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来一看,顿时惊呆了:“棒梗你怎么没有……你是女生吧?”
西瓜和大头也凑过来看,全都愣住了。棒梗发现秘密暴露,吓得尿湿了裤子,慌忙提起裤子哭着跑出厕所。
“什么?棒梗居然是女生?”
“我就觉得奇怪,他又没上厕所,为什么要蹲着?”
“我好奇看了一眼,棒梗和我们完全不一样!”
“怎么会?我以前和他一起上过厕所,明明很正常?”
“肯定是你没注意,棒梗根本什么都没有!”
“她明明是女生,怎么跑到男厕所来了?”
……
刘胖子、西瓜和大头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脸上满是震惊。
他们一直以为棒梗和他们一样是男生,从未想过她会是女孩。
随着三人的讨论,班上越来越多的同学也开始认定棒梗是女生。
上课铃响了,其他人陆续回到座位。
只有棒梗迟迟没来。
她原以为上课后大家就不会再议论她了。
可刚走进教室,迎接她的却是一双双异样的目光,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接着,嘲笑、讥讽、挖苦声此起彼伏。
有人朝她吐口水,骂她是“假小子”。
几本书重重砸了过来。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棒梗慌了。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和别人不同,平时上厕所总是避开人群。
今天考试结束,心情放松,一时疏忽跟着刘胖子他们去了厕所。
没想到秘密就这样暴露了。
此刻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上课铃已经响起,棒梗却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顾不上老师的反应,直接冲出了教室。
一路跑回四合院。
贾张氏正坐在门口纳鞋底,秦淮如已经去上班了。
扫厕所的任务结束后,秦淮如今天正式回到了一号车间。
“棒梗?这时候不是在上课吗?怎么跑回来了?”贾张氏一脸惊讶。
棒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奶奶怀里。
“乖孙儿,出什么事了?快跟奶奶说!”贾张氏轻拍她的后背。
“他们笑话我……说我不正常……说我是女生!”棒梗抽泣着说。
贾张氏听完,顿时愣住了。
看来棒梗的秘密终究还是藏不住了。
学校里那么多人,一旦传开,这孩子以后还怎么上学?
难道要忍受别人的轻视和嘲笑?
想到这里,贾张氏对许大茂的怨恨更深了。
许大茂虽然也废了,但他至少不用上学,交际圈小得多。
每天扫大街,接触的人有限,废不废的影响不大。
可棒梗不同。
“乖孙儿,别往心里去,那些笑话你的都不是好学生。”
“咱们不理他们!”
贾张氏心疼极了,棒梗本就命运多舛,如今又被同学嘲笑,实在可怜。
在她眼里,棒梗一直是个好孩子,只是运气不好才变成这样。
“奶奶,我不想上学了!”棒梗哭喊道。
“今天就不去了,在家好好休息吧!”贾张氏轻抚着棒梗的头发安慰道。
贾东旭午睡刚醒。
见棒梗逃学回家,顿时火冒三丈。
“妈,您怎么能这么宠他?同学说两句就受不了?”
“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东旭,那些坏孩子骂棒梗是姑娘!”贾张氏急忙解释。
“什么?他们竟敢这么说?”
贾东旭震惊不已。
棒梗连半个贾梗都算不上,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要不是他出主意偷换许大茂家的老母鸡,棒梗也不会变成这样。
想到自己不仅废了,还连累棒梗至此,贾东旭悔恨交加。
长叹一声后,他绝望地瘫倒在床。
从那以后,棒梗再也不敢去学校了。
他吓得浑身发抖,那些嘲笑的目光和刺耳的骂声,像利刃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秦淮如下班回家,发现棒梗没去上学,躲在家里。
她正要生气,贾东旭解释了原因。
秦淮如也愣住了:“棒梗,我不是让你自己小心点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考试结束后,棒梗太兴奋,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被问及时表现得支支吾吾。
秦淮如叹了口气。
事情已经这样了,责怪孩子也没用。在这件事上,棒梗才是真正受委屈的人。
这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本来就残疾,大拇指和食指都不全,让人看了心疼。
现在又被同学嘲笑,他哪里还有勇气继续上学?
