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血煞主祭与五重后期初期的极限突破
距离血煞使者降临还有一天，断魂渊的血色雾气已浓稠如墨。黑风城的九玄锁灵阵光幕上，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阵眼处的聚灵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经过前两波血潮冲击，阵法能量已消耗近七成。
牛霸天站在阵眼塔顶层，指尖抚过镇灵晶表面的纹路。这块从宝库中取出的黑色晶石，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精纯的土系灵力，修补着光幕的裂纹。但他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若不能在明日击溃血煞使者，整座黑风城都会被血煞之气吞噬。
“各队汇报情况。”牛霸天通过传讯玉符联系三族修士，声音沉稳如常。
“李家医疗队已备好疗伤丹，清羽鸟净化粉末储备充足。”李兰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她已连续三天没合眼。
“韩家防御阵已加固完毕，裂山阵与九玄锁灵阵衔接完成。”韩磊的声音少了往日的敌意，多了几分凝重。
“白家冰棱阵已布设在断魂渊入口，随时可冻结血煞洪流。”白峰补充道，“但冰棱的韧性只能支撑一个时辰。”
牛霸天点头，将各方信息在脑海中汇总：“今夜子时，所有修士到阵眼塔集合，分配明日的作战任务。另外，李兰带十名丹师来顶层，我需要强化镇灵晶的净化之力。”
半个时辰后，李兰带着丹师们来到顶层。牛霸天已在地面布下一个巨大的丹阵，阵纹中镶嵌着数百枚低阶灵石，中央摆放着镇灵晶和数十种辅助药材——他要以阵纹催动丹火，将药材的净化属性融入晶石之中。
“清灵丹、冰魄花、静心莲……”李兰清点着药材，眼中闪过惊讶，“你要炼制‘九转净煞丹’？这可是六品丹药，需要六重境的灵力才能催动丹火！”
“我有阵法辅助。”牛霸天取出破甲枪，枪尖点在镇灵晶上，“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虽不足，但借助丹阵的聚灵之力，应该能勉强达标。”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按特定频率运转，同时催动丹阵。数百枚灵石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灵力顺着阵纹涌入中央，在镇灵晶周围形成一道金色漩涡。李兰立刻指挥丹师们投入药材，淡绿色的药液在漩涡中交融，渐渐凝结成丹药雏形。
“火候不够！”李兰发现丹药表面出现了一丝焦痕，急忙取出三枚“聚火丹”捏碎，“用这个！”
丹药粉末融入漩涡，丹火瞬间暴涨，焰心竟泛起一丝青色。牛霸天抓住机会，将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与道祖金光融合，顺着枪尖注入镇灵晶——他要让晶石不仅能修补阵法，更能直接净化血煞之气。
三个时辰后，当第一缕晨光透过云层照进阵眼塔时，九转净煞丹终于炼成。但与寻常丹药不同，这枚丹药的能量已被镇灵晶完全吸收，黑色晶石表面浮现出九道金色纹路，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净化之力。
“成功了。”牛霸天虚脱般坐倒在地，体内灵力几乎耗尽，经脉传来阵阵刺痛。李兰连忙递上一枚回灵丹，指尖的战魂纹轻轻拂过他的手腕，淡青色的治愈能量缓解了不少疲惫。
“你太冒险了。”李兰的声音带着嗔怪，却又难掩担忧，“五重后期初期强行炼制六品丹药，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牛霸天笑了笑，握住她的手：“但值得。有了这枚镇灵晶，明日至少能多撑半个时辰。”
李兰脸颊微红，却没有抽回手。窗外传来集合的号角声，她才慌忙站起身：“该下去分配任务了。”
阵眼塔下的广场上，三族修士已列队等候。牛霸天走上高台，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人群——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稚气未脱的少年，还有像他一样的中青修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决绝。
