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5章:聚魂阵中悟战道,境界稳固二重巅
战殿遗迹的聚魂阵内,柔和的金色光芒如同流水般环绕着牛霸天。他躺在阵眼中央,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唯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仍有生机。燃魂术的反噬远比想象中猛烈,他的灵魂之火已黯淡到极致,如同风中残烛,稍有不慎便会彻底熄灭。
李兰跪在阵边,双手按在阵纹上,银白色的精神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阵中,与聚魂阵的金色光芒融合,小心翼翼地滋养着牛霸天的灵魂。她的额头布满冷汗,下位神境一重巅峰的精神力消耗巨大,识海传来阵阵刺痛,但她咬紧牙关,丝毫不敢松懈——这是她唯一能为牛霸天做的事。
韩娟站在阵外,不断往阵中添加“养魂草”“凝神花”等珍贵灵草。这些灵草在聚魂阵的催化下化作精纯的灵气,融入金色光芒中,增强阵法的滋养之力。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不时抬头看向战殿遗迹守护者:“前辈,霸天他……还有希望吗?”
守护者凝视着阵中牛霸天的灵魂虚影,缓缓点头:“他的战魂比我想象中坚韧,加上聚魂阵和李丫头的精神力,应该能保住性命。但燃魂术伤了根基,想要完全恢复,至少需要半年时间,而且……”
“而且什么?”白惊风急切地追问,玄甲麒麟趴在他脚边,不安地甩着尾巴,金色的兽瞳紧紧盯着阵中的牛霸天。
“而且他的境界很可能会倒退。”守护者叹了口气,“从下位神境二重后期跌回一重,甚至跌回半步下位神,都有可能。”
白惊风的拳头猛地握紧,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无力。他恨自己实力不够,没能在关键时刻帮上忙,更恨血煞门的阴险狡诈。
就在这时,聚魂阵中的金色光芒突然剧烈波动,牛霸天的灵魂虚影痛苦地蜷缩起来,原本微弱的灵魂之火竟开始收缩,仿佛要彻底熄灭。
“不好!魂火要灭了!”李兰惊呼,精神力全力爆发,银白色的光芒几乎凝成实质,死死包裹住那缕魂火。
韩娟立刻取出一枚“九转还魂丹”,这是韩家压箱底的疗伤圣药,能生死人肉白骨,对灵魂损伤也有奇效。她将丹药投入阵中,丹药瞬间化作一道七彩流光,融入牛霸天的灵魂虚影中。
七彩流光与金色光芒、银白色精神力交织,形成一道三色护罩,暂时稳住了魂火的收缩。但牛霸天的灵魂虚影依旧痛苦地颤抖,显然在承受极大的煎熬。
“他在与自己的战魂对抗。”守护者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燃魂术虽然伤魂,但也逼出了他战魂深处的潜能。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阵中,牛霸天的意识正处于一片混沌之中。他感觉自己置身于无尽的黑暗,四周是冰冷的虚无,唯有胸口那点微弱的暖意证明自己还“活着”。他想抓住那点暖意,却发现身体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无论如何努力都动弹不得。
“放弃吧……”一个诱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这样就不用再承受痛苦,不用再背负守护的责任……”
“不……我不能放弃!”牛霸天的意识嘶吼着,他想起了李兰担忧的眼神,韩娟专注的侧脸,白惊风爽朗的笑容,想起了战殿守护者的嘱托,想起了东域千万修士的安危,“我答应过他们,要一起封印深渊之门!”
“战天诀……”他的意识本能地运转起完整版的战天诀,那些晦涩的战纹在识海中缓缓流转,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金光所过之处,冰冷的虚无竟开始消融。
他突然想起战天诀总纲中的一句话:“战气存于魂,而非力;战道在于心,而非境。”
“原来如此……”牛霸天的意识豁然开朗,“我一直执着于境界的提升,却忽略了战气与灵魂的本源联系。战气的真正力量,不在于灵力的强弱,而在于灵魂的坚韧!”
随着这个念头升起,他的灵魂虚影突然停止颤抖,原本黯淡的灵魂之火猛地爆发出一圈金色的涟漪。这涟漪以他为中心,在聚魂阵中扩散开来,与阵纹、精神力、灵草灵气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这是……战魂觉醒?!”守护者失声惊呼,眼中充满了震撼,“千年了,战殿终于又有人能觉醒战魂本源!”
金色涟漪不断扩散,牛霸天的灵魂虚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体内的灵力不仅没有倒退,反而在战魂的滋养下,变得更加精纯凝练,下位神境二重后期的境界壁垒被这股力量轻轻一撞,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李兰感受到这股变化,惊喜地流下眼泪,精神力注入得更加顺畅。韩娟和白惊风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三天三夜后,聚魂阵的光芒渐渐平息。牛霸天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金色战纹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他坐起身,感受着体内的状况,惊喜地发现:灵魂不仅完全恢复,还比之前强大了近一倍;灵力虽然总量没有增加,却精纯得如同液态黄金,稳稳地停留在下位神境二重后期巅峰,距离三重初期只有一步之遥;战气与神念的融合度,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完美境界!
“我……没事了?”牛霸天有些不敢相信,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你何止是没事!”白惊风冲过来,一拳捶在他肩膀上,兴奋地喊道,“你小子因祸得福,战魂觉醒了!守护者说,这可是战殿最高的传承!”
李兰走到他身边,递过一碗灵粥,眼中满是欣慰:“慢点动,刚恢复过来,别太激动。”
牛霸天接过灵粥,看着三人憔悴的面容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一阵感动:“谢谢你们。”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韩娟笑着摆手,“不过你这次可是把我们吓坏了,以后不许再用那种禁术了!”
“我知道了。”牛霸天点头,心中却明白,若下次再遇危急时刻,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守护。
守护者走到他面前,眼中带着赞赏:“不错,没让我失望。战魂觉醒后,你的战气会与灵魂同生共死,境界提升虽仍需积累,但根基会比同辈扎实百倍。这是‘战魂诀’,能帮你更好地掌控觉醒的战魂。”
一本古朴的竹简飞到牛霸天手中,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战纹,正是战殿关于战魂运用的至高秘法。
牛霸天接过竹简,郑重地拱手行礼:“多谢前辈。”
“接下来的路,要靠你们自己走了。”守护者望向远方,“血厉吃了亏,肯定会卷土重来,净化阵的时间不多了,你们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找到封印深渊之门的方法。”
“我们会的。”牛霸天站起身,目光坚定,“一个月内,我会突破到下位神境三重初期,到时候,我们就主动出击,捣毁血煞门的老巢!”
李兰、韩娟和白惊风相视一笑,同时点头:“我们陪你一起!”
阳光透过战殿遗迹的石窗照进来,落在四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虽然未来的挑战依旧严峻,深渊的威胁近在眼前,但只要四人同心,手握战殿传承,身怀五行阵法,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牛霸天握紧手中的破妄剑,感受着体内精纯的下位神境二重后期巅峰灵力,以及与灵魂紧密相连的战气,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