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2章：三族联盟的裂痕与新的历练之地
万魔窟封印破碎的消息传回议会城时，三族高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议事厅内，烛火摇曳，将三位族长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忽明忽暗。
“当务之急是重新建立防线。”牛战的声音打破沉默，上位神境三重巅峰的气息带着压抑的怒火，“万魔窟深处的魔魂一旦大规模涌出，后果不堪设想。”
李玄清抚着胡须，眉头紧锁：“可我们现在能调动的兵力不足三成，万魔窟一战损失了太多精锐，黑风谷的异族又在边境蠢蠢欲动……”
韩瑶敲击着桌面，半步上位神境六重后期的灵力让案几上的阵盘泛起微光：“我韩家愿意派出所有阵法师，在万魔窟外围布置‘九绝锁魔阵’，但需要牛家和李家提供护阵弟子——至少需要五十名中位神境七重以上的修士。”
就在此时，白苍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老夫倒是愿意出人，可白家弟子在选拔赛上折损惨重，怕是有心无力啊。”
牛战猛地一拍桌子，上位神境三重巅峰的威压让白苍脸色一白：“白族长少装糊涂！若不是你白家勾结紫渊残魂，何至于此？！”
白苍梗着脖子反驳：“牛族长休要血口喷人！白惊风是白家逆子，早已被逐出家族，他的所作所为与白家无关！”
“无关？”韩瑶冷笑，“那黑狱蝎呢？白尘豢养禁兽参赛，难道也是他个人所为？”
议事厅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牛霸天站在角落，看着争吵不休的族长们，眉头越皱越紧。他能感觉到，三族联盟的裂痕正在扩大，而这恰恰是潜伏的敌人最想看到的。
“各位族长，”牛霸天上前一步，中位神境二重巅峰的混沌之力让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大厅，“现在争论责任毫无意义。我倒是知道一处地方，或许能快速提升弟子们的实力。”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牛霸天继续道：“万魔窟封印未破时，我曾在古籍中看到记载，黑风谷以北三千里有座‘陨神渊’，那里是上古神魔大战的战场遗迹，残留着大量灵力和战技残片，非常适合历练。”
李玄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陨神渊？老夫倒是听说过，只是那里的空间不稳定，还有上古煞气残留，历来被视为禁地。”
“正是因为危险，才更有历练价值。”牛霸天语气坚定，“我愿意带队前往，只需挑选三十名年轻弟子同行，既能提升实力，也能避开边境的异族。”
牛战沉吟片刻，点头道：“好！我让赵峰跟你去，他刚突破到中位神境六重中期，正好需要历练。”
李玄清和韩瑶也相继点头，各自选派了十名弟子。白苍见状，不甘示弱地表示要派五名白家弟子参与，却被牛战直接驳回：“白家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别再出第二个白惊风。”
出发前的五天，牛霸天带着入选的弟子们在演武场集训。他将从中位神境二重巅峰的混沌之力中领悟的“破甲拳”简化后传授给众人，又让韩娟指导大家布置基础防御阵。
李兰则负责弟子们的实战对练，中位神境四重初期的冰系灵力总能精准地击中破绽，却又留有余地，让弟子们既吃了苦头，又没受重伤。
“你的破甲拳虽刚猛，但发力时灵力运转太急，容易留下破绽。”李兰在指导一名李家弟子时，余光瞥见牛霸天正在打磨破界弩，走上前轻声道，“陨神渊不比万魔窟，上古煞气对灵力的腐蚀性更强，你的混沌之力虽能克制，也要多加小心。”
牛霸天放下弩箭，握住她的手：“放心，我准备了足够的清煞丹。倒是你，留在议会城要提防白家的小动作，尤其是白苍——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
李兰点头：“我会小心的。对了，韩娟为你改良了锁空阵盘，融入了她新领悟的‘净化阵纹’，能在关键时刻驱散煞气。”
第五天清晨，三十名弟子在城门口集结。赵峰穿着崭新的铠甲，中位神境六重中期的气息沉稳有力，看到牛霸天便拱手道：“牛兄，都准备好了。”
