷刻间，全场女性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这是……”
史密斯惊得双眼圆睁，愣在原地。
他压根没想到，世上竟有这样的自行车。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史密斯难以置信地看着一群女孩骑着那些车，整个人都懵了。
他下意识把雪茄往嘴里塞，却“啊”地惨叫一声，被烫得直跳脚。
坐在首排的史密斯如此失态，全被雷洛等人的摄像机拍个正着。
这无疑会成为明天的头条新闻。
尤其是他把雪茄反着抽的那一幕，绝对引人瞩目。
曹坤也没料到史密斯会有这般操作，忍不住大笑起来：“史密斯先生，各位来宾，请允许我介绍一下。”
“这是我们龙凤自行车的新款车型，名为‘凤舞九天’。”
“我知道，在座很多人对龙国的神话传说不太熟悉。”
“其实我早就提过，只是各位没放在心上。”
“还记得安德鲁和莉莉丝吗？那对真心相爱的小情侣，我曾和他们说过，龙国的神话里，龙凤象征着爱情——相信不少人还记得这个故事。”
现场许多人都被这漂亮的自行车震住了，纷纷点头。
“没错，我读过那次报道，曹厂长的确提过。”
“龙国的神话真浪漫，至今难忘。”
“但这和自行车有什么关系？”
“曹厂长真是博学多才，还这么英俊。”
“大家安静，听曹厂长怎么说。”
“曹厂长，这神话和新款自行车有什么关联呢？”
曹坤微笑点头：“问得好，我正要说。”
“我们的品牌叫‘龙凤自行车’，为什么是‘龙凤’？自然是一龙一凤。”
“龙与凤本就是一对，龙象征男性，凤象征女性。”
“一龙一凤，恰似一对情侣。”
“之前推出的男款自行车，名为‘龙行天下’。”
“而现在推出的女款自行车，就叫‘凤舞九天’。”
曹坤从容解释，台下观众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虽然不懂但觉得很厉害。”
“是啊是啊，曹厂长真是学识渊博。”
“一龙一凤，一男一女，连自行车也分男女款？”
“这……有点牵强吧。”
“曹厂长说得挺有道理，虽然我知道他在瞎扯。”
“哈哈，我觉得女款自行车很好，‘凤舞九天’也好听，我一定要买一辆。”
史密斯也听傻了，尤其是听到身后这些议论。
他惊慌地站出来：“你胡说八道！”
“凭什么自行车还分男女？自行车就是交通工具而已。”
“曹厂长，你在歪曲事实，在忽悠大家！各位别听他的！”
完了，这下全完了。
史密斯心里清楚，这“凤舞九天”一推出，他就彻底输了。
---尤其是凤舞九天这款自行车，设计新颖又美观，一眼便能看出是专为女性打造的。
无论如何，曹坤已经稳操胜券。
龙凤象征着爱情，购买了凤舞九天的女士，很可能会让她们的男友或丈夫也去买一辆龙行天下。
龙凤自行车的布局竟如此深远。
一瞬间，史密斯意识到自己败了。
原来曹坤从一开始设计龙凤自行车时，就已经布下了这个局，只等着有人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