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青石砖下,肖河早在三日前便用龙涎香混着心头血刻下“逆命阵”。此刻李傲天踏入场中,鞋底蹭过第三块砖时,砖缝突然渗出暗金血丝——那是他从瑶姬处换来的九黎秘术,专引弑亲业火。
“业火归位!”肖河屈指弹向空中,法身鳞片同时迸出万道金光。李傲天胸口的血誓印记突然炸裂,业火顺着肖河预先布下的因果线倒卷,在他周身凝成血色囚笼。那些火焰竟带着乙木护盾的残片,每一朵火苗都映出二长老临死的面容。
青藤剑突然发出龙吟,剑鞘上的雷藤纹路活了过来。肖河手腕翻转,剑尖挑起李傲天飞溅的血珠,在空中画出太极图。图心浮现的不是阴阳鱼,而是他法身鳞片拓印的“因果轮盘”,轮盘每转一圈,李傲天的魔刀便崩裂一道缝隙。
“这把刀饮过三十七位李氏族人的血。”肖河的声音混着风声钻入李傲天耳中,“道兄可还记得三百年前青石谷的灭门案?”他指尖弹出的鳞片嵌入刀身,鳞片上的“地脉掌控”纹路与刀内的九黎残魂共鸣,竟将那些被魔刀吞噬的冤魂虚影召了出来。
演武场四周的看台突然坍塌,肖河早让瑶姬在石柱中埋下“引魂沙”。无数半透明的身影从沙中涌出,它们抓着李傲天的脚踝往地下拖,每只手都在他道袍上留下血手印——那些正是被九黎魔刀所杀的李氏族人。
青藤剑的剑灵在虚空中完全显形,竟是个身披鳞甲的少年。他手握由因果线凝成的巨剑,剑脊刻着肖河法身鳞片的逆纹。当剑灵挥剑斩向魔刀时,肖河突然喷出一口紫血,血珠落在剑身上竟化作“审判”二字古篆。
“咔嚓!”九黎魔刀从中断裂,断口处涌出的不是灵气,而是黑红色的业火。肖河早将《心衍篇》的“逆因果”法诀融入剑招,此刻剑灵每踏出一步,李傲天的道基便崩碎一块,他丹田内的元婴竟开始反向运转——这是因果倒置的征兆。
“肖河!你敢动我道基!”李傲天喷出本命精血试图祭起魔刀残片,却见肖河抛出的九劫鼎突然打开,鼎内飞出的不是法宝,而是他三日前偷偷埋下的“业火种子”。种子遇血即燃,瞬间在李傲天周身形成焚仙阵,阵眼正是肖河钉入他命门的鳞片。
瑶姬的赤足突然踏在焚仙阵边缘,她发间的步摇滴下金粉,每粒金粉都化作“解”字符。肖河瞳孔一缩,早算准她会来抢业火残魂,提前在鳞片中封入“锁魂链”。当瑶姬的指尖触到李傲天元婴时,锁魂链突然爆发雷光,链上的天界符文与肖河鳞片同步闪烁。
“道兄好算计。”瑶姬轻笑,甩出的金线却缠住肖河的手腕。两人灵力碰撞的刹那,演武场地面裂开,露出底下的因果裂隙。裂隙中涌出的不是灵气,而是修真界万年来的弑亲罪证,每幅画面都被肖河用鳞片拓印过,此刻正与李傲天的业火产生共鸣。
“快看!天道镜!”角落里的魔族少年突然指向天空。肖河早将引天梭打入此人体内,此刻引动梭内的天道碎片,竟让因果裂隙的景象投射到九天之上。镜中李傲天被业火焚烧,周身漂浮着肖河伪造的通敌密信,而肖河本人则站在裂隙边缘,法身鳞片渗出的紫血正写入天道碑。
焚仙阵爆炸的瞬间,肖河法身鳞片突然全部竖起。那些吸收了因果能量的鳞片爆发出万道金光,在他背后凝成六臂法相——每只手都握着不同的因果兵器。瑶姬瞳孔骤缩,她认出法相胸口的鳞片纹路,正是天界禁术“逆命九变”的起手式。
“你果然是……”瑶姬的话被肖河甩出的鳞片打断。鳞片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远处的望仙楼,楼内突然传出惊呼——那里藏着肖河早就布下的“真相匣”。匣子打开的刹那,无数光蝶飞出,每只光蝶都映着李傲天暗中勾结九黎魔族的画面,画面背景竟有肖河提前刻下的天界符文。
李傲天的元婴在业火中发出惨叫,他终于看清肖河鳞片上的真实纹路——那不是地脉掌控,而是残缺的“天道改写”图。当青藤剑的剑灵将最后一道因果线斩向他命魂时,肖河突然收剑,反而将一片鳞片打入他眉心:“留你一口气,去天道镜前说清楚。”
演武场外传来破空声,妖族、人族、魔族的天才们陆续赶到。肖河瞥见人群中那个眉心有妖纹的少女,她腰间挂着的鳞片竟与自己法身同源。瑶姬顺着他的目光轻笑,指尖弹出的金线缠上少女的发辫,金线末端系着的,正是肖河鳞片上脱落的“姻缘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