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灵犀洞之约与五重后期中期的实战磨砺
三族论道大会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短短几日便传遍了黑风城的大街小巷。无论是酒楼茶馆，还是修行坊市，修士们讨论的都是这场盛会——有人猜测韩磊能否凭借五重后期中期巅峰的境界拔得头筹，有人期待白峰伤愈后能否展现更强的冰棱阵，更多人则好奇，刚晋五重后期中期的牛霸天，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牛霸天对此却显得格外平静。他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巩固境界上，每日清晨都会前往黑风城外的淬灵谷修行。那里的罡风蕴含着精纯的金属性灵力，正好用来打磨五重后期中期的灵力锋芒。
这日清晨，淬灵谷的风比往日更烈。牛霸天赤裸着上身，任凭带着碎石的罡风抽打在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他双目紧闭，体内的灵力按照特定的轨迹运转，每一次流转，都会吸收一丝罡风的金属性灵力，让原本略显厚重的能量多了几分锐利。
“混沌气果然能兼容万物。”牛霸天心中暗喜。自从突破五重后期中期，他发现混沌气的吞噬转化能力又强了一分，不仅能吸收血煞之气，连这种天然罡风都能化为己用。
“小心！”一声娇喝从谷口传来，李兰的身影如同柳絮般飘至，手中的清羽扇一挥，淡青色的风刃将一道格外狂暴的罡风劈开，“淬灵谷的罡风午时会达到顶峰，你现在吸收太多，小心灵力失控。”
牛霸天睁开眼，看着李兰额角的薄汗，知道她定是担心自己，一路赶来的。他运转灵力抚平背上的红痕，笑道：“放心，我有分寸。”
李兰却不依，从灵兽袋里取出一枚莹白色的丹丸：“这是‘定风丹’，能稳固体内灵力，快服下。”
牛霸天接过丹丸，入手微凉，丹香中带着清羽鸟羽毛的气息。他知道这是李兰特意为他炼制的，心中一暖，仰头服下。丹药入腹即化，一股柔和的能量顺着经脉流转，果然将体内因吸收罡风而有些躁动的灵力压制下去。
“韩娟说，白峰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已经能下床走动。”李兰蹲下身，捡起一块被罡风打磨得光滑的青石，“他托我问你，论道大会上，能否切磋一场。”
牛霸天挑眉。白峰的境界本就比他高，已是五重后期巅峰，若不是被血煞之气所伤，实力恐怕更胜一筹。如今主动提出切磋，显然是想在论道大会前，先探探他的底。
“有何不可？”牛霸天活动了一下手腕，护腕上的暖玉粉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正好让我看看，五重后期巅峰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两人正说着，谷口传来脚步声。韩娟提着一个食盒走来，看到他们时，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我做了些灵米糕，你们要不要尝尝？”
食盒打开，软糯的米糕散发着桂花的清香，上面还点缀着红色的果脯。牛霸天拿起一块放入口中，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连日来被罡风侵袭的燥热气顿时消散不少。
“好吃。”他由衷赞叹道。
韩娟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得到了莫大的肯定：“我还做了些咸口的，里面加了脆骨粉，适合修行时补充能量。”
李兰看着两人互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也拿起一块米糕：“韩娟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比城里最好的糕点铺做的还好吃。”
三人坐在谷中，分享着米糕，聊着论道大会的细节，偶尔有罡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画面竟格外温馨。
午时的罡风果然如李兰所说，变得狂暴起来。三人离开淬灵谷时，遇到了等候在谷口的白峰。他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气息已平稳了许多，五重后期巅峰的灵力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隐隐散发着压迫感。
“牛兄。”白峰拱手道，语气带着几分真诚，“多谢韩娟姑娘的医治，大恩不言谢。”
“举手之劳。”牛霸天回礼，“白兄恢复得不错。”
白峰笑了笑，目光落在牛霸天身上：“论道大会还有半月，不知牛兄可否愿与我先行切磋一番？点到即止，权当热身。”
牛霸天看了看李兰和韩娟，两人都点头示意他答应。他便取出破甲枪，枪身的金光在阳光下流转：“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切磋的地点选在谷外的一片空地。白峰没有使用冰棱阵，只是取出一柄冰晶长剑，剑身剔透，隐约可见流动的寒气。
“我擅长冰系剑法，牛兄小心了。”白峰话音未落，身影已如鬼魅般欺近，长剑带起一片冰雾，剑尖直指牛霸天的咽喉——正是白家的成名绝技“冰魄刺”。
牛霸天不敢怠慢，破甲枪横挡胸前，五重后期中期的灵力注入枪身，道祖金光与混沌气交织成一道防御光幕。
叮！
剑尖与枪身碰撞，清脆的响声传遍空地。牛霸天只觉一股阴寒刺骨的灵力顺着枪身传来，试图冻结他的经脉，连忙运转混沌气将其吞噬转化。
“好强的寒气！”牛霸天心中暗惊。白峰的冰系灵力比他想象的更霸道，若非混沌气能克制一切能量，恐怕这一击就要吃亏。
白峰也有些惊讶。他的冰魄刺蕴含着冻结灵力的特性，寻常五重后期中期修士根本无法硬接，没想到牛霸天不仅接下了，还能瞬间化解寒气。
“再来！”白峰低喝一声，长剑舞出一片剑花，每一朵剑花都化作一道冰棱，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牛霸天——这是将冰棱阵融入剑法的结果，威力比单纯的冰棱阵更胜一筹。