如果就这样不上学,岂不是辜负了张主任的一片好意?
看来只能考虑转学了。
但棒梗两次进少管所的事情,只要学校查一下就能知道。
其他学校肯定不愿意接收这样的学生,也不会再麻烦张主任帮忙。
毕竟别的学校不归这个街道管,张主任也帮不上忙。
……
李为民下班后听说了棒梗在学校的事。
他认为这个不知感恩的小子完全是自找的。
这种人早该退学,留在学校只会带坏别人。
这时,李家屋里,于莉、于海棠和何雨水正坐在一起嗑瓜子聊天。
“听说棒梗数学考零分,语文才八分,今天还被同学笑话像个姑娘。”
何雨水消息灵通,刚去贾家和秦淮如聊了一会儿,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
“棒梗也太倒霉了,没想到能惨到这个地步。”
“零分怕是创了红星小学的纪录吧?真是个‘天才’。”
“我看他是平时鸡蛋吃得不够,考试直接考了个大鸭蛋。”
“说到底还是家长没管教好。”
“都被笑成姑娘了,他还怎么回去上学?”
“估计读不到二年级就变成街头混混了。”
“当街头混混还好,就怕以后专门偷鸡摸狗!”
几个人说笑一阵,把棒梗和贾家贬低了一番,何雨水起身准备晚饭。
于海棠连忙过去帮忙。
家里这些杂活一直由何雨水和于海棠负责。
李为民轻松了不少。
今天下班后,李为民特意去菜市场买了不少东西,有半斤新鲜的白虾,还有一块五花肉。
另外还买了西红柿、茄子、花椰菜、黄瓜和萝卜等蔬菜。
白虾打算做蒜蓉口味,五花肉则准备红烧,更入味。
于海棠和何雨水都不太会做饭,但何雨水比于海棠强一些。
毕竟她一个人住时经常自己做饭。
而于海棠从小娇生惯养,几乎没下过厨房,最多只是打打下手。
在李为民家待久了,两人已经习惯了天天吃肉的生活。
普通人家只有过年才能吃上肉。
于海棠和何雨水心里都清楚,不可能一直在这儿蹭饭。
她们迟早要结婚,毕业工作、成家是必然的。
所以两人都希望找到像李为民这样的男人。
何雨水只是偶尔来吃饭,于海棠却每天都来,现在让她再吃粗粮咸菜,简直难以下咽。
等何雨水和于海棠做好饭菜,一家人便坐在一起吃饭。
棒梗今天逃学了,吃完午饭后,
他正想着怎么运用在少管所学到的“本事”。
院子里有人上班,有人上学,剩下的人大多在午休。
棒梗在院里闲逛时,突然听到傻柱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搪瓷盆摔在地上。
他立刻溜到傻柱家。
对傻柱家很熟悉的棒梗,翻窗进去轻而易举。
进屋就看到倒扣的搪瓷盆,旁边还有一个炸鸡腿。
看起来是鸡腿连着盆子从柜子里掉下来的。
金黄酥脆的鸡腿上撒着辣椒面和葱花,
看得棒梗直咽口水。
虽然很想马上吃掉这个鸡腿,但最近接连吃亏的经历,
让他多了个心眼。
棒梗顺手抓起鸡腿塞进口袋,翻窗跑了出去。
回到贾家后,他钻进里屋,拿出鸡腿准备吃,贾东旭突然推门进来。
“这鸡腿哪来的?”贾东旭盯着他问。
“傻……傻柱家拿的。”棒梗支支吾吾。
一听是傻柱家的东西,贾东旭立刻没脾气了。
他和贾张氏一样,对傻柱家毫不客气,默许棒梗时不时去拿点东西。
再说傻柱总是跟秦淮如眉来眼去,吃他个鸡腿算什么?
