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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透过州衙后院书房的雕花木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陈旧书卷与淡淡墨香的气息,静谧得能听见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碧荷提着一只小巧的竹篮,篮中整齐地放着各色丝线、银针、顶针,还有几缕质地极好的金线和一小块用于打补丁的深青色暗纹绸缎。她步履轻盈地走在廊下,心中却不像脚步那般平静。一想到即将要见到那位冷面寡言的通判大人,她的心口便没来由地微微发紧,仿佛有只小鹿在轻轻撞击。自那日雨夜长桥匆匆一别,那个身着青袍、眉目如刻、递过披风的身影,便时常在不经意间闯入她的思绪,扰得她心绪不宁。

行至书房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向守门的衙役出示了知州府的腰牌,轻声说明来意。衙役进去通传,片刻后便引她入内。

书房内陈设简朴,一桌一椅一书架而已。王子岳正伏案批阅着一叠厚厚的账册,眉头微锁,神情专注。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见进来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面容清秀,眼神灵动,不由得略显讶然。他认得这是崔知州府上的侍女碧荷,却不知她为何而来。

碧荷上前几步,敛衽一礼,声音清脆却不失恭敬:“奴婢碧荷,奉崔大人之命,前来查点库中春料用度。方才在衙中偶见大人官袍袖口似有破损,崔大人听闻后,恐有损大人清廉勤政之清誉,特命奴婢携针线前来,代为缝补一二。”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是崔?的关心,又找了个查点春料的由头,不至于显得过于唐突,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王子岳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唇角泛起一丝极淡的、带着些许自嘲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自己肘部确实已经磨得发亮、甚至绽开线头的官袍袖子,摇了摇头道:“崔大人真是有心了。只是下官一介粗人,平日不甚讲究,袍服旧损乃是常事,何劳知州府上的人亲自费心相助?实在不敢当。”

碧荷依旧低着头,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持:“大人过谦了。崔大人吩咐,奴婢若办不好这差事,回去怕是不好交代。还请大人行个方便,让奴婢略尽绵力。”她话语柔顺,姿态放得极低,却将“崔大人吩咐”这块招牌用得恰到好处。

书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竹叶的摩挲声。阳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微微晃动。

王子岳看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却透着一股执拗劲头的小丫鬟,沉默了片刻,终是轻轻叹息一声,不再推辞。他站起身,动手解下身上的青色官袍外褂,动作间带着几分读书人特有的斯文,将其平整地铺在书案一角,缓声道:“既如此……便有劳姑娘费心了。”

“奴婢分内之事,不敢言劳。”碧荷心中微微一喜,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件官袍。触手之处,布料果然已经洗得发白,袖口、肘部等处的磨损尤为明显,边缘甚至有些被汗水浸染的淡黄色痕迹,可见主人平日勤于公务,生活简朴。她将袍子细细摊在案上,从篮中取出针线,选了颜色相近的丝线和那小块绸布,穿针引线,动作熟练而轻柔。

她微微俯身,纤指捏着细小的银针,一针一线,专注地缝补起来。阳光照在她低垂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艺术品。那细小的针尖在布料间灵巧地穿梭,发出极其细微的“窸窣”声,在这静谧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子岳并未回到座位,而是静静地立在一旁,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碧荷那双飞针走线的巧手上,又移至她专注的侧颜。不知为何,看着这娴静的画面,听着那规律的细微声响,他连日来因公务缠身而紧绷的心弦,竟渐渐松弛下来,心头涌起一种久违的、难以言喻的宁静之感。仿佛岁月就在这针线的起落间,缓缓流淌,洗去了官场的喧嚣与浮躁。

“姑娘……听口音,似是京中人士?”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比平时温和了许多。

碧荷手中的针线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轻声答道:“大人好耳力。奴婢确是汴梁人,自幼随侍我家小姐。”她口中的“小姐”,自然是指沈文漪。

“难怪言语举止,与这邕州本地的女子颇有些不同。”王子岳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他久在地方为官,见惯了南疆女子的直率泼辣,像碧荷这般带着汴京闺阁教养出来的温婉细致,确实令人感到些许不同。

碧荷闻言,抬起头,飞快地看了王子岳一眼,恰巧撞上他投来的目光。四目相对,两人都微微一怔,随即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同时移开了视线。碧荷脸颊微热,连忙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计,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王子岳也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将目光转向窗外摇曳的竹影,心中却泛起一丝微澜。

补好一只袖口的破处,碧荷仔细检查了一下针脚,均匀细密,几乎看不出痕迹。她抬起头,看向王子岳,语气带着几分真诚的关切:“大人,您这件袍子……若是再不换新的,只怕这补丁摞补丁,往后就难再修补了。”她话说出口,才觉有些逾越,连忙补充道,“奴婢多嘴了。”

王子岳却并未介意,反而无奈地笑了笑,坦然道:“无妨。衙门俸禄微薄,各项开支皆需精打细算。本官孑然一身,无家室之累,倒也习惯了清苦,不觉有何不妥。”

听他语气平淡地说起自己的清贫与孤寂,碧荷心中没来由地一软,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声音轻柔地说道:“若是……若是大人不嫌弃奴婢手艺粗陋,这袍子上还有几处细微的磨损,奴婢也可一并缝补了。明日……明日奴婢再给您送回来。”话一出口,她立刻意识到不妥,这岂不是主动要求再来?顿时脸颊绯红,慌忙垂下眼睫,不敢再看王子岳。

王子岳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说,神情明显愣了一下,看着碧荷那副又羞又窘的模样,心中竟也泛起一丝异样的波动。他沉默片刻,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停留了一瞬,方才低声道:“姑娘一番好意,王某……心领了。只是怎好一再劳烦?”

