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四象战阵与黑煞的底牌
魔主殿内的黑色气流因灵力碰撞而剧烈翻涌，牛霸天手持生灭轮回刀，半步下位神境七重后期的灵力在体内奔腾，混沌色刀芒与黑煞的下位神境三重巅峰魔气不断碰撞，每一次交锋都让大殿的黑色石板震颤，符文光芒忽明忽灭。
“借助时光灵液强行突破，根基虚浮，撑不了多久。”黑煞的骨矛带着撕裂空间的锐啸，逼得牛霸天连连后退，黑袍下的幽绿目光充满不屑，“你父亲当年也用过类似的手段，结果呢？还不是被我困在时光乱流？”
“你不配提我父亲！”牛霸天怒吼，生灭轮回刀突然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刀芒绕过骨矛，直取黑煞的咽喉。这一击融合了他对阵法的理解，利用气流波动制造出残影，竟让黑煞出现了瞬间的错愕。
就在这刹那间隙，李兰的精神力如同附骨之疽，精准地刺入黑煞的识海；韩娟的破魔符凝聚成金色光网，封锁了他所有闪避路线；孙梦瑶则趁机调整阵旗，九宫锁魂阵与混沌锁灵阵在黑煞脚下交织，形成一道双重束缚。
“雕虫小技！”黑煞冷哼，骨矛回旋，墨绿色魔火爆发，瞬间撕裂金色光网，精神力冲击也被他黑袍上的符文抵消。但双重阵法的束缚还是让他的动作迟滞了半息——就是这半息，足够牛霸天的刀芒近身。
“嗤啦！”
混沌色刀芒擦过黑煞的黑袍，带起一串黑色火星，虽然没能伤到本体，却让他的气息出现了一丝紊乱。
“有点意思。”黑煞的声音变得阴冷，“看来得让你们见识下，真正的力量差距。”他骨手猛地拍向地面，九幽冥罗阵的符文突然亮起，大殿中央的高台上，幽冥之心碎片的黑色光芒暴涨，无数魔气从地面涌出，凝聚成十只下位神境二重中期的魔影。
“这些魔影由阵法能量构成，杀不尽，只能破阵！”韩娟快速翻阅古籍，指尖点在记载阵眼的页面上，“九幽冥罗阵的主阵眼在高台下方的‘幽冥髓’，必须毁掉它才能破阵！”
“孙梦瑶，稳住防御！”牛霸天当机立断，刀芒横扫逼退身前的魔影，“李兰，用精神力锁定幽冥髓位置；韩娟，准备最强破魔符！我们去毁阵眼！”
三人立刻响应，孙梦瑶将阵法防御提升到极致，金色与混沌色光幕死死挡住魔影冲击；李兰的精神力穿透高台，很快锁定了一块散发着浓郁黑气的晶体——正是幽冥髓；韩娟则将所有破魔符与幽冥草汁液融合，凝聚成一枚核桃大小的金色丹丸，灵力波动竟达到了半步下位神境八重初期。
“跟我来！”牛霸天刀芒开路，混沌色光芒在魔影群中撕开一道缺口，李兰和韩娟紧随其后，三人踩着孙梦瑶的阵纹，朝着高台突进。
黑煞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骨矛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拦在高台前：“想破阵？先过我这关！”骨矛横扫，魔气形成一道黑色墙壁，将三人的去路完全封死。
牛霸天眼神一凛，突然对李兰和韩娟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李兰的精神力化作白光，干扰黑煞的感知；韩娟则将金色丹丸掷向墙壁，自己却绕到黑煞侧面，取出几枚阵旗，竟是要在他身后布下小阵。
“声东击西？”黑煞看穿了意图，骨矛却不得不先应对金色丹丸——那里面蕴含的净化之力让他本能地感到忌惮。
就在骨矛击碎丹丸的瞬间，牛霸天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这不是瞬移，而是他将器师对材料的理解融入步法，借助大殿的气流波动，完美隐匿了气息。当他再次出现时，已在高台边缘，生灭轮回刀带着半步下位神境七重后期的全力一击，劈向台面。
“铛！”
刀芒斩在高台的黑色岩石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这高台竟是用“幽冥玄铁”打造，硬度堪比下位神器。
“没用的！”黑煞的骨矛已至，带着毁灭气息刺向牛霸天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水流突然从灵兽袋中冲出，精准地撞在骨矛上。金鳞玄龟不知何时苏醒，半步下位神境八重初期的气息爆发，金色水流将骨矛死死缠住，玄龟的金色瞳孔中充满了愤怒。
“不知死活的爬虫！”黑煞怒吼，骨矛爆发更强的魔气，金色水流瞬间被腐蚀出无数孔洞。
“就是现在！”牛霸天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将生灭之力与混沌能量全部注入刀柄，生灭轮回刀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刀身延伸至五丈长，如同混沌中诞生的第一缕光，无视幽冥玄铁的防御，硬生生刺入高台。
“咔嚓！”
高台下方传来一声脆响，九幽冥罗阵的符文光芒瞬间黯淡，十只魔影如同潮水般退去，黑煞的气息也随之减弱了三成。
“你找死！”黑煞目眦欲裂，骨矛挣脱金鳞玄龟的束缚，带着狂怒刺向牛霸天。
此时的牛霸天因强行催动刀芒，灵力消耗过半，根本无法闪避。李兰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不顾一切地扑向他，想用身体挡住骨矛。
“砰！”
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发生，李兰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开，只见韩娟不知何时冲到牛霸天身前，手中握着一面古朴的盾牌——那是李家给她的护身之宝，能抵挡下位神境三重初期的攻击。
