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冀德易帜:李重进横扫残敌,赵宋精锐尽丧
崇德四年十一月初三,德州城门前的吊桥缓缓放下。守将刘廷让一身素甲,双手捧着城防图,跪在尘埃里 —— 他身后的赵宋士兵,早已卸下甲胄,手中的长枪斜倚在墙边,再无半分战意。
李重进立马桥头,护驾军的玄甲队列如黑色洪流,绵延至天际。他接过城防图,目光扫过 “守军三千,粮尽三日” 的标注,声音沉得像冬日的黄河:“刘将军,降得还算识时务。”
刘廷让叩首道:“周师神威,曹彬已败,沧州已陷,我等死守无益,只求保全城中百姓。”
同日午时,冀州城也传来捷报。守将李汉超见周军兵临城下,连抵抗的心思都没起 —— 城中守军本就是临时拼凑的新兵,听闻德州投降,当晚便有半数逃兵。李汉超索性打开城门,亲自牵着马,迎李重进入城。
短短五日,德州、冀州接连易帜。至此,赵宋在河北的最后两支精锐 —— 刘廷让的 “镇冀军”、李汉超的 “横海军”,或降或散,五万河北精锐彻底覆灭。李重进站在冀州城头,望着远处连绵的周军营帐,忍不住抚须长叹:“想当年太祖在时,河北军何等骁勇,如今却……”
帐下副将递来一份战报汇总:“将军,自狼牙关之战起,我军共收复濠州、泗州、沧州、德州、冀州五城,歼敌五万二千余人,俘虏一万三千,赵宋在河北的驻军,已无一人能战。”
李重进接过战报,指尖在 “歼敌五万” 上重重一点:“把这份汇总送金陵,再附信给荣王 —— 河北已平,邀他在大名府会师,共商进兵洛阳之事。”
二、金陵封神:战报震动朝野,武将联名请封
十一月初五清晨,金陵紫宸殿的朝会刚开场,柴熙诲的捷报便由内侍捧着,一路疾跑入宫。黄绸包裹的战报上,“歼敌五万,零战损” 六个朱字格外刺眼,瞬间让殿内的争论声消弭殆尽。
“零战损?” 柴宗训捧着战报,声音都有些发颤,“熙诲竟真的做到了?”
内侍躬身道:“陛下,荣王殿下的战报写得明白 —— 狼牙关伏击歼敌两万,沧州围城逼降歼敌一万,再加上与李将军合兵收复德州、冀州时歼敌两万,前后共五万余人,甲字军将士,无一阵亡!”
话音未落,李重进的副将王全斌突然出列,单膝跪地:“陛下!荣王殿下用兵如神,甲字军锐不可当,此等功绩,远超开国诸将!臣请陛下晋封荣王为宁王,再封兵马大元帅,统领天下兵马!”
“臣附议!” 韩令坤紧随其后,甲叶碰撞声震得殿柱嗡鸣,“甲字军零战损破敌五万,此乃千古未有之胜!宁王殿下当配大元帅之职,率我大周锐师,直捣洛阳,生擒赵光义!”
武将们纷纷跪地,“请封宁王”“请封大元帅” 的喊声此起彼伏,连素来谨慎的殿前司都指挥使也跟着附和 —— 柴熙诲的战绩,早已让武将们心服口服,此刻不趁热请封,更待何时?
文官队列里,窦仪犹豫着开口:“陛下,晋封之事需循礼制,兵马大元帅更是权重之职……”
“礼制哪有军功重要!” 韩令坤猛地抬头,打断窦仪的话,“当年太祖封世宗为晋王,不也是因军功卓卓?宁王殿下有此战绩,配得上大元帅!”
