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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热得连体育馆顶棚那钢化玻璃穹顶都快被晒化了,光线扭曲得跟透过毛玻璃看裸奔的胖子似的——当然,这比喻有点损,但谁让这鬼天气和我这心情一样,躁得不行。

我,吴邪,浙大建筑系……啊呸,说顺嘴了,是考古系即将光荣毕业的莘莘学子之一,正站在礼堂侧门,跟脑袋上那学士帽的流苏较劲。

这玩意见儿总往我鼻子上蹭,痒得很。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熟悉的味儿——灰尘、旧纸头,还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只有我这种常年跟土坷垃打交道的人才能嗅出来的墓土腥气,混在空调吹出的冷风里,别提多提神醒脑了。

我捏着那份皱巴巴的演讲稿,第三页上还蹭着上周去那个野鸡不下蛋的汉代陪葬坑实习时沾上的朱砂,红得刺眼。

正琢磨着待会儿答辩是吹嘘一下这朱砂的考古价值,还是老实承认是不小心蹭上的,裤兜里那台诺基亚老古董突然震得我大腿发麻。

掏出来一看,绿油油的屏幕上显示着胖子发来的加密短信——这加密方式还是我教他的,拼音首字母缩写,他愣是能发得像摩斯密码一样让人费解:

“d bw s l dh,x g g d p x h。”——翻译成人话就是:“答辩完速来老地方,小哥搞到批新货。”

我嘴角抽了抽,胖子这用词,总是那么充满地下交易的风格。

“新货”?别又是什么从哪个犄角旮旯倒腾出来的“战国奥特曼”或者“西周高压锅”吧?

上次那“商周时期的手电筒”差点没让王盟那小子当成国宝献给国家。

手指头刚摸到按键准备回个“收到”,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让人牙酸的“嘎吱——哐啷——”声!

那声音,尖锐又沉闷,活像是孙猴子在铁扇公主肚子里练了一套组合拳。

我下意识一仰头,好家伙!

只见那号称能抗八级地震的钢架玻璃穹顶,正跟蜘蛛网似的裂开,细碎的玻璃晶尘簌簌地往下掉,在阳光里闪闪发光。

这场面……咋那么眼熟呢?艹!可不是眼熟嘛!

跟三年前在秦岭那个汉代诸侯王陵里,墓顶塌方时掉下来的星屑雨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次掉的是石头渣子,这次是玻璃碴子!

多年下墓锻炼出的保命本能此刻占据了高地,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一个懒驴打滚,精准地窜到了最近的一根承重柱后面。

几乎是同时,“嗖嗖”几声,几片锋利的碎玻璃擦着我耳朵边飞过去,剁在刚才我站的地面上,直接嵌了进去。

礼堂里瞬间炸了锅,惊叫声、哭喊声、桌椅碰撞声响成一片。

烟尘弥漫中,我听见一个清冷得像是长白山巅积雪的女声,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所有嘈杂,从起码三十米高的穹顶钢梁上传来:

“第三十四个。”

我眯着眼,逆着光使劲瞅。只见那钢梁上蹲着个人影,一身熟悉的黑色连帽衫,宽大的兜帽被从破口灌进来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勾勒出略显纤细却异常挺拔的身形。

等等,这身形……虽然看不清脸,但这打扮,这调调……

还没等我琢磨明白,那人手腕一翻,一道幽蓝色的寒光闪过,一柄奇特的短刀精准地捅进了一个正试图沿着钢梁攀爬的“校工”后颈脊椎位置。

那“校工”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软了下去,脸上戴着的战术目镜碎裂开来,镜片反射出的光晃过我的眼,瞬间映出我那张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的懵逼脸。

“我擦嘞!什么情况?拍电影吗?特效挺逼真啊!”我忍不住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噗——”的一声,礼堂的中央空调通风口跟吃了坏东西似的,猛地喷出大股大股墨绿色的浓雾,那味道……嚯!直冲天灵盖!

像是夏天放了半个月的臭鸡蛋拌着腐烂的猪肉,又腥又臊,差点没把我昨天吃的红烧肉给勾出来。

“妈的!是尸蟞!汪家养的那群小可爱!”我瞬间彻底清醒了,这味儿太正宗了,绝对是那帮见不得光的孙子搞的鬼!

果然,密密麻麻指甲盖大小的黑褐色尸蟞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通风口涌出来,窸窸窣窣地爬得到处都是。

前排一位老教授吓得“嗷”一嗓子,他那头梳得一丝不苟的“秀发”突然自己蠕动了起来,然后整顶“假发”腾空而起——那哪是假发啊!

