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的藏书阁内,檀香与墨香交织,在空气中凝成沉静的气息。君逍遥斜倚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大陆异闻录》,目光却落在窗外——那里,不良帅正带着十名不良人演练阵法,骨鞭与长刀碰撞的脆响,隔着三重院落都能听见。
“少主,”赵高轻步走入,手中捧着个紫檀木盒,“罗网‘影’字组从魔教总坛外围带回的东西,说是能解少主的疑惑。”
君逍遥合上书卷,紫檀木盒被打开的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弥漫开来。盒内铺着黑色绒布,放着半块残破的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扭曲的符文,边缘还沾着暗红的污迹。
“这是……”君逍遥指尖捏起令牌,入手冰凉,符文仿佛在掌心蠕动,“魔教的‘镇魔令’?”
“是,”赵高躬身道,“影字组的弟兄混进魔教的‘血祭大典’,亲眼看到教主用三名人牲的心头血催动此令,令牌升空时,方圆十里的天地灵气都变得狂暴,连宗师境的教徒都被灵气反噬,七窍流血。”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他们还听到魔教长老议论,说这令牌与‘破碎虚空’的法门有关,集齐三块,就能打开‘通天塔’。”
君逍遥摩挲着令牌上的符文,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通天塔?传说中上古大能破碎虚空之地?”他将令牌放回盒中,“看来魔教教主找的不是法门,是钥匙。”
“要不要让罗网再深入些?”赵高问,“影字组说,魔教总坛的核心区域有陆地神仙境的护法镇守,硬闯怕是……”
“不必冒险。”君逍遥打断他,“现在还不是与魔教撕破脸的时候。”他看向藏书阁中央的召唤阵,阵眼处的灵石正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启动召唤,这次要个擅长打探虚实、能在险地游走自如的人。”
【系统提示:消耗2200积分,随机召唤中……能量匹配……】
淡紫色的光芒从阵中爆发,符文如藤蔓般缠绕上升,凝聚成一道身着灰衣的身影。那人背着个破旧的行囊,手中拿着根铁尺,面容普通,眼神却灵动异常,正是《三侠五义》中的“锦毛鼠”。
【人物面板展开:
姓名:白玉堂
来自世界:《三侠五义》
境界:宗师后期
武技功法:
1. 钻天鼠身法:擅长攀爬跳跃,能在悬崖峭壁、高楼深院间穿梭自如,隐匿能力极强
2. 三绝断魂尺:铁尺招式刁钻,可锁拿兵器,可点穴制敌,宗师境以下难挡其三招
3. 易容变声术:能模仿他人容貌与声音,最短时间内融入目标环境
附加物品:
- 特制铁尺(可拆解为三节,暗藏细针)
- 夜行衣(水火不侵,能隔绝气息)
忠诚度:92%(性情桀骜,服强不服弱,认可少主实力)】
白玉堂对着君逍遥拱手,语气带着几分傲气:“白玉堂,见过少主。听闻要探险地?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君逍遥微微颔首:“魔教总坛外围的‘血雾林’,据说有能迷人心智的瘴气,还有‘血蚕蛊’守护,你去查探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两块镇魔令的线索。”
白玉堂挑眉:“血雾林?听起来倒是有趣。”他接过赵高递来的地图,“给我三天时间,保证带回消息。”说罢,身影一晃,已从窗户跃出,只留下一句“告辞”。
三日后,血雾林边缘。
白玉堂穿着夜行衣,伏在一棵千年古树的树冠上,屏息凝神。下方,三名魔教教徒正巡逻而过,腰间挂着骷髅头令牌,嘴里哼着诡异的歌谣。他从行囊中取出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三枚黑色药丸——这是平一指特制的“避瘴丹”,能抵御血雾林的迷瘴。
服下药丸,白玉堂如狸猫般跃下树,脚踩钻天鼠身法,悄无声息地跟在巡逻队身后。血雾林里的雾气呈暗红色,带着刺鼻的腥气,能见度不足五丈,但他眼神锐利,总能提前避开潜伏的毒虫与陷阱。
深入林中三里,前方出现一座祭坛,祭坛上插着九根白骨柱,柱上缠绕着锁链,锁着数十名衣衫褴褛的囚徒——显然是即将被用来血祭的人牲。祭坛中央,一名黑袍长老正手持令牌,口中念念有词,令牌散发的红光与血雾交融,形成一道诡异的光柱。
白玉堂伏在祭坛旁的巨石后,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快速勾勒着祭坛的布局与令牌的模样。忽然,他瞳孔一缩——那名长老手中的令牌,竟与君逍遥得到的那块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祭坛下的囚徒中,有人突然挣脱锁链,嘶吼着扑向长老:“我要杀了你!”却被长老反手一掌拍飞,口吐鲜血。
混乱中,白玉堂趁机靠近祭坛,指尖弹出一枚细针,正中长老的右肩。长老吃痛,令牌脱手飞出,白玉堂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令牌,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假令牌扔了过去。
“谁?!”长老怒吼,转身时却只看到一道灰影消失在血雾中。
天外天藏书阁,白玉堂将两块令牌放在桌上——一块是他从长老手中夺来的,另一块是君逍遥之前得到的,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符文。
“祭坛下的囚徒说,”白玉堂擦了擦脸上的血污,“魔教教主正在寻找第三块令牌,据说在‘万蛊窟’的蛊王手中。但万蛊窟被‘五毒教’占据,与魔教是死对头,两边最近正打得不可开交。”
君逍遥看着拼合的令牌,符文发出淡淡的红光,隐约能看到“通天塔”三个字。“五毒教?”他想起之前与万毒教的冲突,“倒是巧了。”
诸葛亮轻摇羽扇,接口道:“少主,这是个机会。我们可以暗中支持五毒教,让他们牵制魔教,等两败俱伤时,再出手夺取第三块令牌。”
“不妥。”君逍遥摇头,“五毒教的‘万毒心经’太过阴邪,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他看向白玉堂,“你在血雾林有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白玉堂想了想:“对了,祭坛下的囚徒里,有个老头说自己是‘天机阁’的守阁人,因保管着通天塔的地图,才被魔教抓来的。他还说,只要能救他出去,就把地图献给我们。”
“天机阁?”君逍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那个传说中能推演未来的神秘组织?”
“正是。”白玉堂道,“那老头看起来不像说谎,他手腕上有天机阁特有的星纹印记。”
君逍遥沉吟片刻:“让罗网的‘天’字组去救人,务必保证那老头的安全。”他看向诸葛亮,“先生觉得,天机阁的地图可信吗?”
诸葛亮抚扇轻笑:“信与不信,拿到手便知。不过,天机阁若真能推演未来,他们未必没算到我们会插手——这或许是个圈套,也可能是个机缘。”
君逍遥点头:“不管是圈套还是机缘,我都接了。”他将两块令牌收好,“告诉不良帅,让他带不良人去万蛊窟外围待命,若五毒教和魔教真打起来,就趁机摸清楚蛊王的底细。”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在散落的书页上,映出“破碎虚空”四个字。君逍遥望着远方的天际,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通天塔也好,镇魔令也罢,只要能增强天外天的实力,他都要牢牢握在手中。
藏书阁外,不良帅的训练声仍在继续,白玉堂正在擦拭他的铁尺,诸葛亮则在推演着万蛊窟的局势——天外天的齿轮,正朝着新的目标缓缓转动,而那张由罗网织成的大网,也在悄然收紧,等待着收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