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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似一缕缕金色的丝线,刚漫过北凉军寨那高大的辕门,便裹挟着边塞特有的凛冽寒气,如调皮的精灵般,肆意掀动着中军大帐的帆布边角。那帆布在风中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边疆的紧张与肃穆。

褚禄山那敦实得如同小山一般的身影,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进了中军大帐。他的军靴重重地碾过帐内铺设的毡毯,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大帐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刚要屈膝行礼,眼角余光却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瞬间瞥见了案几上堆叠得整整齐齐的白面包子。那蒸腾的热气袅袅上升,混着韭菜鸡蛋的鲜香,如一只无形的手,瞬间勾得他喉头一动,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义父。”褚禄山规规矩矩地抱拳躬身,那肥厚的手掌因为用力,几乎要把铁甲护腕勒出深深的印子。可不等徐骁应声,他的眼睛就像被磁石吸住的铁屑一般,直直地黏在了那笼包子上,再也挪不开分毫。

徐骁正坐在案几旁,不紧不慢地拿着个包子,轻轻咬了一口,那满足的神情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他见褚禄山这副模样,嘴角不禁漾开一抹浅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和蔼:“刚出锅的,还热乎。”

这一声允诺,就像是解开了什么无形的禁制。褚禄山当即直起身,也不顾什么礼仪,直接伸手捏了个最大的包子,张嘴就狠狠地咬下去。滚烫的馅料瞬间涌入口腔,烫得他龇牙咧嘴,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可他却舍不得松口,一边哈着气,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还是王府里的包子香啊!比军中的糙米饭混咸菜好吃多了 —— 义父一早召禄球儿来,准是有好差事?”

他三两口便吞下一个包子,又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第二个。此时,他那圆滚滚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铁甲都快兜不住那身横肉,仿佛随时都会被撑破一般。徐骁放下手里的包子,拿起一旁的布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说道:“不急,先吃。”

褚禄山也不客气,像一头饥饿的野兽,一口气连吞了四个包子。末了,他还捧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活像只偷饱了粮食的肥猫,那模样十分滑稽。直到这时,他才正了神色,收敛起脸上的嬉笑,静静地等着徐骁发话。

徐骁慢悠悠地给自己斟了杯热茶,那茶水在杯中荡漾,泛起层层涟漪。他目光落在褚禄山身上,缓缓开口:“拂水房那边,若抽你几个月,能转得开吗?”

方才还带着几分憨态的褚禄山,眼神骤然一凛,脸上的肥肉仿佛都绷紧了几分,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他坐直身子,声音低沉而坚定:“禀义父,拂水房早已入了正轨。底下人各司其职,每日把消息汇总给我便是,少我几个月不妨事。”

徐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起身走到他对面坐下,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那铁甲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是战鼓的余音。他说道:“好。我这儿有个差事,得你亲自跑一趟。”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卷明黄的诏书,递了过去。那诏书在昏暗的大帐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带着一种神圣而又不可抗拒的力量。

褚禄山双手接过诏书,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他缓缓展开细看,诏书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如刀刻斧凿一般,可内容却让他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升腾起来。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他猛地将诏书卷好,起身抱拳,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义父放心,三日之内,我必把当年襄樊城支援西楚王明阳的江湖势力查得水落石出。还有…… 当年围杀王妃的那些杂碎,也一并清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誓要将敌人撕成碎片。

徐骁看着他眼中闪过的狠厉,缓缓点头,眼中满是信任。褚禄山又行了一礼,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帐,那沉重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帐外的晨光里,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足迹。

他自始至终没注意到,帐内角落的阴影里,剑九黄正抱着剑打盹,帽檐压得极低,仿佛只是个不起眼的摆件,静静地守护着这一方天地。徐骁端起茶杯,望向帐外飘扬的 “徐” 字大旗,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这桩差事,既是离阳老皇帝赵礼的旨意,也是他压在心底多年的执念 —— 襄樊城的旧账,还有吴素当年在京城遇袭的血债,是时候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褚禄山掌管拂水房这些年,早已练就了一双鹰眼。离阳朝堂的暗流,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时刻准备着给人致命一击;北莽草原的异动,好似狂风中的野草,摇摆不定却又暗藏危机;甚至是西域诸国的鸡毛蒜皮,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江湖之事虽非拂水房主攻方向,但真要查起来,褚禄山有的是办法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无所遁形。他就像一个神秘的猎手,在黑暗中布下天罗地网,只等那些猎物自投罗网。

待帐内只剩自己和剑九黄,徐骁才对着阴影喊了声:“老黄,醒了没?”

