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发压岁钱了,人人有份!”余山手里拿着一叠红包,笑眯眯的看着绾绾妃萱等人说道。
“哇!姐夫万岁!”芝芝第一个忍不住上前来,从余山的手中拿走一个属于自己的红包,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叠百元大钞!大概有一万块钱!
“好好存着,当你来年的学费,”余山笑眯眯的看着芝芝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芝芝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红包塞进了自己的羽绒服口袋。
“这是绾绾的你的,”余山又将第二个红包交到了抱着胳膊看着他的绾绾手中。
“啧啧,本姑娘还是第一次收到压岁钱呢,”绾绾砸吧砸吧嘴,似乎若无其事的将红包收起来,可是她仔细的动作却表现出了她的内心并不是表面那么平静。
余山看着绾绾这副样子,心头不由微微一酸,这傻姑娘,也不知道在原来的世界是过的怎样的日子,竟然这么大都没有人给过她压岁钱。
然后,余山将目光看向了妃萱。
“我就算了吧,我都老大不小了,”妃萱下意识的拒绝。
余山却不由分说的将红包拍到了她的手里,“没结婚就都是小孩子,自然是要收下的,给你把岁数压住了!”
妃萱张了张嘴,脸红红的将红包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最后,余山将目光看向了帝皇,两千八百多岁的帝皇。
帝皇看到余山的目光,破天荒的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脸上的拒绝溢于言表。
“不准走!按照你来到我这边的时间来算,你才一岁,这个压岁钱你应该收下!入乡随俗!”余山在入乡随俗这四个字上格外的用力。
帝皇顿了顿,沉重的抬起了手来,然后将那厚厚一叠红包捏在了手中。
最后,余山才看向了余地。
“儿子,该你了,这是给你的红包,另外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存钱罐,以后用不了的零花钱什么的,都要存在存钱罐里,”余山笑眯眯的将余地抱了起来,将红包放入了他的怀中。
“嗯!爸爸!”余地甜甜的喊道。
余山将红包派完,正准备看看电视,却被妃萱拉住了。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春节礼物,”妃萱红着脸将一个盒子递了过来。
余山怔了怔,轻轻接了过来,打开后,是一件红色的毛衣静静地躺在盒子中,针脚细密,毛色柔软,一看就用了很大的心思。
他没有迟疑,换在了身上,很合身,也很舒服,上面似乎还带着妃萱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让余山一时失神。
“谢谢,我很喜欢,这是我收到最喜欢的礼物了!”余山认真的看着妃萱说道。
“狡猾啊!妃萱尼姑!”绾绾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妃萱,仿佛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了一般,这种感觉就像原本大家一起做学渣,却不曾想旁边有个偷偷努力的学霸!
“哼!幸亏本女王早就防了你一手!余山!接着!”绾绾忽然眼珠一转,从身后变魔术一般的,扔过来了一个小玩意儿。
余山忙接在手里,竟然是一只造型精致的小打火机!上面还刻着绾绾的名字!
“喜欢吧!我告诉你,上面的名字可是我用天魔刃一点点的刻上去的,你要是敢让打火机再被顺走了,我的天魔刃可不留情哦!”绾绾挑着眉头看着余山。
余山摩挲着手中的小打火机,笑着看着绾绾,笑的很开心。
一旁的芝芝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嘴唇颤抖,“好狡诈!都好阴险啊!我居然什么都没准备!”
余山哈哈一笑,拍了拍芝芝的脑袋,“小姨子是姐夫的小棉袄,你还用准备什么礼物呐。”
芝芝脸红红的点点头,然后认真的看着余山道:“那也不行!我也要准备礼物!我要送你一条亲手织的围巾!不过要在十天后补!”
“好,我等十天后围!”余山笑着说道。
帝皇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转身朝着楼上走去,过了一会儿又咚咚咚的走下了楼,将手放在余山面前。
他是手心中,躺着一团黑灰色的难以形容样貌的蜡态物,然后闷声闷气的说道:“这个送给你,听他们说是什么龙涎香,我从你们这里的一种大鱼肚子里取的。”
余山看着帝皇手里的膏状物,瞪大了眼睛,龙涎香!这种东西只是他听说过,却从未见过,听说这做出来的香料,价比黄金!极为珍贵!
他想了想,还是将其捧在了手中,用力的点点头道:“谢谢!我收下了!过几天啊,我用它做出香料来给大家闻闻!”
余山靠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播放着昨晚的春晚回放,却没几个人看,而是各自干着自己的事儿。
余山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竟然是一个余山没想到的人。
“余大夫过年好啊!张桃在这里给您拜年啦!”电话那头张桃的声音传来,带着真挚的问候。
余山有些出神,竟一时间忘了说话,大夫,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人叫他了,以至于他都险些忘了,自己曾经干了十几年的牙科大夫!
那段回忆,就好像是不愿意记起的悲剧一般,余山几乎将其扫进了记忆的垃圾堆里。
只是,再黑暗的时光里,也有那么一两道微弱的光芒,能给他温暖,护士张桃算是一个。
自从她从一个普通的护理专业毕业后,便在余山那曾经的牙科诊所工作,一直干了这么些年,彼此也可以说是很熟悉了。
“张桃啊,谢谢谢谢,你最近还好吗?”余山短暂的失神后,忙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张桃的声音,“没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呗,临时找了一份类似的工作,饿不死也吃不饱,那个老板可没张大夫您好说话,我还挺怀念过去当您助手的时候呢。”
说到这里,张桃似乎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问道:“余大夫,您不开诊所,是不是出国了?”
“没有,我还在国内,在山省呢,开了一家小宾馆,”余山没有隐瞒什么说道。
“那岂不是离我还不远?我还以为您出国去找您的妻子去了呢,”电话那头张桃有几分高兴的声音传来。
“没有,我和她离婚了,”余山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