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3章：稳固境界与白家消息
离开炼魔谷三日，牛霸天三人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扎营。谷内灵气充裕，韩娟布下的警戒阵纹闪烁着淡金色光芒，将外界的窥探尽数隔绝。
牛霸天盘膝坐在青石上，运转功法压制血魂丹的反噬。上位神境三重初期的灵力在经脉中奔腾，每一次循环都带着一丝滞涩——这是强行提升境界留下的隐患。他取出三枚上品神晶，捏碎后将精纯的能量引入体内，配合九转破境法慢慢梳理紊乱的法则。
“还在难受吗？”李兰端着一碗清灵汤走过来，汤碗周围萦绕着上位神境二重中期的冰雾，能起到安神静气的作用，“韩娟说你这次强行突破，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彻底稳固。”
牛霸天接过汤碗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识海的刺痛减轻了不少：“没事，血魂丹的副作用比想象中弱，有冰心玉和神晶辅助，十天应该够了。”他看向正在调试阵盘的韩娟，“白家那边有消息了吗？”
韩娟抬头道：“刚收到传讯，白家驻守的空间节点确实出了问题。三天前有上百位异魔突袭，虽然被打退了，但白家损失惨重，现在正在向各大家族求援。”
“求援？”牛霸天挑眉，“以白家的实力，对付上百位异魔不该这么狼狈。”
“传讯里说，异魔中出现了一头上位神境六重中期的魔帅。”韩娟调出节点地图，指着神陨平原最西侧的位置，“就是这头魔帅打伤了白家的主事人，导致节点防御出现漏洞。”
李兰走到地图旁：“上位神境六重中期……比六臂魔将还强，我们现在过去怕是帮不上忙。”她看向牛霸天，“要不先回牛家搬救兵？”
牛霸天摇头：“来不及了，传讯说异魔可能在七天后发动第二次突袭。我们得先去节点探查情况，实在不行再想办法拖延时间。”他能感觉到，经过三天的调理，体内的灵力已经顺畅了许多，上位神境三重初期的境界虽未完全稳固，却也能发挥出七八成实力，“而且我需要一场真正的实战来磨合新境界，总待在谷里不是办法。”
银鳞兽突然低吼一声，用头蹭了蹭牛霸天的手臂。通过共生联系，牛霸天感知到它的意思——可以用空间本源帮自己加速稳固境界，但会消耗它部分本源之力。
“不用。”牛霸天摸了摸银鳞兽的头，“你的本源刚恢复不久，别再损耗了。境界稳固急不来，一步一个脚印才最稳妥。”
接下来的七天，三人一边休整一边准备。韩娟将从炼魔谷带回的魔丹分类提纯，从中筛选出三枚能提升法则纯度的“凝法则丹”，分别给了牛霸天和李兰各一枚，自己留了一枚。
李兰则专注于修炼冰法则，借助凝法则丹的力量，她的冰魄剑上开始凝结出淡金色的冰晶，这是冰法则即将突破到上位神境二重后期的征兆。
牛霸天每日除了稳固境界，便是与银鳞兽演练合击技。经过数十次磨合，“空间置换”的衔接愈发流畅，甚至能在战斗中连续使用三次而不出现破绽。他还利用从炼魔谷带回的魔纹石刻，改良了自己的空间阵法，新创的“瞬杀阵”能在三丈范围内形成空间绞杀，威力堪比上位神境四重初期的全力一击。
第七天清晨，牛霸天收功起身，青金色的灵力在掌心流转自如，上位神境三重初期的境界已然稳固。他握了握拳，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空间法则比之前凝练了近三成，破界战枪轻颤着，似乎在渴望战斗。
“准备好了吗？”韩娟收起警戒阵，将一张神陨平原的详细地图递给牛霸天，“从这里到白家驻守的节点，最快需要两天路程，我们得抓紧时间。”
李兰检查着储物戒中的丹药和符箓：“冰系符箓和疗伤丹都备足了，还特意炼制了十枚破魔符，对付异魔应该有用。”
牛霸天点头，翻身上了银鳞兽的背——经过这段时间的成长，银鳞兽的体型已经堪比骏马，银色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上位神境四重中期的气息若隐若现。
“出发。”
一人一兽化作一道银光冲天而起，李兰和韩娟紧随其后。三人的身影掠过山林，朝着神陨平原的方向疾驰。
