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里面的狗贼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想死的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当然想死的乖乖伸出脑袋,我们也能满足你们!”
士兵转头问闻人妙。
“闻将军,我们这样喊真的有威慑力吗?”
闻人妙微微摇头。
“不清楚,看话本上都是这么说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在她们周围是被俘虏的多罗士兵和大琉叛徒,砍断了手脚,一个个发出绝望的呻吟。
一些模糊的身影从城中缓缓走出,隐约能看到熟悉的影子。
“闻将军!她们出来了?但看样子好像情况不妙啊!”
“怎么个事?”闻人妙看不太清。
士兵慌张回答:“她们似乎绑架了君后,我们应该怎么办?”
绑架了沈昼?她们还真会绑啊!绑了墨妹的软肋。
沈昼可是墨妹的第一个真正的郎君,在她心里的地位自然是无可替代的。
若是死于战乱,墨妹岂不是会很伤心。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冷箭。”
闻人妙朝士兵下令,木法,只能放虎归山。
许落白用匕首抵住沈昼的脖子,威胁在场的大琉军。
“你们的君后在我手里,你们最好撤离这里,否则休怪刀剑无眼呐!”
“君后,你怎么样?”闻人妙略显慌张。
“闻将军不用管我,放箭杀了她!若用我的性命换大琉的安定,这是非常值得的!”
沈昼不卑不亢,哪有一点被绑架的人该有的样子。
闻人妙:“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若是死了,墨妹不得刮了我身上的皮?”
望着密密麻麻的银白色铁甲,许落白慌了神,大琉的军队不是都往多罗了吗?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精兵。
若是没有沈昼这个人质,估计她已经被射成豪猪了。
拿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沈昼的脖子上添了一道红线。
“让开!都让开!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手腕一阵剧痛,匕首应声而落。
原是趁许落白不备,割断了她的手筋。
许落白捂住冒血的伤口,指着沈昼的鼻子。
“你……你无耻……。”
沈昼不屑的看着她。
嗤笑一声,“怎么?就属你无耻,不许别人使计谋?”
“他现在没有力气,赶紧杀了他!”
她许落白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她要让墨初白感受到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
哐当——
许落白手下的武器一瞬间落地,完全不受控制。
“什么人!”
山君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眼神淡漠的扫视她们。
沈昼对他没有一丝印象,难道是妻主在外的相好,顿时生起一抹醋意。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山君声音淡淡的,将沈昼带到安全的位置。
“我?我只是墨初白一个微不足道的故人而已!”
山君心想,这样说应该就不会引起什么误会了吧!
沈昼:哼,果然是妻主的相好。(?o?o)
“抓住她!要抓活的!”
许落白完全顾不上手下的性命,翻身上马,扔下好几个烟雾弹。
白色的烟雾升起,扰乱了她们的视线。
许落白嚣张的大笑起来。
“呵,想抓我,没这么容易,只要让我回到多罗,我立即组织所有兵马进攻这里!到时候多罗的铁骑一定会将你们全部砍光。”
现在她不过是来大琉打探关于宝藏的情报而已,根本没有带多少兵,等她回到多罗,就可以召集这些年积攒的兵马了。
“恢!!!”
一声马鸣,让许落白身下的马停住脚步。
墨初白的身影随着白雾的散去,浮现出来。
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呦?这不是七姐吗?这么着急是想去哪啊?”
在一旁的板车上,慕箬溪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趴在上面,满身血污,奄奄一息。
“军……军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随即眼神注意到观鸠和阿豺,充满渴求。
“两位长老,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只要你们开金口,我一定满足你们!大琉的宝藏到时候也全部归你们!”
面对许落白持续性的画饼,观鸠吃饼也是吃噎着了。
也不打算装了,“不是我说你,给我们画了一张又一张大饼,你倒是给口水喝啊!你总不能让我们渴死不是!”
是的,没错,摊牌了,我就是一个叛徒。
许落白目眦欲裂,开始进行道德绑架。
“你们恩将仇报,我在你们快要饿死的时候,给了你们一口吃得,我也算的上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们就这样报答你们的恩人吗?”
观鸠嗤之以鼻,这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少道德绑架我们,我们俩没什么道德,更何况,我们就是你那一个打杂的,我和你有什么感情啊?”
累死累活的干活,就管饭吃,也没有什么银两,比流浪的时候还要累,起码他们是流浪汉的时候,从来不焦虑。
自从来到大琉他们才知道原来下人是有俸禄的。
观鸠、阿豺:什么?干活居然还有工资?!
眼前两人彻彻底底沦为了叛徒,转而朝墨初白露出心虚的笑。
“九妹,我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我们其实可以重归于好的。”
墨初白回以微笑。
“七姐,等你到了牢房,你可以慢慢和我讲。”
两个士兵将她从马上扯了下来,不顾她的叫嚣,将她的嘴巴堵住。
沈昼小跑过去,扑进墨初白怀里,泪水止不住的流。
“妻主,昼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妻主了!昼儿真的好想念妻主,再见不到就要得病了。”
“妙姐,这次多谢你了,若不是你,估计就让她们得逞了。”
墨初白朝闻人妙表达感激。
闻人妙有些小自豪的昂着脑袋。
“应该的,毕竟我们可是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嘛!”
许落白被捕入狱,墨初白乘胜追击,梦暨白献出多罗边防图纸,不出一月,失去斗志的多罗士兵土崩瓦解,跪地求饶。
幸琉帝宽厚仁慈,并未赶尽杀绝,让其归顺大琉。
此战大琉损失九千兵马,哀哉!痛哉!
大琉帝王往民间拨去十万两白银,安抚失去亲人的臣民。
“明日是陛下的诞辰,大越、多罗前来庆贺,陛下可有什么心悦之物?”
慕云楠打探道。
她当时誓死不从,被亲娘藏进来一个地窖里,发现的时候,已经饿到奄奄一息。
“你也知道啊!你不会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吧!”墨初白疑惑道。
“哈哈,怎么可能,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
慕云楠讪笑两声,猜对了,她今日才想起来的。
“只要不是芒果,送什么都好,今日让侍卫看严一点别让那闽浙总督再扛两筐芒果进来。”
墨初白已经对那老东西有心理阴影了。
慕云楠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冬季没有芒果。”
小福子敲门进来,禀报道。
“陛下,门外有个小仆跪着要见陛下。”
墨初白并没有摆什么架子折腾人,径直走了出去。
地上跪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小仆,天刚下了一层薄雪,冻得他哆哆嗦嗦。
看到墨初白眼前一亮,不断磕头。
“陛下,我家主子身染重病,死活不肯吃药,陛下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