“不劳烦的!”碧荷急忙抬头,脱口而出,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声音顿时低了下去,细若蚊蚋,“……真的不劳烦。”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窗外恰好一阵微风拂过,几瓣早开的桂花被吹落,悠悠荡荡地飘进窗内,其中一瓣,不偏不倚,正落在碧荷乌黑浓密的发髻之上。

王子岳的目光被那瓣小小的、鹅黄色的桂花吸引。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了抬手,想要替她拂去,但手伸到一半,却又猛地顿住,意识到此举过于孟浪,与礼不合。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低声提醒道:“姑娘……发上落了一瓣花。”

碧荷闻言,微微一怔,抬手向发间摸去,果然触到一片柔软的花瓣。她将花瓣取下来,托在掌心,看着那抹娇嫩的黄色,不由莞尔一笑,眼波流转,如同春水微漾:“定是窗外那株桂树淘气,让大人见笑了。”她笑起来的模样,眉眼弯弯,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与灵动,与平日那份沉稳细心截然不同。

那一刻,望着她的笑颜,王子岳竟有些失神。他自幼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苦读诗书,一心科考,为官后又辗转地方,性情刚直,不喜交际,何曾与女子有过这般近距离的、带着些许暖昧的接触?眼前这个聪慧灵秀、又带着几分羞怯的小丫鬟,竟让他那颗早已被案牍律法磨得冷硬的心,泛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柔软涟漪。

傍晚时分,碧荷将官袍彻底缝补完毕,折叠整齐,告辞离去。王子岳亲自将她送至院门口。夕阳的余晖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她回头再次敛衽行礼,然后转身,步履轻盈地消失在巷口的暮色与渐渐响起的暮鼓声中。

王子岳独自站在院门口,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许久未曾动弹。晚风吹动他略显单薄的衣衫,带来一丝凉意,但他心中却涌动着一股复杂的暖流。他明知今日之事,多半是崔?出于对下属的关照,碧荷也只是奉命行事。可是……那专注的侧脸,那灵巧的双手,那不经意间的嫣然一笑,还有那瓣落在她发间的桂花……这些细微的画面,却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缓缓踱回书房,坐在案前,却再也无心批阅公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官袍上那新补的、针脚细密平整的补丁,耳边仿佛又回响起那轻微的、规律的针线穿梭之声。他轻叹一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怅惘与……一丝隐秘的欣喜。这种陌生的情感,让他感到困惑,又有些无所适从。

与此同时,邕州城南,临江仙酒楼。

三楼最雅致的“望江阁”内,红泠正独自倚在临河的朱漆栏杆旁。夜幕低垂,江上渔火点点,与天上疏星交相辉映,河水幽暗,波光粼粼,仿佛有无数碎银在暗潮之下流动。她穿着一身绛红色绣金芍药纹的罗裙,外罩一件同色轻纱披帛,云髻高绾,珠翠轻摇,在灯下更显得肌肤胜雪,媚骨天成。然而,她那双惯常含情带笑的桃花眼里,此刻却映着江水的幽深,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与疏离。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楼梯口响起,打破了阁内的宁静。一名心腹侍女快步上楼,低声禀报:“老板娘,二公子到了。”

红泠抚着栏杆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轻轻一顿,眼中瞬间掠过一丝冰冷的锐芒,但旋即,她唇角已重新勾起了那抹颠倒众生的妩媚笑容,转身迎向来人。

只见濮宗缓步踏上三楼。他今日依旧是一身青衫文士打扮,手持玉骨折扇,面如冠玉,气度闲雅雍容,宛如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若非红泠深知此人温文外表下隐藏着何等深不可测的城府与狠辣,只怕也会被他这副皮相所迷惑。

“红娘子,”濮宗拱手一揖,笑容温和,如春风拂面,“久违了。临江仙风采更胜往昔,令人心折。”

红泠盈盈还礼,笑意嫣然,眼底却无半分暖意:“二公子真是稀客!一别三载,音讯全无,我还以为公子早已忘了这南疆僻壤,忘了故人。今日大驾光临,真令我这小店蓬荜生辉。”她话语带着嗔怪,实则暗藏机锋。

“南行路远,俗务缠身,未能及早前来拜会,是濮某之过。”濮宗淡然一笑,径自走到窗边坐下,目光扫过窗外江景,“听闻临江仙如今是邕州消息最灵通之地,红娘子更是手眼通天,连朝廷换了两任邕州知州、粮道依旧梗阻这等秘辛,都了然于胸。”他语气平淡,却意有所指。

红泠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亲自执壶为他斟了一杯酒,酒香醇冽,是她珍藏的岭南佳酿“荔枝春”。她将酒杯推至他面前,声音柔媚,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利:“公子说笑了。我一个开酒楼的弱女子,能知道什么?不过是迎来送往,听些客人的醉话罢了。倒是公子您……此番重回邕州,恐怕不只是为了品尝我这儿的薄酒吧?”她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是为了……崔知州而来?”

