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满只是觉得,那些古董玉器,自己拿着也没用,她又不懂欣赏,放在她这里,大约会是收在空间里落灰的下场。
还不如给真正喜欢它们的人去研究,去爱护。
再说,从敌特手中截获的东西上交不是很正常吗?
当然,那两万块钱和金条不在她主动上交的范围内。
反正现在又没监控,金条上又没记号,谁拿到了就是谁的,她一点儿也不心虚。
小张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翻涌的思绪,郑重地对陈小满说,“陈小满同志,你立了大功了!
不仅仅是抓住了特务,更重要的是保护了这批珍贵的文物!
这是对国家,对人民巨大的贡献!我一定会向上级,不,我会如实汇报你的功劳,为你请功!”
听到“请功”二字,陈小满连忙摇头,“别别别!小张同志,这可使不得,我不要你帮我请功!”
陈小满拽着小张的胳膊,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我就是普通老百姓,还是个女人,家里还有一串孩子。
今天抓的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背后说不定还有同伙。
这功劳要是落在我头上,不是等于告诉他们来找我报仇吗?我还想和孩子们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呢!”
陈小满顿了顿,眼神恳切地看着小张:“小张同志,我知道你现在情况特殊,但是你和李老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你们来这里都是暂时的。
这功劳,我真心实意想让给你,由你去汇报,东西也给你上交,最稳妥。
只要我们国家的东西没有被别人抢走,抓住那些坏蛋,我就心满意足了。
奖励什么的,我也不图,要是……要是实在想奖励的话,就给我点钱或布票,粮票啥的都行,悄悄给就行,千万别张扬我的名字。”
陈小满的顾虑合情合理,小张一想也是,敌特分子心狠手辣,报复心极强。
陈小满一个带着孩子的农村妇女,确实经不起任何风险。
她愿意将这天大的功劳让出,既是深明大义,也是出于现实的自我保护。
但他小张也不会真的去占用别人的功劳。
小张看着陈小满,目光更加复杂,既是敬意也有感激,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小满同志,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的顾虑也很有道理,保护你和孩子们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你放心,功劳可以不算在你明面上,但是你的贡献,我和李老绝对不会忘记,组织上也一定会知道。”
他挺直了腰板,虽然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但那股属于军人的坚毅和担当,这一刻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和李老虽然现在被下放,但一些老首长,老战友还是信得过的。
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涉及敌特和文物走私,我必须立刻向李老汇报,然后再联系上面,该给你的奖励和荣誉,我会尽量为你争取,但会采用隐蔽的方式,确保你和孩子们的安全。”
“哎,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交给你处理,我一百个放心!那些箱子你什么时候要,就告诉我一声,我带你去搬走。”
事不宜迟,小重新捆了捆那串半死不活的男人,尤其重点检查了佐藤雾和那个带枪的精悍男子,确保他们逃不了。
然后,他也像陈小满一样,拖着这串“战利品”,快步走出了山谷。
山谷里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秦蓉和陈小满。
小张的身影一出山谷,秦蓉就双眼发亮的望着陈小满,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
陈小满被她炽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搓了搓手臂,“秦……秦蓉,你这么看着我干啥?怪瘆人的……”
老实说,她活了两辈子,还没被人这么看过,当年,王建军骗她嫁到他们家的眼神都没这么热烈。
秦蓉可不知道陈小满在拿她和王建军做比较,她上前一步,兴奋地抓住陈小满的双手,语气带着难以抑制激动,
“小满,快跟我说说,你那药粉!就是一下子就能把人药倒的那个!还有那个吃了让人全身没有力气的药丸,是怎么做的?成品还有没有?”
“你说的是软筋丸吧!”陈小满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想问药方子哦。
“是,是,就是那个!还有没有成品,借给我看看!”秦蓉连忙点头,她可太好奇了。
作为一个医术精湛且对药理痴迷的人,秦蓉的注意力早就被陈小满那些效果奇佳的迷药和软筋丸完全吸引。
只是,先前他们在说正事,她也不好打扰,现在,可不得缠着陈小满问问嘛!
“我身上没有了,家里还有一些,待会儿下山后我再拿给你。”
药粉药丸都还有,只是在空间里,她的衣服口袋已经拿出小刀和手表了,再拿药粉和药丸不太合适。
只能待会儿下山后,再找机会给她送过去了。
“好,太好了,小满,我们现在就下山吧!”
秦蓉连声说好,拉着陈小满的手就要下山,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两种神奇的药物。
两人在山脚下分开,秦蓉去了山脚下的窝棚,不是牛棚旁边的窝棚,是以前守山员住的那个窝棚。
几个月前,王建军和李寡妇在这里胡搞被发现后,这个窝棚就再也没人来过了。
陈小满则拍拍身上的泥土,理了理头发,拖着两根干树枝下了山。
回到家,王建军正抱着他和王老头的衣服从隔壁李寡妇家出来,突然看见陈小满,吓了他一跳。
“李……妹子,帮我洗一下衣服,我们什么也没干!”
他眼珠子乱转,眼神飘忽,抱着一木盆衣服跑得飞快。
陈小满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他和李寡妇趁她不在家的时候你来我往的事,她又不是不知道。
只是,现在她心情好,懒得搭理他,哪天看不顺眼,找个理由揍一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