剑九黄 “唔” 了一声,慢悠悠地抬起头,露出那张布满风霜的脸,那脸上的皱纹如同岁月的刻痕,记录着他一生的沧桑。他问道:“王爷要动江湖了?”

“老皇帝赵礼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徐骁呷了口茶,神色平静却又坚定,“当年欠我们的,总得有人还。”

剑九黄没再说话,只是重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匣上的铜环,那铜环在他的摩挲下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心事。帐内一时寂静,只有风穿过帐外旗杆的呜咽声,像是在诉说着陈年的恩怨,那声音悠长而又凄凉。

处理完帐内事务,徐骁换上了一身轻便的铠甲,那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他战无不胜的象征。他带着亲兵在军寨里转了一圈,来到校场。校场上,北凉铁骑正在操练,甲胄碰撞声、战马嘶鸣声震得人耳膜发颤,仿佛是一场激昂的交响乐。

他站在点将台上,望着那片黑压压的军阵,眼神锐利如鹰。这支军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虎狼之师,他们历经无数次战斗的洗礼,早已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他们是北凉的根基,也是他敢与天下为敌的底气。

“末将参见王爷!” 袁左宗一身银甲,策马奔至台下,抱拳行礼。他是徐骁麾下最得力的将领之一,性子沉稳,用兵如神,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人敬畏。

“军心如何?” 徐骁问道,声音洪亮,回荡在校场上空。

“将士们听闻要对江湖动手,都憋着股劲呢。” 袁左宗朗声道,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当年王妃遇袭,兄弟们都记着这笔账!”

徐骁微微颔首,心中感到一丝欣慰。他知道,北凉军不仅是离阳的屏障,更是他徐家的私兵,吴素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丝毫不亚于他这个王爷。这支军队,将为了守护北凉,为了复仇,不惜一切代价。

巡视完军营,日头已过正午。徐骁翻身上马,剑九黄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一人一骑,不疾不徐地朝着北凉王府的方向走去。沿途的百姓见了他,纷纷驻足行礼,眼神里既有敬畏,也有发自内心的拥戴。这位北凉王虽在朝堂上声名狼藉,却实实在在地护了北凉的安稳,是他们心中的守护神。

回到王府时,吴素正坐在前厅的窗边看书,阳光透过雕花木窗落在她发间,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脸上立刻漾起温柔的笑意:“回来了?”

“嗯,刚从营里回来。” 徐骁走上前,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书卷,动作轻柔而又熟练,“午饭备好了?”

“早备好了,就等你呢。” 吴素拉着他的手往饭厅走,眼角的余光瞥见跟在后面的剑九黄,笑着招呼,“老黄也一起吃点?”

剑九黄摆摆手,指了指院外的石凳:“我在这儿晒会儿太阳就行。”

徐骁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勉强,拉着吴素进了饭厅。四菜一汤,都是家常口味,却做得精致。徐骁吃得很香,吴素时不时给他夹菜,偶尔轻声问起军中的事,气氛温馨得不像一对手握重兵的王侯夫妇,仿佛是一对平凡的夫妻,享受着这宁静而又美好的时光。

饭后,吴素泡了壶热茶,两人坐在廊下晒太阳。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让人感到无比惬意。徐骁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开了口:“皇上给了道旨意,让我清剿那些与朝廷作对的江湖势力。”

吴素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向他,知道马踏江湖也是徐骁的想法,眼神平静无波:“是为了襄樊城的事?还是…… 为了我?”

“都是。” 徐骁坦诚道,“当年襄樊城支援西楚的那些江湖人,还有京城围杀你的那些杂碎,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的声音坚定而又决绝,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吴素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美丽而又灿烂:“那我跟你一起去。”

徐骁立刻皱眉:“不行,你身子……”

“我身子好得很。” 吴素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固执,“自从京城那事后,我日日喝药调理,虽说没恢复到巅峰时期,但对付些江湖宵小还是绰绰有余的。江湖不是朝堂,那些人不讲规矩,我跟着去,总能帮上忙。”

她看着徐骁担忧的眼神,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温柔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逞强。再说,有你在,还有老黄他们,还能让我受委屈不成?”

