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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木一拍,定场诗)

草原日升又月落,风吹草低见情波。

少年心事藏不住,悲欢离合皆是歌。

各位看官,您上眼嘞!

话说这草原之上,日头东升西落,牧草绿了又黄,羊群来了又去,那几位少年郎、姑娘家的身影,在这片天高地阔的地界儿,是越来越鲜活,透着股子勃勃生机。

我们先说那小明吧!

这孩子的手,嘿,简直跟沾了仙气儿一般!

您猜怎么着?

他改良的那把羊毛剪,刃口磨得比姑娘家的银簪子还薄,角度找得那叫一个巧,握在手里穿梭在羊群中,“咔嚓咔嚓”声都比旁人利落三分,不多时就能把一只羊打理得溜光水滑。

牧民们见了,谁不竖大拇指?

都笑着喊他“巧手小明”。

谁家里有啥盆盆罐罐、鞍子马镫坏了的,总爱找他帮忙。

这其中啊,数萨仁来得最勤。

您道为啥?

她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像是跟她故意作对,不是马鞍的缝线松了,就是马镫晃悠,三天两头有“问题”。

萨仁呢,就总提着这些物件,策马而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啊,比马蹄声还先到帐篷跟前。

“小明,你看这个又得麻烦你了。”

她翻身下马,把缰绳往桩子上一系,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可那眼底的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藏着几分期待呢!

小明每次都笑着接过来,低头忙活时,能感觉到萨仁的目光落在自个儿身上,手上的活计都更顺溜了。

说到这儿,各位还记得这次那达慕大会不?

那赛马场上,人声鼎沸,比锅里沸腾的奶茶还热闹!

小明骑着马,一开始那叫一个快,跟离弦的箭似的遥遥领先,萨仁紧随其后,发丝被风吹得跟飘带似的飞扬。

他回头瞅了一眼,见萨仁眼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跟草原上的小母狼似的,心里头忽然一动——哎,这是为啥呢?

您别急,听我往下说。

快到终点时,他悄悄收了些力道,胯下的马慢了半拍,萨仁的马“噌”地一下就超过去,率先冲过红线!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萨仁勒住马,惊喜地回头看他,眼里的笑意啊,比草原上的格桑花还艳。

颁奖时,她捧着哈达和奖品,走到小明身边,趁人不注意,飞快地塞给他一块手帕,脸颊红扑扑的跟熟透的苹果似的:“给你。”

小明接过来,入手那叫一个柔软,上面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狼,针脚细密,一看就费了不少心思。

他攥着手帕,心里头“怦怦”直跳,连句“谢谢”都忘了说,您说逗不逗?

我们再说说那明宇。

这孩子性子沉稳,帮着格日勒赶羊时,总是默默跟在羊群后面,眼神专注得很,一百多只羊在他眼里,就跟一百多个需要呵护的娃娃似的。

哪只羊调皮跑远了,他总能不声不响地把它赶回来,比牧犬还灵光。

有一回,天说变就变,乌云跟墨汁似的滚滚而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眼看就要变成瓢泼大雨。

明宇二话不说,抱起早就准备好的防雨布,撒腿就往羊群所在的山坡跑,那速度,跟身后有狼追似的!

格日勒正急得团团转,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见他来了,像是吃了定心丸,长舒一口气。

两人合力,三下五除二,用防雨布和附近的树枝搭起个临时棚子,把羊群赶进去避雨。

风雨中,明宇的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跟落汤鸡似的,可他毫不在意,只顾着清点羊群数量,一只都不能少!

雨停后,格日勒拉着他回帐篷,架起篝火,给他烤了一大块羊肉,油脂“滋滋”作响,香气能飘出二里地去。

她坐在他身边,用带着蒙语腔调的汉语轻声唱着歌,歌声温柔得像草原上的溪流,淌过明宇的心田。

他听着,心里头踏实又温暖。

那天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两人坐在山坡上,看着羊群在山脚下悠闲地吃草。

格日勒忽然侧过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明宇,等我的羊群再壮大些,多到数不过来,我就跟阿爸说,让你当我的牧马人,好不好?”