牛霸天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记住，陨神渊内危机四伏，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得擅自离队。出发！”
队伍沿着黑风谷边缘向北行进，沿途的景象越来越荒凉，植被渐渐稀少，裸露的岩石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第七天傍晚，他们抵达陨神渊外围，这里的天空呈现出灰紫色，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黑色光点——正是古籍中记载的上古煞气。
“所有人服下清煞丹。”牛霸天取出丹瓶，分给众人各三枚丹药，“这丹药能暂时压制煞气侵蚀，每日一枚，省着点用。”
弟子们服下丹药后，纷纷运转灵力，脸上露出安心的神色。韩家弟子韩磊是中位神境五重后期的阵法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牛师兄，这里的煞气虽然浓郁，但好像……没那么可怕？”
话音刚落，远处的岩石后突然窜出一头形似狼狗的异兽，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片，口中喷出黑色雾气，中位神境五重巅峰的气息带着凶戾。
“小心！是煞狼！”赵峰大喊着挺枪迎上，中位神境六重中期的枪芒刺向煞狼的眼睛。煞狼灵活闪避，雾气喷向赵峰的面门，却被他体表的灵力护罩挡住，发出滋滋的声响。
牛霸天没有插手，而是对其他弟子道：“这是你们的第一堂实战课，三人一组，用我教的破甲拳配合防御阵，试着拿下它。”
弟子们立刻分组行动，三名中位神境五重初期的弟子按照训练的阵型散开，两人布下防御阵，一人施展破甲拳攻向煞狼。煞狼虽然凶猛，但不懂配合，很快就被防御阵困住，最终被破甲拳击碎鳞片，哀嚎着倒在地上。
“不错。”牛霸天赞许点头，“记住这种配合，在陨神渊里，团队协作比个人勇武更重要。”
深入陨神渊后，他们发现这里的空间果然极不稳定，时常有透明的空间裂缝闪过，稍不注意就会被割伤。牛霸天让韩磊带着两名阵法师在队伍前方开路，用测阵罗盘探查空间波动，遇到危险就及时示警。
第三天时，他们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了数十具散落的骨架，骨架上残留着淡淡的金色灵力，显然是上古修士的遗骸。韩磊在一具骨架的指骨上发现了一枚储物戒，打开后竟找到半卷残缺的战技图谱。
“是‘裂天掌’的残卷！”韩磊惊喜地喊道，“这可是上古排名前十的掌法！”
牛霸天接过残卷，发现上面记载的掌法与破甲拳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刚猛霸道。他将残卷递给一名李家弟子：“你擅长掌法，这残卷归你了，好好参悟。”
那名弟子激动得连连道谢，捧着残卷如获至宝。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又陆续发现了一些战技残片和灵力结晶。弟子们的兴致越来越高，中位神境五重初期的弟子中有三人在实战中突破到了中期，连赵峰的气息都隐隐触碰到了六重后期的壁垒。
牛霸天自己也有不小的收获。他在一处神魔残魂聚集的峡谷中，用净化阵纹配合混沌之力，成功吸收了一缕精纯的上古灵力，中位神境二重巅峰的气息更加凝练，距离三重初期只有一步之遥。
“按照这个进度，再有半个月，大家的实力至少能提升一个小境界。”赵峰在篝火旁擦拭着长枪，笑着对牛霸天道。
牛霸天却望着陨神渊深处，眉头微皱：“我总觉得不对劲。古籍上说陨神渊内危机重重，可我们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危险太少了，像是……有人刻意清理过。”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兽吼，地面开始轻微震动。韩磊的测阵罗盘疯狂旋转，指针直指西北方向：“是大量异兽！至少有上百头，气息都在中位神境六重以上！”
牛霸天脸色剧变，立刻下令：“快！布防御阵！赵峰带五人守住左翼，韩磊带五人加固阵纹，其他人跟我守正面！”
弟子们迅速行动，金色的阵纹在地面展开，将所有人护在中央。牛霸天祭出破界弩，中位神境二重巅峰的混沌之力注入箭矢，目光锐利地盯着西北方向——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