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鸾看着雷海一眼,“至于这天雷为何突然劈落……徒儿也不知此中缘由,只知天降雷霆一直劈济尘道尊。到如今已三日余。”
听到是秦宛央救的自己家弟子,神音宗宗主连忙对着她道谢,“在下神音宗宗主风谣,谢过道友仗义出手。护持小徒之情神音宗谨记于心,来日定有厚报。”
秦宛央忍不住一笑,这个神音宗的宗主好有意思,好一个’仗义出手’,一句话把济尘道尊打成不怀好意的反派了。
虽然他真的是反派,但神音宗宗主只怕是不知内情的,在这种情况下能如此光明正大站队,可见她真的很看重谢扶光真君这个弟子。
谢鸣鸾偷偷对着她眨眼,示意她应该是如此。
秦宛央与她寒暄,“无妨,我与扶光一见如故,见她有危险,又岂能袖手旁观。”
风谣道君露出一个笑,笑容如清风拂面,透着莫名的温柔,连身上的百花衣都莫名亮堂了几分。
声音亦是不疾不徐,错落有致,宛若一道动听的乐曲,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道友救了扶光是你二人的情分,但我身为她师尊却不能视而不见,此间事了,还请道友去我神音宗一叙,让我一尽地主之宜。”
“哈哈哈~原来是天剑宗的道友。”一个白发老者凌空飞来,一边飞一边道,“丹尘子来也。”
“丹宗离的近,我早就来了多时了,只是原先不知道友是天剑宗的,故此不曾上前。我久不出山门,不想天剑宗又出了天骄。”
“道友随天剑宗哪位修行?”丹尘子打量了一眼秦宛央,炼虚圆满隐隐到了突破边缘,若是立刻闭关,不出十年修仙界又出一位道君。
丹尘子感受了一下她的骨龄,隐隐透着无尽的生机,迸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嗯,年纪很小,肯定不到五千岁。
他心中暗道,这般年纪,又是这般修为,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啊,缘何不曾听到一点风声?怪哉!
秦宛央笑了笑,“我在凌云峰修行。”
“哦,原来是凌云道尊新收的弟子啊。他也真是的,何必藏着掖着,不叫咱们知道。”
说着就从袖子中掏出两个玉瓶,“诺,这是补给你的见面礼。这个是我师姐的,这一个是我的,你拿去玩。不够了再来丹宗找我。”
想了想又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玉瓶,“这个有劳你替我带给凌云道尊,是我师姐新弄出来的小玩意儿,瞧个稀奇。”
风谣道尊在一旁不动声色,给见面礼这事丹尘子能做她不能做,凌云道尊与幻尘道君相交莫逆,对方修为又是连续圆满,丹尘子按辈分也能勉强充一充长辈送上见面礼。
她和凌云道尊可没交情,这女修修为又马上就要突破合体了,到时候和她是同道中人,她自然不能如此托大,上来就充什么长辈。
话说回来,如此局面,魔道正道各宗皆有人来,唯有天剑宗无一人前来,这女修如今称得上是孤立无援,丹尘子在场却不吭声,回头被幻尘道君知道,还不得打的他满头包。
他此时出来送见面礼,不光是为了表面上送个见面礼那么简单,亦有要为她站台的意思,让其余宗门别打她主意。
秦宛央眨眼,这……她还是头一次被人给见面礼,秦宛央心情着实复杂。
谢鸣鸾在一旁捂住嘴巴偷笑,风谣道君见状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又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许如此失礼。
谢鸣鸾立刻放下手,调整了一下表情,安静的站在原地,又成了修仙界那个风华无双的扶光真君。
风谣道君见状心中暗自好笑。
秦宛央其实也明白丹尘子此时示好的意思,将丹药接回来,“谢过两位道君,不知幻尘道君可好?”
丹尘子笑眯眯的点头,“好,好着呢。”修为恢复了七七八八了,下一步就要突破大乘了,不过这话就不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当年的账都要算一算。
丹尘子转而问到,“你可有道号?”
秦宛央想了想,神霄什么的,她是不敢说了,于是给自己新捏了一个道号,“我道号沧溟。”
风谣道君暗道,沧溟?她莫不是水灵根?亦或者领悟水之一道?
此时一个身穿暗红色衣袍的年轻人和一个身穿黑袍带着金色花纹的老者从远处飞来。
那老者一到此地,扫了几人一眼,突然伸手抓向祈安,要拿下他问话。
祈安反应也快,唰的一下躲了过去。
老者惊疑的打量他一眼,“咦?你这小辈,有点意思。是哪家的?”
祈安满头黑线,三个人为什么只抓他?
他这是被当成软柿子捏了?
也是,几个人里面他修为最低,又没人跟他站在一起,确实最软的柿子,也最好捏。
这事祈安想的通,秦宛央和谢鸣鸾自然也想的通。
她们两人正想着干脆将祈安说成自己的好了。
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是我百花宗的。”
一个女修从远处凌空而来,一身桃红,披着彩帛,手持一个银色的面具,面具上缀着鲜红的流苏,正是百花宗宗主。
“血煞老头,你要对我百花宗的弟子如何?”
她人还未到,质问的声音便传来,“身为前辈,却对小辈出手,枉为一宗之主。”
“百花宗的?”血煞宗宗主皱眉,有些不敢置信,“百花宗的连性别都能变?方百花,你莫不是拿我说笑?”
“百花宗的事,有必要和你讲明白吗?”又一道男子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深蓝色道袍的男修出现在百花宗宗主身旁,男修约么三十岁左右,一身深蓝的锦袍,看上去十分稳重。
血煞宗主嗤笑一声,眼中尽是嘲讽,“柳寒商——翠微道君——天玄子。”
血煞宗宗主拉长了声音将他的名头一一喊出,“呵,你好歹也是天玄宗的宗主,能不能有点出息?有点主见?别老跟在方百花身后!嗯?”
柳寒商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你个糟老头子!我乐意跟着我道侣,我道侣也乐意我跟着。关你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