明宇愣了一下,随即脸颊“腾”地一下红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傻傻地看着格日勒,心里又惊又喜,您说这孩子,逗不逗?

您以为这就完了?

还有明悦呢!

这姑娘性子活泼,又爱看书,诸天阁的三楼成了她和多伦的秘密基地。

多伦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见识广博,说起外面的世界,从繁华的城镇到奇异的风俗,那是眉飞色舞,总能让明悦听得入迷,眼睛瞪得溜圆。

而明悦说起那些光怪陆离的位面故事,多伦也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追问:“后来呢?那个会飞的人又去了哪里?”

两人常常一坐就是一下午,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摊开的书本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我以后想办一所草原学校,”多伦抚摸着一本蒙文课本,眼神坚定得跟磐石似的,“让草原上的孩子们,既能学好自己的蒙文,也能学会汉文,知道更多外面的事。”

明悦听了,眼睛一亮,转身翻出一摞的课本和文具,有崭新的笔记本,有削得尖尖的铅笔,还有适合孩子看的故事书。

“这些都给你,”她把东西往多伦面前一推,“等我们走了,就留给你办学用。”

多伦看着这些东西,又看看明悦真诚的脸,心里暖暖的,郑重地点点头:“谢谢你,明悦。我一定会办好的。”

您说,这是不是雪中送炭,情谊深重?

再说明萱和阿古拉,这俩孩子的友谊,像草原上的风一样,自由又热烈。

阿古拉是个天生的骑手,骑在马上,身姿矫健得像只雄鹰。

他耐心地教明萱骑马,从如何握缰绳到如何让马加速、减速,一遍遍地示范,比师傅教徒弟还用心。

明萱学得也认真,很快就掌握了诀窍,两人常常并驾齐驱,在草原上肆意奔跑,笑声洒满一路,比百灵鸟叫得还欢。

明萱则拿出自己徽章上的地图导航功能,教阿古拉如何辨认方向,如何标记路线。

“你看,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往这边走,就能到格日勒姐姐放羊的地方。”

阿古拉看着那清晰的地图,惊叹不已:“太神奇了!有了这个,再也不怕在草原上迷路了!”

他们俩啊,还一起追着狼群跑了三十里地!

起初阿古拉有些担心,怕出危险,可明萱好奇狼群围猎的样子,非要看,他拗不过,便陪着她悄悄跟着。

远远地,他们看到狼群如何分工合作,如何耐心等待,如何迅猛出击,将黄羊群围得水泄不通,那场面,既惊险又壮观,看得人心里头“突突”直跳!

还有一次,他们在外面玩耍时遇上了暴风雪,风雪迷得人睁不开眼,两人被困在一个小山坳里。

明萱倒是沉着,拿出信号弹,“嗖”地一下拉响引线,一道明亮的红光划破风雪,跟指路的明灯似的。

没过多久,牧民们就循着信号找了过来,把他们救了回去。

“等我再长大些,就去参加全国的赛马比赛,”阿古拉骑在马上,意气风发地对明萱说,“到时候你一定要来看我比赛!”

明萱用力点头,从脖子上解下一枚狼牙吊坠,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萱”字:“这个送给你,祝你到时候拿第一!”

阿古拉接过吊坠,小心翼翼地系在脖子上,郑重地说:“我一定会的!”这誓言,掷地有声啊!

这几个孩子的小心思,就没人察觉?

那可错了!明楼和汪曼春都看在眼里,他们相视一笑,从不点破。

某个傍晚,汪曼春见明悦正整理东西,便拿出一包的水果糖,塞到她手里:“多伦下次来的时候,分给他们尝尝。”

明悦接过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谢谢妈妈。”

明楼呢,在看到小明摆弄工具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萨仁的马好像该钉新掌了,我这里有副刚弄来的,特别耐磨,你帮我送去给她吧。”

小明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接过马掌:“好嘞,爸爸。”

除了这些孩子,陈阵和杨克也在这片草原上悄然蜕变。

陈阵的狼崽已经长成了半大的狼,眼神锐利,透着一股野性,跟草原上的野狼没两样。

他写的关于狼图腾的笔记,一页页累积起来,堆满了半张桌子。

笔记里,不仅有他对狼的观察,还引用了不少明楼给的资料,分析狼在草原生态中的作用,字迹越来越工整,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杨克则成了生产队里的得力骨干,他不仅放牧技术娴熟,还把明楼教的改良草场的方法用到了实践中,如何轮牧,如何施肥,让草场长得更加茂盛,绿油油的跟铺了层毯子。

老牧民们见了,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杨克这小子,比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蒙古人还懂草原!”

