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破魔行动前的历练与阵道精进
黑袍人自爆产生的墨绿色魔气被界域雏形隔绝在十丈之外，却在地面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魔纹印记。牛霸天蹲下身，指尖拂过那些扭曲的纹路，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毁灭气息——这些魔纹与雷霆域的紫魔雷同源，却多了一丝能污染阵纹本源的特性。
“灭世魔雷的炼制，恐怕与万阵界的阵纹本源有关。”他站起身，将界域雏形收缩至五丈范围，“黑袍人提到‘震雷殿的漏网之鱼’，说明魔主早就知道我们在寻找八卦残片，甚至可能……震卦残片的另一半就在黑海之渊。”
韩娟用毒煞鞭挑起一缕残留的魔气，紫黑色的锋芒与墨绿色魔气碰撞，竟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声：“我的毒力只能暂时压制，无法彻底净化。这种魔气比雷霆域的更霸道，若是渗入阵纹，恐怕会让整个万阵界的阵法失控。”
白灵溪的坎卦残片在她掌心旋转，淡蓝色的寒气不断冲刷着地面的魔纹印记：“三个月后的破魔行动，怕是没那么简单。连太乙仙后期巅峰的影魔都只是小喽啰，黑海之渊的异族主力，至少是大罗金仙境界。”她看向牛霸天，“我们的境界还是太低了，就算你的战力能越阶对抗半步大罗金仙，面对真正的大罗金仙，恐怕……”
“所以我们需要历练。”牛霸天打断她的话，目光投向百阵楼方向，“创阵关的奖励除了凝神阵液，还有进入‘阵道试炼塔’的资格吧？”
李兰立刻点头，她在青灵藤的传承记忆中见过这座塔的记载：“试炼塔共九层，每层对应一种基础阵纹，通关者能获得阵道感悟和‘纹灵液’，这种液体能滋养本命法器的灵智，对小七很有好处。”她抚摸着腕间的青灵藤，“对我的藤蔓也有奇效，或许能借此突破到中品灵藤。”
雷火麒麟低吼一声，金紫雷火在它周身流转，显然也对试炼塔充满期待。自从吸收了九天雷池的本源，它总感觉体内的雷火双生神通差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或许阵道试炼塔的雷霆阵纹能帮它捅破这层障碍。
“那就去试炼塔。”牛霸天做出决定，将凝神阵液分给众人，“先吸收阵液稳固境界，半个时辰后在试炼塔门口集合。”他看向白灵溪，“灵溪，我知道你心急，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你的坎卦残片与黑海之渊的水系阵纹有关，境界提升一分，找到妹妹的希望就大一分。”
白灵溪深吸一口气，将玉佩小心收好，眼中的焦虑被坚定取代：“你说得对，我不能自乱阵脚。”她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凝神阵液倒入掌心，淡金色的液体与坎卦残片接触的瞬间，竟化作无数细小的水纹，顺着她的指尖渗入体内——这是阵液与她的灵力产生了共鸣。
半个时辰后，试炼塔门口。
牛霸天的气息比之前更加凝实，太乙仙后期第七重初期的境界已如磐石般稳固，界域雏形在他刻意压缩下，虽范围未变，防御力却提升了近两成。破界剑上的八卦纹流转着温润的光泽，显然小七也从阵液中获益匪浅。
“主人，试炼塔一层的‘土纹阵’对艮卦很有好处哦！”小七的身影在剑身上蹦蹦跳跳，“我感觉到里面有块‘大地之心’，能让艮卦纹的防御力再上一个台阶！”
韩娟的毒煞鞭上，紫黑色的光芒比之前深邃了许多，她吸收阵液后，太乙仙后期第六重巅峰的气息已隐隐有突破的迹象：“试炼塔的第二层是‘水纹阵’，正好适合灵溪。第三层的‘火纹阵’，兰兰应该感兴趣。”
李兰的青灵藤上，新抽出的嫩叶泛着淡淡的金光，这是吸收阵液后的变化：“第四层的‘风纹阵’对速度提升有帮助，或许适合雷火麒麟。第五层的‘雷纹阵’……”
“第五层归我。”牛霸天接过话头，破界剑上的震卦纹闪过一丝微弱的紫芒，“我需要更多的雷霆阵纹感悟来完善震卦之力。”
试炼塔的看守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看到牛霸天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竟是创阵关画出‘枯木冰雷界’的小友？”他抚着胡须笑道，“此塔建成千年，能在太乙仙境界就通过创阵关下品巅峰的，你是第三个。”他递给牛霸天四枚玉牌，“这是试炼塔的准入令牌，每层通关时间为一个时辰，超时者会被自动传送出来。记住，塔内的阵纹有灵，不可强破，需以‘悟’为主。”
