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器灵试炼中的法则蜕变与先祖残魂的传承
金色漩涡将牛霸天与器灵虚影分隔在独立空间，周围的景象化作无边无际的黄土高原，高原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刻满了地脉灵纹，与他的镇岳矛产生着强烈共鸣。
“永恒的真谛，并非一味守护。”器灵虚影的镇岳矛指向远方的断层，那里的地脉灵纹正在缓慢修复，“大地会经历崩塌与重塑，法则会承受冲击与融合，唯有在毁灭中坚守生机，才是‘永恒’的完整形态。”
虚影的镇岳矛突然刺入地面，第三十道道祖器纹全部亮起，黄土高原剧烈震颤，无数道地脉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裂缝中涌出的黑红色气息与炎魔太子的“毁灭”法则同源，却更加纯粹、更加霸道。
“这是‘地脉·毁灭’阵？”牛霸天瞳孔骤缩，他从未想过，地脉法则竟能衍生出毁灭之力。裂缝中的黑红色气息侵蚀着他的“地脉·永恒”阵，光纹上的金色法则碎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
“永恒与毁灭，本就是同源而生。”虚影的身影在裂缝中闪烁，镇岳矛的矛尖凝聚着黑红色与土黄色交织的光团，“你只领悟了永恒的守护，却不敢触碰它的另一面——现在，用你的法则来接我这招‘地脉·生灭’！”
光团朝着牛霸天飞来，飞行途中不断膨胀，黑红色的毁灭气息与土黄色的永恒气息相互吞噬又相互滋养，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光团飞过的轨迹上，黄土高原先化作焦土，随即又绽放出嫩绿的新芽，完美诠释了“生灭”二字的含义。
牛霸天的镇岳矛第二十三道主纹与第三十道道祖器纹同时亮起，他将半面李家战旗挡在身前，战旗的绿光与地脉光纹融合，脑海中闪过与炎魔太子、骨屠、机皇战斗的画面——那些战斗中，他总是依靠防御与净化取胜，却从未主动运用过蕴含毁灭之力的反击。
“难道……我的‘永恒’真的不完整？”牛霸天的识海中，镇岳器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器灵虚影说得没错，地脉在承受重击后，会爆发出更强的反弹力，这就是大地的毁灭与重生！”
这句话如同惊雷，让牛霸天瞬间顿悟。他不再一味加固防御，而是将“永恒”法则中的韧性与地脉的反弹力结合，土黄色光纹在身前组成螺旋状的“地脉·生灭”阵——这是他在虚影启发下，临时创造的阵法。
光团与螺旋阵碰撞的瞬间，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两种法则的无声交融。黑红色的毁灭气息被螺旋阵引导着旋转，每旋转一圈，就有一丝气息被土黄色光纹同化，转化为蕴含生机的永恒之力。当光团完全融入阵法时，螺旋阵突然反向运转，将同化后的力量全部返还给虚影！
“不错的领悟。”虚影的镇岳矛轻轻一挑，返还的力量被他引入黄土高原，裂缝中的新芽瞬间长成参天大树，“但这还不够，真正的‘永恒’，要能在任何法则中找到生机。”
虚影的身影突然消散，黄土高原化作无尽的器灵纹海洋，无数柄由器灵纹组成的长剑从海洋中升起，剑身上的法则碎片涵盖了丹、阵、器、御兽等各个领域，每一道碎片都带着不同的属性威压，朝着牛霸天绞杀而来。
“这是……万法试炼？”牛霸天的镇岳矛在身前划出圆，土黄色光纹中融入青鸾真火的“重生”碎片、李家战旗的“镇魂”碎片、白玄风的“空间”碎片、水寒的“防御”碎片——他将同伴的法则碎片融入地脉光纹，组成一道五彩斑斓的防御盾。
