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走进学院的林荫道,奥斯卡就忍不住挠了挠头,脚步慢了半拍。晨光透过枝叶落在他脸上,那道藏在右眉梢下的细小划伤(浅得几乎看不见,却成了他的心结)格外明显。
“其实……我刚才吃醋,不光是看到你们凑得近。”他声音有点发闷,抬手摸了摸那道疤,“五年前在极北历练,被一只冰魂兽划了脸,虽然就这么点小伤,可我总觉得丑了——荣荣是七宝琉璃宗的大小姐,我本来就配不上她,现在多了道疤,更没脸见她了,这五年才一直躲着。”
林知夏闻言停下脚步,星纹臂甲的光芒柔和下来。她凑近看了看那道划伤,忍不住笑了:“你这也叫伤?比我上次神级考核被陨星碎片划的口子轻多了!荣荣要是在意容貌,当年就不会跟你抢最后一根香肠,更不会在你离开时偷偷塞给你护魂符——她爱的从来不是你的样子,是你这个人啊。”
唐三也跟着点头,想起当年奥斯卡为了荣荣拼命练暗器的模样:“知夏说得对。荣荣不是那样的人,你这心结,都是自己吓自己。”
奥斯卡的耳朵有点红,刚想再说点什么,林知夏突然想起还没跟他细说复活小舞的事,便收了笑意,认真道:“对了,刚才没来得及说——小舞她……是被武魂殿逼得献祭的。”
她将红林里武魂殿的围堵、两极静止的困局、小舞献祭的决绝,还有如今靠相思断肠红保下本体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每说一句,奥斯卡的拳头就攥紧一分,眉梢的戾气又涌了上来——听到“小舞献祭”时,他猛地捶了下旁边的树干,低吼道:“武魂殿这群混蛋!小舞那么好的人,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那声“小舞”喊得真切,带着五年未散的旧友情谊,林知夏看着他眼底的怒意,知道他彻底共情了这份仇怨,便趁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知道武魂殿多可恨了?咱们以后一起对付他们——不过眼下,你得先过自己这关。”
她指了指他眉梢的划伤,语气带着调侃却满是鼓励:“心结都解开了,自信也找回来了,你还打算因为这道小疤,继续躲着荣荣?”没等奥斯卡回答,她又加了句,“走吧,跟着我们一起去见她——顺便让她看看,你这五年历练出的实力,可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做香肠的小魂师了!”
奥斯卡的眼睛亮了亮,摸了摸那道疤,突然觉得没那么刺眼了。他抬头看向唐三和林知夏,咧嘴一笑,眼底的自卑彻底消散,只剩被点燃的勇气:“行!听你们的!走!去找荣荣!让她看看我现在的魂技,还有改良的诸葛神弩!”
说着,他主动加快脚步,走在两人前面,背在身后的魂导器袋因为动作晃了晃,里面的香肠魂技光芒隐约透出——那道藏了五年的心结,终于被老友的话解开,而他朝荣荣迈出的每一步,都带着迟了五年的坚定。
林知夏和唐三对视一眼,都悄悄笑了——既能让奥斯卡解开情结,又多了个助力复活小舞的伙伴,这趟重逢,倒比预想中更圆满。两人紧随其后,林荫道上的脚步声,渐渐从三人的错落,变成了并肩的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