柴宗训看向陈琅,眼中满是询问。陈琅躬身道:“陛下,荣王殿下此战,不仅破敌,更振奋军心、收拢民心,晋封宁王合情合理;至于兵马大元帅,可暂授‘河北兵马大元帅’,统领河北诸军,既显陛下恩宠,也不违礼制。”
柴宗训松了口气,当即拍板:“准奏!晋封柴熙诲为宁王,授河北兵马大元帅,赐黄金百两、锦缎千匹,甲字军将士各赏银五两!”
旨意传出,紫宸殿外的武将们轰然欢呼,声音传遍皇宫,连宫墙下的侍卫都忍不住跟着喝彩 —— 河北平了,大周离复旧都,又近了一步。
三、甲字军威:银章映日耀军魂,荣誉感满营
十一月初六,沧州甲字军大营里,热闹得像过年。柴熙诲身着新赐的宁王蟒袍,先在演武场为普通将士授勋。银章是纯银打造,正面刻着 “甲字军” 三个字,背面是一朵祥云,边缘还刻着士兵的名字 —— 这是柴熙诲特意让人打造的 “宁王所赐” 银章,每个士兵一枚,既是奖励,也是荣耀。
“张二狗!” 柴熙诲叫出一个士兵的名字,那士兵慌忙上前,双手接过银章,激动得声音都在抖:“谢…… 谢宁王殿下!俺这辈子,从没得过这么金贵的东西!”
“这不是金贵,是你们应得的。” 柴熙诲拍了拍他的肩膀,“零战损破敌五万,你们是大周的英雄,是甲字军的骄傲!”
士兵们纷纷将银章系在腰间,玄甲配银章,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训练时,没人再偷懒;巡逻时,个个昂首挺胸 —— 那枚银章,不仅是一块银子,更是他们用血汗换来的荣誉,是宁王殿下的认可,是整个大周的尊重。
杨延贵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对李继隆道:“殿下这一手,比赏多少银子都管用。你看兄弟们,眼睛都亮了!”
李继隆点头,目光落在演武场中央的柴熙诲身上:“殿下懂士兵,也懂军心。有这枚银章在,甲字军的战力,还能再涨三成。”
远处,几个刚投降的赵宋士兵,正羡慕地看着甲字军的银章。一个周军士兵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故意挺了挺腰,把银章露得更明显:“想戴?简单,跟着宁王殿下打仗,下次咱们破洛阳,殿下说不定也给你们赐章!”
投降的士兵们眼睛一亮,纷纷围上来,打听怎么才能加入甲字军 —— 甲字军的荣耀,早已成了河北一带最诱人的 “军功符”。
授勋普通将士后,柴熙诲命人在大营主帐前设下高台,台上铺着猩红的绸缎,两侧摆满象征大周威仪的青铜鼎,鼎中檀香袅袅。杨延贵、曹元显、潘维正三位心腹大将身披银甲,列队立于台下,神情肃穆中难掩期待。
柴熙诲走上高台,身后侍者捧出三个朱漆木盒。他亲手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三枚鎏金虎符令牌,令牌通体金黄,正面刻着 “甲字军都督” 字样,背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白虎,虎眼处镶嵌着碧绿的翡翠,在阳光下流转着华贵的光泽。
“杨延贵听令!” 柴熙诲声如洪钟。杨延贵踏步上前,单膝跪地,朗声道:“末将在!” “你统领甲字军先锋麾下突火营,于冀州城破之战以连环火弩齐射焚尽赵军粮草,又在真定城外以烟幕火矢破敌重甲骑兵,屡立奇功。特赐你甲字军都督令牌,望你日后继续为大周开疆拓土!” 柴熙诲双手将令牌递给杨延贵,杨延贵双手接过,高举过头顶,激动道:“末将定不负殿下重托!必让突火弩营成为大周最锋利的火器之刃!”