骨矛刺在盾牌上，金色光芒与墨绿色魔火剧烈碰撞，韩娟闷哼一声，嘴角溢血，盾牌上出现了一道裂纹，但终究是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韩娟！”牛霸天眼眶赤红，体内的灵力因愤怒与担忧再次沸腾，半步下位神境七重后期的气息竟隐隐有突破巅峰的迹象。
“四象战阵，起！”孙梦瑶的声音带着决绝，她将所有灵力注入阵盘，九宫锁魂阵与混沌锁灵阵突然重组，与牛霸天的生灭之力、李兰的精神力、韩娟的破魔符以及金鳞玄龟的水流融合，形成一道青、白、朱、玄四色光幕，将黑煞笼罩其中。
这是他们四人一兽的最强合击之术，虽然境界参差不齐，但配合默契，竟硬生生将黑煞的下位神境三重巅峰气息压制了下去。
“一群蝼蚁，竟敢困我！”黑煞在四色光幕中疯狂冲击，魔气与光幕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光幕上的裂纹不断蔓延，显然撑不了多久。
“霸天，快毁幽冥髓！”李兰的精神力几乎耗尽，脸色苍白如纸，“我快撑不住了！”
牛霸天深吸一口气，看向韩娟，她正捂着胸口喘息，盾牌的裂纹越来越大；孙梦瑶的阵旗光芒黯淡，嘴角不断溢血；金鳞玄龟趴在地上，金色鳞片失去光泽，气息微弱。
“对不起……”牛霸天的声音沙哑，他知道，这一战的胜负，全在他这一刀。
他举起生灭轮回刀，将体内最后一丝灵力，连同对三人一兽的信任与守护之心，全部注入其中。刀身不再发出耀眼光芒，反而变得朴实无华，只有一道细微的混沌气流在刀身流转——这是生灭之力与混沌能量彻底融合的迹象。
“生灭同归，混沌唯一！”
牛霸天的身影与刀芒合一，化作一道流光，无视黑煞的魔气冲击，再次刺入高台。这一次，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如同蛋壳破裂。
九幽冥罗阵的符文彻底熄灭，高台下方的幽冥髓被生灭之力净化，化作一缕青烟消散。高台上的幽冥之心碎片失去阵法束缚，自动飞向牛霸天，与他掌心的两块碎片产生共鸣，黑白混沌光芒交织。
黑煞在四色光幕中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下位神境三重巅峰的气息因阵眼被毁而暴跌到下位神境三重初期，黑袍寸寸碎裂，露出一张布满黑色纹路的脸——那张脸，竟与牛霸天有三分相似！
“不可能……你怎么会……”黑煞看着碎片融合的光芒，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四色光幕因灵力耗尽而消散，牛霸天接住第三块碎片，感受着体内半步下位神境七重后期灵力的稳固，以及三人一兽虚弱却带着笑意的脸庞，握紧了手中的刀。
他知道，黑煞的恐惧绝非无缘无故，这张相似的脸，或许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但现在，他首先要做的，是彻底解决眼前的敌人，带着同伴们活着离开万魔窟。
黑煞看着牛霸天手中的三块碎片，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也好，也好！有你这个‘容器’在，魔主大人的苏醒会更顺利！万魔窟的封印已破，很快，整个三界都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他的身体突然开始溃散，化作无数黑色光点，融入大殿的阴影中：“牛霸天，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到时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所守护的一切，化为灰烬！”
黑煞的气息彻底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魔主殿，以及三块在牛霸天掌心融合的幽冥之心碎片，黑白混沌光芒流转，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牛霸天瘫坐在地，看着虚弱的三人一兽，露出一丝疲惫却坚定的笑容：“我们……做到了。”
李兰靠在他身边，精神力温柔地探入他体内，确认他没有大碍后，轻声道：“但黑煞的话，还有他那张脸……”
“不管是什么秘密，我都会查清楚。”牛霸天握紧碎片，眼中闪烁着决心，“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找到时光灵液，恢复父亲的残魂。”
孙梦瑶拿出最后一枚传讯符，注入灵力：“白玄应该在密道出口等我们，有他接应，我们能安全离开万魔窟。”
韩娟则取出疗伤丹，分给众人：“离开后，我们需要好好休整，九幽冥罗阵已破，万魔窟的魔物迟早会涌出，到时候，又是一场硬仗。”
金鳞玄龟虚弱地蹭了蹭牛霸天的手臂，金色瞳孔中充满了信任。
四人一兽相互搀扶着，走出残破的魔主殿，朝着密道出口走去。黑色平原上的魔物因阵法失效而变得更加狂暴，但此刻的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着回去，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准备。
牛霸天感受着掌心三块融合的幽冥之心碎片，以及体内稳步提升的半步下位神境七重后期灵力，知道自己的修行之路，还有很长。而黑煞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如同一个谜团，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等待着未来揭开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