这天,陈阵抱着他厚厚的笔记,来到明楼的帐篷前,脸上带着感激:“明掌柜,若不是你们,我根本想不到狼对草原这么重要,也写不出这些东西。”

明楼正看着窗外奔跑的羊群,闻言回过头,微微一笑:“我们只是过客,迟早要离开。真正懂草原,能为草原做事的,是你们这些愿意扎根在这里的人。”

秋风渐起,草原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褐色,远远望去,像一块巨大的地毯。

那达慕大会的欢呼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小明贴身的口袋里,萨仁绣的狼帕子被他妥帖地收着,边角在日复一日的摩挲下,已经有些柔软发白。

他新做了一副马镫,用砂纸打磨得锃亮,连一丝毛刺都没有。

正想着萨仁,嘿,说曹操曹操到!

就见她骑着马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箭囊:“小明,这个箭囊的带子断了。”

小明接过箭囊,顺势把马镫递过去:“刚做好的,你试试,比原来的稳当。”

萨仁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两人像被草原上烧草的小火星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又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眼里的笑意啊,藏都藏不住!

山脚下的羊群,在格日勒和明宇的照料下,比往常更肥壮了,羊毛油光水滑,一看就养得好。

格日勒赶着羊群经过明宇搭建的草料棚,见他正在忙碌,便扬声喊他:“明宇,阿爸说,下个月要给你做新的蒙古袍,让你挑喜欢的颜色!”

明宇正抱着一捆晒干的苜蓿往棚里搬,闻言脚下一绊,差点摔进旁边的草堆里,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形。

格日勒见了,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轻快的弧线:“瞧你这傻样,晚上来我家吃手把肉,我阿妈做的可香了!”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紧紧依偎在一起,羊群在他们身后慢悠悠地走着,像一串流动的珍珠,闪着柔和的光。

诸天阁的三楼,墨香依旧。

多伦小心翼翼地把明悦送的课本用牛皮纸包好,在扉页工工整整地写下“明悦赠”几个字,然后轻轻放进木箱里。

他从商队带回来一本残缺的《几何原本》,虽然少了几页,但上面的定理让他很感兴趣。

明悦正用炭笔在纸上画着辅助线,耐心地讲解:“你看,这样连接起来,就能算出这个三角形的高了,以后丈量草场、计算土地面积都用得上。”

多伦凑近了些,指着其中一页上的定理:“那这个定理,能算出蒙古包的直径吗?我想知道我们的蒙古包到底有多大。”

两人头挨着头,小声讨论着,窗外的风声呜呜作响,像是在为他们伴奏,成了诸天阁里最安稳祥和的调子。

阿古拉把明萱送的狼牙吊坠系在了马鞭上,每次策马奔腾时,吊坠就随着马的颠簸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跟在唱歌似的。

他拉着明萱,兴冲冲地去看新出生的小马驹。

母马警惕地站在旁边,时不时刨着蹄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护崽得紧。

阿古拉却毫不在意,熟稔地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小马驹柔软的鬃毛:“你看它多可爱,等它长大些,我教你骑最快的那匹,保证比风还快!”

明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奶块,小心翼翼地喂给小马驹。

小马驹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她开心地笑了,忽然抬头问:“阿古拉,全国赛马比赛,到底在哪里比啊?”

阿古拉挺直身子,指向东南方,眼神里充满向往:“听说在大城市里,那里有大大的赛场,有好多好多人来看。到时候我一定骑得最快,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草原的骑手有多厉害!”