濮宗端起酒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瓷杯边缘,并未饮用,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红娘子果然慧眼如炬。不错,崔?此人,确是此番南下的关键。”

红泠微微冷哼,语气转冷:“黎塘那夜的火,是你布下的局。没藏呼月——也是你带过去的。你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又将她推到崔?面前。可最后,出手挡下那致命一箭的,也是你。公子这般翻云覆雨,究竟意欲何为?考验崔?的应变之能?还是……戏耍于他?”

濮宗轻笑出声,那笑声清越,却带着一股寒意,“或许吧。但更确切地说,是‘淬炼’。一块好铁,需经千锤百炼,方能成器。一把快刀,需遇强敌砥砺,方显锋芒。我只是……为他提供了一个合适的对手和一场恰到好处的危机。”

红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被她压下。她仰头饮尽杯中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痛感。“你从来只信你自己布下的‘局’,从不信这世上有真心、有公道。可惜了崔?,他还真以为你是什么乐善好施的南海商贾,对你心存感激。”

濮宗转目看向她,那双深邃的眸子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洞穿人心:“红泠,”他唤了她的本名,声音低沉,“你在害怕我。”

红泠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反而嫣然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凄艳与决绝:“我当然怕。我怕你谈笑风生之时,心中已在算计如何将人置于死地;我怕你出手相助之际,背后藏着更深的图谋。你这般人物,怎能不让人心生惧意?”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自嘲,“可惜啊,这世上的女子,偏偏又最容易为你们这种……看不透的男人所吸引,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濮宗端详着她,忽然问道:“你——喜欢崔??”

红泠执壶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短暂的沉默后,她再次为自己斟满酒,仰头饮下,借以掩饰瞬间的失态。放下酒杯,她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江水,语气飘忽:“他来过几次,喝得不多。每次都是为了查案,或是心中烦闷,独自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望着江水,一言不发,周身笼罩着一股化不开的孤独。可当他偶尔看向那些贫苦百姓,眼中流露出的那种悲悯……我就知道,这个人,心里装着的是大义,是苍生。他与你们……都不一样。”

濮宗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你知道,他心中早已有了沈家小姐,他那样的人,绝不会对你有半分男女之情。”

“我知道。”红泠回答得异常平静,声音里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苍凉,“但喜欢一个人,未必就要得到。能远远看着,知道他在这浊世中,还在坚持做一些对的事,让这邕州的百姓能多吃一口饱饭,多穿一件暖衣,于我而言,便已足够。这……或许也算不得白活一场。”

濮宗的目光骤然冷了下去,如同覆上一层寒霜:“你喜欢他的,是他的那份……近乎愚蠢的善良?”

“而你,”红泠转过头,直视着他,眼中锐光毕露,“你内心深处恐惧的,恰恰也是那份善良!因为那是你早已抛弃、或者说,你从未真正拥有过的东西!你的世界里只有算计、利益和掌控,容不下半点纯粹的光亮!”

书房内烛火猛地跳跃了一下,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扭曲拉长,如同暗夜中搏斗的鬼魅。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良久,濮宗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似有嘲讽,又似有一丝……怜悯?“红泠啊红泠,你还是如三年前一般……聪明得让人心惊。”

“聪明的女人,往往活不长久。”红泠淡淡地接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认命般的淡然。

“那你为何还选择留在这邕州?留在这临江仙?”濮宗追问,目光如炬。

红泠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柔光,声音轻得仿佛自言自语:“因为……有些人,有些风景,值得守候。若能亲眼见证他将这蛮荒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条,若能看见这邕州城的百姓脸上多一些笑容,那么,我这一生,便不算全然虚度。”

濮宗凝视着她,不再说话。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我会在邕州停留一段时日。崔?那边,你无需插手,也不必向他透露我的任何信息。大先生那边,我自有交代。”

红泠抬起眼,低声问道:“你究竟……打算怎么做?”

他背对着她,走向楼梯口,声音淡漠而清晰,如同冰凌碎裂:“我要让他……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是甘心做一辈子忠于宋廷、循规蹈矩的臣子,还是……有朝一日,愿意成为我棋盘之上,一颗能够搅动天下风云的……棋子。”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已隐入楼梯拐角的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红泠独自站在原地,望着那杯他未曾动过的、已然冰冷的“荔枝春”,怔立良久。酒液在灯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却再也映不出丝毫暖意。窗外江风渐起,吹得灯火摇曳不定,也吹散了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二公子啊……”她轻声呢喃,声音消散在风里,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忧虑,“你这次归来,究竟是想拯救谁于水火,还是……要将更多的人,拖入你精心编织的、万劫不复的棋局之中?”

夜色更深,江水呜咽着向东流去,带走了楼中佳人未尽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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