长剑碰撞在盾上，发出清脆的鸣响。丹火的炽热、阵纹的变幻、器灵的锋利、兽魂的狂暴……各种法则碎片不断冲击着防御盾，却被五彩光纹一一化解、同化。牛霸天能感觉到，自己的“永恒”法则正在快速成长，镇岳矛的第三十道道祖器纹修复进度暴涨，第二十三道主纹上甚至泛起了淡淡的七彩光晕。
“万法同源，殊途同归。”虚影的声音从器灵纹海洋深处传来，“能容纳万法的，才是真正的永恒。现在，你可以去取本源石了。”
海洋与空间同时消散，牛霸天的身影回到器灵殿，手中的镇岳矛第三十道道祖器纹已完全修复，第二十三道主纹凝实如金，大罗金仙初期巅峰的灵力中，蕴含的“永恒”法则碎片比之前浓郁了三倍，既能防御净化，又能引导反弹，真正达到了生灭一体的境界。
此时的器灵殿，其他几人的试炼也已接近尾声。
韩娟的青鸾真火与器灵虚影的“涅盘”法则碰撞后，金红色火焰中多出了一丝黑金色的“轮回”碎片，啸月天狼在火焰中完成蜕变，银毛上的金红色纹路化作鸾鸟与天狼的双重图腾，战力正式突破至大罗金仙初期。
李兰的李家战旗与先祖残魂的器灵虚影共鸣，半面战旗上的裂痕彻底修复，完整的李家战旗虚影在她身后展开，图腾的龙吟声震得骨屠的噬魂鞭寸寸断裂，太乙仙中期的灵力在战魂之力滋养下，稳步朝着太乙仙后期迈进。
白玄风的空间纹在与器灵虚影的“穿梭”法则较量后，领悟了“空间折叠”的真谛，裂空剑能在十丈范围内制造重叠空间，让敌人的攻击落在虚空之中。
水寒的水纹阵融合了器灵虚影的“柔韧”法则，防御盾的韧性提升五倍，即便面对大罗金仙中期的攻击，也能坚持百息之久。
异族联军的情况则惨不忍睹。
炎魔太子的“毁灭”法则被器灵虚影的“净化”法则压制，黑红色火焰几乎熄灭，爆燃丹的副作用彻底爆发，修为从半步大罗金仙巅峰跌落至太乙仙后期，连站立都需拄着火焰长矛。
骨屠的噬魂鞭在与器灵虚影的“镇魂”法则碰撞中，六道地仙级残魂全部被净化，只剩下一柄光秃秃的骨鞭，灵力跌至太乙仙中期，比李兰还要虚弱。
机皇的合体傀儡虽然依靠分析阵勉强通过试炼，但核心芯片被器灵虚影的“混沌”法则干扰，运转速度下降七成，银色光刃的攻击频频出现偏差。
“现在，该了结恩怨了。”牛霸天的镇岳矛指向高台，土黄色光纹与韩娟、李兰、白玄风、水寒的灵力相连，组成一道覆盖整个宫殿的“五灵·永恒”阵。阵中，青鸾真火的轮回碎片、李家战旗的镇魂碎片、空间折叠的穿梭碎片、水纹阵的柔韧碎片，全部融入他的“永恒”法则，让阵法的威力达到了大罗金仙中期巅峰。
“不！我的本源石！”机皇的合体傀儡发疯般冲向高台，却被“五灵·永恒”阵弹飞，核心芯片冒出黑烟。
炎魔太子的火焰长矛刺入地面，黑红色光纹组成最后的“自爆”阵：“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一起死吧！”
“晚了。”李兰的李家战旗突然飞出，完整的战旗虚影将炎魔太子笼罩，图腾龙吟声中蕴含的镇魂之力，硬生生掐灭了自爆阵的能量，“先祖说过，炎魔族的自爆，最怕镇魂战魂。”
骨屠转身就想从宫殿侧门逃跑，却被白玄风的空间折叠困住，身影在重叠空间中不断闪现，却始终无法迈出十丈范围。水寒的水纹阵紧随而至，蓝色水纹将骨屠包裹成一个水球，水球中的柔韧法则不断挤压，让他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解决完炎魔太子与骨屠，五人同时看向高台。李玄残魂身上的金色锁链在“五灵·永恒”阵的净化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老者的虚影越来越凝实，眼中流露出欣慰的光芒。
“好孩子……”李玄的残魂挣脱最后一道锁链，朝着五人拱手，“东域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他的目光落在牛霸天身上，“牛家的小友，李家战旗有灵，它选择与你共鸣，便说明你是值得托付之人。这是李家世代守护的‘器灵道典’，里面记载着道祖器灵殿的所有传承，现在，交给你。”
