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落地窗的薄纱，在地板上织出一片柔软的光斑。
杨晚栀睫毛轻颤，从浅眠中醒来时，鼻尖还萦绕着熟悉的雪松香气——那是林萧身上的味道。
她侧过头，看着身旁男人熟睡的侧脸，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下颌线绷得干净利落，却在察觉到她动静时，眼尾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醒了？”林萧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伸手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再赖会儿？”
杨晚栀摇摇头，小手攥住他的衬衫领口，像只找到依靠的小猫似的蹭了蹭：“老公，饿。”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孩童般的依赖。林萧失笑，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好，这就带你吃早饭。”
起身时，林萧特意放缓了动作，生怕吵醒还没完全清醒的杨晚栀。
他先去衣帽间给她挑了件连衣裙，领口缀着小小的珍珠扣，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透亮。
等他拿着衣服回来，就看见杨晚栀正坐在床边，晃着白皙的小腿，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像在等什么奖励。
“过来穿衣服。”林萧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耐心地帮她套上裙子，又蹲下身给她系好鞋带。杨晚栀乖乖地配合着，小手时不时碰一碰他的手背，像是在确认他还在身边。
楼下的餐厅已经摆好了早餐，牛奶还冒着热气，吐司烤得金黄，旁边放着杨晚栀最爱的草莓酱。
林萧牵着她走到餐桌前，帮她拉开椅子，又把牛奶吹凉了才递到她手里：“慢点儿喝，别烫着。”
杨晚栀点点头，拿起吐司小口咬着，草莓酱沾到了嘴角。
林萧见了，抽了张纸巾，仔细地帮她擦干净，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他看着她认真吃饭的模样，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可心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顾虑——他知道，杨晚栀现在的依赖，是建立在心智未恢复的基础上。
他想娶她，想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可他更清楚，必须等她恢复记忆，等她真正明白“结婚”的意义，等她主动点头的那一天。
毕竟，他没忘，高中那三年，顾明夜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有多深。
“老公，你怎么不吃呀？”杨晚栀见林萧一直看着自己，停下动作，歪着脑袋问他。
林萧回过神，拿起自己的吐司咬了一口：“吃，这就吃。”
吃完早餐，林萧收拾好餐桌，转身对杨晚栀说：“晚栀，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去哪里呀？”杨晚栀眼睛一亮，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他身边，紧紧攥住他的手。
“去了就知道了。”林萧揉了揉她的头发，牵着她走出家门，坐进了停在门口的车里。司机早已等候在旁，见他们过来，恭敬地打开车门。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杨晚栀趴在车窗边，好奇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路边的樱花树开得正盛，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她忍不住指着窗外，兴奋地喊道：“老公，你看！花！”
“喜欢吗？”林萧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柔声问道。
“喜欢！”杨晚栀用力点头，眼睛里满是欢喜。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了一家金店门口。这家金店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装修精致大气，门口的橱窗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金饰，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林萧牵着杨晚栀走进去，店员们立刻迎了上来。
其中一个店员认出了林萧，脸上堆满了笑容：“林总，您来了！快里面请！”她早就听说过林萧有个很宠爱的人，今天见了杨晚栀，虽然觉得她看起来有些孩子气，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谁都知道，林家在这座城市的分量，得罪了林萧，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萧微微点头，没多说话，只是牵着杨晚栀走到柜台前，对她说：“晚栀，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杨晚栀睁大眼睛，看着柜台里琳琅满目的金饰，一会儿指着这个小兔子吊坠，一会儿又盯着那个花瓣形状的手镯，兴奋得像个第一次进玩具店的孩子。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柜台间跑来跑去，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轻轻的“哒哒”声，清脆又可爱。
“老公，这个好看！”杨晚栀停在一个柜台前，指着里面一个小巧的金锁，回头对林萧喊道。
林萧走过去，拿起那个金锁，仔细看了看——金锁上刻着精致的祥云图案，边缘打磨得十分光滑。他抬头对店员说：“这个包起来。”
“好的，林总！”店员立刻手脚麻利地将金锁包装好。
杨晚栀还没来得及说“我只是看看”，就见林萧已经让店员打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林萧的衣角：“老公，我没说要……”
“没关系，晚栀喜欢就好。”林萧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只要是你看中的，都买。”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晚栀每指一个金饰，林萧都毫不犹豫地让店员打包。
无论是小巧的耳钉、精致的手链，还是大气的项链，只要杨晚栀的目光在上面多停留一秒，林萧就会立刻买下。
店员们看得目瞪口呆，却也只能一边麻利地打包，一边在心里感叹林萧对杨晚栀的宠溺。
杨晚栀跑累了，就拉着林萧的手，靠在他身边休息。林萧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薄荷糖，剥了糖纸，递到她嘴边：“累了吧？吃颗糖。”
杨晚栀张开嘴，含住糖果，薄荷的清凉在口腔里散开，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只满足的小兽。
就在这时，林萧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他的朋友程烬文打来的。他走到旁边，接通了电话：“喂，程烬文。”
“萧哥，你在哪儿呢？要一起打球吗？”电话那头传来程烬文爽朗的声音。
“今天不去了，陪晚栀呢。”林萧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目光落在不远处正低头把玩着一个小金铃的杨晚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