牛霸天接过玉牌，躬身行礼：“多谢前辈提醒。”
老者摆摆手，目光在雷火麒麟身上停留片刻：“此兽与雷纹有缘，或许能在第五层获得意外之喜。”说罢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踏入试炼塔一层，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土系能量。整个空间如同巨大的溶洞，地面、墙壁、天花板上布满了淡黄色的土纹，这些纹路以缓慢却坚定的速度流动着，形成一个个不断变化的防御阵。
“艮山纹的极致应用。”牛霸天赞叹道，破界剑上的艮卦纹自动亮起，与周围的土纹产生共鸣，“看来第一层是考验防御阵的理解。”
韩娟却皱起了眉，她的毒煞鞭擅长攻击，面对这种纯粹的防御阵有些束手束脚：“这些土纹能自动修复损伤，硬闯肯定不行。”她尝试着用兑卦锋芒切割最薄弱的阵纹节点，却发现刚切开一道缝隙，周围的土纹就立刻涌来填补，甚至比之前更加坚韧。
“不是硬闯，是‘承’。”牛霸天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他走到一面土纹墙前，没有攻击，而是将手掌轻轻按在墙上，青金色的艮卦力顺着掌心流入土纹，“艮山之力，不在刚硬，而在承载。你越攻击，它的反弹就越强；你若顺应它的流动，反而能找到破绽。”
随着他的灵力注入，淡黄色的土纹竟在他掌心周围形成一个漩涡，原本坚不可摧的墙壁，竟缓缓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韩娟恍然大悟，收起毒煞鞭的锋芒，尝试着用柔和的灵力引导土纹流动。起初很生涩，土纹不断反噬，但渐渐地，她掌握了其中的诀窍，身前的土纹也随之分开。
“原来如此，防御与攻击并非绝对对立。”她的眼中闪过明悟，太乙仙后期第六重巅峰的灵力在这顿悟中竟有了松动的迹象，“我的毒煞鞭不仅能破防，也能……借势。”
牛霸天看着她的进步，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朝着更深层的土纹阵走去。他的目标是老者口中的“大地之心”，那是土纹阵的本源凝聚物，对完善艮卦之力至关重要。
半个时辰后，当牛霸天手持一颗拳头大小、散发着浓郁土系能量的晶石走出第一层时，韩娟也恰好通关。她的毒煞鞭上，竟多了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晕——那是融合了艮山纹防御特性的证明，虽然还很微弱，却意味着她的攻击不再是一味的凌厉，多了几分后劲。
第二层的水纹阵是白灵溪的主场。整个空间如同海底世界，淡蓝色的水纹在地面上流淌，形成一个个不断变化的迷踪阵和冰冻阵。白灵溪的坎卦残片在这里如鱼得水，淡蓝色的寒气与水纹完美融合，她甚至能借助水纹的流动，提前预判阵法的变化。
“原来坎水之力还能这样用。”白灵溪的声音带着惊喜，她操控着水纹，将一座迷踪阵的路径扭转，原本困住她的阵法，竟变成了通往第三层的捷径，“不是对抗，是引导。”
第三层的火纹阵则让李兰大放异彩。赤红色的火纹在空间中跳跃，形成一个个炽热的杀阵，普通修士踏入瞬间就会被烧成灰烬。但李兰的青灵藤和焚天种都是火的克星，尤其是吸收了雷池之力后，她的焚天种火焰中多了一丝雷的霸道，竟能引动周围的火纹为己用。
“焚天种，纳！”她轻喝一声，赤红色的火苗暴涨，将周围的火纹吸入其中，原本只能勉强维持中品火焰的焚天种，竟隐隐有向上品火焰迈进的趋势。
第四层的风纹阵是雷火麒麟的试炼场。淡青色的风纹形成无数道锋利的风刃，不断切割着空间。雷火麒麟起初还依靠雷火防御，但很快发现这些风刃能穿透火焰，直接攻击它的本体。
“原来如此，是要融合风的速度。”雷火麒麟低吼一声，不再一味防御，而是将雷火之力注入四肢，学着风纹的轨迹在空间中穿梭。起初还磕磕绊绊，被风刃划出道道伤口，但渐渐地，它的身法越来越流畅，金紫雷火与淡青色风纹交织，速度比之前提升了近三成。
当牛霸天踏入第五层时，立刻被狂暴的雷纹包围。这里没有固定的空间形态，只有密密麻麻的紫色雷纹在不断爆炸、重组，每一道雷纹的威力都堪比太乙仙后期巅峰的全力一击，比雷霆域外围的紫魔雷强了数倍。
