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在这出大戏中,有位角色颇为抢眼——他骑着白马,带着一队清一色白马的骑兵,在北方边境上来去如风。这位便是咱们今天的主角,公孙瓒,公孙伯圭。
若把三国比作一场酒局,曹操是那个一边搂着姑娘一边谈理想的文艺中年,刘备是眼泪汪汪给你讲创业艰辛的励志青年,那公孙瓒就是角落里那个一身白衣、自顾自喝着闷酒却时不时爆出惊人之语的酷哥。
一、白马偶像天团
公孙瓒有个特别的爱好——白马。不是王子那种象征性的白马,是真真切切、清一色的白马军团。
“将军,这批马里有一匹枣红马,日行千里,可是难得的良驹啊!”马贩子谄媚地推荐。
公孙瓒瞥了一眼,撇嘴道:“红的?不要。我只要白的,越白越好,最好是那种白得发亮的。”
手下不解:“主公,马的颜色有什么关系?能打仗不就行了?”
公孙瓒一脸“你们不懂时尚”的表情:“你们想想,战场上尘土飞扬,咱们一水儿的白马,多醒目!多威风!敌人还没打,先被咱们的派头吓破胆了。”
他还给自己的白马亲卫队起了个响亮的名号——“白马义从”。这大概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偶像天团了,只不过人家不唱歌不跳舞,专精砍人。
有趣的是,这支白马军团还真在北方闯出了名堂。胡人之间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避白马的将军,躲骑红的兵。”一见到白衣白马的部队,胡人往往望风而逃。
公孙瓒得意洋洋地对部下说:“看吧,这就是品牌效应!”
二、颜值即正义?
公孙瓒年轻时是个俊俏小伙,《后汉书》说他“容貌俊美,声如洪钟”。这颜值给他带来了人生第一次重大转机。
当时他在辽东太守府当小吏,太守侯某(这位太守名字失传,只好称侯某)看他长得帅,口才又好,一高兴就把女儿嫁给了他。这不就是东汉版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吗?
不过公孙瓒并非只有颜值没脑子。他师从大名士卢植,和刘备是同门师兄弟。想象一下那时的场景:未来的刘皇叔还在编草鞋补贴学费,公孙瓒已经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白马王子般的存在。
后来刘备落魄时,第一个投奔的就是这位师兄。公孙瓒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官做,还分兵让他去救孔融——就是那个让梨的孔融,长大后成了被黄巾军围困的倒霉蛋。
刘备出发前,公孙瓒拍着他的肩膀说:“玄德啊,好好干!不过你这兵太少了,要不从我白马义从里调点人给你?”
刘备看着清一色的白马,婉拒了:“师兄,你这白马太显眼了,我怕hold不住。”
三、筑城达人的末日堡垒
公孙瓒和袁绍掐架,开始还挺顺利,后来渐渐落了下风。这位老兄一不做二不休,在易京修起了超级堡垒。
“主公,咱们已经有三道防线了,还要修吗?”工匠战战兢兢地问。
公孙瓒眼睛一瞪:“修!怎么不修?给我修十道!每道墙都要六丈高!”
他还在堡垒中央建了座高达十丈的铁门楼,自己带着妻妾住在顶上,存了足足三百万斛粮食,摆明了要打持久战。
手下将领请示军情,得让妇女用大喇叭喊话上传下达。这场景想想就滑稽:两军对垒,公孙瓒那边传来阵阵女高音:“将军说——让你们往前冲——”
将士们私下议论:“咱们主公是不是被打怕了?躲那么高。”
公孙瓒却有自己的理论:“当年我在辽东,凭五十骑破鲜卑数千骑,那是何等威风!如今我据守坚城,积谷如山,等天下有变,直接带兵杀出,岂不美哉?”
谋士关靖(这位名字真应景)赶紧拍马屁:“主公英明!守城才是王道!”
可惜这铁桶般的堡垒最后成了他的葬身之地。袁绍派人挖地道直通楼底,放火烧楼。公孙瓒临终前恐怕都在想:“我的十道防线怎么就没防住地下呢?”
