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7章：深渊祭坛的守护者与战殿令牌的共鸣
越靠近法则漩涡中心，邪气便越发浓郁，连空间珠散发的稳定光芒都开始摇曳。牛霸天四人不得不运转灵力形成护罩，才能抵挡那如同跗骨之蛆的深渊气息。
“前面有十二头深渊战士守着祭坛入口。”李兰的精神力在定魂玉加持下，勉强穿透邪气探查，“其中三头是下位神境四重后期，还有一头……气息达到了下位神境五重初期！”
韩娟将空间珠托在掌心，珠子投射出的立体影像清晰显示着祭坛周围的布置：“祭坛四周刻满了传送符文，这些深渊战士应该是通过符文传送过来的守卫。想要毁掉祭坛，必须先切断符文的能量供给。”
白惊风握紧修复过的长矛——这杆重铸后的长矛融入了破妄金纹，对邪气有特殊克制力：“下位神境五重初期的深渊战士，比之前遇到的强太多。我们硬闯的话，胜算不足三成。”
牛霸天指尖摩挲着战殿令牌，令牌自从吸收了深渊战士的邪气后，表面的裂痕处时常有金光流转。他能感觉到，令牌与祭坛散发的邪气之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排斥与共鸣：“未必需要硬闯。韩娟，你能解析那些传送符文的能量节点吗？”
“可以试试。”韩娟取出阵盘，指尖灵力与空间珠共鸣，“这些符文的能量流动很有规律，每炷香会出现一次短暂的停滞——那是能量循环的间隙。”
“就是这个机会！”牛霸天眼中闪过精光，“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引开那头下位神境五重初期的首领，你们趁机破坏能量节点。记住，只需要暂时切断传送，不要恋战！”
“我跟你一起去！”李兰立刻说道，手中定魂玉白光流转，“我的精神屏障能帮你抵挡邪气侵蚀。”
牛霸天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无法说服，只能点头：“保持距离，千万别靠近首领的攻击范围。”
白惊风扛着长矛上前一步：“我去对付左侧那头下位神境四重后期的守卫，争取为韩娟争取时间。”
韩娟则握紧阵旗：“我会在能量停滞的瞬间动手，你们一定要小心！”
四人约定好行动时机，借着漂浮的法则碎片掩护，缓缓向祭坛靠近。那十二头深渊战士如同雕塑般矗立在祭坛四周，黑色铠甲在邪气中若隐若现，唯有燃烧的血色眼眸证明它们并非死物。
当空间珠显示能量循环即将停滞时，牛霸天突然暴喝一声，破妄剑带着镇邪金光直扑祭坛中央的首领。剑光撕裂邪气，精准地斩向那头下位神境五重初期深渊战士的脖颈。
“吼！”首领显然没料到会遭遇突袭，咆哮着挥拳格挡。拳剑相撞的瞬间，牛霸天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传来，下位神境一重后期巅峰的灵力竟被震得逆流，虎口瞬间崩裂。
“好强的力量！”牛霸天借着反震之力后跃，恰好避开首领横扫的巨拳。这头深渊战士的体型比同类高大近丈，手臂上覆盖着暗金色鳞片，显然是擅长近战的体魄型战士。
其他深渊战士被惊动，纷纷转身围拢。李兰抓住机会，精神力化作漫天光点，干扰着三头下位神境四重后期守卫的视线，为白惊风与韩娟创造空隙。
“就是现在！”韩娟瞅准符文能量停滞的瞬间，将三枚刻满净化阵纹的阵旗掷向祭坛四角。阵旗入土的刹那，金色阵纹如同藤蔓般缠绕上符文，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传送符文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成功了！”白惊风长矛横扫，逼退两头下位神境四重中期的守卫，“传送被切断了！”
那头首领见状怒吼，放弃追击牛霸天，转而扑向韩娟。它的速度远超同阶修士，带起的拳风甚至扭曲了周围的法则碎片。
“拦住它！”牛霸天心中一紧，破妄剑引动空间法则，瞬间出现在首领身后，剑光直刺它的脊椎——那里是铠甲覆盖最薄弱的地方。