这股子劲头,真叫人佩服!

明楼站在帐篷外,看着夕阳将孩子们的身影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他们的笑声、话语声远远传来,充满了活力,比草原上的阳光还耀眼。

汪曼春走过来,将一件厚外套递给他:“天凉了,披上吧。陈阵刚才来说,狼群最近好像通人性似的,还帮着牧民赶黄羊呢,像是知道谁是朋友。”

明楼接过外套披上,目光投向远处起伏的草原,语气平静而深沉:“万物都有灵性,你对它们好,它们自然分得清真心。”

夜里,陈阵的帐篷里还亮着一盏油灯,跟黑夜里的星星似的。

他伏在桌子上,在笔记里认真地写下:“明掌柜说,草原的魂,藏在狼的坚韧不屈里,藏在牧民的热忱善良里,也藏在那些少年们悄悄发着芽的心事里。”

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清晰而有力的字迹,像一颗饱满的种子,深深扎根在这片他早已视作故乡的土地上。

而明楼和汪曼春的帐篷里,正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汪曼春一边整理着行囊,一边看着窗外孩子们帐篷的方向,语气里带着些不舍:“你看孩子们,在这里待得越久,好像越来越离不开这片草原了。”

明楼望着窗外璀璨的星空,北斗七星清晰可见,像一把勺子挂在天上。

他轻声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终究要继续往前走。不过你看,我们在这里播下的种子,无论是知识的,还是情感的,总会在合适的时候发芽、生长。”

风穿过帐篷的缝隙,带来远处牧民悠扬的歌声,歌声里满是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盼,悠长而温暖。

草原的夜,像一位温柔的母亲,拥着无数未说出口的期盼和梦想,沉沉睡去。

(醒木一拍,转场诗)

草原晨光映露珠,少年心事藏不住。

情丝暗结如草长,点滴暖意入画图。

各位看官,话说这草原的清晨,那露水还沾在草叶尖上,晶莹剔透的,好家伙,真跟撒了一地碎钻似的,晃得人眼都花。

您猜谁起得这么早?正是那“巧手小明”!

他早已蹲在马厩里忙活开了,手里抡着锤子,正给萨仁那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钉新掌。

“叮当!叮当!”

铁砧被敲打得脆生生响,这声音在寂静的草原上一荡开,惊得几只早起的百灵鸟“扑棱棱”飞上天空,像是被这热闹劲儿赶跑了似的。

小明眼神专注得很,额角渗出的汗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脸颊滑下来,“啪嗒”滴落在沾满草料的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正忙活间,萨仁牵着马走过来了——您再瞧她发辫上,别着一朵野山菊,黄灿灿的,可不就是前几日小明随手插在她马鞍上的那朵?

没想到这姑娘竟这般宝贝,直接别在了发间,走路时那花瓣轻轻晃悠,跟她人一样俏。

“阿爸刚才来看了,”萨仁走到马旁,指尖轻轻拂过刚钉好的马蹄,眼里带着笑,“说这马掌的铁料好,钉得也扎实,看着就结实耐用。”

说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宝贝,从怀里掏出个蓝布包,递过去:“给你的,我阿妈做的奶豆腐,特意多放了些糖,你尝尝。”

小明接过来,那布包还带着她怀里的温度,暖暖地焐着手心。

他低头咬了一口,嘿,那奶豆腐的醇厚混着糖的清甜,从舌尖一直漫到心里,甜丝丝的,让他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连带着敲马掌的力道都轻快了几分,“叮当”声都带着笑意呢!

我们再转个方向,看看明宇那边。

他在山坡上种的沙打旺,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新芽,嫩得能掐出水来,绿得晃眼。

格日勒赶着羊群经过时,总会特意绕开那片地,生怕羊群蹄子不长眼,踩坏了这刚冒头的新绿。

这天她抱来一捆晒干的芨芨草,蹲在明宇身边帮忙捆扎,草叶在两人指间翻飞,跟跳舞似的。

“我阿弟昨天还跟我念叨呢,”格日勒一边捆草一边说,“说你教他做的捕鼠夹可灵了,一晚上就逮了三只田鼠,这下羊群吃草也能踏实些了。”

明宇一听这话,手顿时顿了顿,手里的芨芨草“哗啦”一声滑落在地。

格日勒笑着伸手去捡,两人的手不经意撞在一起,好家伙,跟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似的,麻酥酥的。

她忽然“噗嗤”笑出声:“你看你,脸又红了,红得像傍晚天边的火烧云似的!”

