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渺站在花坛边上,一边看花,一边吃着点心,嘴巴塞的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嚼嚼嚼,你说,嚼嚼嚼,这玩意咋这么好吃呢?
“还吃呢,你快成一个小胖猪了!”
沈昼声音传来,挎着篮子,里面是刚买的猪肉,虽是这样说着,语气却是宠溺的。
闻人渺一回头看对上沈昼温柔的笑脸,他笑嘻嘻的跳下台子,盯着他手里的篮子,好奇的左右打量着,恨不得看穿。
“沈哥哥,你又买了什么好吃的啊!”
边上的一角让他瞬间辨认出,一阵兴奋。
“好耶!又有肉吃了。”
沈昼捏了一把他的脸蛋,故作愤怒。
“这不是给你吃的!这是给妻主吃的!”
闻人渺捂住自己的脸,小声嘟囔着。
“反正妻主肯定会分给我的。”
他的妻主对他可好了,只要自己眼巴巴的看着她,她一定会分给自己的。
突然,沈昼腰间一痒,有什么东西碰了他,他朝往后看,身前有人打了一个响指,他顺着声音看去,还是什么也没有。
两只手直接搂住他的腰,用力一握。
他脸色涨得通红,身上被弄的痒痒的,不由啧怪道:“妻主~别闹。”
墨初白探出脑袋,在他脖间轻咬一口,又是一阵酥痒。
“唔……。”
沈昼捂住脖子,神经紧绷着,身体像被静止住一般。
妻主这是在……调情吗……。
墨初白:“嘿嘿(?????)。”
皮一下,真的会很开心,一直皮,一直开心。
猛地转身扑进墨初白怀里,挠了一下墨初白的腰窝。
“哈哈哈哈……。”
墨初白连忙往后躲,边躲边求饶。
“别挠了,哈哈哈,好痒,我不欺负你了。”
沈昼咬着唇看向闻人渺,用力跺脚。
“你看看,妻主跟着你姐都学坏了,净会出现欺负人。”
眼看沈昼气势汹汹的过来,闻人渺立即转到墨初白身后,让妻主充当自己的保护盾。
“这是我姐的事,可怪不了我!要打就打我姐吧!别打我。”
好一个亲弟啊!黑心漏风还带水的小棉袄。
闻人渺灵活的很,不停的围着墨初白转来转去,硬是把沈昼给整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昼气喘吁吁看着闻人渺朝自己做鬼脸。
投降认输,举起手里的篮子。
“我不闹你了,你去把这猪肉炒了!”
闻人渺如同打了胜仗一般,将篮子举起来围着墨初白转了一个圈,好似在耀武扬威。
“呦呼!呦呼!”
一溜烟往厨房跑去。
墨初白无奈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宠溺。
“……小孩子。”
她是真喜欢阿渺这个性格,乐天知命,无忧无虑。
沈昼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捋了捋乌黑的长发,又开始整理墨初白的衣裳,边整理边询问修路的状况。
“妻主日夜监工辛苦了,最近那条路修的怎么样了?您打算修到什么地方?”
墨初白如实回答。
“目前已经出镇子了,大概率会往清溪县的方向去修。”
沈昼不解,他看过计划图,原本的计划是往安阳县去修,那里更近,经济更为发达,甚至和京城、外部都有联系。
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去偏远一点的清溪呢?这显然有些不划算。
“清溪?为何妻主不考虑安阳县,安阳县的发展似乎比清溪要好上很多。”
墨初白点了点头,她一开始确实计划到安阳。
“安阳县确实有考虑过,也是最优选择。
但我听闻监镇大人说,安阳县的新上任的县令不行,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玩忽职守。”
“并且清溪县的县令对于修路的事情大为高兴,往清溪修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听墨初白这么一说,沈昼立马警觉起来。
“这县令如此……她不会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墨初白震惊,县令已经不算小官了。
“啊?这年头县令也是走后门的吗?”
顾今颂:阿嚏!!!
?_?有人说我坏话!
(?w?)或者说有人在想我!
黑袍人虽然看不到脸色,但从语气中就能听出满满的嫌弃。
“咦~谁会想你,你这人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反观顾今颂一脸自信。
“想我的人可多了去了,至少从安阳排到京城!毕竟像我这样好看且智慧的女人可不多见哦!”
黑袍人想吐,但吐出来估计遭殃的是自己。
只得吐出一句:“自恋狂!”
突然,有下属匆匆闯入,来报。
“县令大人,一个小村落要修路到清溪,直接略过我们了。”
顾今颂并没有关心没修到自己这,而是想知道小村落哪有钱修路,谁不知道她们整个县都穷的好好的。
“修路?上前没有给钱,她们怎么有钱修的路。”
下人利落的回答。
“好像是姓墨的村长自愿捐赠,两千两修的路。”
顾今颂一改先前的颓废,噌的站了起来。
“为什么要修清溪!我们安阳县哪里不好。”
黑袍人声音懒散。
“哪都好,估计是嫌弃安阳的县令不好!”
顾今颂一听便不服气了。
“我哪不好了?我廉洁奉公,吾日三省吾身!每天操劳,茶不思,饭不想,都瘦了好几斤。”
下人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花生、点心和好茶,这怎么也不像茶饭不思的样子啊,默默擦了一把汗。
“似乎……说您是走后门当上的县令!”
顾今颂一听如同鞭炮般炸裂。
“造谣!绝对是造谣!!!”
当年在考场,谁人不赞,要不是给老爹守丧,她现在就应该在朝堂论证!”
黑袍人立马捂住顾今颂的嘴,她实在聒噪。
顾今颂挣脱开,立即吩咐。
“不管了!备车!备车!我必须说个清楚!她这路我一定要修到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