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3章：断魂崖后蕴突破，丹术相辅助修行
返回联盟巨城的路上，牛霸天运转灵力平复激荡的气血。玄甲麒麟紧随身侧，金色兽瞳不时瞟向他，虽伤势无碍，却仍透着几分担忧。方才断魂崖一战，看似以牛霸天胜出告终，实则他下位神境三重巅峰的战魂之力已近枯竭，若非锁魂阵盘与战魂剑的精妙配合，以及玄甲麒麟舍身相护，后果不堪设想。
“小家伙，今日多亏了你。”牛霸天轻抚玄甲麒麟的脖颈，掌心溢出一缕温和的灵力，渗入其体内助它梳理气息。玄甲麒麟低吟一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腕，显得亲昵无比。
回到李家驻地，李兰与韩娟早已在门口等候，见二人平安归来，悬着的心才落定。李兰快步上前，目光在牛霸天身上扫过，见他衣衫虽有破损却无明显外伤，这才松了口气：“怎么样？没受伤吧？”
“无妨，只是战魂之力消耗过巨。”牛霸天摇了摇头，目光转向韩娟，“白家请了位下位神境五重初期的供奉，手段不弱，若不是锁魂阵盘奏效，恐怕很难脱身。”
韩娟秀眉微蹙：“白家为了对付你，竟不惜请动供奉，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在四象大会前打压你。”
“打压？怕是没那么容易。”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锐色，“经此一战，正好让我摸清了白展鹏的底细。下位神境四重中期的修为虽强，但实战经验远不如我，至于那王供奉，虽有下位神境五重初期的境界，却也并非不可抗衡。”
李兰取出一枚莹润的丹丸递来：“这是我特意炼制的‘回魂丹’，能快速恢复战魂之力，你快服下调息。”
牛霸天接过丹药，一股清冽的药香扑鼻而来，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精纯灵力。他感激地看了李兰一眼，将回魂丹纳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涌入丹田，滋养着亏空的战魂之力。
“接下来几日，你就安心在驻地稳固境界，不要再外出了。”韩娟提议道，“白家吃了这么大的亏，难保不会再生事端。”
牛霸天点头应下。他回到房间，盘膝坐于床榻之上，开始运转功法消化回魂丹的药力。随着灵力流转，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经过断魂崖一战的刺激，体内的战魂之力虽消耗巨大，却变得更加凝练，隐隐有突破下位神境三重巅峰，冲击四重初期的迹象。
“看来实战果然是提升修为的最佳途径。”牛霸天心中暗道。他并未急于求成，而是按照往日的节奏，一点点打磨灵力，将每一缕战魂之力都淬炼得精纯无比。
接下来的七日，牛霸天除了每日与玄甲麒麟演练战术，便是沉浸在修炼之中。李兰每日都会送来精心炼制的丹药，韩娟则时常与他探讨阵法心得，偶尔还会拿出一些珍稀的阵材，让他尝试布置更复杂的阵法。
这日午后，牛霸天正在庭院中演练锁魂阵的变式。他将阵盘置于地面，以战魂之力催动，黑色符文如水流般在地面游走，形成一个嵌套式的双层阵法。外层阵法负责禁锢，内层阵法则能反弹部分攻击，比原先的锁魂阵多了几分防御之力。
“这‘锁魂反弹阵’倒是巧妙，只是对阵眼的灵力输出要求极高，稍有不慎便会阵盘崩碎。”韩娟站在一旁，看着地面上流转的符文，轻声点评道。
牛霸天额上渗出细汗，维持双层阵法对他下位神境三重巅峰的灵力消耗极大。他深吸一口气，将灵力运转到极致，确保两层阵法的符文完美契合：“确实如此，不过一旦布置成功，对付同阶修士绰绰有余，即便是下位神境四重后期的修士，也能困住一时。”
就在这时，玄甲麒麟突然发出一声低吟，金色的兽瞳望向院外。片刻后，一名李家子弟匆匆走来，手中拿着一枚传讯玉简：“牛兄，联盟丹会传来消息，三日后将举办一场丹术交流会，邀请了各大势力的丹师参与，李兰姑娘让我问你是否一同前往。”
牛霸天停下阵法，接过玉简注入灵力。玉简上除了丹术交流会的信息，还有李兰的留言，说交流会后会有一场小型的丹术竞拍，其中有一株“幽冥草”，乃是炼制稳固神境丹药的主材，或许对他冲击下位神境四重初期有帮助。
“幽冥草？”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意动。他如今距离下位神境四重初期仅一步之遥，只是体内战魂之力尚缺一丝凝练，若能得到幽冥草，炼制出“凝神丹”，定能事半功倍。