远处的羊群仿佛听懂了她的话,“咩咩”地叫着,声音此起彼伏,像是在应和她的调侃,把明宇闹得更不好意思了,头埋得更低。

再说说诸天阁这边。

窗台上摆着明悦养的太阳花,金黄的花瓣迎着光。

多伦每次来,都要先拿起水壶给花浇点水,看着花瓣上的水珠折射出七彩的光,那才肯坐到桌前。

他摊开一张羊皮纸,上面用蒙汉两种文字工工整整写着校舍的图纸,线条勾勒得格外认真,比画自家蒙古包还用心。

“你看,”多伦指着图纸,眼里闪着光,“这间大的做教室,孩子们能并排坐开;那间小的放课本和教具,冬天烧起火墙,屋里就暖烘烘的,不冷了。”

明悦指着图纸角落:“这里得留个地方放书架,我把那些书都留给你,有故事书,还有讲自然科学的,孩子们肯定喜欢。”

多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落满了星光,他从怀里掏出一支钢笔,递过去:“这是商队老板送的,我平时用毛笔习惯了,这个给你写字,比炭笔顺滑。”

钢笔杆在阳光下闪着银亮的光,映得两人的笑脸格外真切,像浸在蜜里似的,甜得化不开。

阿古拉那边也有新鲜事!

他把明萱教他画的地图仔细折成小方块,小心翼翼地塞进箭囊里。

这不,两人正骑着马追一只受伤的孤狼,那狼瘸着腿,拼力奔跑,他俩追过三道山梁,才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旁追上它。

明萱拿出带来的药膏,轻轻给狼包扎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生怕弄疼了它。

阿古拉蹲在旁边看着,眼里满是好奇:“这狼通人性,等它好了,说不定会带着狼群来谢我们呢!”

明萱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巧的指南针,递给他:“这个比地图方便,你去参加赛马比赛时带着,就不怕在陌生地方迷路了。”

阿古拉接过来,宝贝似的把它和那枚刻着“萱”字的狼牙吊坠系在一起,咧开嘴笑:“这样,就像你跟我一起去比赛了!”

这话一出,连旁边的马儿都像是听懂了,打了个响鼻,像是在说好。

诸天阁里,汪曼春正缝补明萱的骑马装,银针在布面上穿梭,针脚细密得像绣上去的花纹,比姑娘家的绣花还精致。

明楼走进来,手里拿着块刚鞣好的狼皮,毛色油亮,摸上去厚实柔软,一看就是上等好皮。

“陈阵刚才送来的,”明楼说,“说这是狼群新换的冬毛,厚实暖和,让给孩子们做个护膝,骑马时能挡风。”

汪曼春抬头笑了,眼里盛着温柔:“巧了,萨仁娘昨天送了块毡子来,又软又隔凉,正好给明宇铺在草料棚里,晚上歇脚也舒服些。”

风吹起帐篷帘,露出外面的景象——小明正帮萨仁调试新做的弓箭,他拉满弓弦,“嗡”的一声,弦响惊起几只停在草垛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远了,萨仁的笑声却留在了原地,脆生生的,跟银铃似的。

陈阵的笔记又厚了半寸,纸页边缘都被翻得有些卷了,里面夹着片狼毫做的书签,是明楼教他做的,笔锋挺括,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杨克扛着测绳来请教草场划分的法子,明楼指着远处的等高线,耐心讲解:“你看这地势,按高低分三区,轮着放牧,让草有时间休养,才能长得旺,羊群也有吃不完的好草。”

杨克点头记下,忽然指着天边,语气里满是赞叹:“看,阿古拉带着明萱骑马呢,那速度,比风还快!”

