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刚跟西部山区的张奶奶通完视频，小李就抱着电脑冲进研究区的小院，键盘线都拖在地上，屏幕上跳着密密麻麻的加密代码，他声音发颤，连咽了三口唾沫：“哥！苏姐！我截到陆承宇的秘密通讯了！他今晚在废弃的旧灵境实验室开会议，要启动‘超级意识体’，用的是…… 用的是 17 起死亡案例的碎片和老周的意识模板！”
“什么？！” 林深手里的橘子糖罐 “哐当” 砸在石桌上，糖撒了一地，“他怎么还能拿到那些碎片？GctA 不是被查了吗？”
“是他的残余势力藏的！” 小李飞快调出解码后的会议纪要，“你看这个 —— 他们把当年没销毁的死亡碎片冻在液氮里，又偷了老周之前被复制的模板，说要‘拼接成能操控所有魂匣的超级意识’，以后全星际的意识技术都得听他的！”
苏晚抢过电脑，手指划过屏幕，脸色瞬间白了：“启动仪式定在今晚十二点，地点在地球的旧灵境实验室 —— 就是当年王爷爷他们被超量存储害死的地方！这混蛋是故意的，想拿死人的碎片当‘祭品’！”
“操！他这是要把死人的碎片当零件用啊！” 老赵的视频突然弹进来，背景是月球基地的监控室，他手里攥着个扳手，气得发抖，“我刚查了旧实验室的供电记录，今天下午突然恢复了，肯定是他的人接的线 —— 老周，你那边意识有没有异常？别被他的模板牵着走！”
老周的远程投影出现在院墙上，他脸色比平时白，手里的日记捏得皱巴巴：“刚才确实有点头晕，总觉得有股劲儿想把我的意识往外面扯 —— 原来不是错觉！这老狐狸还没死心，偷了我的模板不说，还敢动那些死人的碎片，不怕遭天谴吗？”
母亲的视频电话刚好打进来，听见这话，手里的浇花壶 “啪” 掉在月季丛里：“小深，那 17 个人都是想记住家里人的，怎么能被这么糟践？你们快想想办法，别让陆承宇把他们的念想变成怪物！”
“妈您别慌！” 林深蹲下来捡地上的糖，指尖都在抖，“小陈，你赶紧定位旧灵境实验室的具体位置，查他们的安保配置；苏姐，你分析‘超级意识体’的技术漏洞，看看怎么能干扰启动；我联系李局长，让监管局派执法队过去，咱们分三路走，必须在十二点前拦住他！”
“我跟你们一起去地球！” 苏晚抓起桌上的便携干扰仪，“旧实验室我熟，当年查死亡案例去过，里面有个紧急切断阀，能断启动装置的电 —— 就是得有人进去操作，外面的人得牵制住安保。”
正说着，电脑突然弹出条匿名消息，发信人标注 “旧实验室技术员”：“我是被陆承宇逼着来的，他手里有我女儿的魂匣。启动装置的核心在地下三层，切断阀在控制台左边第三个按钮，但需要密码 —— 密码是 17 个死者的生日首字母，他让我记的时候，我偷偷抄下来了，发你们图片。”
小陈点开图片，是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 “wJ，LG……”，一共 17 组，他眼眶一热：“这人还有良心！哥，有了密码，咱们就能直接断装置！”
老周突然按住胸口，投影都晃了一下：“不行！他的模板跟我关联太深，启动的时候我的意识会被扯过去，到时候不光超级意识体能成，我也会被吸干 —— 得有人在启动前干扰我的模板信号，让他拼不起来！”
“我来！” 王教授推了推眼镜，手里举着个意识屏蔽器，“我当年研究过意识模板的干扰频率，老周你把你的意识波动数据发我，我调个专属屏蔽波，能让陆承宇的模板用不了 —— 就是得离你近点，最好在月球基地操作。”
“好！我现在就发数据！” 老周立刻点开文件传输，“小深，你们去地球拦启动仪式，我和王教授在月球干扰模板，咱们两边同时动手，让他的超级意识体成不了！”