“铛！”剑尖刺在鳞片上，竟只留下一道浅痕。首领吃痛转身，血色眼眸死死锁定牛霸天，胸腔中发出如同闷雷的咆哮。随着咆哮声，它身上的鳞片开始变色，从暗金转为暗红，气息竟隐隐暴涨了几分。
“是狂暴天赋！”李兰惊呼，精神屏障瞬间挡在牛霸天身前，“它能燃烧生命力临时提升战力，现在至少有下位神境五重中期的实力！”
牛霸天被首领的拳风逼得连连后退，每一次碰撞都感觉五脏六腑在震荡。他突然注意到，首领脖颈处的鳞片有一块颜色略浅——那是之前被其他修士攻击留下的旧伤！
“李兰，干扰它的视线！”牛霸天暴喝一声，祖纹金光涌入战殿令牌，令牌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竟将周围的邪气硬生生逼退三尺。
首领被金光刺痛，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就在这一刹那，牛霸天将空间法则催动到极致，身形如同鬼魅般绕到首领侧面，破妄剑凝聚起四重法则之力，精准地刺入那块浅色鳞片！
“噗嗤！”剑光入体三寸，黑色的血液混合着金色的法则碎片喷涌而出。首领发出震耳欲聋的痛吼，蒲扇般的巨掌带着撕裂空间的劲风拍向牛霸天。
“小心！”李兰的精神屏障及时挡在前面，但在狂暴状态的巨掌下，屏障如同纸糊般破碎。李兰闷哼一声倒飞出去，嘴角溢出鲜血。
“兰儿！”牛霸天目眦欲裂，体内灵力不受控制地暴涨。他抓住首领旧伤被破、动作迟滞的瞬间，将战殿令牌狠狠按在伤口处！
令牌与深渊血液接触的刹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一股古老而霸道的战气从令牌中涌出，顺着伤口涌入首领体内。首领的身体如同被点燃的爆竹，瞬间被金光从内部撕裂，无数黑色碎片在惨叫声中消散。
解决掉首领，牛霸天立刻冲向李兰，将一枚疗伤丹喂入她口中：“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李兰摇摇头，握住他的手露出笑容：“我没事，定魂玉替我挡了大半冲击。你快看祭坛！”
牛霸天抬头，只见随着首领死亡，剩余的深渊战士突然动作紊乱，身上的邪气快速消退。而祭坛顶端，原本黯淡的传送符文竟重新亮起，只是这一次，符文流转的光芒中，夹杂着与战殿令牌同源的金色纹路。
“战殿令牌在和祭坛共鸣！”韩娟惊讶地看着悬浮在空中的令牌，“祭坛的核心符文，竟然和令牌上的战殿印记完全吻合！”
牛霸天伸手召回令牌，令牌落在掌心时，上面的裂痕正在快速愈合，“战殿”二字散发出的金光，竟与祭坛核心的符文形成呼应。一段残缺的信息流突然涌入他的识海——
“……战殿第七分部，于破碎星海布下十九座封印祭坛，以战魂为引，镇深渊裂缝……若封印松动，持令牌者可引战魂之力，重铸封印……”
“原来这些祭坛不是深渊的传送阵，而是上古战殿布下的封印！”牛霸天恍然大悟，“深渊生物是想篡改封印符文，将封印变成他们的传送门！”
就在这时，祭坛突然剧烈震动，中央裂开一道丈许宽的缝隙，缝隙中伸出无数黑色触手，上面还缠绕着破碎的金色锁链——显然是被封印的深渊裂缝正在松动。
“不好！裂缝要提前破开了！”白惊风长矛横扫，斩断几根试图攀爬上来的触手，“我们得立刻重铸封印！”
韩娟盯着祭坛核心的符文：“重铸需要战魂之力，但战殿令牌里的战气不够……除非……”她看向周围尚未消散的法则碎片，“用这些法则碎片作为补充，再以令牌为引，或许能暂时稳住封印！”
牛霸天没有犹豫，将战殿令牌嵌入祭坛核心的凹槽中。令牌与符文接触的瞬间，金光冲天而起，将法则漩涡中的彩色光带尽数吸引过来。
“白惊风，用破妄之力净化法则碎片中的邪气！”
“韩娟，引导法则碎片注入令牌！”
“兰儿，用精神力维持能量平衡！”
随着牛霸天的指令，三人各司其职。白惊风的破妄金纹融入法则光带，将其中的邪气净化；韩娟以空间珠为媒介，引导光带如同河流般汇入令牌；李兰的精神力如同细密的网，确保能量流动不会失控。
牛霸天则盘坐在祭坛顶端，将自身灵力与令牌中的战气融合。他能感觉到，无数战殿修士的残魂在令牌中低语，这些沉睡了万古的意志，在法则碎片的滋养下渐渐苏醒。
“以吾之名，引战魂之力，重铸封印——起！”