只见两匹骏马在草原上疾驰,身影越来越小,却像两道闪电,劈开了绿色的草浪,潇洒得很!

夕阳把草原染成蜜糖色,连空气都仿佛甜丝丝的。

孩子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像一串清脆的铃铛,轻轻落在明楼和汪曼春的肩头。

汪曼春望着远处嬉闹的身影,轻声道:“在这里的日子,安稳又热闹,像是一场醒不来的好梦。”

明楼望着远处起伏的草浪,眼底映着落日的余晖,语气温和却笃定:“梦总会醒,但梦里的这份暖,能记一辈子。”

夜色漫上来时,草原上亮起了点点篝火,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珍珠,闪闪发亮。

萨仁站在火堆旁,唱起了蒙古长调,歌声悠长婉转,在草原上回荡,听得人心都醉了。

多伦和明悦在灯下核对课本,手指点过纸面,轻声讨论着,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轻笑。

格日勒给明宇递来烤得油滋滋的羊腿,他接过来,烫得直换手,惹得格日勒笑个不停,笑声比篝火还暖。

阿古拉指着星空,教明萱辨认星座,说哪颗是守护草原的神,说得有鼻子有眼。

明楼和汪曼春坐在篝火旁,看着这一切,火光照在他们脸上,暖融融的,像是从未有过寒冬。

第二天一早,草尖上的霜花还没化尽,带着清晨的凉意,小明已背着沉甸甸的工具箱往萨仁家的马厩去。

前几日萨仁随口提了句马鞍的衬垫磨薄了,硌得慌,他当晚就翻出刚剪的羊毛,连夜絮了层厚垫,又悄悄跟着萨仁娘学了针法,在边缘绣了圈细密的回纹,针脚藏得极巧,不细看几乎发现不了,这份心思,真是没的说!

萨仁正在给白马梳毛,木梳划过马颈,扬起一片雪白的毛絮,像飘雪似的。

见小明来,她把手里的木梳递过去,眼里带着笑意:“你来得正好,它后颈的毛总打结,我梳不开。”

小明接过梳子,指尖触到马颈温热的皮肤,心里微微一动,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

萨仁站在他身侧,发梢偶尔扫过他的手背,像有小绒毛在心里轻轻蹭过,痒痒的,舒服得很。

梳到一半,那白马忽然打了个响鼻,热气喷了小明一脸。

两人都吓了一跳,随即忍不住笑起来,萨仁笑得直不起腰,发辫上的银饰“叮当作响”,和着笑声,格外动听,连马儿都跟着甩了甩尾巴,像是在凑趣。

明宇在草料棚搭了个简易的木架,把格日勒家的羊皮一张张挂起来通风,每张羊皮都抻得平平整整,跟熨过似的。

格日勒端着铜盆来倒水,见他踮着脚够最高处的皮子,身子晃悠着,忽然从背后推了把木梯过去,语气带着点嗔怪:“傻站着干啥,踩上来呀,仔细摔着!”

明宇刚爬上两级,梯脚忽然在干草上滑了下,他踉跄着连忙扶住棚顶的横梁,格日勒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裤脚,两人一拉一拽,“扑通”一声一起跌进旁边的干草堆里,扬起一片草屑。

格日勒趴在他胸口,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苜蓿香,像是带着阳光的味道,她忽然红了脸,慌忙爬起来拍着身上的草屑,嘴硬道:“都怪这梯子不老实,打滑!”

诸天阁的三楼新添了个火盆,炭火烧得旺旺的,屋里暖融融的。

多伦总在清晨就把炭火生好,怕明悦看书时冻着,这份细心,真是没的说。

明悦拿着算术课本被翻得起了毛边,多伦在页边空白处写满了蒙文注释,字迹工整。

“你看这道题,”多伦指着其中一页,眼里满是求知欲,“按草原的算法,十只羊一年能生五只羔子,那一百只羊,三年能有多少只?我算半天总觉得不对。”

明悦刚要开口,窗外忽然飞来只灰雀,灰扑扑的,落在窗台上啄食他们晒的糜子。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它,大气都不敢出。