“诸位都清楚，明日就是生死之战。”牛霸天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全场，“血煞使者已突破六重境中期，身边有八名六重境护卫，还有数不清的血煞傀儡。但我要说，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他指向天空的九玄锁灵阵：“这光幕是我们的盾！”又指向身后的三族修士，“你们是我们的矛！明日午时，我将带领斩煞小队直捣血煞主祭坛，其余人分为三路，一路由韩磊带领，守住光幕阵眼；一路由白峰带领，牵制血煞傀儡；最后一路由李兰带领，负责战场救治和净化！”
他取出三张绘制好的地图，用灵力投射到空中：“这是血煞主祭坛的布防图，这是我们的进攻路线，这是撤退信号……记住，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分配完任务，牛霸天单独留下了韩娟。她捧着一个玉盒，里面装着一套银色战甲，甲片上刻满了防御阵纹。
“这是用白家的冰蚕丝和韩家的玄铁混合炼制的。”韩娟的声音有些颤抖，“能防御六重境中期的攻击，还……还能自动净化血煞之气。”
牛霸天接过战甲，入手冰凉却异常坚韧。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家族试炼中，韩娟也是这样，默默为他准备好一切。
“等我回来。”牛霸天认真地看着她，“我还欠你一顿灵鱼羹。”
韩娟用力点头，泪水却忍不住滑落。
夜幕降临时，牛霸天来到斩煞小队的营地。队员们正擦拭武器、检查丹药，没有人说话，但空气中的战意却越来越浓。李浩将一枚阵盘递给牛霸天：“这是我改良的‘爆灵阵’，关键时刻能提升三成灵力，但后遗症很大。”
牛霸天接过阵盘，塞进储物袋：“不到万不得已，不许用。”他取出三十枚玉简，分给每个人，“这是‘清心诀’，能在血煞之气中保持心神清明。”
夜深人静时，他独自登上城墙，望着断魂渊的方向。血色雾气中隐约传来鬼哭狼嚎，那是血煞之气在催生新的傀儡。他运转灵力巩固境界，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在镇灵晶的滋养下，竟比昨日又凝练了一分，隐隐触碰到中期的门槛。
“还差一点。”牛霸天握紧破甲枪，枪身的金光与他的灵力共鸣，“明日之战，或许就是突破的契机。”
第二天午时，钟声准时响起。断魂渊的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血色雾气如同潮水般翻涌，九玄锁灵阵的光幕剧烈震颤，比前两次血潮猛烈十倍——血煞使者，终于降临了。
“出发！”牛霸天穿上韩娟炼制的战甲，破甲枪直指断魂渊，斩煞小队的三十名队员紧随其后，如同一道金色洪流冲出光幕。
穿过光幕的瞬间，浓稠的血腥味几乎让人窒息。地面上的血色汁液汇成溪流，空气中的血煞之气形成一张张鬼脸，不断冲击着修士的心神。
“清羽鸟，净化！”李兰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数百只清羽鸟振翅高飞，银白色的粉末在前方开辟出一条通路。
牛霸天带领小队沿着预设路线疾行，破甲枪不断点出，道祖金光与镇灵晶的净化之力交织，将靠近的血煞之气驱散。深入断魂渊百里后，一座巨大的血色祭坛出现在前方——比之前遇到的临时祭坛大十倍，祭坛周围站着八名气息达到六重境的护卫，中央的高台上，一个身披血色长袍的身影正缓缓转身。
那身影头戴骷髅面具，全身笼罩在血煞之气中，气息比情报中更强，竟已达到六重境中期巅峰！
“人类修士，竟敢闯入本使者的领地。”血煞使者的声音如同无数毒虫爬行，让人头皮发麻，“今日，就让你们成为血煞大阵的祭品！”
他挥手间，八名护卫同时出手，六重境的灵力化作血色巨掌，朝着斩煞小队拍来。
“布阵！”牛霸天一声令下，三十名队员迅速散开，李浩的缠灵阵、韩林的裂山阵、李兰的净化阵同时启动，三种阵法在镇灵晶的协调下完美融合，形成一道淡金色的防护罩。
轰！
血色巨掌拍在防护罩上，淡金色光芒剧烈闪烁，却始终没有破碎。血煞使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五重后期初期，竟能挡住六重境的攻击？有点意思。”
牛霸天没有废话，破甲枪横扫而出，灰金色的枪芒直指血煞使者：“废话少说，拿命来！”
他故意暴露破绽，引诱血煞使者出手。果然，那身影冷笑一声，亲自化作一道血光冲来，速度之快，竟让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都难以捕捉轨迹。
“就是现在！”牛霸天眼中精光一闪，体内灵力按“太极·生灭刺”的法门运转，同时激活了埋在祭坛周围的反制阵。刹那间，无数金色阵纹从地面冒出，如同锁链般缠住血光的轨迹。
