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老友闲话·未来可期
巨峡号的飞行甲板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宽阔,经过紧急维修,虽仍可见战斗留下的痕迹,但已恢复了基本的运作功能。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暂时驱散了硝烟的味道。杜卡奥上将没有待在指挥室,而是与孙悟空并肩站在甲板边缘,眺望着远处渐渐沉入海平面的落日。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是战时那种上下级的严肃,而是弥漫着一种历经生死大战后的松弛,以及老友重逢的淡淡温馨。
“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及时赶到,还有雄兵连那些孩子们。”杜卡奥递给孙悟空一支特供的香烟,自己却没点,只是看着远处,语气中带着感慨,“尤其是最后关头,你挡住那股针对蕾娜的偷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孙悟空接过烟,也没抽,只是夹在手指间把玩着,嘿嘿一笑:“老杜,咱俩之间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守护这片土地,也有俺老孙一份。再说了,”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戏谑,“真要谢,也得谢谢你把蔷薇那丫头教得这么好。”
杜卡奥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父亲的骄傲,但嘴上还是习惯性地谦虚:“她还差得远,经验不足,有时候太执着于战术,缺乏变通。”
“哎~”孙悟空摆摆手,打断了他,“你这可就太苛求了。时空基因,那可是宇宙间都排得上号的稀有货色。蔷薇这丫头,心性坚韧,头脑清晰,关键时刻能扛事,这次虫洞调度、战术指挥,有模有样。假以时日,绝对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材,比你当年也不遑多让。”
听到老友对自己女儿如此高的评价,杜卡奥心底自然是受用的,他笑了笑,没再反驳。目光扫过甲板上正在协助地勤或进行战后休整的雄兵连其他成员,继续说道:“不光是蔷薇,这帮小子丫头,这次都让我刮目相看。刘闯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头用对了地方,就是一把尖刀;小伦虽然还嫩,但那股守护的心意做不得假;琪琳的冷静,赵信的机敏,耀文的沉稳,萌萌的韧劲……都成长得很快。说实话,开战前,我心里还真没底。”
“雏鹰总要自己飞。”孙悟空吸了吸鼻子,望着海天相接处,“经历过血与火,才能真正长大。现在看来,他们这翅膀,硬得比俺老孙想的还要快。以后啊,说不定真能放心让他们自己去闯荡了。”
聊到年轻人的成长,杜卡奥似乎想起了什么,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看向孙悟空:“说到成长,有个事我得说道说道。老孙,当时冷枫那孩子暗能量都清零了,指挥室这边急得都要强行远程灌注了,你倒好,一句‘不要补充’,可把我们都吓得不轻。我那指挥室里,当时所有人的心可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晚一秒这孩子就……”
孙悟空听到这里,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得意地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两条缝:“嘿嘿,急啥?俺老孙在旁边看着呢,能让他真出事?”他收起笑容,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老杜,还记得这小子刚觉醒那会儿,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杜卡奥略一沉吟,回忆道:“你说……他的潜力,恐怕不下于银河之力、诺星战神和太阳之光这三大造神工程。”他当时听到这话,虽然重视,但内心深处确实存有一丝疑虑,毕竟那三大工程是已知宇宙最顶尖的基因蓝图,冷枫一个看似本土觉醒的个体,能否真的达到那个高度,还需时间验证。
“现在呢?”孙悟空歪着头,看着杜卡奥,脸上带着“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玄天极那厮,虽然人品龌龊,但实力是实打实的,放在烈阳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冷枫这小子,在能量耗尽的情况下,靠着一股悟性,硬是重伤了他。这种临战突破、于绝境中领悟‘无招胜有招’境界的能力,可不是光靠基因引擎就能堆出来的。”
他拍了拍杜卡奥的肩膀:“老伙计,现在信了吧?这小子走的道,跟那三个都不一样。他们是在解锁预设好的权限,而冷枫,他是在开辟自己的路。心性、悟性、韧性,缺一不可。俺老孙拦着你们补充能量,就是要逼他一把,让他去摸一摸那道门槛。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杜卡奥缓缓点头,脸上露出了释然和由衷的赞赏:“是啊……现在我是真信了。冷枫这次的表现,不仅仅是战斗力上的提升,更是一种境界上的飞跃。临危受命指挥若定,自身战力突飞猛进,最关键的是那份沉稳和悟性,确实远超同龄人,甚至超越了很多经验丰富的老兵。雄兵连有他,是幸运。”
两位老友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冰冷的甲板上。身后是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巨峡号,面前是浩瀚无垠的大海,而他们谈论的,是充满希望的未来。
“走吧,”杜卡奥转过身,“食堂应该准备了点吃的,虽然比不上你的蟠桃,但也算给孩子们庆功了。”
“有酒就行!”孙悟空哈哈一笑,扛着金箍棒,跟着杜卡奥向舰岛走去。海风吹拂,带走他们的谈话声,也带走了大战后的紧张,只剩下对年轻一代的期许和老友间的深厚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