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7章：白墨的招供与边境的烽火
白墨被幻杀阵的反震之力掀飞时，嘴角溢出的黑血里混着几片碎裂的内脏。牛霸天走上前，中位神境三重中期的混沌之力凝聚于掌，悬在他头顶：“说还是不说？”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三族弟子都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着白墨——所有人都想知道，白家到底在陨神渊藏了什么秘密。
白墨挣扎着抬头，眼中闪过恐惧与挣扎。他看向人群中白家弟子的方向，却发现那些人早已在白凌霄的示意下悄然退走。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终于咬了咬牙：“我说……白苍让我们在陨神渊布下蚀骨阵，是为了……为了引上古魔神残魂入体！”
“什么？！”全场哗然。
白墨继续道：“他得到一本上古禁书，说只要献祭足够的修士精血，就能让魔神残魂附身，突破到上位神境……操控兽潮是为了收集精血，让你们闯战魂殿，是想借传承的力量削弱魔神残魂的意志……”
“一派胡言！”白凌霄突然厉声喝道，中位神境八重初期的灵力爆发，“白墨你被人控制，竟敢污蔑族长，我现在就清理门户！”他手中的丹炉化作一道流光，砸向白墨。
“住手！”牛霸天早有防备，虚空阵瞬间展开，金色阵纹挡住丹炉。他看向白凌霄，眼神冰冷，“事到如今，还想杀人灭口？”
李玄清和韩瑶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李玄清的中位神境九重巅峰灵力化作一道光索，缠住白凌霄；韩瑶则祭出阵盘，将白墨护在其中：“白墨，你继续说，有我们在，没人能伤你。”
白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极快地补充：“白苍还和黑风谷的异族达成协议，只要他能掌控魔神残魂，就帮异族打开三族领地的防御结界……就在三天后，他们会在黑风谷西侧的断云峰交接祭品！”
牛战脸色剧变：“召集所有高手，立刻前往断云峰！”
一场技艺交流会最终演变成三族联军的集结。半个时辰后，由牛战带队，三十名上位神境高手和两百名中位神境弟子组成的队伍，朝着黑风谷疾驰而去。牛霸天、李兰和韩娟也在其中，赵峰则奉命留守议会城，防止白家残余势力作乱。
路上，牛霸天不断运转中位神境三重中期的混沌之力，熟悉着战魂殿传承的万阵图。他发现这部阵法典籍不仅记载着无数上古阵法，还能根据不同的敌人和地形，推演出最适合的布阵方案，堪称阵法领域的百科全书。
“按照白墨的说法，白苍应该已经收集了不少精血。”李兰忧心忡忡，中位神境四重初期的冰系灵力让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上古魔神残魂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韩娟展开测阵罗盘，指针在断云峰方向剧烈跳动：“罗盘显示那里的煞气浓度已经超过万魔窟，而且……有空间裂缝在扩大。”
断云峰位于黑风谷西侧的断崖处，终年被黑雾笼罩。当三族联军抵达时，只见崖顶的平地上，白苍正带领十名白家高手布置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的血池里，暗红色的液体翻滚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气。
祭坛周围站着数十名异族修士，为首的是一个长着羊角的壮汉，上位神境二重初期的气息带着凶戾——正是黑风谷的异族首领，蛮屠。
“白苍，你果然在这里！”牛战怒喝一声，上位神境三重巅峰的威压如同惊雷般炸响。
白苍缓缓转过身，他的双眼已经变成纯黑色，脸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来的正好，就让你们的精血，成为我突破的最后祭品！”他身后的祭坛突然爆发出黑色光芒，一道模糊的巨大身影从血池中升起，正是上古魔神的残魂。
