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初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傻了,这怎么看都像是在碰瓷,不由后退两步。
哪有一个帝王向另一个帝王下跪的道理?不会是派来一个假王上前来戏耍她的吧?
这家伙看样子马上就要扑过来,抱住她的大腿。
“你这是做什么?你真的是大越的王上?!”
墨初白此刻有些怀疑了,大越的王上说跪就跪,这么干脆的吗?
“陛下,我是这里的王上!如假包换!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我的臣民一个个死去了!只要你能救我的臣民于水火之中,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自称王上的人眼神近乎哀求。
她知道如果墨初白走了,她们只能等死了,或许这个大琉来的帝王能够给她们一线生机。
“你打算拿什么帮我?”
墨初白停下脚步,垂眸看向她。
“教会的地位与我的地位是平齐的,我没有擅自权利组织军队!但是……如果陛下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让这个国家重新建立军队!并且我可以让这支军队听命于你。”
女人言辞恳切。
她的意思显而易见,只要墨初白能够帮她们度过难关,她便愿意将权利拱手相让,允许墨初白管理大越的事情。
墨初白顿在原地,她改变主意了。
既然大越如此势弱,不妨让它改个名字吧!大琉,就很好听。
“听命于一个外人,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墨初白故作不知,试探性的发问。
她愿意将权利拱手相让,也就意味着她背叛了这个国家,帝王背叛自己的国家,还真是少见。
“我需要让我的臣民活下去,其他的都不重要。”女人眼神坚定。
她或许是一个好的王上,只不过凭借她的力量吗,太微弱了,根本不能改变些什么。
“陛下!请随我来!”
女人邀请她移步到大越的宫殿。
宫殿坐落于中心,有无数白色的石头叠成,如同一条大鱼卧在那里,石头是白色的鳞片。
墨初白:“我怎么称呼你?最起码有个名字吧?”
“陛下唤我奈砂便好!”女人答复。
“你看起来很年轻?”
墨初白不难看出她年纪是稍小的,虽然皮肤晒得棕黑,手上布满老茧,但从声音中依旧可以听出她是一个少年。
“是的,我昨天刚举行成人礼,但是我从十二岁就开始接手这个国家了!”
奈砂有些拘谨。
她不确定墨初白会不会嫌弃她年龄,觉得她年纪太小做不好事情。
“这么小?”墨初白有些惊讶。
十二岁当上这个国家的帝王,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奈砂心情有些低落。
“这个位置原本属于我的母亲,但是她在加冕之前病死了,我是她年纪最大的女儿,所以这个位置也就由我来接替。”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接手这个位置,她认为自己做不好,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她的确做不好。
这里的臣民大多信奉于教会,对于她这个王上,只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奈砂和墨初白二人进入内堂,梦暨白等人在外殿稍作休息。
“主人怎么改变主意了?她不是生气要离开这里吗?”
观鸠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一脸懵懂。
这态度未免也改变的太快了点吧?他甚至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
梦暨白知道了墨初白的心思,这个地方没有士兵,也就说明没有丝毫反抗力气。
既然是个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为何不收入自己囊中?
“观鸠,你不觉得,这里改名叫大琉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观鸠大脑极速运转:欸???还能这样做的吗?
奈砂屏退了下人们,亲自为墨初白倒茶,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她对于墨初白完全是崇拜的。
她听说过墨初白的事迹,不禁觉得敬佩。
大琉这个内忧外患,岌岌可危的国家,在墨初白的治理下,短短五年的时间,便迅速成长起来。
墨初白感觉奈砂的目光有些太炽热了,恨不得当场吃掉她一般。
“说说你的想法吧?你想怎么做?”
奈砂从迷恋中清醒过来,说明对策。
“如果陛下能帮我一起杀死教皇,我便能掌握整个教会!教皇是人们的信仰,是核心!但是她的观念和想法是错误的,神明不会庇护我的臣民。”
她们都在祈求着海神的庇护,可海神从未出现,奈砂只能听到人们的哀嚎与惨叫,这些神明不知道,但她知道。
神明或许不会在乎凡人的生命,但她在乎。
可她不能改变什么,只能看高台上的人们载歌载舞,歌颂神明的伟大,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逝去。
她不想继续这一切了,她觉得荒唐至极。
既然自己不能改变什么,那就把这个权利交给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人。
“所以我要反抗她的统治,既然我错误的信仰,那这种信仰应该结束。”
奈砂将象征着王上的玉玺拿出,郑重的放在墨初白面前。
墨初白直勾勾的看着玉玺,心中暗暗不爽,可恶,她的玉玺居然比朕的要大。
“你想让我怎么做?”
墨初白直接就把玉玺笑纳了。
“三日后,教会会举行一场仪式,借助海神的力量驱散疾病与痛苦,到时候教皇也会亲自出马,完成这场仪式。”
奈砂突然靠近,对着墨初白耳边说了些什么。
见玉玺如见王,虽然这个王上的权力并不怎么大,但是号召百姓的事情还是能做到的。
“我明白了。”
既然这里的百姓都信仰神明,不妨就用这一点,来杀死那个教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