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动作拍他的手部细节!”陈默对着对讲机喊道,“特写他的指尖和手腕,这精准度太惊人了!”
镜头拉近,能清晰看到林小羽的指尖在点出的瞬间微微颤动,仿佛蕴含着弹性的力量。随着手腕轻抖,一股细微的气流被指尖带动,形成肉眼可见的涟漪。这看似轻巧的动作,实则需要极强的指力和腕力控制,寻常人稍不注意就会扭伤手腕。
王猛的徒弟小赵忍不住伸手模仿:“我来试试这动作。”他学着林小羽的样子点指,却发现指尖无力,手腕僵硬,别说破空声,连方向都控制不准。
“这可不是简单的指点,”万师傅笑着解释,“鹤嘴手的发力要‘起于足,传于腰,达于指’,是全身劲力通过经脉汇聚于指尖,而非单纯的手臂发力。小羽这指力至少有数百斤穿透力,普通人被点中穴位,瞬间就会失去行动力。”
林小羽收指点出变招,突然一个垫步向前,身体微微跃起,右手如仙鹤探颈般向前探出,指尖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停在前方三寸处。这是鹤拳的“探啄”,模拟仙鹤伸长脖颈啄食的动作,既有长度又有变化,防不胜防。
“好指法!”王猛看得眼睛发亮,“这一指看似缓慢,实则暗藏变化,随时能变向变力,太难防了。普通人力从指发,他这指是全身攒劲,力道差远了。”
“这叫‘以身带指’,”万师傅点头道,“鹤拳的指法讲究‘身到指到,劲随指走’,你看小羽出指时,整个身体都向前伸展,把全身的劲力都加到指尖上,这才是‘啄击’的精髓。”
林小羽连续打出数记“探啄”,身形时而如仙鹤饮水般前探,时而如仙鹤梳羽般回旋。他的指尖在空气中划出精准的轨迹,每一次点指都带着沉闷的破空声,将鹤拳的“精准”与“迅疾”展现得淋漓尽致。
上午的基础招式拍摄结束后,剧组在平台角落休息。李伯带来的早饭是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和肉包,就着山间的清风进食,格外舒畅。王猛啃着肉包走到林小羽身边:“林师傅,这鹤拳跟虎拳、豹拳真是完全不同,昨天是疾风骤雨,今天是闲云野鹤啊。”
林小羽喝着小米粥笑道:“刚柔缓急本就是武术的不同表达。鹤拳看似轻盈舒缓,实则暗藏杀机,就像仙鹤捕食,平时悠闲踱步,发起攻击时却能在瞬间爆发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
万师傅翻着《鹤拳图谱》,指着其中一页说:“鹤拳有‘四要’之说,即‘身要正、步要稳、指要准、气要长’。身正是根基,步稳是保障,指准是关键,气长是源泉。等会儿拍组合招式,要把这‘四要’都体现出来。特别是‘鹤冲天’这招,要拍出那种振翅高飞的轻盈感。”
陈默指着平台边缘一处陡峭的斜坡:“那里地势险峻,正好拍‘鹤冲天’。小羽你从坡下冲上来,到坡顶时纵身跃起,老张在侧面用慢镜头捕捉你腾空的瞬间,视觉效果肯定好。道具组准备几个悬挂的彩球,等会儿拍‘鹤啄破障’,小羽你用‘鹤嘴手’击碎彩球,展示精准度。”
道具组很快在斜坡上方悬挂了八个彩色气球,高低错落,间距不等。林小羽走到坡下站定,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盘古精血开始平稳流转,让他的气息变得悠长而深沉,感官却愈发敏锐,能清晰判断出每个气球的位置和距离。
“各就各位!拍‘鹤冲天’!”陈默的声音在峰顶回荡。
林小羽身形微沉,如同蓄势待发的仙鹤。下一秒,他双脚猛然发力,如仙鹤蹬地般沿着斜坡向上冲去!他的“鹤行步”在斜坡上施展开来,步幅稳健,重心始终保持在身体中线,即使在陡峭的斜坡上也如履平地。
冲到坡顶时,他左脚顺势向前踏出半步,身体借势向上跃起!这一跃高度竟达两米有余,在空中时他双臂自然展开,身形舒展如鹤翼展翅,姿态轻盈飘逸,仿佛真的要飞向云端。
第一个彩球出现在眼前,林小羽在空中拧身转体,右手闪电般探出,食指中指精准地啄在彩球中心!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彩球应声炸裂,彩色的纸屑在空中飘散。
不等身形下落,他借着转体的力道,左手如影随形般探出,指尖准确无误地点中第二个彩球。这一下衔接快如电光,在高速腾空的状态下依旧精准无比,看得在场众人无不惊叹。
“漂亮!这空中变向太绝了!”陈默兴奋地喊道,“老张你慢动作一定要拍清楚他的指尖定位,这细节太震撼了!”