血煞使者的速度顿时一滞，破甲枪已带着混沌气的吞噬之力刺到近前。他慌忙祭出一面血色盾牌，枪尖与盾牌碰撞的瞬间，道祖金光与血煞之气爆发剧烈冲击，整个祭坛都在摇晃。
“五重后期初期……不可能！”血煞使者连连后退，面具下的眼睛写满难以置信，“你的灵力纯度，竟比六重境中期还高！”
牛霸天没有回答，他正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与六重境中期巅峰的碰撞，非但没有让他受伤，反而刺激了灵力的蜕变，五重后期初期的壁垒出现了一丝松动！
“再来！”牛霸天主动发起攻击，破甲枪的枪芒越来越盛，每一次碰撞都让他对灵力的掌控更深一分。李浩带领队员缠住八名护卫，李兰的清羽鸟不断净化着血煞之气，整个战场形成了奇妙的平衡。
激战一个时辰后，牛霸天的灵力消耗过半，但五重后期初期的境界却愈发稳固，甚至在与血煞使者的碰撞中，隐隐有了突破中期的迹象。他抓住一个空隙，将镇灵晶的净化之力注入破甲枪，枪身顿时爆发出璀璨的金光。
“混沌·破妄刺！”
灰金色的枪芒如同流星般射出，这一次没有攻击血煞使者，而是精准地击中了祭坛中央的血色晶石——那是血煞大阵的能量核心。
咔嚓！
晶石出现裂痕的瞬间，血煞使者发出一声惨叫，全身的血煞之气剧烈波动，气息竟瞬间跌落至六重境中期。
“你找死！”血煞使者彻底暴怒，全身的血煞之气凝聚成一柄长矛，带着毁灭的气息刺向牛霸天。
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取出李浩的爆灵阵盘，同时将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催动到极致。道祖金光、混沌气、镇灵晶的净化之力，还有爆灵阵的增幅，在他体内形成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洪流。
“太极·生灭刺——终极形态！”
枪尖先是泛起柔和的绿光，随即爆发出焚天灭地的金光，生与灭的力量在这一刻完美融合。枪芒与血色长矛碰撞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轰——
巨大的爆炸声传遍整个断魂渊，血色长矛寸寸碎裂，血煞使者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祭坛上。他身上的血色长袍寸寸撕裂，露出底下干瘪的躯体，骷髅面具掉落，露出一张布满血纹的脸。
“我不甘心……”血煞使者的气息迅速消散，最终化作一缕血烟被破甲枪吸收。
八名护卫见主使者已死，顿时阵脚大乱，被斩煞小队逐一剿灭。当最后一名护卫倒下时，牛霸天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体内的灵力疯狂冲撞，五重后期初期的壁垒如同纸糊般破碎，朝着中期疯狂迈进。
“别运功！”李兰急忙冲过来，将一枚九转净煞丹塞进他嘴里，“你刚用了爆灵阵，强行突破会走火入魔！”
丹药的清凉之力顺着喉咙滑下，狂暴的灵力渐渐平稳。牛霸天感受着体内更加凝练的能量，知道自己终于踏入了五重后期中期。他抬头望向黑风城的方向，阳光正刺破血色雾气，照在九玄锁灵阵的光幕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我们赢了。”牛霸天笑着对李兰说，声音却异常虚弱。
李兰扶着他站起来，泪水混合着笑容：“对，我们赢了。”
返回黑风城的路上，牛霸天看到韩娟带着医疗队在光幕下等候。她看到牛霸天身上的战甲，又看了看他苍白的脸，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我回来了。”牛霸天笑着对她说，“灵鱼羹，还欠着吗？”
韩娟用力点头，却哽咽着说不出话。
城楼上的三族长老们看着归来的队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李玄通捋着胡须，对身边的人道：“这孩子，果然没让我们失望。五重后期中期……看来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真正扛起三族的未来了。”
夕阳下，牛霸天靠在城墙边，感受着体内缓缓恢复的灵力。五重后期中期的能量如同奔腾的江河，比初期时更加磅礴、更加凝练。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断魂渊的血煞之气虽退，但更广阔的世界里，还有无数挑战在等着他。
破甲枪在他手中轻轻嗡鸣，枪身吸收的血煞之气已被彻底净化，此刻散发着纯粹的金光。牛霸天望着远方的天际，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