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盖头两眼一瞪,看到我手持棒球棍如刺客列传的潜来,吓的大叫:“你要干什么!”
来不及了。
我高举棒球棍,双脚蹬地猛的一跳,宛若盘古开天辟地的袭来。
有的时候,胜败就在一念之间。若我这一棒打的他头破血流、倒地不起,那么我就是英雄救美。
但是待我双脚落地,那枚棒球棍就跟砍到基岩一样架在锅盖头的头顶。关键时刻,锅盖头以一招空手接白刃轻而易举接住我的垂直斩。
“你练过?”我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
我笃定他肯定练过,出手如抽刀断水,应对自如。普通人遇到这劈头一棒,第一反应应该是跑啊。能如此熟练的接过我的棒击,断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锅盖头趁我注意力分散之时,又来一招身形如电,抓住球棍顶端,另一只手摆出菜刀姿势,顿准球棍的中心点,倏然一阵风声呼啸。
咔!
球棍被他空手劈成两段。
劈掉的部分掉落在地,像一条肌肉神经发达的死鱼,弹跳几下,最后作为萧瑟滚木倚靠茶几桌角而寂。
我手中那一半也伴随着出乎我意料的震撼而脱离手心,砸到我的脚。我甚至顾不得脚指甲传来的生疼,傻乎乎愣在原地。
“我曾拜日本空手道高人为师,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岂是那么容易近我身的。”锅盖头说着,嘴角扬起嘲讽的得意。
我不安的咽口口水,心想自己不是对手,但这个时候退缩也太怂了,江晚还在后面看着呢。
要是我逞强硬扛,指不定真的会被打死。怎么办才好?急,在线等。
江早从沙发上坐起来,手忙脚乱撕掉封在她嘴上的胶带,一边整理被锅盖头非礼的凌乱头发,一边忧心忡忡的对我们说:“姐,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跑啊!”
锅盖头在这里终于彻底放下了之前所有的伪善,眼睛一凌,顿生杀气,“想跑?没那么容易。保安!……保安呢!”
锅盖头对着空气拍了好几下手,都没人反应。
我赶紧回过头对江晚喊道:“你快走,这里我来拖住,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牵扯进来。”
然而江晚很有女侠气概的大步走进来,正义凛然的说:“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我感动的快哭了,但你赖在这也没用啊。难不成你还能一拳把他打趴下来?
锅盖头连续拍了好几个掌,更加大声的喊扯几声,昨夜那两个玩忽职守的“保安”终于在一次玩忽职守后及时赶到门口。
锅盖头一声指令:“把门给我关上,不得任何人进出!”
“是!”
门被关上,还有两人死守,这下是真的出不去了。
三打三,人数上是很公平,但是我带的是两女生,怎么打啊。
眼看打不过,我又拿出谈判的架势,强装镇定地说道:“小舅子,看在我是你前任姐夫的份上,放了你前女友。你说你,要钱有钱,好看的女的那不一揪一大把,何必抓着人家江早不放呢。”
锅盖头头冷笑一声,狗眼看人的嘴脸道:“这娘们儿之前收了我那么多礼物,最后我都没动过,谁亏谁赚啊?”
江早眼含水润大叫:“礼物都还在,我可以全都还给你。当初交往的时候,你也没说你有那想法,我不是给你摸过了吗?”
“啧啧啧,”锅盖头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脖子伸的跟斑马似的,“我说没有就没有啦?就像有些女的,床上说不要,结果就是想要。江早啊江早,我之前好多女人都巴不得与我长相厮守,甚至主动脱光给我,你怎么就不能跟她们学学呢?”
“我、我……”江早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才不会和你在一起!”
“现在后悔了!跟过我的女人,哪个没被我碰过?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给我。”
“你……”晶莹的泪珠划过江早的脸颊,“你无耻!”
“无耻?”锅盖头拿起茶几上的一张方向纸,“谁才是无耻啊?你看你营荡的,表情多搔啊。”
说完,他还转了转好让我们也看到。
那张纸是一张照片,是一张江早衣服敞开的不雅照。
我瞬间明白了,之前刚来的时候,江早只是嘴被封住,手脚并没有束缚。但是她却表现的没有强烈的抵抗,是因为锅盖头拿不雅照威胁她,她不敢反抗。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喵了个咪的,你还是人吗!”
江晚也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一脸怒然,语气充满鄙夷地斥责道:“适可而止,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
锅盖头不耐烦的随手把照片扔回茶几上,摇头晃脑,态度极其嚣张。“你们这群人真是死脑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说不定你们江早会屈服我的威力,从此爱不释手。再说,只要江早乖乖听我的话,金钱、好处少不了她。”
江早抹了把眼泪,抽泣的喊道:“谁要你的臭钱!我当初是不懂事,什么都想试一试。现在我懂了,金钱能够解决大部分问题,但是也能蛊惑人心。我还是希望自己有钱,但绝不是给你这种人当玩具来获取!”
锅盖头闻言,脸色一板,竟然光明正大的过去抬起沙包大的手。
啪!
蓝色的头发荡漾若海波,潮水平复后,江早细嫩的脸蛋上已然落下一道浅红的手印。
江晚怒斥道:“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你敢!”锅盖头用手指着江晚,很有压迫力的一步步逼近,“你只是她姐姐而已,我们的事你管的着吗?”
江晚临危不惧,刚正不阿,“我是不会放弃我妹妹的,就算她再调皮,我也要救她。因为我是她姐姐,她是我妹妹,所以我不能抛弃她。”
“姐姐……”江早呆呆地望着江晚,嘴唇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锅盖头深吸一口气,随后露出邪笑,无礼的眼神里充斥着心怀不轨,讥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姐妹情深。想救你妹妹是吧?那就用你自己来换。”
什么?
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恨不得把这出生撕的粉碎。
他说完,伸出手想抚摸江晚的下巴。
江晚吓得一下把他手打掉,下意识往我这边靠了靠,“你别痴心妄想!”
锅盖头恍然大悟的挺起身,苦恼的咧了咧嘴,“差点忘了,姐夫还在这呢。姐夫,要不你把江晚让给我?”
我怒目圆睁,浑身燥热,仿佛能感受到我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无法遏制的攥紧拳头。
“混账东西,你还有脸叫我姐夫!”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的脸如同发射子弹的速度打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拳头重重地砸在了锅盖头的脸上。他的脑袋猛地向一侧歪去,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片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