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战神》第十一章:破剑显威与封印裂痕
镇妖塔下的空地上,阴风呼啸。
白惊风正拿着一块血色玉佩,小心翼翼地贴在塔门的封印上。玉佩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与封印上的金色纹路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金色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他身边的黑风寨老者双目微闭,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凝丹六重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显然在全力催动玉佩的力量。这老者正是黑风寨的老寨主,也是当年参与围攻牛霸天父亲的凶手之一,实力远胜之前的孙长老。
“老寨主,封印快破了!”白惊风脸上满是兴奋,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只要放出塔中的‘蚀心妖’,别说牛霸天,整个青风城都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老寨主冷哼一声,语气阴冷:“别大意。当年牛啸天(牛霸天父亲)拼死都要护住这封印,此子继承了他的古怪手段,说不定就在附近。”
话音刚落,一道黑棍带着破空之声从侧面袭来,直取白惊风的手腕!
“谁?!”白惊风吓了一跳,急忙躲闪,手腕还是被棍风扫中,血色玉佩脱手飞出。
“是你!牛霸天!”看清来人,白惊风又惊又怒,“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牛霸天稳稳落地,黑棍拄地,身后跟着李兰、韩娟,独角狼则匍匐在地,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死死盯着老寨主。
“我父亲的路,自然由我来走。”牛霸天目光如刀,扫过两人,“你们想释放邪物,残害生灵,问过我手中的棍子了吗?”
“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寨主睁开眼,浑浊的瞳孔中闪过杀意,“当年没杀了你父亲,今天就先拿你祭旗!”
他身形一动,速度快如鬼魅,枯瘦的手掌带着黑气抓向牛霸天的面门。这一抓看似缓慢,却封锁了所有退路,黑气中隐隐传来冤魂的嘶吼,显然是用无数修士精血修炼的邪功。
“霸天哥小心!”李兰急忙甩出几枚淬毒的骨针,韩娟也祭出长剑,剑上凝聚丹气,刺向老寨主的侧腰,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老寨主却不屑一顾,左手随意一挥,一股气浪就将骨针和长剑震开,右手攻势不减,眼看就要抓到牛霸天。
牛霸天眼神凝重,不敢硬接。他脚下阵纹亮起,正是用之前收集的碎石和兽骨布置的“卸力阵”——这阵法无法伤人,却能借助地面的反震之力改变身形。
“嗖!”
他如同鬼魅般侧身滑出三尺,险之又险地避开老寨主的手掌。黑棍顺势横扫,带着土黄色的丹气砸向老寨主的膝盖。这一棍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沉渊木的沉重加上铁片的锋利,竟逼得老寨主不得不后退半步。
“有点意思。”老寨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难怪孙长老会栽在你手里,这阵法和武器倒是古怪。”
白惊风趁机捡起血色玉佩,狞笑着冲向李兰:“牛霸天,我打不过你,还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吗?”他知道李兰是牛霸天的软肋,想借此牵制。
“休想!”李兰虽只有聚气七重,却毫不畏惧。她按照牛霸天教的步法躲闪,同时将腰间的“爆火符”掷向白惊风——这些符箓是牛霸天用废弃符纸和硫磺渣做的,威力虽弱,却足够烦人。
“砰!”爆火符炸开,火星溅了白惊风一身,他气得怒吼,攻势却被迟滞。韩娟立刻上前支援,两人联手,竟暂时挡住了白惊风。
另一边,牛霸天与老寨主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老寨主的邪功诡异无比,黑气沾到哪里,哪里的草木就会枯萎,连牛霸天的黑棍都被染上了一丝黑气,传来阵阵灼痛感。
“小子,你的丹气虽韧,却挡不住我的‘蚀骨黑煞’。”老寨主狞笑着,黑气凝聚成一条毒蛇,张开獠牙咬向牛霸天的丹田。
牛霸天心中一沉。这黑煞专破修士丹田,比白惊风的毒煞珠霸道十倍。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黑棍上,沉渊木吸收精血,竟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暂时逼退了黑气。
“万物炼体诀,破!”
他将丹气运转到极致,黑棍上的铁片突然脱落,化作数十道锋利的铁屑,在他的操控下如暴雨般射向老寨主!这些铁屑看似普通,却沾了他刚才喷的精血,能短暂克制邪煞。
老寨主没想到他还有这手,急忙用黑气抵挡,却被铁屑冲破了一道缺口。牛霸天抓住机会,身形突进,黑棍直捣黄龙,砸向老寨主的胸口!
“铛!”
一声闷响,老寨主被砸得后退数步,胸口的黑袍裂开,露出里面一块黝黑的护心镜——竟是用某种邪兽的骸骨打磨而成,挡住了这一击。
“找死!”老寨主彻底暴怒,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印诀,周身黑气暴涨,竟凝聚出一头丈高的黑煞巨兽,腥臭的气息弥漫开来,连镇妖塔的封印都剧烈震动了一下。
“不好!他在引动邪煞冲击封印!”韩娟惊呼,她能感觉到塔门的金色纹路越来越淡,隐约有凄厉的嘶吼从塔内传来。
牛霸天也察觉到了,心中焦急。一旦封印被破,后果不堪设想。他目光扫过四周,突然落在塔门左侧的一堆废铁上——那是半截锈迹斑斑的长剑,剑身布满裂纹,剑柄上刻着一个模糊的“牛”字。
是父亲的佩剑!
