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战后休整与五重后期巅峰的稳固修行
黑风城的城门在暮色中缓缓关闭，九玄锁灵阵的光幕泛起淡金色涟漪，将城外的萧瑟与城内的灯火隔绝成两个世界。斩煞小队的身影出现在光幕下，队员们虽面带疲惫，眼神却透着劫后余生的清亮。
“牛叔！”守城的牛家护卫看到牛霸天，连忙上前打开侧门，目光扫过众人身上的伤痕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是……遇到异族了？”
牛霸天点头，声音带着沙哑：“先不说这个，快通知医疗队来城主府，还有不少伤员。”他扶着灵力耗尽的李浩，步履沉稳地走向城主府——经过空间风暴的洗礼，五重后期巅峰的灵力虽已稳固，却也消耗了七七八八，此刻每一步都牵扯着灵根融合后的细微痛感。
城主府的庭院里很快摆满了病床，三族的医修穿梭其间，韩娟则带着几名韩家子弟，专注地处理着最难缠的空间腐蚀伤。她的破煞刃悬在半空，银色光晕洒在伤口上，与混沌金莲粉末配合，将黑色腐蚀气一点点逼出体外。
“韩娟姑娘的手法越来越精进了。”一位白发老医修赞叹道，看着伤口处新生的粉嫩肌肤，眼中满是惊奇，“这种空间腐蚀伤连我都束手无策，没想到你竟能彻底治愈。”
韩娟脸颊微红，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是牛霸天给的混沌金莲粉末厉害，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庭院角落，牛霸天正坐在那里，与李玄通和韩渊低声交谈。
“空间异族的封印松动了？”李玄通的声音带着凝重，手指在石桌上划出遗迹的大致轮廓，“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可能会有更多异族通过空间裂缝来到黑风城？”
牛霸天点头，将从玉简中解读出的信息转述：“根据记载，那处遗迹是上古‘界域锚点’之一，原本由三族先祖轮流镇守，只是年代久远渐渐被遗忘。异族的目标应该是激活锚点，打开稳定的空间通道。”
韩渊捋着胡须，眉头紧锁：“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挡不住七重境异族的冲击。必须尽快通知其他城池的修士，共同加固封印。”他看向牛霸天，眼中带着期许，“你在空间风暴中融合了混沌金莲，对空间法则的理解远超我们，或许……能找到暂时稳固锚点的方法？”
牛霸天沉吟片刻，取出那枚蓝色玉简：“玉简中记载了一种‘界域稳固阵’，需要五名六重境修士主持，配合大量空间灵石才能启动。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六重境战力。”
三族目前的六重境修士加起来不足十人，且大多年迈体衰，根本无法承担主持大阵的重任。这个现实让庭院里的气氛瞬间沉重下来。
“或许……可以提前开启‘三族试炼地’。”李玄通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犹豫，“试炼地深处有‘聚灵池’，或许能让年轻一辈尽快突破到六重境。”
“不可！”韩渊立刻反对，“试炼地的妖兽早已失控，里面的‘蚀心瘴’连六重境修士都能影响，年轻一辈进去就是送死！”
两人争执间，牛霸天的目光落在了李兰身上。她正坐在清羽鸟群中，指尖萦绕着淡青色灵力，似乎在与鸟类传递信息。感受到他的注视，李兰抬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起身走过来说：“清羽鸟能感知到蚀心瘴的浓度，或许……我们可以开辟一条安全通道。”
这个提议让李玄通和韩渊都愣住了。他们从未想过，被视为辅助灵兽的清羽鸟，竟可能成为突破试炼地的关键。
“我觉得可以试试。”牛霸天支持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而且经过这次历练，斩煞小队的成员实力都有提升，正好借试炼地稳固境界。”
最终，三族长老会达成共识：三日后勤修整顿，随后由牛霸天带领斩煞小队精锐，尝试进入试炼地寻找聚灵池。
接下来的三天，黑风城沉浸在难得的平静中。牛霸天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巩固五重后期巅峰境界上，他在城主府的密室里布下聚灵阵，配合李兰炼制的“固元丹”，一点点打磨着灵根融合后的混沌气。
密室的石壁上刻满了他新创的阵纹，这些融合了空间法则的纹路能自动牵引周围的灵气，形成一个循环往复的能量漩涡。牛霸天盘膝坐在漩涡中央，感受着混沌气中空间能量的流转——如今的他，已能在五重后期巅峰的灵力基础上，短暂施展“空间跳跃”，虽然距离只有三丈，却足以在战斗中出其不意。
“还是不够稳定。”牛霸天散去灵力，眉头微蹙。每次施展空间跳跃后，灵根都会传来细微的刺痛，这说明本命融合还未完全结束，强行过度使用可能会留下隐患。
他取出《焚天炼器录》，翻到记载“空间灵核”的章节。书中说，用空间灵石的核心辅以混沌金莲粉末，可炼制出能稳定空间能量的灵核，佩戴后能大幅降低空间法则对修士的反噬。
“看来得去一趟坊市了。”牛霸天起身走出密室，正好遇到提着食盒的韩娟。
“我做了些灵米糕，加了安神草，能缓解灵根融合的刺痛。”韩娟将食盒递给他，眼神中带着关切，“李兰姐说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
牛霸天接过食盒，米糕的清香混杂着药草的微苦，恰到好处地驱散了修行的枯燥。他看着韩娟手腕上尚未完全消退的灼伤疤痕，伸手轻轻触了触：“还疼吗？”
韩娟像受惊的小鹿般缩回手，脸颊绯红：“早不疼了，混沌金莲粉末很管用。”她顿了顿，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菱形水晶，“这是韩家库房里找到的‘空冥石’，据说能温养空间属性的灵力，你或许能用得上。”
