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点头:“眼下和联胜刚经历动荡,接下来必然会有不少人事变动。”
我希望你能在和联胜安顿下来,做我的暗棋,在那边慢慢培植自己的力量,往上走,争取有一天能当上堂主。”
苏墨话音刚落,东莞仔凭借系统赋予的绝对忠诚,毫不犹豫地回应:“苏先生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办妥。”
“还有一点,平时千万别让人知道你跟我有联系。
我怕你会因此惹上麻烦,处境危险。”
苏墨语气沉稳,叮嘱得格外认真。
“明白,苏先生。”东莞仔点头应下,神情肃然。
“我建议你主动靠近大d,争取他的信任。
他刚坐上坐馆的位置,身边缺人手,这时候你投靠过去,最容易被重用,地位也能快速提升。”
苏墨缓缓分析道。
“我照办。”东莞仔干脆利落地答应。
苏墨安排这步棋,一方面确实是想让东莞仔借机壮大自己;另一方面,他也清楚,虽然现在他是和连胜背后的大金主,每年从那边拿走四成利润,可这份利益全靠他和大d口头约定维系——人心难测,谁又能保证将来大d不会动心起贪念?
万一哪天大d反悔,不愿再分钱,那两人之间迟早会翻脸动手。
而届时,东莞仔这个潜伏在对方身边的暗子,就能发挥关键作用。
只需极小代价,便能让苏墨掌握先机,将局面彻底扭转。
安排完东莞仔的事,苏墨转头看向占米,说道:“你就不必继续留在和联胜了,那种地方只会埋没你的才能。
我会亲自跟大d谈,让你脱离组织,正式加入四海集团。”
“谢谢苏先生。”占米语气诚恳,眼里透着感激。
他对和联胜内部的勾心斗角早已厌倦至极。
“行了,正事说完,开饭吧。”
苏墨拍了拍手,门外的服务员立刻推门进来。
“可以开始上菜了。”
“好的,老板。”服务员微微躬身,退出去不久便端来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这些厨师是从四大酒楼重金挖来的,手艺虽比不上苏墨本人,但也算是顶尖水准。
当然,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在苏墨眼里,顶多算勉强过得去。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席间气氛融洽,宾主皆欢。
饭后,苏墨让占米和东莞仔从后门悄然离去,自己又等了半刻钟才起身离开。
他慢悠悠地走回四海娱乐城。
“老板,您回来啦。”欣欣在办公室看见他,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
苏墨抬手轻轻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去泡杯茶来。”
刚吃完午饭,正好需要一杯清茶解腻。
“好嘞。”欣欣应了一声,轻盈地走到柜子前,取出一整套精致的茶具。
叮叮叮——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苏墨瞥了眼来电,是大d打来的,便接了起来。
“喂,大d?”
“哈哈哈,苏先生,你现在在哪呢?”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大笑声。
“我在四海娱乐城。”
“好嘞!你等等,我马上到!”大d声音洪亮。
“找我有事?”
“没啥大事,就是想跟你聊几句。”语气随意得很。
“行,那你来吧。”
苏墨没多问,挂了电话。
这时,欣欣也刚好把茶泡好,捧着茶杯走过来。
苏墨接过杯子,轻轻嗅了嗅茶香,随即仰头一口饮尽。
杯中热气翻腾,茶水温度逼近沸点,寻常人碰都不敢碰。
可这对苏墨来说不算什么,他只稍吹两口,便能入口。
以他如今的身体素质,这种足以烫伤别人食道的高温,尚在承受范围之内。
滚烫的液体滑入胃里,他长舒一口气,口中吐出灼热的气息。
“痛快。”
这是他在体质强化后摸索出的独特饮茶方式。
高温冲刷之下,茶味远比常温时更加浓郁醇厚。
可惜这种喝法无法推广,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一人能受得了。
别人若强行效仿,轻则伤及喉咙,重则可能丧命。
咚咚咚——
大约十分钟后,苏墨已喝了三四杯茶,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
欣欣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大d和长毛。
欣欣朝他微微颔首,身子一侧,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大d抬脚迈进屋内,长毛则留在门外,和骆天虹一样,靠在走廊的墙边站着。
“苏先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大d一进门就满脸堆笑,那神情像是捡了金元宝似的。
这段日子他真是顺风顺水,心情舒畅得连当年迎娶雷太太时都比不上。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坐上和连胜龙头的位置,如今不仅如愿以偿,还亲手除掉了阿乐和邓伯这两个心头大患,痛快至极。
“坐吧。”
苏墨抬手示意,随后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沙发旁与大d相对而坐。
“现在能说正事了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他说着,顺手给大d斟了一杯茶。
“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刚接手社团,心里高兴,总得找个说得上话的人聊聊。
底下那些小弟,说了也听不懂,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这儿最合适。”
大d笑呵呵地开口。
苏墨轻轻摇头,把茶杯推到他面前,“你喜欢就好。”
他跟大d不过是利益往来,若非必要,哪有闲心陪他拉家常?真要打发时间,逗逗欣欣不更惬意?
大d鼻翼微动,忽然嗅到一股异样的清香。
“这味儿……?”
他端起杯子凑近细闻,又小心翼翼抿了一口,眼睛顿时睁大:“这……这是武夷山母树的大红袍!”
别看大d读书不多,连洋酒名品都认不全,但对茶叶却颇有心得。
他平时最爱喝茶,毕竟出身于和联胜这种老派社团,茶几乎成了交际的规矩。
尤其是像邓伯那样的长辈,无论议事、聚会,甚至选话事人,茶都是少不了的。
在这些老辈的影响下,喝茶早已成了和联胜的传统。
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苏墨泡给他的,正是千金难求的母树级大红袍。
苏墨轻笑一声:“就剩这么一点了,你来得巧,再晚一步,怕是连渣都喝不着。”
这话并非虚言。
母树大红袍本就产量稀少,他当初也没收多少。