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0章：陨神渊边缘的潜伏与煞气淬炼
陨神渊边缘的黑色森林比万魔窟的更为诡异，树木的枝干扭曲如鬼爪，叶片泛着暗紫色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的魔神煞气浓得几乎要滴下来。赵峰带领的五十名弟子在森林外围搭建了临时据点，牛霸天、李兰、韩娟则激活了隐匿阵盘，小心翼翼地踏入了森林深处。
“根据地图显示，穿过这片森林，就能到达陨神渊的第一重煞气带。”韩娟看着手中的测阵罗盘，阵盘上的指针被煞气干扰，微微颤抖，“隐匿阵的效果正在减弱，最多只能再维持六个时辰。”
牛霸天运转中位神境四重后期的混沌之力，在体表形成一层淡金色的护罩，将周围的煞气隔绝在外：“加快速度，争取在阵盘失效前穿过森林。”
噬灵兽紧跟在他脚边，中位神境六重初期的空间之力偶尔波动，将靠近的煞气弹开。它的鼻尖微微抽动，似乎对这里的煞气格外敏感，不时发出低沉的嘶鸣，提醒三人避开隐藏的危险。
深入森林三里后，前方出现了一群被煞气感染的“腐狼”。这些狼的皮毛早已脱落，露出森白的骨骼，眼中闪烁着红光，中位神境五重中期的气息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绕开它们。”牛霸天压低声音，混沌步施展到极致，带领两人从腐狼群的侧方悄悄穿过。腐狼的嗅觉虽然敏锐，但在隐匿阵和噬灵兽的空间干扰下，竟丝毫没有察觉。
又走了半个时辰，森林渐渐稀疏，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中不断涌出黑色的煞气，形成一道翻滚的气墙——正是陨神渊的第一重煞气带。
“煞气浓度是断魂崖的五倍。”李兰取出一枚清煞丹服下，冰系灵力在体内运转，抵御着煞气的侵蚀，“直接穿过去的话，清煞丹撑不了多久。”
韩娟观察着煞气带的流动规律：“煞气带每炷香会有一次短暂的稀薄期，我们可以趁那个时候过去。”
三人在裂缝边缘潜伏下来，耐心等待。牛霸天趁机运转混沌诀，尝试吸收周围的煞气淬炼肉身。中位神境四重后期的混沌之力与煞气接触，发出滋滋的声响，煞气中的狂暴能量被混沌之力剥离，转化为精纯的力量融入四肢百骸。
“这样也行？”李兰惊讶地看着他，“我的冰系灵力只能抵挡煞气，根本无法吸收。”
“混沌之力本就擅长吞噬转化，这些煞气对我来说，反而是修炼的助力。”牛霸天解释道，他能感觉到，随着煞气的淬炼，战魂不灭体的强度在缓慢提升，距离中位神境五重初期的壁垒越来越近。
半个时辰后，煞气带果然出现了短暂的稀薄期。
“就是现在！”韩娟低喝一声，三人同时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煞气带。
穿过煞气带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袭来，仿佛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拉扯着身体。牛霸天的混沌护罩剧烈闪烁，李兰的冰系灵力凝结成一层薄冰，韩娟则将灵力全部注入隐匿阵盘，维持着最后的隐匿效果。
冲出煞气带后，三人都忍不住大口喘气，清煞丹的药力在快速消耗。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是一片黑色的平原，平原上布满了巨大的骸骨，显然是上古大战留下的遗迹。
“地图上说，灵泉在平原尽头的黑石山后面。”韩娟指着远处的一座黑色山峰，“但这片平原上有很多‘煞气傀儡’，是魔神残魂用骸骨炼制的，实力相当于上位神境一重，而且对活人的气息极为敏感。”
牛霸天看向平原中央的一处凹陷：“我们从那边走，凹陷处的骸骨能挡住傀儡的视线。”
三人猫着腰，在骸骨堆中艰难穿行。煞气傀儡的身影不时从远处闪过，它们的动作僵硬，却带着恐怖的力量，每一步都让地面震动。
中途，一头煞气傀儡突然转向他们所在的位置，空洞的眼眶中闪过红光。
“别动！”牛霸天按住想要出手的李兰，混沌之力运转到极致，将三人的气息彻底收敛，与周围的骸骨融为一体。
煞气傀儡在附近徘徊了片刻，似乎没有发现异常，缓缓转身离开。
“好险。”李兰松了口气，手心已布满冷汗。
韩娟的脸色有些苍白：“隐匿阵盘彻底失效了，接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隐藏气息。”
牛霸天点头：“我来开路，我的混沌之力能更好地隐藏气息。”他走到前面，中位神境四重后期的混沌之力如流水般扩散，在三人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气息的泄露。
继续前行一个时辰，黑石山已近在眼前。就在此时，平原尽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能量碰撞声，隐约能看到金色的光芒与黑色的煞气交织。
“有人在打斗？”李兰皱眉，“难道还有其他人闯进来了？”
牛霸天示意两人蹲下，自己则爬上一具巨大的骸骨，向远处眺望。只见黑石山脚下，一群身着白家服饰的修士正在围攻一头体型庞大的“骨龙”，为首的正是本该在断魂崖战死的白凌霄！
“他没死？”牛霸天瞳孔一缩，白凌霄的左臂已经接上了一条黑色的骨臂，上位神境二重后期的气息带着浓郁的煞气，显然是借助了魔神残魂的力量。
