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顶楼旋转餐厅的闹剧刚落幕，霍欣兰握着手机的手，满屏都是邻桌客人发的小视频，标题一个比一个扎眼：“豪门相亲局惊现疯批！骗子唱RAp曝跑路计划”“5亿骗局现场翻车！西装男踩领带跳脚太魔幻”。
苏婉婉凑过来看了眼，忍不住笑：“这大爷拍得还挺清楚，连你瞪顾亦舟那下都录上了。”
“别笑了！”霍欣兰有些发愁，“我妈要是刷到这个咋办！”话音刚落，手机就“嗡嗡”震起来，屏幕上“妈”字。
她深吸一口气接起，霍母的声音隔着听筒都透着急：“欣兰！你在哪？我刚听说霍氏餐厅有个光伏骗子闹事儿，还提了顾家，是不是你见的那个顾亦舟？”
“妈，是他……”霍欣兰咬咬牙，干脆把餐厅里的事全说了，顾亦舟要5亿垫资、收农民押金、被拆穿后唱RAp疯癫，连陆则找到投诉记录都提了。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你把陆则发的材料给我，现在就回家！”
挂了电话，苏婉婉拍她肩膀：“别怕，材料是实锤，阿姨看了肯定明白。”陆则也补了句：“老周刚说，邻县那几个村的农民又有要去工商举报顾亦舟的，视频热了，他们想瞒都瞒不住了。”
三人刚走出餐厅，霍欣兰的手机又响了，是她妈派来的司机。苏婉婉嘱咐：“跟阿姨好好说，别硬碰硬，实在不行给我打电话。”
霍欣兰点点头上了车，苏婉婉和陆则站在路边，看着车影消失在车流里。陆则突然笑道：“刚那大爷拍的视频，评论都快破万了，有人说顾亦舟那RAp能当反诈bGm。”
苏婉婉凑过去看，开头几条热评果然是关于反诈的。建议全国反诈中心循环播放！这歌词比警情通报还直白”“30亿贷款一到手立马海外游，骗子都把plan写脸上了！”可往下翻，画风突然变了。
“等等！镜头扫到绿植后面那个女生了吗？我暂停看了十遍，也太好看了吧！”
“我天！刚截图发闺蜜群，都问这是谁！五官跟精雕的似的，比刘亦菲还显灵气！”
“有没有人认得出？穿米白色连衣裙那个，站在卡座边怼骗子的时候，侧脸绝了！”
“前面的！我好像见过她！去年在严湖酒店前台实习过吧？当时我还跟朋友说‘这前台颜值能出道’！”
没几分钟，这些夸苏婉婉的评论就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冲，刚才那条“反诈循环播放”的热评，直接被一条“求绿植后白裙美女联系方式！”的评论顶到了第二位，新的第一条热评点赞都破五万了：“谁懂啊！骗子疯癫得好笑，但镜头里惊鸿一瞥的美女更抓眼！邻桌大爷拍得糊，都挡不住那气质——怼人时眼神亮得像带光，比电视剧女主还带感！”
陆则指着屏幕：“你火了啊！都有人扒你是严湖酒店前台了。”
苏婉婉愣了愣，点开那条“严湖酒店前台”的评论，下面已经有几十条回复：“我也有印象！当时她帮我办入住，说话特温柔！”“是不是后来辞职了？我去年年底去就没见着了。”“求个名字！想关注她社交账号！”
“这……”苏婉婉有点慌，“别真被人扒出来啊。”
陆则赶紧安慰：“放心，他们顶多猜个大概。再说，现在视频热度主要在顾亦舟身上，等这事儿过了，大家就忘了。”
两人正说着，陆则的手机响了，是老周打来的：“陆小子，你们拆穿顾亦舟这事儿干得漂亮！刚邻县工商局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他们一下收到五十多户农民的投诉，全是告顾亦舟收押金不装板的！”
“那现在能立案吗？”陆则问。
老周叹口气，“顾亦舟那公司虽然没项目，但表面手续全齐，他咬定‘押金是预付款’‘装板延迟是政策问题’，工商得先核查。不过你们别急，我刚联系了省台的记者，他们正往邻县赶，这事儿一曝光，他想跑都难！”
挂了电话，陆则看了眼时间：“我送你回去。”
苏婉婉点点头，上车后还忍不住刷了刷视频评论，这会儿又多了些新评论：“有没有可能是霍家的人？毕竟在霍氏餐厅，跟霍小姐一起的？”“不管是谁，求个正面照！刚才镜头扫到她端水杯，手指都好看！”还有人开玩笑：“骗子唱RAp是社死现场，美女怼人是高光时刻，这视频一半人看疯批，一半人看美女！”
陆则瞥到她手机屏幕：“别刷了，真有人扒，我想办法帮你挡着。”苏婉婉嗯了声，关掉视频。
另一边，霍欣兰刚到家，就见霍母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攥着陆则发的资料，脸色难看。茶几上摆着一摞文件，是霍母让助理查的星月光伏底档。
霍母把资料放下，“这顾亦舟就是个混子！他爸以前是做建材的，欠了一屁股债跑了，他去年转行做光伏，就是想骗笔钱填窟窿！”
霍欣兰拿起资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星月光伏的注册资本是“认缴”，实际到账才100万；所谓的“公司团队”，全是临时雇的兼职，连技术人员都没有；更离谱的是，顾亦舟租的“项目办公室”，租期才半年。
“妈，你之前查的正面新闻给我看……”
“我上当了，那都是他们花钱买的！”霍母气得拍沙发，“我让公关部查了，那些‘村民送锦旗’的照片，是他找村里的老人摆拍的，每人给了50块钱！还有通稿，全是小网站发的，花钱就能上！”
正说着，霍母的手机响了，是公关部经理：“霍董，顾亦舟的视频热度又涨了，现在评论区全在问视频里那个白裙美女是谁，还有人猜是咱们霍氏的人，要不要控评？”
“白裙美女？”霍母愣了下，转头看霍欣兰，“你见顾亦舟的时候，苏婉婉也去了？”
霍欣兰点头：“嗯，婉婉和陆则怕我吃亏，装成客人在邻桌。”
霍母拿起手机刷了刷视频，正好看到镜头扫过苏婉婉的侧脸，米白裙子衬得人清瘦，确实扎眼。
霍母说：“欣兰啊，我真的没想到苏婉婉生完孩子更漂亮了，她怀孕那时我见过，发型衣服身材都邋遢得不起眼了。那时候我还感慨，女人怀孕生子真的太可怕了，还想着你以后会不会也像她那样，没想到她生完还不到一年就恢复这么好。”
霍欣兰也凑过去看，评论区已经有人在扒“白裙美女身份”：“排除明星！没见过这张脸，大概率是豪门圈的私生女？”“不对！刚有人说在严湖酒店见过，说不定是普通上班族，颜值太能打被注意到了！”“求别扒了！这么好看的姐姐，安安静静当素人美女不好吗？”
“妈，要不我让婉婉先别出门了？”霍欣兰有点担心。
霍母点头：“得注意点儿，让公关部去控下评，说‘私人场合，尊重素人隐私’就行。这丫头帮了咱们，不能让她被网暴。”说着拿起手机给公关部发消息，又补了句，“顺便把婉婉的镜头稍微打个码，别让她被过度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