牛霸天不再被动防御，破甲枪横扫而出，灰金色的枪芒如同秋风扫落叶，将冰棱一一击碎。他脚下踩着玄妙的步法，这是他结合阵法走位自创的“阵影迷踪步”，每一步都踏在冰棱攻击的间隙，看似惊险，却始终游刃有余。
“这步法……竟蕴含着阵法的道理？”白峰越打越心惊。牛霸天的灵力境界明明比他低，却总能凭借阵法、步法和那诡异的混沌气化解他的攻击，甚至偶尔还能反击几招，逼得他不得不回防。
激战半个时辰后，两人都已汗流浃背。白峰的冰系灵力消耗巨大，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牛霸天也不好受，五重后期中期的灵力运转已有些滞涩，混沌气的转化速度渐渐跟不上寒气的侵入。
“到此为止吧。”白峰收剑后退，拱手道，“牛兄的实力，远超我的预料。五重后期中期能与我战至平手，论道大会的冠军，恐怕非你莫属。”
牛霸天也收起破甲枪，真诚道：“白兄承让了。若不是你伤势未愈，我未必能支撑这么久。”
他取出一枚净煞丹递给白峰：“这是李兰炼制的丹药，能加速清除体内残留的血煞之气，或许对你恢复有帮助。”
白峰接过丹药，深深看了他一眼：“多谢。论道大会上，我会拿出全部实力，与你一决高下。”
看着白峰离去的背影，李兰走上前：“你刚才最后那一枪‘混沌·破妄刺’，比之前又精进了不少。”
“还是差点火候。”牛霸天摇头，“面对五重后期巅峰的全力攻击，我的灵力持久性还是不足。看来得想办法提升灵力的凝练度。”
韩娟忽然道：“我听说韩家的‘焚天炉’不仅能炼制灵器，还能用来淬体炼灵。你不是修复好了焚天炉吗？或许可以试试用它来淬炼灵力。”
这个提议让牛霸天眼前一亮。焚天炉的火焰灵力霸道无比，若能承受住，定能让五重后期中期的灵力更加凝练。
三日后，韩家的炼器房。牛霸天盘膝坐在焚天炉前，韩渊亲自为他催动炉火。暗红色的火焰从炉口喷涌而出，带着灼热的气息，将整个炼器房都烤得如同蒸笼。
“贤侄，焚天炉的‘地心火’温度极高，若是撑不住就立刻说。”韩渊的声音带着关切，双手不断结印，控制着火焰的强度。
牛霸天点头，运转灵力形成一道防护罩，同时主动吸收地心火的能量。灼热的火焰灵力顺着毛孔涌入体内，所过之处，经脉传来阵阵刺痛，五重后期中期的灵力被灼烧得发出滋滋声，杂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炼化。
“好舒服……”牛霸天忍不住低吟一声。虽然痛苦，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灵力在火焰的淬炼下变得越来越精纯，运转速度也快了几分。
韩娟和李兰守在炼器房外，透过门缝紧张地看着里面。看到牛霸天的气息越来越沉稳，两人都松了口气。
“你说，他能坚持多久？”韩娟轻声问道，手心已被汗水浸湿。
“以他的性子，不达到目的绝不会停。”李兰望着跳动的火焰，眼中满是信任，“五重后期中期在他手里，恐怕能发挥出后期巅峰的威力。”
整整一天一夜后，焚天炉的火焰渐渐熄灭。牛霸天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体内的灵力如同被打磨过的精钢，既纯粹又坚韧，五重后期中期的境界彻底稳固，甚至隐隐有了向后期巅峰冲击的迹象。
“多谢韩长老。”牛霸天站起身，对韩渊深深一揖。这次淬灵的效果远超预期，他有把握在论道大会上，正面抗衡任何五重后期巅峰的修士。
韩渊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贤侄不必客气。焚天炉能在你手中发挥如此大的作用，也是它的荣幸。”
离开韩家时，天色刚亮。牛霸天抬头望向东方，朝阳正冲破云层，洒下万丈金光。他握紧手中的破甲枪，枪身的金光与阳光交相辉映，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三族论道大会，我来了。”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回到城主府，李兰和韩娟早已做好了早饭。看到牛霸天神采奕奕的样子，两人都露出了笑容。
“看来效果不错。”李兰递给他一碗灵粥，“论道大会的章程出来了，分为文试和武试两部分。文试考丹术、阵法、器术和御兽术，武试则是实战切磋。”
牛霸天接过灵粥，心中了然。三族论道大会本就注重全面发展，而非单纯的境界比拼，这正好能发挥他身兼数职的优势。
“文试我有把握。”他笑着说，“丹术有李兰指导，阵法是我的强项，器术刚得了《焚天炼器录》，御兽术……食金兽和清羽鸟可不是摆设。”
韩娟也笑着补充：“我把韩家的《百草经》借来了，里面记载着许多罕见药材的特性，对你的文试或许有帮助。”
牛霸天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无论论道大会的对手有多强，他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接下来的十天，牛霸天一边巩固五重后期中期的境界，一边恶补文试所需的知识。李兰陪他研究丹方，韩娟为他讲解药材特性，李浩则与他切磋阵法心得。日子过得充实而忙碌，他的实力在不知不觉中稳步提升。
论道大会前一日，牛霸天再次来到淬灵谷。此时的他，站在狂暴的罡风中，衣衫猎猎作响，却纹丝不动。五重后期中期的灵力在体内沉稳流转，道祖金光与混沌气完美融合，散发出的气息，竟让周围的罡风都自动绕开。
“明天，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牛霸天望着黑风城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他能感觉到，灵犀洞的灵气正在向他招手，五重后期巅峰的门槛也已近在眼前。但他更清楚，修行之路没有捷径，每一步都要脚踏实地。
夕阳西下，牛霸天转身离开淬灵谷。他的步伐不快，却异常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坚实的大地上，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属于他的三族论道大会，即将拉开序幕。而这，仅仅是他五重后期中期修行路上的一个里程碑，更远的未来，正等待着他去开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