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车来到一处豪华的中式建筑前
映入眼帘的便是“卜算子阁”最上方的四个大字
采用嘉祥汉白玉雕琢的须弥座门枕石上,蹲踞着一对鎏金铜狮,狮身鬃毛以失蜡法铸造,每根毛发皆呈螺旋状立体凸起。
朱漆大门选用金丝楠木,门板浮雕《山海经》神兽图谱,门环为整块和田墨玉雕琢的饕餮纹铺首,触之温润如玉。
门楣上方嵌着七道紫铜斗拱,托举着乾隆御笔“世德堂”匾额,匾额边缘以掐丝珐琅工艺勾勒回纹边框,阳光下流光溢彩。
青石板地面采用苏州御窑金砖铺就,历经百道工序打磨,接缝处严丝合缝。
中央聚宝池以整块阿富汗白玉掏挖而成,池底铺着珍珠母贝拼花,三十六条锦鲤在水中游弋,池畔立着两株百年黑松,枝干虬曲如卧龙,树下置着宋代钧窑鼓钉洗式花钵,内植金边瑞香。
客厅梁柱选用千年阴沉木,柱头雕刻“和玺彩画”,以金箔、朱砂、石绿等矿物颜料绘制,梁架间悬挂着七盏仿制故宫太和殿的掐丝珐琅宫灯,每盏重达八十斤。
回廊栏杆采用海南黄花梨打造,栏板透雕“二十四孝”故事,雕工精细到人物发丝皆清晰可见。
主卧地面铺设柚木地板,拼接处采用传统龙凤榫,严丝合缝。
迎面六扇紫檀木嵌珐琅彩玻璃窗,窗框雕着“暗八仙”纹样,玻璃上以掐丝珐琅工艺绘制山水图景。
露台地面铺着福建寿山石拼花,摆放着一套越南黄花梨圈椅,椅背板浮雕“松鹤延年”图,扶手处镶嵌着整块和田白玉。
屋顶覆盖着景德镇特制的孔雀蓝琉璃瓦,每片瓦当都模印着“延年益寿”篆字。阁楼内部采用“藻井”式吊顶,中央悬挂着一盏明代宣德年间的青花缠枝莲纹宫灯,灯罩以羊角蜜蜡雕琢而成,透光性极佳。
茶室地面铺设云南大理石“云石”,石纹天然形成山水画卷。茶案选用整块巴西花梨木,长三米,厚三十厘米,案上置着一套宜兴紫砂“曼生十八式”茶具,茶宠为和田白玉雕琢的貔貅,茶席是云锦织造的“妆花缎”,雍容华贵。
庭院采用“一池三山”布局,池水引自附近山泉,经地下管道过滤后注入池中。假山用安徽灵璧石堆叠,主峰高达六米,上刻米芾手书“云岫”二字。
园中植有百年银杏、罗汉松、鸡爪槭等名贵树木,四季景色各异。曲径通幽处,建有一座四角攒尖顶的“听雨轩”,轩内地面铺设青石拼花,四周置着美人靠,轩外植着芭蕉、翠竹,雨打芭蕉之声,如天籁之音。
杨晚栀看的目瞪口呆,莫名有种望眼欲穿的感觉。
她不可置信的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建筑,开口道:“这是……?”
你
家
吗
?
他不理解的回答她:“嗯,是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杨晚栀咽了下口水,莫名感觉有种无形的威压,狠狠压在她的头上
“对了,这个给你。就当欢迎你的礼物。”顾明夜递给她一个银色项链,上面还挂着一个非常好看的星星吊坠。
杨晚栀眼睛都亮了:“行,那我就收下啦,我会戴着的。”
她亲了一口他,他强装镇定,忍住脸红
朱漆大门在杨晚栀面前缓缓展开时,她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上衣。门内天井里的青石板被雨水润得发亮,中央白玉池中的锦鲤甩着尾,搅碎了檐角垂落的雨丝。
“杨小姐,这边请。”穿月白褂子的管家躬身引路,声音压得平稳,袖口熨帖的褶皱里看不出半分局促。
廊下立着的四个女佣齐齐垂眸,青布围裙浆洗得笔挺,指尖贴在裤缝上,连呼吸都像经过排练,轻得落不进池水里。
顾明夜的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杨晚栀跟着他往里走,眼角余光瞥见西侧耳房门口,两个女佣正端着描金漆盘擦肩而过,瓷碗与银筷碰撞的轻响像被掐断在喉咙里,只余下裙角扫过地面的微声。
客厅里的紫檀屏风挡住了大半视线,却挡不住穿堂风卷来的檀香。一个女佣正踮脚擦拭楠木柱上的雕花,见他们进来,脚步骤然停在半空,手里的麂皮布悬在离木刻貔貅鼻尖一寸的地方,直到管家轻咳一声,才继续动作,幅度轻得像怕惊动了空气里的尘埃。
“先坐会儿,张妈会送茶来。”顾明夜的声音落定,东侧回廊立刻转出个中年女佣,端着紫砂茶具的手稳如磐石,茶盏放在紫檀木桌上时,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脆响。她垂着眼退开,裙裾扫过地面,竟没带起半片落在金砖缝隙里的落叶。
现在客厅里,如果忽略佣人的话那么就只有她和顾明夜两人,她凑近他耳边,悄默默的问道:
“在你家聊天儿真的不用说文言文吗?”
“如果碰到爷爷级别的人物,是不是还得说万岁,万岁,万万岁呀?”
“你们开家族会议的时候是不是像上朝一样这个?”
顾明夜有些无语,但还是耐心说道:
“不至于,不至于,不用那么拘束,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
杨晚栀晃了晃脑袋,如果把这里面的布置都按照它们本名那么叫的话,什么阁,什么轩,那还记个屁了,怎么通俗怎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