“我去。”牛霸天对那名李家子弟说道，“劳烦转告李兰，三日后我与她一同前往。”
李家子弟应声离去。韩娟笑道：“丹术交流会倒是个好去处，不仅能见识到各地丹师的手段，或许还能淘到一些稀有的炼丹材料。”
“嗯，正好也该放松一下，总闷在驻地修炼，反而容易陷入瓶颈。”牛霸天收起阵盘，心中已有了打算。
接下来的两日，牛霸天加快了修炼的节奏。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战魂之力愈发凝练，距离下位神境四重初期只差临门一脚。这日深夜，他运转功法时，丹田内的战魂之力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如同沸腾的江水般冲击着经脉。
“要突破了？”牛霸天心中一喜，连忙凝神静气，引导着狂暴的战魂之力冲击境界壁垒。他取出李兰早些时候送来的一枚“聚气丹”，捏碎后融入灵力之中，借助丹药之力稳固心神。
战魂之力一次次冲击壁垒，经脉传来阵阵刺痛。牛霸天咬紧牙关，脑海中闪过断魂崖一战的凶险，闪过李兰与韩娟的关切，闪过牛家的期望，一股不屈的意志从心底升起。
“破！”
随着一声低喝，体内传来“咔嚓”一声轻响，如同玻璃破碎。狂暴的战魂之力瞬间涌入新的境界，在经脉中奔腾流转。牛霸天连忙收敛心神，按照功法口诀，将这股力量一点点压缩、凝练。
不知过了多久，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牛霸天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他感受着体内比以往浑厚了近三成的战魂之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成功突破至下位神境四重初期！
“终于突破了。”牛霸天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体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下位神境四重初期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
玄甲麒麟也察觉到他的变化，兴奋地跑到他身边，用脑袋蹭着他的手臂，金色的兽瞳中满是喜悦。
“小家伙，等我稳固几日境界，便带你出去历练一番。”牛霸天笑道。按照他的修炼节奏，每次突破后需稳固十日才能继续提升，这十日正好可以借丹术交流会的机会，熟悉新境界的力量。
他走到院中，挥起战魂剑，随意斩出一剑。剑身上的金色战纹亮起，带着下位神境四重初期的威压，一道漆黑的剑影破空而出，将院外一块万斤重的顽石劈成两半，切口光滑如镜，比之前的威力提升了数成。
“不错。”牛霸天满意地点点头。战魂剑与他的战魂之力更加契合，随着他境界的提升，剑的威力也水涨船高。
三日后，丹术交流会如期举行。联盟巨城的丹会大殿内，汇聚了来自各方势力的丹师。殿内陈设古朴，四周摆放着数十个炼丹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牛霸天与李兰一同前来，刚走进大殿，便吸引了不少目光。李兰在丹术一道早已名声在外，而牛霸天虽以器术和阵术见长，但上次四象大会的丹术比拼中也展现出不俗的实力，自然备受关注。
“李姑娘，别来无恙。”一名身着青袍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拱手笑道。此人是南方地域王家的丹师王林，修为已达下位神境五重中期，丹术精湛。
“王丹师客气了。”李兰礼貌回应。
王林的目光落在牛霸天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位便是牛霸天吧？上次四象大会未能与你切磋丹术，实属遗憾。听闻你近日在断魂崖挫败白家众人，真是年轻有为啊。”
“王丹师过奖了。”牛霸天淡淡回应。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某些人不好好修炼器术，跑来丹会凑什么热闹？莫非是想偷学几招？”
牛霸天转头，只见白家的丹师白启明带着几名白家子弟，正一脸讥讽地看着他。白启明是白展鹏的堂叔，修为在中位神境一重初期，丹术在白家也算顶尖。
“丹会又不是你白家开的，我想来便来，与你何干？”牛霸天眼神一冷。