途中，牛霸天不断运转空间法则，熟悉着上位神境三重初期的力量。他发现自己现在能同时操控五道空间裂缝，而且裂缝的持续时间比之前延长了一倍。若是配合阵法，甚至能困住上位神境五重初期的修士。
“前面有人在打斗。”韩娟突然停下，指着前方的峡谷，“气息很杂，有白家的人，还有……异魔！”
牛霸天眼神一凛，与银鳞兽交换眼神后，悄然潜入峡谷边缘。只见峡谷中，十余名白家修士正被二十多头异魔围攻，为首的是一头生有双翼的异魔，上位神境五重后期的气息如同乌云般笼罩着战场。
白家修士中，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最为狼狈，他左肩中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的魔气正不断侵蚀他的灵力，上位神境四重后期的气息忽明忽暗。
“白凌云？”牛霸天认出了他，这人是白家族长的次子，当年在家族比试过中曾输给过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李兰低声道：“救不救？”
韩娟观察着战场：“异魔有二十多头，其中上位神境五重后期一头，五重中期三头，我们有把握速战速决。”
牛霸天点头：“救！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人族修士。”他对银鳞兽道，“目标，双翼魔将！”
银鳞兽低吼一声，银色身影如同鬼魅般窜入战场。双翼魔将正准备斩杀白凌云，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刺骨的空间波动，急忙转身，却见一道青金色的枪芒已经刺到眼前。
“铛！”
枪芒与魔将的翅膀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双翼魔将被震得后退三步，猩红的目光锁定牛霸天：“又是你！炼魔谷的小贼！”
牛霸天冷笑：“记性不错，可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破界战枪横扫，上位神境三重初期的空间法则凝聚成枪影，逼得魔将连连后退。
李兰和韩娟也同时出手。李兰冰魄剑舞动，上位神境二重中期的冰法则冻结了三头上位神境五重中期的异魔，韩娟则布下困阵，将其余异魔牢牢锁住。
白凌云见状又惊又喜：“牛霸天？多谢出手！”他忍着伤痛，挥剑斩杀被阵法困住的异魔。
局势瞬间逆转。双翼魔将见同伴被牵制，怒吼着展开双翼，无数黑色羽毛如同利箭般射向牛霸天。这些羽毛蕴含着上位神境五重后期的腐蚀法则，所过之处草木尽枯。
“空间法则·反弹！”
牛霸天身边的空间突然扭曲，射来的羽毛尽数被反弹回去。双翼魔将猝不及防，被自己的羽毛射中翅膀，发出一声惨叫。
银鳞兽抓住机会，银色利爪带着空间裂缝抓向魔将的脖颈。双翼魔将急忙躲闪，却被牛霸天的破界战枪刺穿了腹部。
“不——！”
双翼魔将发出绝望的嘶吼，体内魔气疯狂爆发，竟想自爆同归于尽。牛霸天早有准备，与银鳞兽发动空间置换，瞬间出现在百丈之外。
“轰隆！”
魔气爆炸形成的冲击波席卷峡谷，白凌云和剩余的白家修士被气浪掀飞，多亏韩娟及时加固阵法才没受重伤。
硝烟散去，牛霸天走到白凌云面前：“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白家的节点不是在神陨平原西侧吗？”
白凌云挣扎着起身，脸色苍白：“我们是去求援的，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异魔埋伏……牛霸天，这次多谢你，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节点防御图，你若要去支援，或许用得上。”
牛霸天接过玉简，神识扫过之后皱眉：“防御图有问题，这处阵眼位置是错的。”
白凌云一愣：“不可能，这是家父亲手绘制的……”
韩娟突然道：“不好！白家内部可能有内奸！这枚玉简的阵眼位置，正好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