林小羽在空中连续变向,双臂如鹤翼般灵活摆动,调整着身体的平衡。他的指尖如同长了眼睛,无论彩球悬挂得多隐蔽,总能在最佳时机准确击中。第三个彩球在左侧,他左臂横展,指尖斜点;第四个彩球在下方,他沉肩坠肘,指尖下啄;第五个彩球在身后,他猛然拧身,反手回点。
整个腾空过程不过短短两秒,八个彩球已尽数被击碎!他下落时足尖轻触地面,如仙鹤落枝般稳稳站定,甚至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呼吸依旧平稳悠长。
“太厉害了!”小赵看得目瞪口呆,“在空中还能这么灵活精准,简直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林小羽活动了下手腕,微笑不语。肉身大成后,他对身体的控制已达到入微境界,刚才腾空时的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确计算,力量、角度、时机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盘古精血在体内缓缓流淌,让他在高速运动中也能保持气息平稳,落地时更是能将冲击力完美化解。
接下来是硬功展示环节。道具组抬来几块坚硬的青石板,用木桩固定在地面上。陈默对着林小羽喊道:“小羽,试试‘鹤翅劈石’,用掌力劈开石板!”
这青石板足有一寸厚,坚硬异常,寻常人别说劈开,就算用锤子砸也未必能砸裂。林小羽走到石板前,活动了下手掌,深吸一口气,将丹田的气血缓缓聚于掌心。他凝视着石板的纹理,眼神变得清亮而专注。
“注意看他的掌缘!”万师傅提醒周围的人,“鹤拳的硬功不靠蛮力,靠的是‘掌缘透劲’,发力时掌缘要像刀刃般坚硬,配合身体的摆动产生劈砍之力。”
林小羽右手缓缓抬起,手掌伸直,掌缘如刀。下一秒,他腰身猛然扭转,右手如仙鹤振翅般向下劈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寸厚的青石板竟被他一掌劈为两半!断裂处平整光滑,仿佛被利刃切割过一般。
“我的天!”老张举着摄像机的手都在抖,“这掌力也太惊人了!”
王猛走上前,拿起半块石板掂量着,满脸惊叹:“这可不是一般的掌力,得是‘寸劲’加‘透劲’才能劈得这么整齐。普通人力气再大,最多在石板上留下个白印,要劈开一寸厚的青石,非得有‘掌断顽石’的功夫不可。”
林小羽甩了甩手掌,掌心光洁如初,连一丝红痕都没有。肉身大成后,他的掌骨密度和掌部肌肉强度远超常人,加上盘古精血的滋养,别说是青石,就算是坚硬的铁矿石也能轻松劈开。但他没有显露太多,只是笑着说:“鹤拳的掌功讲究‘掌利如刀,劲透如钻’,平时少不了劈沙袋、击木桩的苦功。”
这时王猛突然想起什么,指着旁边一堆准备当道具的粗木棍说道:“林师傅,刚才看你指力掌力都这么厉害,不知这肉身抗击打如何?我这铁布衫练了二十多年,自认还算结实,要不咱们试试硬抗?”
陈默眼睛一亮:“这个好!正好拍一组鹤拳的防御镜头!小羽你就用鹤拳的‘鹤翼护身’,让王师傅用木棍试试你的防御!”
道具组很快找来几根碗口粗的硬木棍。王猛拿起一根掂量着:“林师傅,我这一下下去可有几百斤力道,你真要试试?”
林小羽微微一笑:“王师傅尽管使出全力,我正好借机体会一下鹤拳的护身要诀。”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臂微微抬起,肘部弯曲,手掌张开如鹤翼轻展,正是鹤拳的“鹤翼护身”架势,看似松散,实则将周身要害尽数护住。
王猛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木棍中段,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双臂。他大喝一声,木棍带着呼啸的劲风,狠狠砸向林小羽的左臂!这一击势大力沉,若是常人挨上,轻则骨裂,重则骨折。
“啪”的一声闷响,木棍结结实实砸在林小羽的手臂上。令人震惊的是,预想中骨断筋折的场面并未出现,反而是那根碗口粗的硬木棍应声断为两截!断裂处木刺纷飞,而林小羽的手臂却毫发无损,甚至连晃动都没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