“骨龙的实力至少有上位神境三重巅峰，白家的人根本不是对手。”韩娟也看清了局势，“他们在送死。”
李兰冷哼一声：“咎由自取。”
牛霸天观察了片刻，发现白凌霄等人似乎在争夺骨龙守护的一块黑色晶石：“那晶石……可能是开启灵泉入口的钥匙。”
“我们怎么办？”韩娟问道。
“等。”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让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三人再次潜伏下来，耐心等待时机。牛霸天趁机继续吸收周围的煞气淬炼肉身，中位神境四重后期的灵力在与煞气的碰撞中愈发凝练，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战魂不灭体正在发生质的变化，骨骼表面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
半个时辰后，骨龙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白家修士也死伤惨重，只剩下白凌霄和三名上位神境一重的供奉，个个带伤，气息紊乱。
白凌霄拄着骨幡，走到骨龙的尸体旁，捡起那块黑色的晶石，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灵泉钥匙到手了！封神台是我的了！”
就在此时，他突然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牛霸天三人藏身的方向：“谁在那里？滚出来！”
牛霸天知道被发现了，不再隐藏，带着李兰和韩娟走了出去。
“牛霸天？！”白凌霄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狰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竟然也敢闯进来，正好，把你的混沌令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三名白家供奉同时上前，上位神境一重的气息锁定了三人。
牛霸天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他看向李兰和韩娟，“速战速决！”
话音未落，李兰的冰魄剑已射出，冰线如同毒蛇般缠向一名供奉的脖颈；韩娟则快速布下困阵，将另外两名供奉暂时困住；牛霸天自己则直扑白凌霄，中位神境四重后期的混沌之力凝聚于拳，破甲拳带着淡金色光芒，狠狠砸向对方的骨臂。
“铛！”
拳头与骨臂碰撞，发出金属交鸣般的声响。白凌霄被震得后退三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的实力竟比在断魂崖时更强了？”
“托你的福，在煞气里淬了淬体。”牛霸天步步紧逼，破甲拳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每一拳都蕴含着混沌之力与战魂不灭体的双重力量，打得白凌霄连连后退，骨臂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另一边，李兰已经解决了对手，冰魄剑转向被困阵中的供奉；韩娟则操控阵纹，不断压缩困阵的范围，让两名供奉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
白凌霄见状，知道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他突然引爆了骨臂中的煞气，黑色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竟想同归于尽！
“不好！”牛霸天脸色大变，一把抓住身边的李兰和韩娟，将混沌之力运转到极致，形成一道厚重的护罩。
“轰！”
冲击波炸开，周围的骸骨被掀飞，三人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黑石山的岩壁上，喷出一口鲜血。
白凌霄的身影在爆炸中消失，显然是尸骨无存。那块黑色的晶石则被冲击波弹飞，落在了牛霸天面前。
牛霸天挣扎着爬过去，捡起晶石。晶石入手冰凉，表面刻着与灵泉相关的符文，正是开启灵泉入口的钥匙。
“我们……拿到钥匙了。”他将晶石递给韩娟，眼前一阵发黑，中位神境四重后期的灵力在刚才的冲击中消耗了近七成。
李兰和韩娟也受了伤，脸色苍白，但眼中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先找个地方疗伤。”韩娟指着岩壁上的一处山洞，“那里能挡住煞气，适合休整。”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进山洞。牛霸天靠在石壁上，取出一枚瞬回丹服下，三成灵力瞬间恢复，虽然暂时无法动用全部力量，但总算稳住了伤势。
他看着洞外翻滚的煞气，握紧了拳头。中位神境四重后期的力量在刚才的战斗中得到了充分淬炼，他能感觉到，只要再经过一次高强度的战斗，就能突破到五重初期。
而灵泉就在眼前，封神台的秘密即将揭开。无论前路还有多少危险，他都必须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