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这番话,几乎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了。
想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求着李恪当太子。
可见用心良苦!
李恪并未狂喜或激动,反而满是无奈之色:
“父皇的厚爱与信重,儿臣铭感五内。”
“然……儿臣之所求,父皇应该清楚!”
“儿臣之志,在于探索仙道,追求长生。”
“这凡尘俗世的皇权更迭、朝堂纷争,于儿臣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儿臣实在不愿将修行时光,耗费于此。”
“恪儿……”
李世民一听急了,还要劝说,李恪继续道:
“况且,父皇您不也踏上了修仙之路吗?”
“以您如今炼气三层的修为,寿元至少百年!”
“您如今春秋鼎盛,至少还有六七十年可活!”
“若能突破筑基期,将拥有两百年寿命!”
“既然如此,何必急于一时,非要现在册立太子,徒增纷扰呢?”
李世民听着这番话,脸上满是无奈:“朕当然知道你之志!朕也不想啊!”
“但是架不住大臣们天天在耳边叨叨啊!”
“朕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烦!烦不胜烦!”
李世民看着儿子,几乎是带着恳求姿态:“恪儿,朕知道你的志向。”
“你就当是替父皇分担一下压力,行不行?”
“你就挂个名!”
“平日里你想修炼就修炼,想云游就云游!”
“朝中琐事,不是还有玄龄、克明他们吗?”
“实在不行,朕也还能干几十年呢!”
“你只需挂个储君的名分,稳定一下人心即可!算父皇求你了,行不?”
看着李世民这近乎“无赖”的恳求,李恪有些哭笑不得,李二你至于吗?
你可是天可汗!
更是千古一帝!
是七世纪最强碳基生物啊!你的矜持呢?
“唉……”
李恪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被迫营业的无奈:
“父皇,您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儿臣若是再推辞,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李世民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是期待。
李恪继续说道:“也罢,既然父皇执意如此,儿臣……答应便是!”
“真的?”
李世民大喜过望。
“不过!”
李恪话锋一转,提出了他的条件:“父皇也需体谅儿臣追求大道之心。”
“这储君之位,儿臣可以接下,但具体朝政庶务,儿臣无法亲力亲为。”
“所幸,儿臣近日修为有所精进,恰好掌握了一门名神通《化影分身》。”
“此术可凝聚出一具与本体一般无二、拥有独立行动和思考能力的化身。”
“届时!”
“儿臣会让分身来担任太子之位,处理东宫日常琐事,参与朝会,应对群臣。”
“而儿臣的本体,依旧在终南山潜心修行!”
“如此,既可安群臣之心,解父皇之忧,亦不耽误儿臣追寻长生大道。”
“父皇以为如何?”
李世民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操作?
用分身来当太子?
简直是闻所未闻!
但转念一想。
这似乎是目前唯一能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既能拴住这个儿子,又不会太过束缚他。
李世民愣了半晌,最终化作一声感叹:“好!好你个臭小子!连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行!就依你!”
“分身就分身!只要你肯认下这名分,朕管你是本体还是分身来站班!”
说到这里,李二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
“那个……恪儿啊!朕的好皇儿!你看……”
李世民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你这神通……能不能……教教朕?”
“你看啊恪儿!”
“你要是当了太子,用分身处理政务,自己跑去修仙,逍遥快活。”
“那朕呢?”
“朕还是皇帝啊!”
“这每天奏章堆成山,朝会开得腿发麻……唉,比你这太子辛苦多了!”
“你要是把这神通也传给朕,朕不也能弄个‘分身皇帝’出来?”
“让他去天天对着房玄龄他们唠叨,让他去批那些永远批不完的奏折!”
“朕不就能跟你一样,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安心打坐,追求长生了?”
李世民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完美,两眼放光。
李恪苦笑道:“父皇,您当这五阶大神通是街边大白菜吗?想学就能学?”
“修炼此神通,对修为境界、神识强度、灵力掌控都有着极高的要求。”
“儿臣也是机缘巧合,方能初步掌握。”
“以父皇您目前的修为,强行修炼,恐会损伤神魂,得不偿失啊。”
李世民闻言,脸色瞬间垮下去,满脸的失望。
“父皇不必心急!”
李恪语气缓和了些,安慰道:“您如今已踏上仙途,寿元悠长。”
“当务之急,是勤加修炼,早日提升境界。”
“待您突破筑基期,神识足够强大,儿臣定倾囊相授,绝无保留!”
“届时,别说一个分身,弄十个八个分身帮您处理朝政,也非难事。”
听到李恪画下的这个“大饼”,李世民虽然失望,但总算有了盼头。
他咂咂嘴,有些不甘地嘟囔:“筑基期啊……那倒是用不了几年啊!”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朕努力修炼!你小子到时候可不准藏私!”
现在长安城内的天地灵气,日渐浓郁。
加上他修炼的是《他化自在天地长生功》。
又有万源子王莲这种四阶灵植作为本命灵植,化神前,根本没有瓶颈!
只要稳稳当当的修炼,完全可以突破元婴期。
筑基……不难!
见李二不再纠结分身,李恪适时转移了话题,掌心一翻,取出一枚玉简。
“父皇,太子之事既已议定,儿臣还有一事关国运的大事,需与您商议!”
李恪将玉简递了过去,“请父皇过目此物!”
李世民带着几分疑惑接过玉简:“这是何物?莫非又是某种仙家妙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习惯将神识探入玉简中。
起初。
李世民还有些茫然,但随着不断浏览信息,他的脸色开始急剧变化。
从疑惑,到惊讶,再到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实质般射向李恪:
“恪儿,这玉简中所载的火车可是真的?”
“世上竟真有如此……如此不借牛马畜力,自行奔驰如雷的钢铁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