分明是一个用薄薄人皮缝制的、还在微微搏动的尸蟞巢穴!无数小尸蟞正从里面钻出来!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汪家人也太不讲究了!企业文化就是恶心人是吧?

“蹲下!”又是一声冷喝,破空声裹挟着一股雪山上独有的寒意袭来。

想都没想,我立马抱头蹲防,姿势标准得可以去教新兵蛋子。

只听“叮叮叮”三声脆响,三枚布满铜绿的青铜钱币擦着我的裤脚边,精准地钉进了我面前的大理石地砖里,摆成了一个歪歪扭扭、似乎还缺了点什么图案的阵法。

那些汹涌而来的尸蟞群一碰到这阵法边缘,就像撞上了无形的墙壁,焦躁地打着转,发出“咔嚓咔嚓”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愣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趁这功夫,那个黑色身影已经从钢梁上轻盈跃下,稳稳落在主席台上,就落在那个写着“校长专用”的麦克风旁边。

她手中那柄幽蓝短刀(现在我看清了,刀身上似乎刻满了细密的符文)舞动起来,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刀网,把几个试图突破阵法靠近我的尸蟞巢穴绞成了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粉末。

尘埃稍落,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正脸。

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脸色白皙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却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冽,像是一尊被雪山冰泉浸透了的玉雕。

眉骨处有一道旧疤,一路延伸至耳后,非但没破相,反而给她平添了几分煞气和……怎么说呢,一种经历过故事的沧桑感。

最让我心头狂震的是她那双眼睛,黑得像最深的海沟,看不到底,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最最让我确定她身份的,是她露出的右手指节——那是一种极其独特的、微微变形且布满厚茧的痕迹。

我太熟悉了!我爷爷的笔记插图里详细描绘过,这是发丘中郎将世代相传的绝技,双指探洞练到极致才会留下的烙印!

这姑娘……不对,这位姐,是自己人!而且还是顶厉害的那种!

她甩出一截特制的、浸过药水的缠尸绳,利落地将一个扑向讲台的尸蟞巢捆成了端午节的粽子,然后扭头看向我,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吴邪。”

“啊?在!女侠有何指教?”我下意识立正站好,差点敬个礼。

“毕业论文第七页的拓片有误。”

我:“???”

啥玩意儿?拓片?我论文第七页……我靠!那页我确实夹了张私货,是张来历不明、线条古怪的青铜门拓片,当时觉得挺酷就顺手塞进去充数了,结果被我导师红笔批注“臆造品,缺乏考古依据”。

这姐们儿怎么知道的?还特意挑这时候指出我的学术不端??

我愣在原地,cpU都快干烧了。那边,一个刚才还在嗷嗷叫的“校工”突然撕破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锁骨处一个狰狞的凤凰纹身。

为首的那个狞笑着举起一片锈迹斑斑的青铜铃片,对着黑衣女子吼道:“张家最后的守门人,居然是个娘——”

“们”字还没出口,寒光一闪。

真的,就只是一闪。

我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出刀的,只觉得一阵风掠过,那家伙的头颅就在一阵诡异的、断断续续的青铜铃片声中,咕噜噜地滚下了讲台,脸上还保持着那副嘲讽的表情。

黑衣女子的黑金古刀(这刀我认得!绝对是真货!)已经插回了背后的刀鞘,只剩一小截刀柄露在外面。她淡淡地瞥了那无头尸体一眼,吐出两个字:

“话多。”

干净利落,人狠话不多。

我:“……”

姐,您说得对!确实话多死得快!这教学案例太生动了!

然而,就在这极度混乱和血腥的时刻,我的脑袋突然像是被雷劈了的墓室,轰隆隆地塌方了!无数碎片化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我想起了大三那年去巴丹吉林沙漠实习,意外掉进去的那个快被风沙埋了的西周墓。墓室里壁画上画着一个麒麟踏火图,旁边有个戴兜帽的守门人侧影……那线条,那感觉,跟眼前这位姐重合了!

还有去年在福建捣鼓那个宋代土楼下的秘洞,发现的那卷破破烂烂的帛书,上面用鸟篆文写着什么“张氏女携天授玄铁,护气运之子于十二门”……当时以为是古人中二病发作写的玄幻小说,难道……

没等我想明白,后颈突然一凉!一只戴着半指战术手套的手掌按住了我,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和坚决。

“小心!”