牛霸天一声长啸，战殿令牌爆发出璀璨的金光，无数金色锁链从令牌中涌出，如同游龙般钻入深渊裂缝，将那些黑色触手死死缠住。祭坛上的符文彻底亮起，与法则漩涡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循环，将松动的裂缝重新封锁。
当最后一道锁链嵌入裂缝时，牛霸天体内的灵力彻底耗尽，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在失去意识前，他感觉到战殿令牌飞回掌心，令牌表面的裂痕完全愈合，背面多出了一行小字——“战殿预备执事，牛霸天”。
不知过了多久，牛霸天在一阵柔和的白光中醒来。李兰正坐在他身边，用定魂玉的力量滋养他的识海。白惊风与韩娟则在祭坛周围布置警戒阵，防止残余的深渊生物反扑。
“你醒了？”李兰惊喜地扶他坐起，“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牛霸天接过她递来的灵泉，感觉体内灵力虽然空虚，但识海异常清明，下位神境一重后期巅峰的壁垒，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战殿令牌在他掌心微微发烫，里面储存的战气虽然消耗大半，却变得更加精纯。
“祭坛的封印稳固了吗？”
“暂时稳住了。”韩娟走过来，脸上带着疲惫却兴奋的神色，“我们在祭坛下方发现了一座战殿宝库，里面有不少上古修士遗留的资源，还有一本《战殿基础心法》，对你巩固境界很有帮助。”
白惊风也笑道：“最幸运的是，宝库角落长着一片破障草，足有十几株！足够我们用到下位神境三重了。”
牛霸天看着祭坛顶端那道重新变得稳固的封印，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次破碎星海之行，虽然凶险万分，却收获颇丰——不仅巩固了境界、获得了破障草，更意外激活了战殿令牌，为将来对抗深渊找到了一条新的线索。
“我们在这里休整七天。”牛霸天做出决定，“七天后前往黑风渊探查，然后返回东域联盟。”
接下来的七天，四人在祭坛周围的安全区潜心修炼。牛霸天借助《战殿基础心法》和破障草的辅助，将下位神境一重后期巅峰的境界打磨得无比稳固，距离突破到下位神境二重初期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壁垒。
李兰的精神力在定魂玉与战气的双重滋养下，成功突破到下位神境一重初期，精神屏障的防御力比之前强了数倍。
白惊风吸收了深渊法则结晶中的精纯能量，配合破障草，顺利晋级下位神境一重后期，破妄七式的威力更上一层楼。
韩娟则融合了空间珠与战殿阵法的精髓，新创的“空间锁灵阵”能同时禁锢三位下位神境四重修士，成为团队最强的控场手段。
第七天清晨，当法则漩涡的第一缕金光洒落时，牛霸天四人收拾好行囊，朝着黑风渊的方向出发。战殿令牌在牛霸天的掌心微微震动，仿佛在指引着他们，走向一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
“黑风渊之后，我们去参加东域联盟的修士大会吧。”李兰看着远方的星海，轻声提议，“据说大会的冠军奖励，是一枚上位神境修士感悟的空间法则结晶。”
牛霸天握紧令牌，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好！那就去修士大会！正好试试，我们在破碎星海历练的成果！”
四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法则漩涡的边缘，只留下重新恢复平静的祭坛，在漫天法则碎片中，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守护着这片破碎而又充满生机的星海。而下位神境一重后期巅峰的牛霸天知道，这仅仅是他踏入神境后的第一站，更广阔的天地与更强大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