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街角传来一阵急刹声,紧接着车门打开,崩牙驹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军师阿廖以及一众手下。
“哈哈哈,苏先生,好久不见!”崩牙驹大笑着走上前。
“确实有一阵子了。”苏墨伸出手,两人用力握了握。
“抱歉啊,本来想早些到的,临时有点事绊住了脚,耽误到现在。
不过看情形,我应该还没错过什么重头戏吧?”
崩牙驹笑着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
赌场开张的日子,苏墨早早就把请帖送了过去。
“没事,才刚剪完彩,你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苏墨温和一笑。
“哈哈哈,苏先生果然是个痛快人!”崩牙驹爽朗一笑,随即朝身旁的阿廖使了个眼色,“阿廖,把东西拿来。”
“是,老大。”
阿廖应声而动,从随身提着的袋子里取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苏先生,一点心意,祝您这新场子顺风顺水,日进斗金。”
崩牙驹双手将礼盒递上。
“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苏墨没有推托。
这份情意若一再推辞,反倒显得生分。
可刚接到手里,他就察觉出不对劲——这盒子沉得有些过分。
“这……里面是什么?”他微微皱眉。
“苏先生打开一看便知。”崩牙驹卖了个关子,嘴角含笑。
苏墨被勾起了兴趣,当场拆开礼盒,只见一座小巧玲珑的金山静静躺在其中,呈圆锥模样,通体金光闪闪,夺目得很。
他仔细看了看色泽,又掂量了几下。
“这不会真是金的吧?”
“苏先生果然眼光不凡。”崩牙驹咧嘴一笑,“这是我特意找匠人打造的,没掺一丝杂料,整座山,全用实打实的黄金铸成。”
“难怪这么压手。”
苏墨轻叹一声。
黄金密度大,同样大小比寻常金属重得多。
他估摸着这金山的重量,心里大致算了算,少说也值个百八十万。
他抬眼看向崩牙驹,语气郑重了几分:“你有心了。”
肯花这么大手笔准备贺礼,足见对方对这场开业看得有多重。
“哈哈哈,只要苏先生喜欢,那就值了!”
崩牙驹笑声洪亮,随后带着手下步入赌场。
没过多久,贺新也领着两人朝苏墨走来。
“苏墨,恭喜你场子顺利开张。”
贺新开口道,两手空空。
但苏墨心里清楚得很,像贺新这样的身份,能亲自露面,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生意兴隆!”
“财源滚滚!”
跟在他身边的何先生和司徒玉莲也纷纷送上祝福。
“贺叔,何先生,司徒女士,各位赏脸光临,实在是我的荣幸,请里面坐。”
苏墨恭敬相迎。
他知道,这三位分量极重的人物会出现在这里,全因贺新出面。
凭他自己眼下在澳岛的地位,哪怕站稳了脚跟,也远不够资格让这等人物亲临道贺。
待三人入内后,苏墨仍留在门口迎宾,一一接待陆续到来的客人。
蒋天生与丁瑶站在他身侧,神情复杂。
他们看得明白,这些宾客大多都是冲着苏墨来的。
每个人到了,都要与他说上几句吉利话,而他们二人,则像是被冷落在一旁,无人问津。
更尴尬的是,还不能先走,只能硬撑着站在原地,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
好在这场面没持续太久。
苏墨安顿好外头的事,便引着他们进了场内,加入早已入场的宾客之中,举杯谈笑,气氛热络。
新世界赌场的开张仪式,就在一片热闹喜庆中继续展开。
第二天,忙完赌场的各项杂务后,苏墨开着那辆劳斯莱斯,缓缓驶向山顶庄园。
他是来接贺天儿出门的。
前阵子一心扑在赌场上,冷落了这丫头,如今终于闲下来,自然要陪她好好放松一天。
“苏墨!”
尽管刚才还在心里嘀咕他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瞧她,可一见到人下车,贺天儿立刻忘了委屈,欢呼着扑进他怀里。
“走,今天你想去哪儿都行,玩到尽兴为止。”
苏墨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笑着说道。
“太好啦!”
贺天儿眼睛发亮,蹦跳起来。
随即,苏墨载着她离开山顶,驶入市区。
这一整天,他陪着她四处逛、尽情玩,从清晨的日光初现,一直闹到黄昏晚霞满天。
逛街、看电影、游乐园……几乎所有能想到的娱乐项目都玩了个遍。
“累死我了。”
贺天儿走了一整天,腿都快抬不起来,可脸上却洋溢着藏不住的开心。
除了先前在港岛待的那一周,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苏墨这样长时间地待在一起了。
更让她心里发暖的是,苏墨竟然在赌厅刚开业最忙的时候,特地抽出时间来陪她。
“累了?”苏墨转过身,在她面前弯下腰,“上来吧,我背你。”
贺天儿迟疑了一下,轻轻趴上他的背,脸颊微热。
“还想去哪儿吗?”苏墨稳稳站起身,一边走一边问。
“想。”
她贴着他耳朵,声音轻得像风,“去你家……”
那一晚,两人留在了半山的别墅里。
第二天清晨,苏墨亲手做了早餐,煎蛋、烤面包、热牛奶,还有一小碗切好的水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吃完饭后,他先送贺天儿回山顶庄园,随后便动身前往码头。
一艘崭新的豪华游艇正静静地停靠在岸边,阳光洒在甲板上,映出粼粼波光。
苏墨带着手下登船。
呜——
汽笛长鸣,船身缓缓离岸,朝着港岛的方向驶去。
回到港岛后,苏墨直接去了旺角的四海证券公司。
“老板!”
阮梅一见到他,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几乎是冲过来抱住了他。
这些日子苏墨一直在澳岛,她天天盼着他回来。
“别闹,大家都在看呢。”
苏墨轻拍她的背,语气宠溺又克制。
阮梅这才察觉到办公室里的同事全都偷偷往这边瞧,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苏墨笑了笑,牵起她温软的手,一起走向刘雄的办公室。
可推开门一看,里面空荡荡的没人影。
“刘雄去哪儿了?”苏墨随口问。
“他出去谈客户了。”阮梅解释道,“最近有个难缠的主儿,非要他亲自去谈才行。”
苏墨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那你打个电话给他,就说我在等他,事情办完赶紧回来。”
“好嘞,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