晚上十点，林深、苏晚和小李坐着新雅典的紧急飞船赶往地球，飞船上，苏晚反复检查干扰仪，小李则跟匿名技术员保持联系：“他说陆承宇的人已经到了，正在往装置里灌液氮，碎片开始解冻了 —— 还说陆承宇亲自来了，手里拿着个黑色盒子，应该是装老周模板的。”
“亲自来？他不是还在监狱吗？” 林深皱紧眉，小李咽了口唾沫：“是他的人劫狱了！下午监狱发了通缉令，我没敢跟你们说，怕影响你们的计划……”
“这混蛋！” 林深攥紧拳头，“不管他怎么逃，今晚必须把他抓了，不然以后还会有更多人遭殃！”
十二点差十分，飞船降在旧灵境实验室附近，执法队已经在周围埋伏好。匿名技术员发来消息：“他们开始往装置里放碎片了，老周的模板也插上了，倒计时十分钟 —— 切断阀的密码我再发一遍，别输错！”
苏晚带着小李从通风管爬进去，林深则带着执法队从正门牵制。刚到地下三层，就听见陆承宇的声音：“启动倒计时五分钟！等超级意识体成了，我要让所有反对我的人，都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
“就是现在！” 苏晚摸到控制台，小李赶紧把密码报给她：“wJ，LG……” 苏晚手指飞快按键盘，眼看就要按切断阀，突然冲过来两个安保，把她按在地上。
“想断我的装置？没门！” 陆承宇手里拿着枪，走到控制台前，看见小李，突然笑了：“你就是那个截我通讯的技术员？正好，把你也塞进装置里，多块碎片，超级意识体更稳！”
小李吓得往后退，却听见外面传来枪声 —— 是林深带着执法队冲进来了！“陆承宇！放下枪！” 林深举着防爆盾，看见被按在地上的苏晚，眼睛都红了，“你用死人的碎片搞阴谋，不怕 17 个死者的念想找你算账吗？”
陆承宇刚想开枪，月球基地的王教授突然发来消息：“老周的模板信号被屏蔽了！超级意识体拼不起来，装置开始报错了！”
陆承宇的脸色瞬间变了，装置发出刺耳的 “嘀嘀” 声，屏幕上的碎片数据开始乱跳。苏晚趁机推开安保，按下切断阀 ——“砰” 的一声，装置彻底断电，液氮罐的管子也爆了，白色的雾气弥漫整个房间。
“不可能！我的超级意识体怎么会成不了！” 陆承宇疯了一样砸控制台，执法队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他还在喊：“我才是意识技术的主宰！你们这些普通人不配用技术！”
林深走到装置前，看着里面还没拼接完的碎片，眼眶有点热 —— 那些碎片里，有王爷爷想给孙女买的蛋糕，有李奶奶想记住的儿子生日，还有老刘想教儿子修魂匣的手艺。他轻声说：“安息吧，不会有人再把你们当零件用了。”
匿名技术员抱着女儿的魂匣跑过来，眼泪掉在匣壁上：“谢谢你们…… 我终于能带着女儿走了，再也不用受陆承宇的威胁了。”
凌晨一点，陆承宇被执法队押走，旧灵境实验室的灯彻底熄灭。林深坐在飞船上，给母亲发了条视频，屏幕里母亲举着颗橘子糖，笑着说：“小深，妈就知道你们能成 —— 我把 17 个死者的名字写在纸上，明天去给他们烧炷香，告诉他们，以后没人再欺负他们的念想了。”
苏晚靠在林深肩膀上，手里攥着块从装置里捡的碎片 —— 已经失去了意识波动，却像在传递着某种温暖。老周的投影出现在屏幕上，手里举着日记：“今晚睡得踏实了，模板信号稳了 —— 以后咱们的普惠技术，要带着这 17 个死者的念想，帮更多人守住甜的东西。”
飞船飞向新雅典，窗外的星星比平时亮，林深剥开颗橘子糖放进嘴里，甜意漫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