徐骁看着她眼中的坚定,终究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他知道吴素的性子,看似温婉,实则比谁都执拗。当年若不是为了护他,她也不会落得一身伤病。如今她要同去,或许也是想亲手了结那段恩怨,让他们的心都能得到解脱。从此,他们将并肩作战,踏上这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江湖之路。

午后的阳光,宛如金色的丝线,轻柔地洒落在北凉王府的每一寸土地上。那光线透过茂密树叶的缝隙,如同调皮的精灵,在地面跳跃、嬉戏,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画卷。

徐骁身着一袭素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他紧紧牵着吴素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仿佛能为她挡住世间所有的风雨。两人缓缓漫步在王府的后花园中,脚步轻盈而从容,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为他们放慢了脚步。

园子里,牡丹开得正盛,宛如一群盛装的仙子,在微风中翩翩起舞。那姹紫嫣红的花朵,争奇斗艳,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每一朵都散发着迷人的芬芳。然而,在徐骁眼中,这些娇艳的花朵却都不及身边女子的半分风华。吴素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中的青莲,清新脱俗,美得让人窒息。她的笑容如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媚,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咳咳。”两声轻咳打破了这份宁静,宛如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徐骁微微抬头,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剑九黄正盘腿坐在不远处的屋顶上。他身着一件破旧的黄色道袍,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背靠着屋脊,手里还拿着个酒葫芦,时不时地仰起头,喝上一口酒,那悠哉悠哉的模样,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你就那么喜欢屋顶?”徐骁没好气道,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回头我让人把你那间房腾出来,给你在屋顶盖个窝,你干脆住上面得了。”徐骁接着说道,语气中虽带着几分调侃,但更多的是对剑九黄这随意行为的些许不满。

剑九黄闻言,手忙脚乱地从屋顶上跳下来。他身形略显笨拙,落地时却稳稳当当,没有丝毫的慌乱。他一脸无辜地挠挠头,咧嘴笑道:“我不就是上来晒个太阳嘛,至于这么小气?”

“我小气?”徐骁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整个王府的院子不够你晒太阳?非得上房揭瓦?”

“屋顶视野好。”剑九黄梗着脖子反驳道,那模样就像一个倔强的孩子,虽然知道自己理亏,却仍不肯轻易认输。不过,他也没敢再往屋顶上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服气。

吴素看着两人像孩子似的斗嘴,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银铃般在园子里回荡。她这一笑,仿佛春风拂过,连园子里的花都失了颜色。徐骁见她笑得开心,心头的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他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眼中满是宠溺:“还笑。”

“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吴素忍着笑说道,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老黄喜欢晒太阳就让他晒呗,屋顶怎么了,又没踩坏瓦片。”

剑九黄立刻附和道:“还是王妃明事理。”他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仿佛得到了大赦一般。

徐骁瞪了剑九黄一眼,转头对吴素说:“正好,老黄也在,我把这次心中震慑江湖的人选跟你们说说。”

三人缓缓走到花园中央的石桌旁坐下。石桌表面光滑如镜,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吴素亲自拿起茶壶,为两人倒了茶。那茶水清澈见底,散发着淡淡的茶香,让人闻之便觉心旷神怡。

剑九黄捧着茶杯,难得正经起来。他端坐在那里,眼神专注,仿佛在认真聆听一场重要的教诲。

“核心人员,我打算让你、老黄、徐堰兵、韩崂山,还有禄球儿和袁左宗一起。”徐骁沉声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徐堰兵和韩崂山擅长阵法,对付江湖人正好用得上;禄球儿掌拂水房,负责情报;袁左宗带骑兵策应;你和老黄…… 负责顶尖战力。”

吴素轻轻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睿智和沉稳:“这些人都是信得过的,搭配也合适。”她深知徐骁的安排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每一个人的选择都有其独特的用意。

剑九黄也没意见,只是闷头喝了口茶。他本就不是爱多话的人,只要徐骁吩咐,他照做便是。在他心中,徐骁就如同他的主心骨,无论徐骁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支持。

“剩下的人,我打算从军中抽调些精锐,再让禄球儿从拂水房调些擅长追踪暗杀的好手,组成一支别动队。”徐骁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江湖势力分散,得用些特殊手段对付。”

他说着,看了眼剑九黄:“老黄,你剑法好,到时候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就得多劳你费心了。”

剑九黄“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仿佛在向徐骁承诺,他一定会完成任务。

徐骁又和吴素细细商议了些细节,从粮草调度到行军路线,事无巨细。剑九黄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在徐骁问到他时插一两句嘴。阳光渐渐西斜,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

忽然,剑九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们聊,我去看看剑。”

徐骁知道他是想给自己和吴素留些独处的时间,也没挽留,只是挥了挥手:“去吧,别又跑去屋顶喝酒。”

剑九黄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花树深处。他的脚步轻盈而敏捷,仿佛一阵风,瞬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园子里只剩徐骁和吴素两人。徐骁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那触感如同丝绸一般顺滑,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意,让徐骁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夫人,这次出去,可能会很危险。”徐骁轻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愧疚。他深知此次江湖之战充满了未知和变数,他害怕吴素会受到伤害。