“动手！”牛战一声令下，三族高手同时出手。上位神境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涌向祭坛，与黑色光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蛮屠怒吼一声，挥舞着巨斧冲向牛战：“人类的小崽子，敢坏我们的好事，找死！”
牛霸天则带着李兰和韩娟，直扑白苍。白苍此刻的气息已经达到上位神境一重巅峰，远超之前，但动作却有些僵硬，显然还没完全掌控魔神残魂。
“混沌·破甲拳！”牛霸天的拳头带着淡金色光芒，砸向白苍的胸口。这一拳融合了战魂诀的炼体之力，威力比之前强了近五成。
白苍不闪不避，黑色纹路突然亮起，硬生生接下这一拳。牛霸天只觉一股阴寒的力量顺着手臂蔓延，连忙运转混沌之力逼退：“好强的防御力！”
“哈哈哈，尝到魔神之力的厉害了吧？”白苍狂笑，黑色的能量化作一只巨爪，抓向牛霸天。
李兰的冰魄剑及时斩出，中位神境四重初期的冰系灵力冻结了巨爪的动作。韩娟则趁机布下锁空阵，金色阵纹将白苍的双腿缠住：“牛霸天，攻击他的眉心！那里的纹路最淡！”
牛霸天眼神一凛，破界弩射出，箭矢融合了中位神境三重中期的混沌之力与万阵图的破阵纹，带着金色的光芒射向白苍的眉心。
白苍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想要躲闪，却被锁空阵缠住。箭矢精准地射中他的眉心，黑色纹路瞬间黯淡下去，白苍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形踉跄后退。
“就是现在！”牛霸天指挥噬灵兽发动空间震荡。中位神境五重巅峰的噬灵兽嘶鸣着冲撞过去，四蹄的空间波动撕裂了白苍体表的黑色护罩。
三人趁机发动猛攻，牛霸天的拳头、李兰的冰剑、韩娟的阵旗同时击中白苍，将他轰飞出去，撞在祭坛上。祭坛的血池剧烈翻滚，魔神残魂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黑色光芒暴涨，竟开始反噬白苍的身体。
白苍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在他体表游走：“不……我不甘心……”
就在此时，蛮屠被牛战击退，看到白苍败局已定，竟转身就跑：“撤！”
“想跑？没那么容易！”韩瑶冷哼一声，上位神境一重巅峰的灵力注入阵盘，早已布置在断云峰周围的九绝锁魔阵瞬间启动，金色的阵纹形成一个巨大的囚笼，将所有异族修士困在其中。
失去异族的支援，白家高手很快被肃清。白苍在魔神残魂的反噬下彻底失去意识，身体化作一道黑烟，被祭坛的血池吞噬。血池随后剧烈爆炸，将整个断云峰炸塌了半边。
硝烟散尽，牛霸天站在断崖边，望着黑风谷的方向。中位神境三重中期的混沌之力在体内缓缓流转，他能感觉到，经过这场激战，自己对灵力的控制又精准了几分，距离三重后期已经不远。
李兰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结束了。”
牛霸天摇头：“或许才刚刚开始。”他看向断云峰的废墟，“白苍能得到禁书，能找到魔神残魂，背后一定还有人在推动……而且，陨神渊的魔神封印已经松动。”
韩娟的测阵罗盘在刚才的爆炸中受损，指针胡乱旋转着，却始终指向一个方向——陨神渊的最深处。
牛战走了过来，拍了拍牛霸天的肩膀：“无论背后有什么阴谋，我们三族都会联手应对。你这次立了大功，等回去后，我会向长老会提议，让你担任三族联盟的先锋统领。”
牛霸天心中一动，先锋统领虽然职位不高，却能直接调动三族的年轻弟子，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战魂殿的传承和自己领悟的战技，传授给更多人。
“回去后，我们需要尽快提升弟子们的实力。”牛霸天语气坚定，“无论是异族还是魔神残魂，都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夕阳下，三族联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风谷的尽头。断云峰的废墟上，一缕极淡的黑色雾气悄然升起，融入风中，朝着陨神渊的方向飘去——那是魔神残魂最后的碎片，也是新的危机的开端。而牛霸天体内的混沌之力，在经历了这场战斗的洗礼后，变得更加凝练，中位神境三重中期的壁垒，已经出现了松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