一本由器灵纹组成的金色典籍飞到牛霸天手中，典籍接触到他的镇岳矛，瞬间化作流光融入第三十道道祖器纹——道典中的传承，竟能直接修复并提升道祖器纹！
镇岳矛的第三十道道祖器纹彻底亮起，第三十一道主纹开始凝聚，牛霸天的灵力在传承滋养下，从大罗金仙初期巅峰朝着大罗金仙中期稳步迈进！虽然距离突破还有很长一段路，但每一次灵力流转，都比之前更加圆融、更加厚重。
“先祖！”李兰想要上前，李玄的残魂却摇了摇头。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残魂该回归天地了。”老者的虚影化作点点绿光，融入李家战旗，“小兰，记住，李家的传承不在战旗，而在守护东域的信念中……”
绿光散尽，李家战旗的光芒变得更加柔和，旗面上的图腾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旗中飞出。
牛霸天走到高台，将本源石握在手中。石头接触到镇岳矛的瞬间，自动化作乳白色的液体，顺着道祖器纹流淌，第三十一道主纹的凝聚速度加快了三倍。
“本源石的能量足够修复到第三十五道道祖器纹。”镇岳器灵的声音带着喜悦，“但需要时间温养，至少需要十章的稳固期——正好符合你境界提升慢而稳的节奏。”
白玄风的空间纹探查到宫殿外的动静：“异族联军的援军正在靠近，大约有十位太乙仙后期修士，为首的是骨族的另一位大罗金仙初期长老。我们得尽快离开。”
水寒的水纹玉指向宫殿后方的一条暗道：“这条通道能直通秘境出口，通道内的器灵纹能屏蔽大罗金仙以下的神识探测。”
牛霸天将本源石的剩余能量注入李家战旗、韩娟的寒月轮、白玄风的裂空剑、水寒的水纹玉，每件法宝都得到不同程度的提升：战旗多了一层“永恒”防御纹，寒月轮的轮回碎片更加凝实，裂空剑的空间折叠范围扩大到十五丈，水纹玉的柔韧法则能短暂免疫精神攻击。
“走！”
五人顺着暗道疾驰，身后传来异族援军的怒吼与宫殿崩塌的巨响——牛霸天在离开前，用“地脉·崩”阵摧毁了器灵殿的核心，让异族再也无法得到任何传承。
暗道中，李兰抚摸着完整的李家战旗，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枚草木玉简递给牛霸天：“这是先祖残魂最后留给我的，他说……万宝秘境的出口外，白家的空间白凤正在被机械族的‘天罗地网阵’围攻，让我们务必救它。”
牛霸天接过玉简，镇岳矛的第三十一道主纹微微亮起：“空间白凤是白玄风的契约灵兽，也是我们离开秘境的关键，就算没有李玄前辈的嘱托，我们也会救它。”
他看向众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离开秘境后，我们先回东域休整，稳固各自的境界。十章之后，我会冲击大罗金仙中期，到时候……该轮到我们主动出击，清剿异族在四域的残余势力了！”
韩娟的青鸾真火在指尖跳跃，映照着她眼中的战意；李兰的李家战旗轻轻作响，仿佛在呼应着战斗的号召；白玄风的裂空剑嗡鸣不止，空间折叠的纹路在剑身上流转；水寒的水纹玉泛起涟漪，柔韧的法则中藏着不容侵犯的锋芒。
暗道尽头的光芒越来越亮，那是万宝秘境的出口，也是新的战场的起点。东域五人的身影消失在光芒中，只留下暗道两侧的器灵纹，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关于传承、守护与法则蜕变的试炼。
他们知道，境界的提升永无止境，战斗也不会轻易结束，但只要五人同心，只要东域的信念不灭，就算面对再强大的异族，再漫长的修炼之路，他们也终将踏出属于自己的“永恒”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