“让我尝一口。”贾东旭流着口水说。
到底是厨子的手艺,那鸡腿油亮喷香,看着就诱人。
棒梗磨磨蹭蹭递过去,贾东旭咬了一口——肉质滑嫩,香味扑鼻。
他本来只想尝一下,毕竟自己是个废人,棒梗正在长身体更需要营养。
可刚把鸡腿还给儿子,喉咙突然像着了火,疼得他龇牙咧嘴。
“傻柱这坏蛋放了多少辣椒?该不会……”贾东旭嘶声惨叫,很快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他眼泪鼻涕满脸,脑袋嗡嗡作响,全身像被针扎一样疼。
棒梗吓得跑去找易忠海家的奶奶。贾张氏抄起茶壶就往回跑,掰开儿子的嘴灌水。
一壶茶水喝完,贾东旭的喉咙还是辣得难受。他蜷缩着说:“妈……这回怕是不行了。”
贾张氏翻出止痛药塞进他嘴里,可这点药根本不管用。
贾东旭头晕目眩,不断干呕,肚子一阵阵绞痛。
“别乱说,你不会有事的。”
“肯定是傻柱那个**在饭里下了药。”
“哪有辣椒辣成这样,肯定有问题!”
贾张氏慌乱不已,担心儿子出什么意外,反倒中了秦淮如和傻柱的计。
一定是傻柱在鸡腿里做了手脚,想害死东旭。
如果东旭死了,秦淮如就能名正言顺地改嫁傻柱。
这些年住在一起,贾张氏早就看透了儿媳的性子。
这个女人心眼多,绝不是安分的人。
想到这里,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狠劲。
无论如何也要救儿子一命。
她背起瘦得只剩骨头的贾东旭往医院跑,棒梗缩着脖子跟在后面。
常年生病让东旭瘦得皮包骨,七十来斤的体重倒也不算重。
刚走出家门就撞见正在晾被子的二大妈。
“东旭这是怎么了?”二大妈一边晾被子一边问。
“傻柱那个该死的给东旭**了!”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
贾东旭脸色发青,不断从嘴里往外涌,溅了婆婆一身。
“什么?傻柱敢**?”二大妈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看东旭这情况,恐怕不是小事。傻柱再傻也不会害人吧?
就算喜欢秦淮如,也不会用这么狠的手段。
看到棒梗躲闪的眼神,二大妈心里顿时明白了。
肯定是这小子偷了傻柱家的东西,让东旭先吃了。
这时一大妈和三大妈也闻声赶了过来。
听二大妈简单说了几句,三大妈拍腿说道:
“送医院可能来不及,我有个土办法试试。”
“什么办法?”贾张氏急切地问。
“灌金汁。”三大妈板着脸说出三个字。
灌粪水?
贾张氏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在农村生活这么多年,当然知道灌粪水是什么意思。
乡下人如果吃错了东西,通常都会用这个方法催吐。
其实就是灌粪水让人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
一想到那股味道,贾张氏就恶心反胃。
前几天她刚掉进粪坑,灌了一肚子粪水,那股臭味熏得她整整洗了一周澡才好。
但现在贾东旭性命攸关,救命要紧。
贾张氏咬牙点了点头。
“就得灌粪水!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就好了!”
一大妈也跟着附和。
看到贾张氏难受的样子,一大妈几乎忍不住笑出声。
她清楚记得贾张氏掉进粪坑时的狼狈样。
这老太婆作恶多端,现在报应到了儿子身上。
一大妈恨不得亲自给她灌粪水。
二大妈招呼着三大妈和一大妈一起动手。
院子里,二大妈拎来一桶粪水,三大妈拿着漏斗和瓢。
贾张氏和一大妈用力按住贾东旭。
“傻柱绝不会这样!”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赶来,语气坚定。
一定是棒梗去傻柱家偷东西,不知怎么被贾东旭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