“我知道。”吴素靠在他肩上,声音轻柔却坚定,“但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她的声音如同夜莺的歌声,温柔而动听,让徐骁心中感到无比温暖。

徐骁低头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他这一生,杀伐无数,树敌遍天下,唯独对这个女子,亏欠了太多。当年京城那一战,若不是她以身犯险,自己估计便会被离阳一直软禁。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吴素不顾自身安危,毅然决然地站在了他身边,与他并肩作战。如今,他只想护她一世安稳,可这江湖之战,却注定要将她再次卷入纷争。

“等这事了了,我们就卸甲归田,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几天安稳日子。”徐骁轻声说,像是在许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憧憬和向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宁静而美丽的田园生活。

吴素笑了,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好啊,我等着你兑现承诺。”她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美丽而灿烂,让徐骁心中充满了动力。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远处传来剑九黄练剑的声音,铮铮作响,与园中的虫鸣鸟叫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别样的画卷。北凉王府的这个午后,既有风雨欲来的凝重,也有片刻的岁月静好。

剑九黄的练剑声一直持续到暮色四合。他没去演武场,就在后花园的空地上,一招一式,缓慢而沉稳。他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剑光在昏暗中闪烁,如同流动的月华,每一次挥出,都带着破空的锐响。

徐骁和吴素并肩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他们知道,这看似平淡的练剑,实则是剑九黄在调整状态,为即将到来的江湖之战做准备。

“老黄的剑,越来越沉了。”徐骁轻声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和期待。

“沉了才好,沉剑方能斩乱麻。”吴素接口道,“江湖上的那些弯弯绕绕,就得用老黄这种直来直去的剑法去破。”

徐骁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知道吴素说得对。江湖人讲究辈分、规矩、道义,看似复杂,实则不堪一击。只要找到他们的软肋,便能一击而溃。而剑九黄的剑,就是最锋利的刀。

练完剑,剑九黄收了势,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走到两人面前,拿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大口:“差不多了。”

“最快明日傍晚,禄球儿的消息应该就回来了。”徐骁道,“等他那边有了眉目,我们就准备出发。”

“好。”剑九黄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三人一起回了前厅,晚饭依旧简单。席间,谁都没再提江湖之事,只是闲聊些家常。徐骁说起军中的趣闻,那些充满热血和激情的故事,让气氛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吴素讲着王府里的花草,她的声音温柔而细腻,仿佛在讲述着一个个美丽的童话。剑九黄偶尔插一两句,他那憨厚的笑容和朴实的话语,让人感到无比亲切。

饭后,剑九黄回了自己的房间 —— 这次他没去屋顶。徐骁送吴素回房,看着她洗漱完毕躺下,才转身离开。

回到书房,徐骁并没有点灯,只是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月光清冷,照得他脸上的皱纹愈发清晰。那皱纹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记录着他一生的沧桑和荣耀。他从怀中摸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借着月光看了看,上面只有寥寥数语:“速查襄樊城旧部,及京城围杀案相关人等,事急,盼复。”

这是他写给褚禄山的亲笔信,虽知拂水房效率极高,但他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一句。有些事,容不得半点差错。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徐骁头也不回:“查得怎么样了?”

黑影从窗外跃入,单膝跪地,正是拂水房的一名密探:“禀王爷,褚大人传来消息,襄樊城那边已有眉目,牵扯出三个江湖门派,分别是紫荆山庄、怒蛟帮和快刀堂。京城那边,还在追查,不过已锁定几个可疑人物。”

“知道了。”徐骁挥挥手,“让禄球儿继续查,务必查清所有关联人员,一个都不能漏。”

“是!”密探领命,再次化作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徐骁将那封信重新揣回怀中,走到墙边,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如今的地图上,北凉、离阳、北莽的疆域清晰可见,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符号,那是北凉军的布防图。他的手指缓缓划过襄樊城的位置,又移到京城,眼神越来越冷。

“欠我徐骁的,也该还了……” 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流淌。王府深处,剑九黄的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剑鸣声,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战意。一场席卷江湖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北凉王府,就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

正所谓:

离阳宫阙传诏音,老帝旨意似雷沉。

马踏江湖风云动,徐骁早有此心吟。

往昔恩怨如烟散,朝堂江湖暂分畛。

为遂宏图抛旧隙,应承君命意坚矜。

急唤禄山堂前临,令下如山不容斟。

三日之期任务紧,江湖逆派细搜寻。

抗朝门派皆须探,襄樊援兵底细深。

更有京城白衣案,涉江人物觅踪林。

禄山领命匆匆奔,徐骁归府步难禁。

素儿九黄相对坐,核心机密共筹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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