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王勇击鼓三声集合百人队,与王宗一起督促众人练习枪法。王敢也不用练习枪法,练习骑术和刀法即可。王林也是练习骑术和刀法,下午骑的是小灰马,小灰马也好几天没出来遛弯了,开心的甩开四蹄,速度不紧不慢的跑着。当然王林手上也没闲着,握着环首刀舞出片片刀光,就是看着怪怪的,阴柔无力。还是和上午一样,舞完一遍后,换手再练。
王敢看到也不在笑了,看久了就习惯了,免疫了。
王勇和王宗指挥众人练习枪法,看到有错误的,也上去纠正,花了半个时辰,大家终于都进入正轨,王勇和王宗才有时间练习枪法。
众人一直练到暮鼓敲响(17:00)才结束,期间也无甚大事发生,众人都累得大汗淋漓,由于给换了钢枪的人训练量减半了,所以还没人练到运动过度,一切皆在王祖的计划之中,刚好练到力竭又不伤身的程度。
对于王敢这种天赋异禀的来说,那就是轻轻松松,微微出了点汗,用王敢的话来说就是衣角微脏。
王林练习两个时辰又两刻钟,练习刀法46遍,获得刀法熟练度4600点,获得骑术熟练度144点。
王林把小灰马骑回马棚,用抹布把马身上的汗渍擦干,又给两匹马儿都喂上草料。
王敢早把马儿喂好了,就等王林了,王敢终于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林子哥,那匹小灰马那么丑,没人愿意选,为什么你那么喜欢?”
王林反问道:“敢子,你选马儿是看上它的什么优点?”
王敢道:“当然是好看,跑得快。”
王林道:“那匹小灰马才1岁半,已经被评为良马,你觉得它成年后会是什么马?”
王敢脱口而出:“宝马。”
王林道:“是啊,宝马,有宝马我为什么不选?”
王敢挠挠头,道:“对啊,有宝马为什么不选。”
“可是它丑啊!”
王林又道:“你可听说过,女大十八变。那马儿尚未成年,你就认为它丑,你可见过它长成的样子?”
王敢道:“未曾。”
王林道:“既然未曾见到成年的样子,怎么可以断言它丑呢?况且我们战场之上,看得是马儿是不是有灵性,跑得快不快,耐力如何?看的是哪些能帮助主人在战场上更容易活下来的优点,而不是长得好不好看。”
王敢微微点头道:“我懂了。”
鲁阳北门冲进一人两马,进城都没下马,未做任何停留,直接朝县衙而去,此人乃是去联络阳翟的斥候队长,守卫熟得很,知其是斥候队长,如此匆忙,一定有要事,也不敢阻拦。
“报....”黄巾力士走进大堂,高声道。
小渠帅问道:“何事?”
黄巾力士道:“禀告小渠帅,阳翟的斥候队长回来了。”
小渠帅一喜,连忙道:“快请进来。”
黄巾力士道:“是。”黄巾力士转身而去。
不一会儿,斥候队长满面尘土的走进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都带着汗臭味,看样子,很久没有洗漱了。
斥候队长一脸疲惫的道:“见过小渠帅。”
小渠帅道:“快快免礼,一路辛苦了。”
斥候队长道:“不辛苦。”
斥候队长开始汇报情况,斥候队一行10人,20匹马,二月二十四日辰时六刻从北门出发,第二日午时赶到郏县,郏县依然是汉军旗帜,四门紧闭,想进城,得经过严密盘查,核对传信无误,方可入内。(传信,用于证明身份,多为竹简或木牍书写,内容包括持证人姓名、身份、目的地、通行事由等。)
队伍里没人有传信,只能绕城而走。于二月二十五日抵达阳翟城外,阳翟城上依然插着汉军旗帜,城上城下血迹斑斑,城外一片狼藉,破烂的简易木梯都来不及收拾,城门口成堆的碳灰也没人来得及清扫。根据颜色推断,二月二十日前后必然有过一番大战。
斥候队又在城北颖水附近发现大量的土灶,和未拆的窝棚,估计人数大概有3万人左右。斥候队沿着痕迹一路追踪,在路边发现一个掉队的伤员,从他口中得知,领头的正是波才大渠帅。此前,黄巾军在大渠帅的指挥下,接连拿下,临颍,繁昌,颍阳三座小城,聚集黄巾军老老少少5万余人,其中15岁至45岁男子两万人。
二月十五日,大渠帅出兵三万攻打阳翟,颍阳至阳翟约77里(折合32公里)。大军于十七日晚抵达阳翟城下,二月十八日开始攻城,墙高城厚,汉军防守严密,抵抗顽强,还有2万民夫助战,接连进攻四天都没能拿下,还死了3000余人,伤2000人,只能无奈撤军。
目前大军依然驻扎在颍阳,队伍缺乏粮食,兵器,很多人还只能使用农具和木棍。现在的粮食只能支撑一个月的用度,大渠帅正在考虑新的作战计划。
小渠帅不由出言问道:“大哥他...”突然感觉说错了了,连忙改口道:“大渠帅他没有把队伍分一分吗?就是剔除老幼,女人,体弱的。”
斥候队长咽了咽口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道:“目前还没有。”
小渠帅一扶额头,心想,大哥这是搞什么,他也是并州军出来的,以前吹嘘自己多么厉害, 怎么关键时刻,则怎么就蔫了。我们是打仗,队伍里留那么多只能吃饭的人干什么?
小渠帅对门外大喊一声:“力士,端些水来。”
斥候队长接着道:“大渠帅说,带着家属,大家伙儿打起仗来更卖力。”
小渠帅猛地一拍额头,忍不住大声骂出口,道:“我就知道这杀才(波才,骂架是经常被骂做杀才),以前都是吹牛皮。”每次辩论兵事,总会拿自己在并州军里的事来举例,说自己带领几百人在某地用什么计策,击败多少匈奴人。
这时,力士端着茶水进来,道:“小渠帅,水来了。”
小渠帅指了指斥候队长,道:“给他喝,再给他准备些吃食,今晚就在县衙给他安排个住处。还有,帮他把马喂好,用上好的精料,再给他准备三日干粮,多备肉食。明日一早,还得让他再跑一趟颍阳。”
力士应道:“是。”力士把茶水递给斥候队长。
斥候队长接过茶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完,一路上水喝完也来不及补充,中午干粮都是干吃的,总算是喝上水了。茶水入喉,就像干裂的田地普降甘霖,舒爽无比。
“算了,你给他准备两匹好马,原来的马估计马力竭了,再跑估计路上就得歇菜。”
“明日辰时(7:00),到我这里来领取信函,需要你送到颍阳,亲自交到大渠帅手上。”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好生招待。”
二人应了声“是”,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