我被这股力量猛地压倒在地,几乎是同时,耳边响起“噗”的一声利器入肉的闷响。

她背后的黑金古刀再次出鞘,贴着我的脊背刺了出去,精准地捅穿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摸到我身后、举着淬毒匕首的汪家杀手的咽喉。

温热的血滴溅了几滴在我鼻尖上,但奇异地,并没有预想中尸蟞的那股恶臭,反而带着一股极其清淡的、若有若无的冷香——像是长白山巅千年不化的雪松,混合着古老青铜器上的锈迹味道,是从她袖口沾染过来的。

这味儿……有点上头啊。

“轰隆隆——”

脚下的地砖突然开始剧烈震颤,仿佛有什么巨物要破土而出。

那些汪家人流出的鲜血,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在地面上快速流淌勾勒,竟然浮现出一个巨大而复杂的、我既陌生又眼熟的青铜门图腾!

我鬼使神差地摸向口袋,那张惹事的拓片羊皮纸正烫得吓人,跟个暖宝宝似的突突直跳。

我把它掏出来,只见上面那些原本在我看来胡乱扭曲的纹路,在她手中那柄幽蓝短刀刀尖微光的映照下,竟然自动自发地舒展开、重组、连接……

艹!这图案!跟三年前我在西沙海底墓晕过去前看到的那个神秘星图,完美契合了!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礼堂的防火卷帘门被一辆狂野的金杯面包车直接撞飞了!

那车头上居然堂而皇之地挂着一个呲牙咧嘴的唐代镇墓兽,镇墓兽嘴里还甩出一根闪着青铜幽光的锁链,哗啦啦地拖在地上。

驾驶室里,黑瞎子戴着他那副万年不变的墨镜,嘴里叼着根快烧到过滤嘴的烟,含糊不清地喊着:“靓仔靓女!顺风车走不走?包接包送包售后!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副驾驶上的胖子探出他那肥硕的上半身,手里还抱着个啃了一半的炸鸡桶,看见我就乐了:“哟嘿!让我们恭喜天真同志第二十次……啊不是,第二次大学毕业成功!掌声鼓励!呱唧呱唧!”

说着,他还真腾出只油乎乎的手拍了两下,然后顺手把炸鸡桶往后座一扔,正好砸在一本摊开的《东汉青铜器纹样考》上,油渍迅速晕开,给书皮上的饕餮纹做了个深度SpA。

“死胖子!你他妈……”我的骂声还没出口,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进了金杯车后车厢。

踉跄中,我瞥见后座底下压着本眼熟的泛黄笔记本,封皮上那歪歪扭扭的字迹让我眼角一跳——“盗墓日志·其七”,那绝对是我爷爷的笔迹!这玩意儿怎么会在这儿?!

“别愣着了!系好安全带!这班车有点颠!”黑瞎子嘎嘎怪笑着,猛地一打方向盘。

胖子还在那嚷嚷:“天真快坐好!这次海底墓副本绝对有惊喜,胖爷我跟你嗦……”

话音未落,这辆破金杯就像是突然被电梯井吞了,猛地一个九十度垂直向下,玩起了自由落体!

“我日啊啊啊啊啊——”我死命抓住车顶的扶手,感觉肠子都快从嗓子眼飞出去了。

惊恐万分地看向后视镜,只见镜子里我们刚刚逃出来的校园正在以一种极不科学的速度坍缩、变形!

那哥特式的钟楼尖顶,扭曲着、拉长着,最后竟然化作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青铜门楣!

强烈的失重感中,一只冰凉却稳定的手突然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扭头,看见身旁的张起灵(我决定就这么叫她了,甭管男女,这气场这身手,绝对是小哥本哥!)的袖口微微卷起,一个墨色麒麟纹身正从她小臂的皮肤下浮现,沿着手臂一路蔓延至脖颈,在这幽蓝诡异的坠落隧道里,散发出淡淡的、如同呼吸般的微光。

她侧过脸,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我,嘴唇微动,声音似乎直接响在我脑海里:

“记住,每个世界的你都会……”

“哐嘡!!!”

一声堪比陨石撞地球的剧烈震荡猛地袭来,彻底截断了她的话。我的太阳穴重重撞在她肩膀上冰冷的金属肩甲上,疼得我眼冒金星。

血腥味混杂着那独特的冷香涌入鼻腔,一些更加支离破碎、光怪陆离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闪过:

——沙漠的篝火旁,她指着星空,耐心地教我辨认那些不属于任何已知星图的星座;而我,似乎穿着某种古老的服饰。

——墨脱的雪山之巅,狂风呼啸,她背对着我,徒手折断一根插在她肩胛骨上的、刻满符文的青铜箭矢,鲜血染红了雪地;而我正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

——还有……一扇巨大到无法想象的青铜巨门前,她浑身是血,却将一本染血的、封皮写着“毕业证书”的小本子,郑重地塞进我手里……

没等我看清想明白,窗外骤然亮起的、幽蓝中带着荧绿的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失重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的水压感。耳朵里嗡嗡作响。

破金杯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锈迹斑斑的潜水舱,仪表盘上各种指针疯狂乱跳,其中一个显示深度的表盘,指针颤巍巍地停在了“2800”这个数字上。

我艹!两千八百米?!这他妈是直接给我扔马里亚纳海沟来了?!