多伦悄悄挪过去,猛地张开手掌想抓住,那灰雀却机灵得很,“扑棱棱”飞走了,只留下一根掉落的羽毛。

明悦捡起羽毛,轻轻夹进多伦的笔记本里,笑着说:“给你当书签,比狼毫软和,看书时也不会划到手。”

多伦看着那根羽毛,笑得合不拢嘴。

阿古拉带着明萱去看他藏的“宝贝”——在山坳里找到的一窝野鸡蛋,圆滚滚的,带着浅褐色的斑点,可爱得很。

他用石头小心翼翼围了个圈,把鸡蛋放在里面焐着,眼里满是期待:“等孵出小鸡,就养在蒙古包旁边,让它们跟着羊群跑,以后下了蛋,给你做鸡蛋羹吃,保证香!”

明萱忽然听到远处有急促的马蹄声,她拉着阿古拉躲到灌木丛后。

原来是队里的牧民在追一匹脱缰的烈马,那马性子烈,四处乱窜,没人能靠近,跟疯了似的。

阿古拉眼睛一亮,来了精神:“我去帮忙!”

他翻身上马就追了过去,动作利落得像阵旋风,看得明萱心里直叫好。

她忽然把脖子上的平安绳解下来——那是汪曼春特意帮她求的,据说能保平安。

她朝着阿古拉的方向用力喊:“接住!”

红绳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落在阿古拉手里,稳稳当当。

汪曼春在翻晒孩子们的衣物,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在衣物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晃悠悠的。

明楼走进来,手里拿着张纸条,语气带着几分欣慰:“陈阵刚才来说,盟里要办草原学校了,听说了多伦的事,想请他去当先生。”

汪曼春叠衣服的手顿了顿,随即露出笑容:“这孩子心心念念想办学,如今心愿总算要成了,真是好!”

正说着,小明捧着个陶罐走过来,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萨仁娘熬了新的奶茶,让我送来给你们尝尝。”

罐口冒着热气,醇厚的奶香味混着炒米的焦香漫开来,勾得人食欲大开,光闻着就醉了。

明楼接过陶罐时,瞥见小明耳后的红痕——像是被萨仁发辫上的银饰划到的,细微却显眼,眼底不由漾起一抹笑意。

陈阵的笔记被他工工整整誊抄了三份,一份送给了苏木(乡)里的文书,一份留给杨克做参考,最后一份仔细用蓝布包好,想送给明楼作纪念。

他走到外面时,正看见明楼教明宇辨认草场的土壤,抓起一把黑土:“你看这黑土,肥沃,适合种沙打旺;那边的黄土要改良下,混些羊粪才够肥,种出来的草才长得好。”

杨克蹲在旁边,拿着小本子认真记着,忽然指着天边,兴奋地喊:“快看,阿古拉把烈马牵回来了!”

只见阿古拉稳稳地勒着马缰,那匹烈马前蹄腾空,嘶鸣不止,他却坐得稳如磐石,一脸从容,真有草原汉子的气魄!

明萱站在坡上,使劲鼓着掌,手腕上的红绳随着动作晃得耀眼。

(醒木一拍)

暮色漫下来时,草原上飘起了烤羊的香气,馋得人直咽口水,十里地外都能闻见。

萨仁娘在篝火上翻着烤全羊,油珠滴在炭火上,“滋滋”地冒白烟,香气随着烟飘得老远,勾得孩子们围着篝火直打转。

多伦给明悦递来块烤得焦脆的羊排,上面还撒着细盐,咬一口满嘴流油,香得直咂嘴。

明宇笨手笨脚地帮格日勒拨弄炭火,火星子溅起来,吓得他猛地缩回手,惹得格日勒直笑。

阿古拉把刚剥的烤鸡蛋塞给明萱,烫得她直甩手,却舍不得扔,捧在手里暖乎乎的。

明楼和汪曼春坐在稍远些的地方,看着孩子们的身影在火光里晃动,像一幅流动的画,温馨得很。

这草原上的日子,就像这烤羊的香气,越来越浓,越来越暖。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期待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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