空冥石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晕，入手冰凉，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空间碎片在流转。牛霸天注入一丝混沌气，石体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与他体内的空间能量产生了强烈共鸣。
“这礼物太贵重了。”牛霸天真心实意地说道。空冥石的价值堪比六品灵器，是炼制空间灵核的绝佳辅料。
“能帮到你就好。”韩娟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试炼地很危险，你……一定要小心。”
牛霸天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心中一动，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我答应过请你吃灵鱼羹，不会食言的。”
韩娟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喜，随即又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下午，牛霸天来到坊市。战后的坊市比往日萧条了许多，只有几家老字号还在营业。他直奔售卖矿石的“石记坊”，店主石老头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据说年轻时曾深入过断魂渊。
“牛小哥可是稀客啊。”石老头笑眯眯地迎上来，看到牛霸天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几日不见，你的气息倒是精进不少，这是……触摸到空间法则了？”
“老先生好眼力。”牛霸天开门见山，“我需要一块空间灵石的核心，越大越好。”
石老头的笑容收敛了几分，领着他来到内屋，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黑色盒子：“这是半年前收来的，足足有拳头大，就是价格不菲。”
盒子打开的瞬间，一股狂暴的空间能量扑面而来，牛霸天甚至能看到灵石核心周围扭曲的空气。他心中一喜，这正是炼制空间灵核的最佳材料。
“我要了。”牛霸天没有讨价还价，取出三族论道大会赢得的奖金付了账。
离开石记坊时，夕阳正染红半边天。牛霸天提着黑色盒子走在回城主府的路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牛兄请留步。”
他回头，看到白峰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脸色虽依旧苍白，眼神却比往日平和了许多。
“白兄有事？”牛霸天有些意外。自论道大会后，白峰就一直闭门不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白峰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白色玉简：“这是白家的‘冰狱剑谱’全本，或许对你理解空间法则有帮助。”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复杂，“家父说，黑风城的安危比家族恩怨重要，若试炼地之行需要帮忙，白家愿意出人。”
牛霸天接过玉简，指尖传来冰寒的触感，剑谱中确实蕴含着对空间冻结的独到理解。他看着白峰真诚的眼神，认真点头：“多谢，若有需要，我会开口的。”
白峰笑了笑，转身蹒跚离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竟少了几分往日的孤傲，多了几分释然。
回到城主府时，李兰已在庭院里等候。她身边的清羽鸟群衔着无数细小的羽毛，这些羽毛在地上拼出一幅地图，正是试炼地的大致轮廓。
“清羽鸟探查到的安全路线。”李兰指着地图上用荧光羽毛标出的路径，“这条路线避开了所有蚀心瘴浓度高的区域，终点距离聚灵池只有十里。”
牛霸天看着地图，又看了看李兰眼底的青黑，知道她定是为了绘制路线，让清羽鸟反复探查了多次。他伸手将她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而轻柔：“辛苦了。”
李兰的脸颊瞬间染上红霞，却没有躲闪，只是轻声道：“明天就要出发了，你的空间灵核炼制好了吗？”
“差不多了。”牛霸天晃了晃手中的黑色盒子，“今晚连夜炼制，正好试试新学的器术手法。”
夜色渐深，城主府的炼器房亮起灯火。牛霸天将空间灵石核心、空冥石和混沌金莲粉末按比例摆放好，焚天炉的火焰在他操控下呈现出稳定的暗红色。五重后期巅峰的灵力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剥离着灵石中的杂质，引导着空冥石的温养之力，一点点将三种材料融合。
窗外，李兰和韩娟并肩站在廊下，看着炼器房里跳动的火光，眼中都带着期待与担忧。
“你说，他能成功吗？”韩娟轻声问道。
李兰望着火光中那个专注的身影，坚定地点头：“他可是牛霸天。”
炼器房内，牛霸天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炼制空间灵核比他想象的更难，三种材料的能量属性差异极大，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爆炸。他不得不放慢速度，借助悟道纹的理解，一点点调和着空间能量与混沌气的冲突。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炼器房时，焚天炉的火焰终于渐渐平息。牛霸天颤抖着打开炉盖，一枚核桃大小的蓝色灵核悬浮在半空，灵核内部，金色的混沌气与蓝色的空间能量如同阴阳鱼般缓缓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稳定气息。
“成了！”牛霸天紧握灵核，五重后期巅峰的灵力在灵核的作用下，运转得愈发圆融，灵根的刺痛感也减轻了大半。
他知道，试炼地之行的准备，终于完成了。而属于斩煞小队的新一轮历练，即将在晨光中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