“这里的雷纹……有灵智！”小七的声音带着惊讶，破界剑上的震卦纹剧烈跳动，“它们在学习我们的攻击方式！”
牛霸天刚祭出界域雏形防御，就发现周围的雷纹竟模仿界域的形态，形成一个个小型的雷域，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他尝试着用震卦之力反击，却见雷纹瞬间模仿出震卦的波动，与他的攻击碰撞，产生毁灭性的冲击波。
“不是对抗，是‘融’。”牛霸天想起老者的话，突然散去界域雏形，任由狂暴的雷纹击中自己的身体。
“主人！”小七惊呼。
但预想中的重创并未到来，那些雷纹在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竟被破界剑上的震卦纹吸引，顺着剑身流入他的体内——这是他在创阵关领悟的“以身为炉”之法，用自身灵力炼化雷纹本源。
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牛霸天的皮肤被雷纹灼烧得焦黑，但他咬紧牙关，识海高速运转，引导着这些狂暴的能量融入震卦纹。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一直模糊的震卦虚影，正在雷纹的滋养下一点点变得清晰。
就在这时，雷火麒麟也闯入了第五层。它看到牛霸天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不再躲避雷纹，而是主动张开嘴，吸入那些最狂暴的紫色雷火。金红色的火焰与紫色雷纹在它体内剧烈碰撞，竟发出龙吟般的咆哮。
“要突破了！”牛霸天忍着剧痛露出笑容，雷火麒麟体内的雷火双生神通，终于要在这一刻完成最后的蜕变。
一个时辰后，试炼塔第五层的雷纹突然变得温顺起来，它们如同受到感召般，朝着牛霸天和雷火麒麟汇聚，在两人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雷纹漩涡。漩涡中心，一颗通体发紫、燃烧着金红色火焰的晶石缓缓落下——正是老者口中的“意外之喜”，雷火双生本源凝聚而成的“雷炎晶”。
雷火麒麟纵身跃起，将雷炎晶吞入腹中。刹那间，金紫雷火从它体内爆发，体型竟增长到三丈长，鬃毛如同燃烧的雷火瀑布，额头上的菱形印记彻底亮起，散发出堪比半步大罗金仙的威压。
“雷火双生·麒麟变！”它的声音变得厚重威严，金紫雷火交织的双翅在背后展开，“现在的我，能硬撼大罗金仙初期！”
与此同时，牛霸天体内的震卦纹终于完全亮起，破界剑上的八卦纹不再有任何空缺，青、赤、紫、蓝、黄、灰、金、黑八种光芒流转不息，散发出圆满的气息。他的太乙仙后期第七重初期境界，在雷纹本源的滋养下，竟隐隐有向中期迈进的趋势。
“第五层通关。”试炼塔的提示音在空间中响起，“获得纹灵液三瓶，阵道感悟一份。”
当牛霸天和雷火麒麟走出试炼塔时，韩娟三人早已等候在门口。韩娟的毒煞鞭彻底掌握了攻防转换之法，白灵溪的坎卦残片多了一丝水纹的灵动，李兰的青灵藤则成功晋级为中品灵藤，藤叶上的艮山纹更加清晰。
“收获不小。”牛霸天看着众人的变化，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们去万阵界的‘雷霆峡谷’历练，那里的雷纹阵与黑海之渊的魔阵有相似之处，正好提前适应。”他握紧破界剑，剑身上的八卦纹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等破魔行动开始时，我要让万阵界的修士看看，东域的‘小鱼小虾’，也能掀起惊涛骇浪！”
雷火麒麟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金紫雷火冲天而起，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远处的黑海之渊方向，似乎有感应般的传来一阵沉闷的魔吼，一场关乎东域和万阵界命运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牛霸天一行人，正以坚定的步伐，朝着这场风暴的中心走去，他们的境界或许不算顶尖，但每一步的积累，都扎实得如同试炼塔的地基，等待着厚积薄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