四、爱恨分明真性情
公孙瓒这人,对待士族名流和普通百姓的态度截然不同。
对名士,他常常摆出一副“老子不伺候”的架势。有位名士来拜访,因为进门时没按他定的规矩走,直接被轰了出去。
而对出身低微但有真本事的人,他却能放下身段。有个叫李移子的,原本是卖饼的,因为作战勇猛,被公孙瓒引为心腹。乐何当更绝,原本是商人,也被公孙瓒重用。
手下看不下去:“主公,您这样重用贱业之人,会惹人笑话的。”
公孙瓒不以为然:“你们懂什么?这些人出身低,我提拔他们,他们才会死心塌地跟我干。那些名门望族的,心眼多着呢!”
这种用人策略在当时可谓相当另类。曹操唯才是举还要遮遮掩掩,公孙瓒倒好,直接摆明了“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你看得起我,我就看得起你。
五、那些年,公孙瓒怼过的人
公孙瓒的一生,几乎都在怼人中度过。
怼胡人——年轻时随军出征,带数十骑遭遇数百鲜卑骑兵,别人要跑,他说:“跑什么跑?咱们冲过去!”还真把鲜卑人吓退了。
怼董卓——关东联军讨董时,别人磨磨蹭蹭,他带着白马义从一路高歌猛进。
怼袁绍——这是他的主要娱乐活动,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七八年,虽然最后输了,但也让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头疼不已。
怼刘虞——这位幽州牧是他上司,主张怀柔胡人,公孙瓒坚持武力镇压。两人矛盾激化,最后公孙瓒居然把刘虞给宰了,这下捅了马蜂窝,彻底失去了人心。
最绝的是,他连皇帝都敢怼。董卓挟持汉献帝西迁,关东联军推举幽州牧刘虞为帝,派人来征求公孙瓒意见。公孙瓒内心不赞成,但又不想明说,就暗中阻挠使节团。这种操作,堪称东汉版的“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六、白马将军的最后绝唱
公元199年,易京城破的那天,公孙瓒的表现颇具戏剧性。
他先是在高高的门楼上眺望,看见自己的儿子公孙续带着援兵出现在地平线上,顿时来了精神,准备内外夹攻。不料这个密信被袁绍截获,将计就计。
当袁绍的挖地道部队突然出现时,公孙瓒才恍然大悟。他没有选择投降,也没有仓皇逃窜,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若不死,天下人皆知我的厉害。”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很“公孙瓒”的决定——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妾姐妹,然后引火自焚。
这个结局太过惨烈,连他的对头袁绍都忍不住感叹:“公孙伯圭,真倔强人也!”
七、公孙瓒的遗产
公孙瓒死后,他的势力烟消云散,但影响却未完全消失。
他的白马义从成为后世文学作品中白马将军的原型,从赵云到罗成,多少都带点他的影子。
他重用寒门子弟的做法,比曹操的“唯才是举”更早,虽然没能形成制度,但也算开了先河。
最有趣的是,他那种“我喜欢白色就要用到底”的执着,在千年后的网络上被戏称为“最早的强迫症患者”。
若公孙瓒地下有知,大概会冷哼一声:“你们懂什么?这叫品牌识别度!”
八、尾声:如果公孙瓒有朋友圈
想象一下,如果公孙瓒有微信朋友圈,那画风大概是这样的:
【封面】白衣白马背影照
【头像】45度角仰望天空的白马自拍
【状态1】今天又有人问我为什么只骑白马。呵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配图:一排白马在夕阳下的剪影)
曹操:伯圭兄好品味!
刘备:师兄威武!
袁绍:装逼被雷劈!
【状态2】易京豪宅装修中,十重围墙,铁门高楼,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被偷袭了~
(配图:建筑工地俯瞰图)
袁绍:呵呵
刘表:奢侈啊...
吕布:求参观!
【状态3】那些说我不会用人的,看看乐何当、李移子,哪个不是独当一面的人才?出身能当饭吃?
曹操:深有同感!
袁绍:土鳖永远是土鳖
【最后一条状态】袁本初你这厮不讲武德,说好正面刚,居然挖地道!
袁绍:兵不厌诈,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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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公孙瓒,一个在乱世中坚持自己的审美、自己的原则,最终也因此败亡的悲剧英雄。他或许不是三国时期最成功的军阀,但绝对是最有个性的一个。
当历史的尘埃落定,我们依稀还能看见,在北方的草原上,有一队白马骑兵踏风而来,为首那位将军白衣胜雪,意气风发,仿佛在说:“这乱世,我来过,我奋战过,我按自己的方式活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