随后,曹元显、潘维正也依次受封。曹元显的令牌边缘刻着锋利的刀刃,代表他麾下的精锐骑兵如利刃般可直插敌军心脏;潘维正的令牌表面布满交错的枪纹,边缘还嵌着微型盾形暗纹,象征他统领的枪兵刀盾兵进可攻、退可守,是战场上的坚实壁垒。
受封完毕,三位大将将令牌悬挂在胸前最显眼处,台下甲字军将士齐声高呼 “宁王千岁,大周万年”,声浪震天,将授勋仪式的隆重推向高潮 。
四、陈琅稳基:查抄粮库充军饷,后勤固防无虞
同一时刻,大名府的赵宋粮库里,陈琅正看着朝市司的属官清点粮食。粮库的横梁上,还挂着 “赵宋镇冀军粮储” 的木牌,可里面的粮食,早已成了周军的囊中之物。
“共查出粟米十万石,小麦五万石,还有不少盐巴、布匹。” 属官捧着账册,脸上满是喜色,“这些粮食,足够甲字军和护驾军支撑半年,再加上之前收的河北私粮,咱们在河北的军粮,彻底够了!”
陈琅点了点头,手指划过粮袋上的 “曹” 字印记 —— 这是曹彬当初为了囤粮,特意印上的标记,如今却成了周军的补给。他转头对楚泽道:“把这些粮食分三成给河北百姓,按人头发放,就说是‘大周赈济粮’;剩下的七成,运去大名府、沧州的粮仓,作为军粮储备。”
“还有赵宋留下的铁器、兵器,怎么处理?” 楚泽问。
“铁器交给江南织造局,改造成农具,发给百姓;兵器挑选能用的,补充给乙字军。” 陈琅顿了顿,又补充道,“探闻局再查一遍河北的赵宋旧吏,凡有贪腐、欺压百姓的,一律严惩,抄没家产充作军饷 —— 咱们既要收复河北,也要守住河北。”
楚泽躬身应下,心里越发佩服陈琅 —— 柴熙诲在前线破敌,陈琅在后方稳基,一个打天下,一个治天下,两人虽理念不同,却共同撑起了大周的北伐大业。
五、商丘逃遁:赵普议和遭拒,光义再奔洛阳
十一月初七,商丘行馆里,赵普坐在冷硬的木椅上,手中捏着一份 “议和奏疏”。奏疏上,他恳请赵光义 “割河北三州给南朝,与周议和,休养生息,再图后举”—— 这是他被贬后,能想到的唯一保住赵宋的办法。
内侍将奏疏递到赵光义面前时,赵光义正对着舆图发呆。看到 “割河北三州” 四个字,他猛地把奏疏摔在地上,怒吼道:“赵普!朕还没死!大宋还没亡!割地求和,你对得起太祖的基业吗?”
奏疏落在地上,墨迹晕开,像一摊暗红的血。赵光义喘着粗气,目光扫过舆图上的商丘 —— 乙字军已从山东北上,离商丘只有百里,李重进和柴熙诲的大军还在河北集结,他留在商丘,就是等死。
“传旨!” 赵光义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慌乱,“即刻收拾行装,撤往洛阳!商丘…… 不守了!”
内侍们慌忙行动起来,打包的打包,备马的备马,整个行馆乱成一团。赵光义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周军方向,眼中满是绝望 —— 他从汴梁逃到商丘,又从商丘逃到洛阳,下一步,他还能逃到哪里?
而赵普在府中得知赵光义要逃,又得知自己的奏疏被驳回,只是苦笑一声,拿起案上的《论语》,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窗外的寒风卷着枯叶,落在他的书桌上,像极了赵宋王朝的命运,摇摇欲坠,再也扶不起来。
【章末】
河北尽归大周,柴熙诲晋封宁王,甲字军银章耀日;陈琅查抄粮库、稳固后勤,为进兵洛阳做好准备;赵光义弃商丘逃洛阳,赵普议和无门,赵宋王朝的覆灭,只剩时间问题。而金陵的朝堂上,关于 “是否即刻进军洛阳” 的争论,已悄然拉开帷幕 —— 柴熙诲的 “乘胜追击”,与陈琅的 “稳扎稳打”,终将再次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