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圆:“那……那要不要去找找?”
张伟笑了:“当然要去。不过找到宝贝,得先交给国家,这是文物。”
小姑娘点头:“行!我爸以前是渔民,认识路,他可以带你们去!”
没过几天,张伟、铁雄、小姑娘的爸爸老王,还有李老,坐着老王的渔船往黑风岛赶。船开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那岛不大,光秃秃的,上面全是石头,看着确实像个海盗窝。
老王指着岛上的一个山洞:“我爸说那洞里以前有海盗的记号,说不定宝贝就在那儿。”
四人上了岛,往山洞走去。洞口被藤蔓挡着,拨开一看,里面黑漆漆的。张伟打开手电筒,照见洞壁上刻着不少符号,跟令牌上的花纹对上了。
往里走了几十米,前面出现个岔路口,左边的洞壁上刻着个“卫”字,右边刻着个“盗”字。
“走左边,”张伟说,“千户肯定走自己人的标记。”
果然,左边的洞里没陷阱,走到底,看到个石箱,上面的锁跟银锁是一个样式的。张伟用银锁一试,居然正好能打开!
石箱里没金银珠宝,只有些旧衣服、几本书,还有个青铜鼎,比噬魂鼎小多了,上面刻着“正”字。
李老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这是宝船的航海日志!太珍贵了!上面记载着太监私吞贡品、故意撞礁的经过,还有人证物证!”
张伟看着那个小鼎:“这鼎看着像个信物,说不定就是证明清白的关键。”
老王叹着气:“找了半天,没金子就算了,连个值钱的瓷器都没有。”
张伟却笑了:“这些日志比金子值钱多了。能还历史一个真相,比啥都强。”
回去的路上,李老看着日志,感慨道:“小张,你这哪是做生意,简直是在考古啊。”
张伟笑了笑,没说话。他看着窗外的大海,觉得这日子过得真有意思——本来只想安安分分开个店,没想到总被这些老物件勾着,闯进一个又一个故事里。
回到城里,张伟把日志和鼎交给了博物馆,小林激动得好几天没睡好,说这是重大发现。
博物馆给了他们一笔奖金,张伟把大部分都给了小姑娘家,剩下的分给了铁雄和老王。
聚宝阁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张伟照旧每天在店里摆弄古董,偶尔帮人鉴定物件。
这天,一个熟客拿来个鼻烟壶,说是从黑风岛附近的渔民手里收的,张伟一看,壶底刻着个“卫”字,跟令牌上的一样。
他笑了笑,知道这故事还没完。
但他不急,反正日子还长,总有一天能把所有的谜团都解开。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给那个鼻烟壶估个价,毕竟,他还是个古玩店老板不是?
那鼻烟壶小巧玲珑,壶身画着海浪纹,釉色透亮,一看就是个正经玩意儿。
张伟拿在手里转了转,用透视眼扫过,发现壶盖里刻着个极小的“和”字——跟航海日志里提到的“郑和宝船”能对上。
“这鼻烟壶是个好东西,”张伟对熟客说,“清中期仿永乐的,画工精细,尤其这海浪纹,一笔一划都透着讲究。您要是想出手,我给您八千。”
熟客乐呵呵地成交了:“还是张老板懂行,前儿个有人给五千我都没卖。”
送走熟客,张伟把鼻烟壶摆在柜台上,跟那“水转百戏”和铜令牌摆在一起,倒像个小展览。铁雄凑过来看热闹:“张哥,您这是打算开个博物馆啊?”
“差不多得了,”张伟笑着说,“这些物件都带着故事,摆着看着也舒坦。”
正说着,门口进来个穿中山装的老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拄着红木拐杖,一看就是个有来头的主儿。“请问,哪位是张伟老板?”老头开口了,声音洪亮。
张伟起身迎上去:“我就是,老先生您找我?”
老头递过张名片,上面印着“市博物馆顾问 周明远”。“我是周明远,”老头说,“听说您最近给博物馆捐了不少好东西,尤其是那本航海日志,太珍贵了。”
张伟赶紧给老先生沏茶:“周老客气了,都是该做的。”
周老喝了口茶,话锋一转:“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是想请您帮个忙。博物馆最近收到个捐赠,是个青铜爵,说是商代的,但我总觉得不对劲,想请您给长长眼。”
“商代青铜爵?”张伟来了精神,“那可是国宝级的物件,周老您太抬举我了。”
“哎,您别谦虚,”周老摆摆手,“我听小林说,您看东西眼光独到,尤其对老物件的‘气’特别敏感。这青铜爵看着没问题,但总透着股说不出的别扭,我怀疑是高仿。”
张伟点头:“行,我跟您去看看。”
跟着周老到了博物馆,小林早就等在门口,手里捧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青铜爵,三足两耳,爵身上刻着兽面纹,看着确实古意盎然。
张伟拿起来掂量掂量,又用手摸了摸爵口的包浆,眉头渐渐皱起来——这包浆看着温润,但摸着有点发涩,不像老东西自然形成的;再用透视眼一扫,爵身内部有细微的气泡,是现代铸造才有的痕迹。
“周老,您猜对了,”张伟放下青铜爵,“这是个高仿,仿得确实好,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您看这兽面纹,线条太规整了,商代的工匠没这技术;还有这包浆,是用特殊药水泡出来的,闻着有点酸味,老包浆是土腥味。”
周老凑近闻了闻,点点头:“还真是!我就说不对劲。这是个姓王的收藏家捐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没想到是个仿品。”
“那咋办?”小林急了,“捐赠仪式都定在下周一了。”
张伟想了想:“别声张,先找那位王先生聊聊,问问他这爵的来历。说不定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仿品。”
周老觉得有理,当天就约了王先生。
王先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生意人,一听说青铜爵是仿品,脸都白了:“不可能啊!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他说当年花了大价钱从一个军阀手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