牛霸天心中巨震,不顾老寨主的黑煞巨兽,猛地冲过去捡起破剑。长剑入手的瞬间,丹田的玉佩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与破剑共鸣,一股熟悉的气息涌入他的体内——是父亲留下的丹气!
“爹……”牛霸天眼眶一热,握着破剑的手微微颤抖。这半截破剑看似残破,却在金光的滋养下,剑身的裂纹竟渗出淡淡的金芒,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正是黑煞邪功的克星!
“那是……牛啸天的破剑?”老寨主看到破剑,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不可能!那剑不是早就断了吗?”
“断了,也能杀人!”
牛霸天怒吼一声,握着破剑冲向黑煞巨兽。破剑上的金芒如同烈日,黑煞巨兽接触到金芒,发出痛苦的嘶鸣,竟如同冰雪遇阳般消融!
“噗!”
破剑刺穿了黑煞巨兽的头颅,老寨主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黑血,气息瞬间萎靡。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牛霸天:“这不可能……你的丹气怎么能驱动这剑……”
“因为你不懂什么是‘守护’。”牛霸天眼神冰冷,破剑再进三分,刺穿了老寨主的护心镜,“这一剑,替我爹讨的!”
老寨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迅速干瘪,化作一滩黑泥——邪功反噬,形神俱灭。
另一边,白惊风看到老寨主被杀,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独角狼突然暴起,一口咬住他的腿,李兰趁机甩出一枚定身符,将他牢牢定在原地。
“你……你们不能杀我!”白惊风面如死灰,语无伦次地求饶。
牛霸天走过去,看着这个屡次三番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他举起破剑,却在即将落下时停住了——破剑的金芒映出了白惊风腰间的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白”字,与父亲笔记中提到的“内应标记”一模一样。
“说,当年我父亲失踪,白家还有谁参与了?”牛霸天的声音冰冷刺骨。
白惊风吓得浑身发抖,不敢隐瞒:“是……是我大伯!他是白家的供奉,当年就是他联合黑风寨……”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从塔后窜出,手中短刀直取白惊风的咽喉!速度之快,竟有凝丹四重的实力!
“是白家的内应!”韩娟惊呼,挥剑拦截却慢了一步。
眼看白惊风就要被灭口,牛霸天手中的破剑突然飞出,化作一道金芒,精准地刺穿了黑影的手腕。黑影惨叫一声,转身就逃,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密林里。
“追吗?”李兰问道。
牛霸天摇头,捡起破剑:“先处理封印。”
他看向塔门,只见封印的金色纹路已断裂大半,一个漆黑的缺口正在扩大,里面传来令人心悸的嘶吼,隐约有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蚀心妖要出来了!”韩娟脸色发白。
牛霸天深吸一口气,将父亲的破剑插在塔门前,同时掏出所有能用的“破烂”——废弃的阵盘碎片、淬了精血的铁屑、甚至还有几枚没来得及用的爆火符,一股脑地堆在缺口处。
“李兰,借你的乙木灵气一用!”
李兰立刻运转丹气,将体内微弱的木行之力注入那些碎片。韩娟也上前,将韩家的护族玉佩贴在封印上,试图用家族灵气加固。
牛霸天则捏碎了一枚用无数废料凝练的“聚灵符”,将周围稀薄的灵气尽数引向缺口。破剑在灵气的滋养下,金芒大盛,与碎片、玉佩形成了一道临时的屏障,暂时挡住了缺口的扩大。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屏障上的光芒正在快速黯淡,塔内的嘶吼越来越近,显然蚀心妖的力量远超他们的想象。
“这样撑不了多久。”韩娟急道,“我们得想办法彻底修复封印,或者……进入塔内阻止它!”
进入塔内?
牛霸天看向破剑,剑柄传来一丝温热,仿佛在指引他。父亲当年能进入镇妖塔,或许塔内才有真正的答案。
他看向李兰和韩娟,眼神坚定:“你们守在这里,我进去。”
“不行!太危险了!”李兰立刻反对。
“霸天哥,要去一起去!”韩娟也道。
牛霸天摇头,将那枚修复好的完整玉佩塞给李兰:“这玉佩能护你们周全。我爹的破剑与塔内气息相连,只有我能最快找到修复封印的方法。相信我,我会出来的。”
他不再犹豫,抓住破剑金芒最盛的瞬间,纵身跃入了镇妖塔的缺口。
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的刹那,他听到李兰和韩娟的呼喊,也听到了塔内传来的、仿佛来自远古的咆哮。
镇妖塔内,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父亲是否还活着?蚀心妖的真正面目又是什么?
牛霸天握紧手中的破剑,在黑暗中一步步前行。破烂战神的征途,才刚刚踏入最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