白启明冷笑一声：“口气倒不小。不过丹术一道，可不是靠嘴皮子功夫。今日的交流会有炼丹比拼，若是不敢参加，便趁早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比拼便比拼，我怕你不成？”牛霸天毫不示弱。他如今已是下位神境四重初期，丹术虽不如器术和阵术，但有《百草经》在手，对付白启明未必没有胜算。
李兰拉了拉牛霸天的衣袖，低声道：“白启明的丹术在中位神境修士中也算佼佼者，你刚突破境界，不必与他计较。”
“无妨，正好借此机会检验一下我的丹术。”牛霸天摇了摇头，目光直视白启明，“既然白丹师有雅兴，那我便奉陪到底。”
白启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早已接到白展鹏的吩咐，要在丹术交流会上好好打压牛霸天。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那我们便以‘聚神丹’为赌，谁能炼制出品质更高的聚神丹，就算谁赢。输的人，要当众自扇三个耳光，你敢不敢？”
聚神丹是下位神境修士冲击更高境界时常用的丹药，炼制难度不低，对火候和灵力掌控的要求极高。白启明自忖丹术远胜牛霸天，笃定他不敢接招。
没想到牛霸天毫不犹豫地答应：“有何不敢？只是三个耳光未免太少，不如再加一条——输的人，要将自己的炼丹炉留下，如何？”
白启明的炼丹炉是一件下品神器，价值不菲。他闻言一愣，随即怒极反笑：“好！就依你！若是你输了，可别反悔！”
周围的丹师见状，纷纷围拢过来，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牛霸天与白家的恩怨早已传遍联盟巨城，如今两人要在丹术上一较高下，自然引人关注。
丹会的长老见状，也没有阻止，反而让人准备了两套炼丹材料和炼丹炉，宣布道：“既然两位有意切磋，那便以聚神丹为比试项目，一炷香为限，谁炼制的丹药品质更高，谁便胜出。”
牛霸天与白启明分别走到两个炼丹台前。白启明取出自己的下品神器炼丹炉，炉身刻满了火焰符文，散发着炽热的气息。他挑衅地看了牛霸天一眼，率先点燃炉火。
牛霸天神色平静，取出自己惯用的古朴炼丹炉——这炉子看似普通，却是他用多种异兽骨粉混合玄铁炼制而成，耐火性极强，更能细微地感知药材的变化。他将幽冥草、凝神花等炼制聚神丹的主材一一取出，摆放整齐。
随着丹会长老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
白启明双手结印，下位神境一重初期的灵力注入炼丹炉，炉火瞬间升腾起丈高的火焰，将药材包裹其中。他手法娴熟，很快便将药材的杂质去除，开始提纯药液。
牛霸天则显得从容不迫。他并未急于升温，而是先用神识仔细探查每一味药材的特性，待心中有数后，才缓缓点燃炉火。下位神境四重初期的灵力如同涓涓细流，精准地控制着火焰的温度，将药材放入炉中，以文火慢煨。
“哼，磨磨蹭蹭，看你能炼出什么好东西。”白启明瞥见牛霸天的动作，心中冷笑，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他体内灵力狂涌，炉火变得更加旺盛，炉盖缝隙中已溢出淡淡的药香。
周围的丹师议论纷纷：
“白丹师的火候掌控确实老道，看来胜券在握啊。”
“牛霸天这节奏是不是太慢了？聚神丹讲究一个‘聚’字，火候不足的话，药效会大打折扣。”
“不好说，他的器术和阵术都那么厉害，说不定丹术也有独到之处。”
李兰站在人群中，看着牛霸天从容的侧脸，眼中虽有担忧，却更多的是信任。她知道，牛霸天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半个时辰后，白启明的炼丹炉中传出一声轻响，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他掀开炉盖，三枚圆润饱满的聚神丹悬浮在炉中，丹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金色光晕，竟是上品丹药！
“上品聚神丹！白丹师好手段！”周围响起一片赞叹声。
白启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向牛霸天：“小子，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你若是炼不出来，趁早认输便是。”
