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和他处于fq时段的状态很像。
江逾白捏起谢昭的下巴,正要观察,没想到被谢昭拍开了。
【走开!】
“别动。”江逾白皱眉,掰回谢昭的脑袋。
谢昭呼吸又灼热且急促,情绪很激动:【你也不要碰我!】
觉得恶心就不要碰了!
再也不好了。
“可以。”江逾白语气十分平静,真的就松开了谢昭,转身就走,
好像一点没有生气也没有担忧。
谢昭心被戳得发闷,可身上那种奇怪又陌生的燥热感和难耐感,又冲得他脑子发昏,思维混乱。
谢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视线模糊不清。
他好像极端期待着什么,可又因为自尊和委屈,只能不断克制着自己飘忽的思绪。
谢昭把自己蜷起来,不自觉发着颤,呼吸越发急促。
床边的小猫早就被两人刚才的动静吵醒。
小橘猫端坐了会儿,绕到谢昭面前,拿还没多少肉的毛绒小脸蹭蹭谢昭的手背,发出小声的喵喵叫。
它不知道它的主人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它的主人很难受。
而谢昭还特地抽出了丝理智,拿头顶蹭了蹭小猫的脑袋,再把小猫推开。
江逾白靠在昏暗的门边,看着这一幕。
看来在谢昭心里,一小猫都是极端重要的。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把自己蜷得更紧。
明明是已经发热发软的身体,可谢昭却还是使了全身的力气,扯着被子把自己绷得死紧。
江逾白眼神冷漠,观察着,思考着。
谢昭这样的状态绝对是不正常的。
按理说谢昭出事,谢昭心里或者身体疼了,他也是会疼的,之前都是这样。
可这次江逾白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有些闷热。
就好像是他和谢昭的身份对调了,他才是那个掌控者。
江逾白记得自己在书里看到过一种类似的说法——子蛊反过来控制母蛊的案例。
这是极小极其偶然的概率,但江逾白毫不怀疑此刻就是这样的情况。
小哑巴笨成这样,又这么娇气,而他的意志这样坚定,不反过来控制谢昭才奇怪。
怪不得。
怪不得谢昭这几天老是要亲他。
怪不得这些天他总是很想要跑回到这个破地方,总是不由自主想给予谢昭一点陪伴,可最后他还是能操纵自己的理智。
原来这段时间是两人在“对峙”在“打架”。
很显然,他赢了。
谢昭这个笨蛋,想不到吧。
他从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局里出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控制,被人当狗一样被嫌弃被使唤呢。
江逾白走到谢昭床边,毫不留情地扯开谢昭的遮羞布。
你个骗子也有今天。
江逾白想着。
可见被单下的人一动不动的,他的心又不由慌了起来。
江逾白掰起谢昭的脑袋,捏着他的下巴“喂”。
“谢昭。”
“喂!”
谢昭似乎真的晕了过去。
他的身体烫的不像话,脸色红得发紫,那张总是很可怜的小脸上在此刻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死气。
江逾白连忙抱起谢昭,把人抱到浴室里。
他打开带着点凉意的温水,浇在谢昭的身上。
水流过谢昭的身体,温度都热了一倍。
“喂。”
“谢昭?”
“谢昭?”
江逾白托着江逾白的脸,不断轻拍。
他觉得自己很理智,语气很平静。
可事实是,如果此刻有个不知情的旁观,随眼一看江逾白的动作和身体,一定要说他此刻很焦急。
谢昭意识昏昏沉沉,他掀开了一点儿眼皮,看见了江逾白,马上应激般推开江逾白。
可也只是手上推着,身体的其他地方又很诚实。
谢昭就这样意识不清地、矛盾地推着缠着江逾白。
江逾白捏着谢昭的下巴。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谢昭的神态和一举一动。
“你求我,”
江逾白开了口。
“求我就帮你。”
“不然我现在就走。”
谢昭脑袋嗡声一片,四肢绵软无力的,哪里听得清江逾白在说什么,又怎么会说求字?
谢昭什么都不知道了,脑袋乱的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他现在就只会迷迷糊糊地缠着江逾白,无助地流泪。
“啧”江逾白被谢昭贴着,弄得一身湿。
江逾白又嫌弃又生气般:“我让你求我。”
谢昭仰着脑袋,湿透的眸子似乎在说他一点儿都不懂江逾白在说什么。
“求我帮你。”江逾白语调淡淡解释。
“不然你就会死。”
谢昭听到了死字,缠人缠的更厉害了,只是哼哼唧唧说不出一个帮字,手上也不会比划。
江逾白等了片刻,等不到对方的妥协示弱,反倒是理直气壮的哭泣和纠缠。
江逾白很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人没了力气,软绵绵的,如果没有他扶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昏倒。
“啧。”
江逾白心里涌上满腔焦躁。
他和谢昭对峙着,终于大发慈悲般愿意给予一点点施舍。
谢昭乱糟糟的脑子变得空白,不受控地瑟缩着身体。
“躲什么?”
江逾白表情很淡,声音却是低哑。
“明明就很喜欢吧。”
谢昭摇晃着脑袋,好像在极力否认,又好像在请求江逾白不要那么着急。
可谢昭的脸蛋明明红透,呼吸乱了套,湿答答的眼睫都跟它的主人在发颤。
“不喜欢么?”
江逾白故意和谢昭凑的更近,等来的是谢昭变了调的哭泣。
谢昭忍不住捶江逾白,可又没有推开人,看着就很像是在撒娇。
而且谢昭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比划过一句“不要这样”,“走开”,“我不喜欢”这样的话么?
“其实你之前都是装的吧?”
“其实你一直不讨厌吧?”
江逾白坚信今晚的谢昭和以前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他不会抗拒,不会用很嫌恶的表情看着你, 不会委屈地哭泣骂你走开,一再强调不要这样,好像你是什么十恶不赦,强迫了一个单纯无辜且极度不情愿的人。
现在他也会哭泣,但只是因为得不到在江逾白那儿渴求的一些东西。
他等待着催促着江逾白,依赖江逾白,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江逾白抱着谢昭回到床上,他深深地盯着谢昭。
似乎为了进一步认证这些观点,江逾白不再要求自己在某些行为上展现出怒意和报复心理。
而是就这样自然而然地、顺其自然且缓慢地论证着。
谢昭的意识早就模糊了,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剩下本能的迎合。
江逾白的某根神经被绷得很紧。
不得不承认,他此刻除了躁,还有愉悦,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他想那肯定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又处在了两人关系中掌控的上位,他再也不用承受那些不由自主,也不用看到谢昭那样嫌弃讨厌的眼神还像只狗一样黏上去。
天旋地转,谢昭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拥抱和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