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白家别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织出暖金色的光斑时,杨晚栀和白书妍已坐在了餐厅的餐桌旁。
餐盘里的小笼包还冒着热气,咬开薄皮,鲜美的汤汁在舌尖散开,搭配着温热的豆浆,恰好驱散了清晨的微凉。
“上午的课别迟到,李教授最看重时间观念。”白书妍喝了口豆浆,抬眼看向正专注啃包子的杨晚栀,指尖轻轻敲了敲腕表,“我中医课在隔壁教学楼,下课咱们直接在校门口汇合?”
杨晚栀咽下嘴里的食物,点头应道:“没问题,我这一对一的课估计会准时结束,到时候在老地方等你。”
她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白书妍手边的中医课本上,封面上印着复杂的经络图,“你这课听着就难,昨天还见你在翻《黄帝内经》,看得懂吗?”
白书妍笑着把课本往她那边推了推,指着其中一页的穴位图:“刚开始确实绕,不过跟着老师画经络、记穴位,慢慢就顺了。比如这个合谷穴,按对了还能缓解头痛,下次你头疼,我给你试试。”
两人说笑间吃完早餐,各自拎着书包出门。车子在校门口分开,杨晚栀朝着法学院的方向走,白书妍则拐向了医学院的教学楼,晨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在路口轻轻错开。
因为方便,所以上课地点时而是单独教室,时而是办公室。
杨晚栀走进李教授的办公室时,桌上的茶水刚泡好,氤氲的热气裹着绿茶的清香。
李教授是法学界的资深学者,头发已有些花白,却依旧精神矍铄,见她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今天咱们讲合同法的违约责任,留的案例分析带来了吗?”
杨晚栀把文件夹递过去,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背。
李教授翻开她的作业,逐行仔细看着,偶尔停下来标注修改,声音温和却带着严谨:“这里的法律条文引用很准确,但你忽略了一个细节——当事人的过错程度对违约金调整的影响。你看这个案例,买方虽违约,但并非恶意拖欠,法院在判决时会酌情减少违约金,这点要记牢。”
她一边听一边点头,手里的笔不停在笔记本上记录。
李教授的课从不是单向灌输,常会抛出问题让她思考,比如“若违约方因不可抗力导致违约,责任该如何划分”,又或是“格式条款中的免责条款何时无效”。
杨晚栀跟着思路梳理逻辑,偶尔卡壳时,教授会耐心引导她回忆相关法条,再结合实际案例拆解,原本晦涩的法律知识,渐渐变得清晰易懂。
不知不觉间,两小时的课接近尾声。李教授合上文件夹还给她,叮嘱道:“下周要讲侵权责任,你提前看看相关案例,尤其是网络侵权这块,现在实务中很常见。”
“好的,谢谢李教授。”杨晚栀收好东西,起身道别,走出办公室时,走廊里已有不少下课的学生,喧闹声顺着窗户飘进来,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她拿出手机给白书妍发消息,刚编辑完“我下课了,在校门口等你”,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我还有十分钟,你在旁边的咖啡店等我会儿,顺便帮我带杯美式,少糖。”
杨晚栀笑着走进街角的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的阳光正好,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她拿出手机刷了会儿消息,没一会儿就看到白书妍背着书包走过来,额角带着一层薄汗,显然是刚从教学楼跑过来。
“累死我了,今天老师让我们在模拟人身上练针灸,我聚精会神的,生怕扎错穴位。”白书妍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你是没看见,我同桌扎内关穴时,手一抖扎偏了,差点把模拟人‘扎’出‘淤青’,老师当场就笑了。”
杨晚栀被她的描述逗笑,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不住打趣:“还好是模拟人,这要是真给人扎,不得紧张死?”
“可不是嘛,所以老师说,咱们得先在自己手上练,找准手感才行。”
白书妍晃了晃手腕,指尖还残留着按压穴位的红印,“不过也挺有意思的,比如按揉足三里能健脾养胃,以后咱们在家做饭,吃完饭我给你按按,省得你说消化不良。”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校门口走,车子早已在路边等候。
一路上,杨晚栀跟白书妍讲李教授课上的案例,白书妍则跟她聊中医课上的趣事,从晦涩的法条到神奇的经络,看似毫无关联的话题,却总能聊得热火朝天。
回到白家别墅时,已是下午两点。管家迎上来接过她们的书包,笑着说:“厨房温着莲子羹,刚炖好,两位小姐要不要先喝点?”
“要的,正好有点渴。”白书妍拉着杨晚栀走进客厅,沙发上还放着昨天没看完的毯子,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上面,暖融融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捧着温热的莲子羹,甜糯的莲子在舌尖化开,驱散了赶路的疲惫。
“下午没别的事,咱们窝在客厅追剧吧?我昨天发现一部新出的悬疑剧,评分还挺高。”
杨晚栀放下碗,拿起遥控器点开视频软件,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白书妍,“我们都爱看悬疑剧吗?咱们一起猜凶手。”
白书妍笑着点头:“好啊,正好放松放松,上午记穴位记的脑子都快打结了。”她起身把窗帘拉得更拢了些,客厅里的光线变得柔和,又从茶几底下拿出两包零食,撕开包装递了一包给杨晚栀,“这是上次你说好吃的芒果干,我让管家又买了些。”
杨晚栀接过芒果干,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电视屏幕亮起,悬疑剧的片头开始播放,紧张的背景音乐瞬间抓住了两人的注意力。
刚看了十分钟,杨晚栀就忍不住凑到白书妍身边,压低声音猜测:“你觉不觉得那个男配角有问题?他刚才看受害者的眼神不对劲,说不定是隐藏的凶手。”
白书妍皱着眉仔细回想剧情,摇了摇头:“不一定,我觉得那个女助理更可疑,她每次提到案发时间都在回避,像是在隐瞒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偶尔因为剧情反转惊呼,偶尔又因为猜对伏笔而雀跃,沙发上的零食袋渐渐堆了起来,阳光在她们身上慢慢移动,将时光酿得柔软。
中途管家进来送水果,看到两人凑在一起追剧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的声音和两人的小声讨论,偶尔传来杨晚栀被剧情吓到的轻呼,紧接着就是白书妍的安抚:“别怕,都是假的,等会儿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不知不觉间,夕阳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给客厅镀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晕。
剧集播放到关键处,凶手即将揭晓时,杨晚栀忽然按住暂停键,转头看向白书妍:“等等,我去拿瓶冰可乐,这么紧张的时刻,得配点冰饮才够劲!”
白书妍笑着点头,看着她小跑着冲向厨房的背影,眼底满是笑意。
她拿起遥控器,把刚才错过的细节倒回去重新看,心里却想着,这样的日子真好——上午各自在课堂上为了目标努力,下午窝在一起追剧放松,不用刻意找话题,也不用假装迎合,只做最真实的自己,就足够惬意。
杨晚栀抱着两瓶冰可乐回来时,看到白书妍正盯着屏幕若有所思,忍不住凑过去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现新线索了?”
“嗯,你看这里。”白书妍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细节,“凶手作案时戴的手套,和男配角办公室里的手套款式一样,说不定我之前猜错了,真的是他。”
杨晚栀拧开可乐,递了一瓶给她,自己也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刚才的紧张:“那咱们接着看,看看谁猜得对!”
电视屏幕重新亮起,夕阳的余晖渐渐淡去,客厅里的灯光被点亮,暖黄的光线包裹着两人。
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下来,庭院里的感应灯次第亮起,而客厅里的两人,还沉浸在剧情里,时而争论,时而惊呼,偶尔相视一笑,空气中满是属于闺蜜的温馨与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