张起灵已经放开了我的手,正低头快速而熟练地检查着身边的装备,氧气瓶、水下手电、防水弩箭……动作一丝不苟,稳得就像刚才不是从高空坠崖而是刚下楼取了趟快递。

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她的后腰,瞳孔骤然收缩——那里,透过被撕裂的连帽衫布料,能看到一道极其狰狞的旧伤疤,看那形状和位置,分明是某种特制的战国弩箭才能造成的贯穿伤!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那支独一无二的青铜弩箭,两个星期前我才刚刚在省博物馆的战国特展玻璃柜里见过!出土记录显示它深埋地下超过两千年了!

我感觉我的世界观正在像礼堂的玻璃穹顶一样哗啦啦地碎掉。

“氧气面罩。”清冷的声音打断我的呆滞。她将一个沉重的呼吸面罩拍在我胸口,金属搭扣上还残留着一丝她的体温,“戴好。汪家把西王母的棺椁改造了。”

我机械地抓着面罩,脑子还在处理“战国弩箭”和“西王母棺椁”这两个信息量巨大的词:“改……改造?改造什么了?改成海底民宿了?”

她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珍贵的出土文物——可惜是脑子被氧化了的那种。

“核反应堆。”

我:“!!!”

核……核反应堆?!用西王母的棺材板?!

汪家人这环保理念挺超前啊!

地热能、生物能(尸蟞)还不够,现在直接玩核能了?!这他妈是盗墓还是搞科创版上市啊?!

我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着装备,余光瞥见她整理那把黑金古刀和短刀的娴熟手法,那种专注和漠然,莫名地跟我记忆深处某个画面重叠了——总是独自一人待在墓室最安静的角落,默默地检查、擦拭、保养装备,仿佛周遭的一切危险都与她无关,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就在我快要被这巨大的信息量淹没了的时候,驾驶座的黑瞎子突然猛地一拉操纵杆,破潜水舱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钢铁呻吟,硬生生在海水中打了个横!

“九点钟方向!来活儿了!各位老板坐稳扶好!”黑瞎子语气居然带着点兴奋,好像来的不是敌人而是来送外卖的。

我赶紧扑到舷窗边往外看。

只见幽深的海底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片密密麻麻、幽幽闪烁的绿光。等那些东西游近了,我看清之后,差点把呼吸面罩给吃了!

那是一群……机械禁婆?!

它们(或者说她们?)的身体似乎是由某种苍白合金铸造,关节处是精密的液压杆,脸上戴着扭曲诡异的青铜傩面,长长的、如同水草般的头发其实是无数根闪烁着电光的碳纤维管。

最离谱的是,它们的脊椎位置连接着的,不是洛阳铲就是旋风铲,甚至还有几个扛着小型水下钻探机!

它们在海水中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类似跳傩舞的姿势扭动着,电子眼中疯狂滚动着猩红色的代码,我眯着眼勉强认出几个字:“捕获……气运核心……”

我靠!科技与狠活啊!汪家这是把传统文化和现代工业完美结合了?这算不算非遗创新?

张起灵二话不说,一脚踹开潜水舱的侧门,冰冷的海水瞬间涌了进来,强大的水流卷起她散落下来的几缕黑发,在她苍白的脸颊边飘动。

我看见她咬破了自己的指尖,鲜红的血珠渗出,她迅速在那柄幽蓝短刀的刀柄上画下一个复杂的符咒。那血珠竟然没有在海水中消散,反而凝而不散,发出淡淡的红光,形成一个避水的小型结界。

就在第一个机械禁婆摆出一个标准的咏春问路手架势,液压驱动的铁拳即将砸向她面门时,她做了一个让我大跌眼镜的动作——她竟然把黑金古刀往背后刀鞘里一收,然后双腿微屈,双手划出一个圆润的弧度,以一招我再熟悉不过的云手,轻飘飘地接住了那只力道足以打穿潜艇钢板的机械拳头!

那招式,那韵味,分明、绝对、就是我去年在武当山跟着一个老道士偷偷学了大半年、还没完全练明白的太极拳!!

我张大了嘴巴,呼吸面罩都快掉海里了。

姐!您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这海底两千米打太极?您这画风是不是有点过于飘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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