牛霸天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专注地操控着炉火。他的额上渗出细汗，下位神境四重初期的灵力如同精密的仪器，调控着火焰的每一丝温度。炉中的药液在他的操控下，缓缓融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更加内敛却也更加精纯的气息。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牛霸天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一拍炼丹炉。炉盖冲天而起，四枚通体莹白、毫无杂色的聚神丹悬浮而出，丹身上竟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玉色光晕。
“极品聚神丹！”丹会长老失声惊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周围的丹师更是一片哗然。极品聚神丹的炼制难度极大，即便是中位神境的丹师，也未必能百分百成功，没想到牛霸天一个下位神境四重初期的修士，竟能炼制出来！
白启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
“是不是旁门左道，丹会的长老自有公断。”牛霸天淡淡道，将四枚极品聚神丹收入玉瓶中。
丹会长老走上前，分别检查了两人炼制的丹药，沉声道：“白丹师的聚神丹为上品，品质不俗。但牛小友的聚神丹为极品，无论是药效还是纯度，都远超前者。这场比试，牛小友胜！”
结果一出，白启明面如死灰。他没想到自己竟会输给一个修为比他低的后辈，而且还是在自己最擅长的丹术上。
“愿赌服输，白丹师，该履行承诺了。”牛霸天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白启明身上，充满了戏谑与嘲讽。白启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咬了咬牙，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下品神器炼丹炉，狠狠摔在地上：“给你！”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牛霸天开口道，“还有三个耳光没打。”
白启明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你别太过分！”
“过分？”牛霸天冷笑，“是你自己提出的赌约，如今输了，便想耍赖？莫非白家的人，都是如此言而无信之辈？”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不少人开始指责白启明。白启明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如同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他深吸一口气，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三下。
“啪！啪！啪！”
耳光声清脆响亮，白启明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他怨毒地看了牛霸天一眼，带着白家子弟狼狈地逃离了丹会大殿。
牛霸天捡起地上的下品神器炼丹炉，收入储物袋中。他走到李兰身边，笑道：“走吧，去看看那场竞拍。”
李兰眼中满是笑意，点了点头：“没想到你的丹术竟精进至此，连极品聚神丹都能炼制出来。”
“侥幸而已。”牛霸天谦虚道。实则他能炼制出极品聚神丹，不仅得益于《百草经》的精妙，更因为他下位神境四重初期的灵力掌控更加精准，加上对阵法的理解，能在炉中布下微型聚灵阵，加速药材的融合。
两人随着人流来到丹会的竞拍厅。竞拍厅内早已座无虚席，前方的高台上，摆放着一件件珍稀的炼丹材料。
“接下来要竞拍的，是幽冥草一株，底价五十块下品神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块下品神石。”拍卖师的声音响起，高台上的水晶罩缓缓打开，露出一株通体漆黑、散发着幽幽寒气的灵草。
“六十块！”
“七十块！”
价格很快便攀升到了一百块下品神石。牛霸天眼神一凝，这幽冥草对他稳固下位神境四重初期的境界至关重要，无论如何都要拿下。
“一百五十块！”牛霸天直接加价五十块，瞬间压下了所有竞价声。
众人纷纷转头看来，见是牛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